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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当机中。这人从一回来就这么开心,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我的王爷,你不要太可爱了。
“呃,文谦,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谁教你的?还有,你手上拿的东西,谁给你的?”跟着爬上床,好整以暇靠坐在床头,看着那人突然僵住的表情。
“是,是陛下给的……”文谦看看手上的东西,看看我,拿不定主意。
“皇帝给的东西,你也敢用?”我摇摇头。那个阴险的家伙,不使阴招就不错了。那个东西的效果,还真是不敢相信。
“我,我们睡吧!”文谦垂头丧气收起手上的东西,裹上被子装睡。
笑一笑,吹了油灯,抱人在怀。摸上那人细细的腰线,在耳朵上轻咬一口,压低声音:“文谦,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教你的?”关乎自家清白,这个问题可不能马虎。
“没有人,是,是陛下给的春宫图……”要害被人掌握,文谦不得不缴械招供。
“以后,离他远点儿!想学什么,来问我就是。”手上加快速度微微用力,那人已哆嗦着释放出来。取过丝巾把手擦干净,重新抱人入睡。
看着眼前人安静的睡颜,却突然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萧睿。安阳让他试的毒,很厉害,连神医自己都没有解药。而那时萧睿每天都会消失一两个时辰,应该是毒发了吧!
还是会心疼。曾经,也做到了心如止水,也做到了不恨不怨也不爱。可是现在,还是会心痛。那个人,那个为了补偿而做尽一切把自己弄到形销骨立的人,那个只能站在角落看着却不敢上前的人,那个痛到极致却抓着最后的温暖记忆不肯放的人,是我的睿睿啊,是我捧在手心疼了一年的孩子啊!
文谦翻了个身,半趴在我胸前,嘴角还带着笑,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我清楚的知道,我爱这个人,爱到可以不顾一切,正如他爱我一样。我已经许了他今生,也许了他来世。这个人,我不会放手,也从没想过放手。
可是,这样时时惦记着另一个人,算不算一种背叛?
林易扬,你很无耻。
想到可能会因此失去怀中人,不由一阵惶恐,手臂也开始不自觉的收紧。
“易扬,怎么了?”文谦被勒得不舒服,揉着眼睛醒来。
“文谦,不要离开我。”我急切的想寻找一个答案。
“我说过,我是你的,只要你不丢下我,我就永远是你的。不,就算你丢下我,我也要抓着你不放!”文谦一口气说完,埋头在我颈间胸前一通乱咬乱啃,留下一堆宣示主权的牙印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清早起床,那人看着我脖子上仍旧清晰的牙印贼笑不止,一高兴就多喝了一碗粥,还不小心吃光了本该属于我的小笼包。结果吃撑了,抱着肚子哼哼唧唧赖着不动,只好帮人揉肚子消食。这个人,在我面前总是这般孩子气,哪里像那个叱咤风云的谢王殿下啊!
昨日文谦一气之下将相府千金打包退了回去,不知道今日朝堂上还有什么等着他呢!筹划了这么久,那个狡猾的皇帝,也该收网了吧!
算了,这些不是我该关心的。我只要陪着那个人就好。
一个人闲得无聊,在后花园转悠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是冬季,虽说京城比较暖和,花园里还是一片萧瑟。不过,也成了花花的乐园。花花已经快三岁了,被文谦养的膘肥体壮,懒的跟猫似的。但是,战斗力绝对强悍。
花花刚到王府的时候只有几个月大,每天大鱼大肉吃下来,养了一身肥肉,整天只知道趴在墙根下眯起眼睛晒太阳。后来大了,我们怕它野性不够将来无法自己生活开始有意识的训练它捕猎。那只懒豹子很是受了一些折磨,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候才学会捕猎野物。
但是胆子很小,不敢和猛兽硬拼,每次碰到抢食的都会迅速逃跑。不过,那次文谦带他去参加皇家狩猎,因为迷路遇到两条狼的夹击,也是这只大猫般的豹子突然爆发从狼口下救了主人一命。也许是尝到了嗜血的快感,之后就一发不可收,隔三差五跑出去找那些大型野兽单挑。而且,物种不限。战败名单包括王部将军那匹有名的烈马乌骓,还有京郊百里外一个小村庄的一头疯牛,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还好,花花出去从不伤人,很多人也都知道那只好斗的豹子是谢王殿下的爱宠,没人敢把它怎么样。
三岁的豹子,过一两年也该放回山林了。
文谦,应该也快解脱了。
“林公子,王爷请公子过去一趟。”一个小厮急匆匆跑过来。
文谦不是去参加同僚的婚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是过去看看再说吧!
文谦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一个人。确切的说,带了一个醉鬼,一个醉到人事不省的醉鬼。
安阳。
早就知道安阳是有故事的人,却没想到这个人会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只是,为了一个负心人而已。
很老套的故事。师兄弟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私定终身,本也是佳话。却不料师兄回家探亲,然后托人送回一纸结婚请柬。今日,就是那个年轻的御医成亲的日子。新娘,是王丞相的三女。
安阳也是骄傲的。强撑着喝完喜酒,代表神医谷传人给足了新郎面子,然后跑到酒馆一个人喝到酩酊大醉。
第二日,安阳醒来,见到身处王府也没有半点讶异。自己配了醒酒药喝下,梳洗过后还是那个不羁的脱线神医。
“王爷,我可不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安阳问。
“当然。”文谦微笑点头。
“嗯,谢了。我还有一件行李在客栈,记得派人帮我取回来。”安阳说完,再次回房睡下。
那件行李被运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那件所谓行李,居然是一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