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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知道宫越问的是什么,宫泽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
“我不服气,为什么我明明比大哥强,却还是不得不看着他接管宫氏的那个位置?从小到大,不管如何,所有人都会夸他,就因为他的长子!后来他死了,你才十几岁,就被所有的人送上了那个位置,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是他的儿子!”
“所以,我想要变得强大,比所有人都强大!”
“是吗?”宫越看着满脸嫉恨的人,“你还想活得更久一些?”
没有否认,宫泽眼神带着嘲笑和疯狂,“难道你不想?手握着这么大的权利,有那么多挥霍不完的财产,你不想活得更久?更加年轻?”
他眼神变得狂热起来,“甚至不需要等造神计划成功,只要试剂真正地研制出来,就能把我日渐衰老的器官重新‘激活’,我将会获得新生!到时候,你只会被我踩在脚下。”
就在这时,有明显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传过来,越来越近。
宫泽也听见了,表情有瞬间的惊喜,但在发现来人,是之前被留在了城堡的宫越的属下时,又失望了。
匆匆赶过来的宫迹被克里斯一路抱了过来,到了平地之后,才坐到了轮椅上。
“怎么过来了?”宫越看着慢慢接近的人问道。叶闪闪提前告诉过他,宫迹已经出门往这边赶过来,所以他并不惊讶。
宫迹笑容灿烂,“大哥,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他的视线落在被控制住了的宫泽身上,表情复杂。
而宫泽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猛然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艰难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宫迹,他失声喊了出来,随后又很快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置信地看向宫越,“你们串通好了?”
欣赏着自己从未如此狼狈的父亲的模样,宫迹笑了笑,“如你所见。”
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裤子遮盖住的、已经完全畸形的腿,他嘴角带着一丝讥讽,“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没用,就是个废人吗?现在感受如何?”
说完,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因为这样的人而情绪失控,宫迹闭了闭眼睛,语气平缓下来,最后说了一句,
“或许我应该感到开心,我还活着,虽然活得丑陋而恶心。但至少不是像你在外面的那些私生子女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生,又被送去做实验,最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亡。”
“你怎么会知道?”
“我还知道很多,你要我一项一项地说给你听吗?”
宫迹紧紧地盯着那个被自己叫了二十年父亲的男人,觉得人生真的那么出人意料,又那么的荒唐,
“我曾经以为,你是爱我的。”说完,他自己先笑了出来,“可见我确实很愚蠢。”
“小迹——”
“怎么,想求我?”宫迹已经自己推着轮椅,到了近前,他看着被制住了的宫泽,近乎纯真地歪了歪头,“爸爸,你不知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到底是有多开心。”
说着,眼泪却也跟着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日复一日不断加深的绝望,在每天夜里痛得根本睡不着的极致的痛苦,每一次失去意识都觉得自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恐惧,以及一寸一寸骨化了的身体,毫无希望的挣扎
——他一直以为,他还是很幸运地有这样爱他的父母,他甚至为此,从来都不敢放弃一丝一毫生的希望。
可真相让他明白,他到底是有多可笑。
“大哥,”宫迹看向宫越,让自己尽量笑出来,“可以把他交给我吗?”
宫越点头,“可以。”
“不!”宫泽的表情突然变得恐惧,他看着宫越,“我还知道关于杜兰特的很多秘密!”
宫迹接了话,“你在撒谎,杜兰特戒备心很重,你只是他的合作伙伴而已。”说着,他拿出了一个手掌大的资料盘,递给宫越,“作为谢礼。”
宫越点点头,接下了。
“谢谢大哥。”宫迹努力地又朝着对方笑,再看向宫泽的时候,慢慢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却只是看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宫泽感觉到了恐惧,他从自己这个废物一样的儿子身上,感觉到灭顶的恐惧。他甚至不敢动,不敢提一句凯瑟琳,也不敢开口发出丝毫的声音。
他清楚地感觉到,宫迹恨他,想杀了他。
发现宫泽已经害怕地手指都在不自觉地抽动,宫迹却突然不想再将这样的丑态看下去了,动作极快地拿出了手枪,对准了宫泽的太阳穴,在对方恐惧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有鲜血溅到了宫迹的脸上。
他垂眼看着倒在了地上,已经失去了气息的人,有落在他眼皮上的血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像是一道血泪。
隔了好一会儿,他抬头认真地看着宫越,“请替我转告闪闪,那张唱片,我真的很喜欢,那是我收到的第一份来自朋友的礼物,当然,如果他把我当做朋友的话。”
没有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他再次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毫无半点迟疑地开了枪。
“宫迹!”宫越迅速站了起来,快步过去半跪在地上,手用力地捂住狰狞的伤口,但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看着宫越震惊而焦急的表情,宫迹嘴角带着笑,已经说不出话,只有断断续续的口型
——我的一生,早在吃下药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第105章闪闪亮一零五章
凯瑟琳只比宫迹晚到了几分钟。
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她的头发被林间的枝叶扰的有些凌乱,但已经顾不上姿容仪态的问题,当凯瑟琳看清楚现场的情景的时候,脸瞬间就白了。
往前跑了两步,凯瑟琳身形一个踉跄,高跟鞋鞋跟断了,她干脆直接脱了脚上穿着的鞋,赤着脚往前跑,地面的碎石残枝都刺进了脚心,沾上了她的鲜血,但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只双眼专注地望着全身是血的两个人。
她的丈夫,她的儿子。
在距离宫迹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她慢慢地停了下来,不敢再近前半步。就像是再靠近一点,就会惊扰什么。
宫迹还坐在她特意为他定制的轮椅上,胸口上却有一个血窟窿,每一缕刺鼻的血腥味儿都像是利刃一样,从她的心脏穿刺而过。而宫泽倒在地上,满脸都是鲜血,已经看不清五官,弹孔被血迹遮掩,潺潺的鲜血却还在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