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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语塞,萧尘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其实,这一点,早在子阳把允曦带进公司的那天他就觉得好奇了,单从外型来看,他还真的以为允曦是慕子阳引见的一个新人。不用修饰和打扮就格外引人注目。这样的好奇与怀疑起初在公司里也不是一两次,好多人都以为这个出众的男孩会是公司新培养的新星,不是他一直在为子阳的专辑忙碌着才证实了他是个设计师而并非是艺人的传言。况且允曦似乎也并未对自己有着出众的长相在意,不仅没有在意反倒是让萧尘发现允曦其实单纯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也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大概子阳就是很早的看出他这点才没有让他踏进娱乐圈的吧。
“看吧,你也觉得不是吗?”
“不是,不是!我不想当明星!子阳,我真的知道错了……”允曦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了,被慕子阳拽着的胳膊痛得已经麻木,随着一声声的哽咽胃就会越加的痛。他都这么痛了,子阳却还是不理会他硬把他往车里塞,看得在场得人都心惊胆战,竟是不敢上前阻止。
萧尘也不知所措,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见,除非慕子阳他自己冷静下来,恐怕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不安的问他,
“现在你要去哪?”本来是说好在下个通告之间来为某个杂志拍封面,结果封面没拍成还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萧尘担心的望望后排的允曦,从自己见到他时就一直在流泪,即便身体再好的人这样长时间的流泪也会因失水过多而虚脱,更别说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允曦。
“不是还有通告吗?现在就去。”
“现在?”离通告的时间最起码还有两个小时,这么早就去,慕子阳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
“上车啊!”慕子阳不耐烦得催促着,皱着眉头的样子让萧尘不禁担忧起来。不管了,先上车再说。
车门一关,其他的人也都上了另一辆车,怪异的气氛包裹着这两保姆车,一路持续着……
车上的气氛异常的沉闷,萧尘时不时担心的回头望望后排的人,在这么近的距离竟然无法了解他的情况,这都要怪慕子阳。鬼晓得他突然发什么神经,就算允曦不经他同意拍照片,也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劳师动众的,害得两个人都难受,不对,是全世界的人都难过。现在的慕子阳,整个人立在那就像只发情期外加更年期的野兽。对,是野兽,这样的比喻还不能让慕子阳晓得,否则自己的下场恐怕比待宰的羔羊来得更凄惨。
小心的打量此时的慕子阳,靠在椅子上偏着头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晓得他此刻的心里正在想着什么。比起慕子阳,萧尘更在意允曦。明显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和抽泣成为了车里唯一的声音,搅乱着他的心情。不行,得去看看。萧尘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管他慕子阳气不气的,反正他什么都不晓得也不想晓得,他只想允曦好好的。
挪过身去,萧尘看到的允曦让他一阵心酸,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斜着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的双眼里不断的有液体流出,长长的睫毛被水气浸湿无奈的颤动着,为了压抑哭泣的声音而用力的咬着下嘴唇,再用力的话恐怕嘴唇就会流血了,萧尘压低了嗓音唤了声,
“允曦”
“……”沉默。
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伸手捧过他淌满泪水的脸,拇指抚过那行冰凉的液体,很快的,刚被抚过的地方又会被泪水打湿,萧尘从来没有看到过会有这么多泪水的小白鼠,在他印象里,即便是遇上了再困难再艰险的事情,他都不会轻易的流泪,就在慕子阳离开他之后,也不曾见他如此伤心。他总是用着自己的方式隐忍着伤痛快乐天真的对着每个人。这样的孩子谁会忍心让他哭泣,除了,慕子阳。
萧尘脱下外套披在允曦身上,小心的将瑟瑟发抖的人儿搂到自己怀里,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会在自己怀里碎掉。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冰凉,放在他后背的手被这具身体感染着颤抖起来。这都要怪慕子阳,萧尘向慕子阳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再次转向允曦的目光温柔中带着怜爱,帮他把挡在眼前的刘海撩开,用着眶小孩的口气安慰着,
“允曦,乖,不哭了,恩?”
“……”没有回应,颤抖的肩膀给了萧尘最坏的答案。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对了,让我看看你的胳膊。”萧尘想起了允曦刚刚都是被子阳拽着胳膊,慕子阳那劲萧尘最清楚,和他扳手腕从来没赢过,何况是在他生气的情况下,估计不容乐观……想着,就准备察看允曦的胳膊。可是,手还没碰到他,肩膀抖得比先前还厉害,伸在半空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停顿了几秒,还是落在肩膀,不敢用力,也不敢有任何举动,轻声问他,
“痛不痛?”手指只是轻触,就换来压抑的低吟。随着嘴角溢出的隐忍一滴泪珠滑落,萧尘赶紧收回手。只是轻抚着被汗水粘湿的散发,无奈的叹着气,
“怎么办,你这个样子,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
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萧尘望着坐在窗边的慕子阳,像一樽精美的雕塑一动不动,难道在他心中真的没有丝毫的心痛吗?允曦这个样子他就一点也不关心吗?还是,他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对于慕子阳,萧尘永远也搞懂他到底有多少的感情淤积在心中,对于允曦,是否慕子阳的感情早已超过了对雅琪的爱,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使他如此的失控,即便伤害允曦……萧尘不敢下结论,毕竟那是子阳自己的事,他从来都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萧尘的沉默让这两保姆车又一次陷入死寂,这时,怀里的人动了动,萧尘赶紧低下头询问他,
“想做什么吗?告诉我,我帮你。”
允曦稍微仰起脸凑到萧尘耳边,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完全沙哑,就像暗哑的风铃,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