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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总算会说话了。秦故翻了个身背对秋，心里笑笑，其实变脸跟变天一样快的秋也挺有意思。
房间的灯关掉，他动了动，凭着感觉，朝秦故贴了上去。还是这里最暖和最舒服。秋贴得很紧，手脚都缠了上去，甚至无意中，手还乱动，伸进了秦故松松垮垮的裤子里，摸l到秦故的不可说地带。
这场景似曾相识，还没睡着的秦故黑着脸拍开秋的爪子。还说不是流氓，你的手又不安份地摸哪儿呢，小流氓。
太上老君一定找错神了，这不是神，是□□！
要制住这个小流氓，秦故翻身把秋抱在怀里，这下不能作妖了吧。
秋睁开眼睛，漂亮的双眼闪过一丝紫光，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连自己都没发现的坏笑。看吧，永远只是嘴上嫌弃几句，还是会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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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秦故抬起眼皮，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不过怀里冰冰凉凉的存在提醒了他。
这个捂了一夜还暖和不起来的流氓笨蛋秋。
“起来了！”秦故有气无力地喊，“要被你压扁了。”
秋爬起来，一头乱发下睡眼惺忪，和秦故同款同号的老头衫穿在秋身上更加松松垮垮，一动，便露出大半个肩膀，下l身瞩目的四角大红花短裤穿了跟没穿一样，白花花的大l腿跨l坐在秦故身上。若有似无的慵懒恰到好处，如果换个对象，可能就经手不住美色的诱l惑，早就兽性大发。
可秦故不是别人，他的眼里没有魅惑的少年，只有耍流氓的小土包子，还逼自己和他穿一样的四角大红花短裤，笑话，身为龙神怎么能穿四角大红花短裤呢？秦故皱着眉，选了金灿灿的四角黄马褂短裤。
这才是四海之王的颜色。
土包子秋对秦·土包子·故发射的清晨露肩露大l腿l诱l惑失败。
秋揉了揉双眼，缓缓睁开，被突然变脸的秦故抓l住手腕，一下按住压倒在床l上。两人瞬间颠倒了一下位子，秦故在上秋在下。没睡醒迷糊状态的秋一下子清醒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故紧紧盯着秋的眼睛看了很久，才放弃，承认自己看错了。刚刚有一瞬，秦故看到秋的眼睛是紫色的……秦故满腹疑虑，不死心问了秋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是秋吧。”问完之后，秦故觉得自己大概大清早犯病。
他不是秋，还能是谁呢。
为什么这么问，难道自己看起来不像吗？秋一脸迷茫地盯着秦故看，咕噜噜的眼睛睁得圆溜溜，嘴巴还应景地张成圆形，粉红的舌头露出半截。里里外外方方面面诠释了秋什么也没听懂。
“别犯傻了。”秦故宽大的手掌盖住秋傻相的脸，“蠢死了，还丑兮兮。”
秋闭上嘴巴，缩回舌头时，蹭到秦故的手掌心，秦故触电般缩回神，眼神凶悍地看着秋。
秦故言之凿凿批评：“过分！”
秋再次懵，我又为什么过分了。
“秋！秋！”李婶拍了拍秋的肩膀，“吃着饭呢，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秋扒拉了几口饭，扭过头看小虎，小虎睡得很甜，如果不是因为化疗的原因剃光了脑袋，看起来和正常入睡没有什么区别，“小虎还好吧。”
说到小虎，李婶表情都温柔了许多，她掖了掖小虎的被子，把他没吊葡萄糖的手放进被子里，掩了眉间的忧虑，才转头对秋说：“医生说小虎只要能找到可移植的骨髓就有很大可能性能治愈，据说，骨髓也快有消息了。”
“那就好。李大叔没来吗？”
病房只有李婶和秋两人，李大叔和小虎的哥哥李力都不见踪影。
“你叔他见买家去了，我们已经准备把店盘出去。钱可以再赚，可儿子……”李婶说着说着眼眶就湿l了，哽咽几声，又连忙扯袖子抹了两下，“婶让你看笑话了。”
“婶子……”秋没有和李婶说他也在想办法找钱，给了希望之后，万一事情落空，失望会更大。
“我那大儿子也不知道去哪了，他弟弟住院，人都不见了。”李婶倒也不是真怪罪，吐完几句怨言，又挤出笑容，“小虎自小就和他大哥好，俩兄弟可亲，别人都羡慕我家呢。”
秋本能地不太喜欢李力这个人，不过也没多讨厌，小虎和他哥兄弟感情好倒是知道。
李力世故又爱慕虚荣，可确实疼他这个弟弟，恨不得掏空所有给小虎治病。只是他刚刚毕业出来工作也就两年，没存下多少钱，看到巨额医疗费，整颗心都凉了。
无奈之下，李力想到自己在追求中的周小姐。Y市多少人想追到的白富美，只是医疗费，周小姐一定负担得起。这是李力想到的唯一能借到这么多钱的朋友了。
或许连朋友也不算，自己不过是她众多追求者之一，虽然前些天，周小姐对自己的态度大大改善，已经愿意和他出来吃饭。即便饭桌上，聊得大部分都是秋这个人。周小姐一直有意无意向自己打听秋，李力也不知周小姐到底什么意思，不过秉持能消灭一个情敌就消灭一个的道理，李力对秋各种贬低。
一开始李力贬低秋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犹豫，怕周小姐以为自己心胸太过狭窄，令人没想到的时候周小姐倒是听得很高兴，让他再多说些有趣的事情。
也许能行，周小姐那么有钱，只要她稍微借一点自己，这点钱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对，他要去求求周小姐。
“借钱？”周莹涂着丹蔻的手指尖落在膝盖上，仪态端正优雅，整个人妆容打扮都与之前不一样了。原来的周莹接受西方文化，打扮得颇为西式，风情又洋气。最近的周莹换了衣着的风格，偏向中式淑女造型，看起来温婉动人，美丽不可方物。
更多了几分距离感。原先的距离是阶级层次，现在的距离，却好像仙姿难犯。
李力看周莹态度有所软化，连忙请求：“我弟弟生病需要钱，我保证只要周小姐愿意借钱给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借钱倒不是不可以，不过呢，我有要求。”
“周小姐，您说，要我做什么。”
“我的要求不多，不知道你还知不知道关于秋的更多事情，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要讲了，我要听大的，足够惊人的——秘闻。”周莹尖利的嗓子说着，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似乎对秋恨之入骨的样子。
李力一面觉得奇怪，明明一开始周莹对秋还很有好感，才不过多少天，就好像变得极其讨厌他了。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李力要竭尽全力做的是努力想到关于秋的秘密。
李力不知道周小姐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些，与不管周小姐知道了之后要对秋做什么，这和他无关，他要的就是用关于秋的消息，来和周小姐交换。
他需要钱，很多钱。
李力垂着头，不停翻着脑子里有限的关于秋的事情。他和秋接触的不多，离开渔村也早，关于渔村的记忆也所剩不多，只有儿时关于小伙伴一起玩的记忆比较深刻。
等等，他好像记起什么了。
小时候，他们到了夜里要去村里的祠堂祭拜神仙，李力每次都拜得不认真，有时候还偷偷看两眼。李力当时是村子的孩子王，当时他曾经带着一群小屁孩趁大人不在的时候进去偷偷摸过那个神仙像。
当时的他们全部被神仙像惊讶住，简直好像真人一样，现在回想起来，对于神像究竟什么模样已经记不大清，只有稀薄的记忆。
那日李力见到秋的时候就觉得眼熟，此时深深挖出脑海中远古的记忆，终于知道眼熟在哪里。
他见过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