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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话 双王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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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的宝具对战后,Lancer被Archer击倒,并被不知何处出现的锁链缠住了。藏身于暗处,肯尼斯用怨恨的目光看着Archer,接着又嫌弃地看了一眼倒下的从者。

    “平时说得那么厉害……哼,真是个废物。”

    他抬起手,令咒发出了蒙蒙的红光:“我以令咒之名下令,Lancer,现在立刻撤退。”

    令咒作为高度凝聚的魔术刻印,有着近乎奇迹的能力。除了能扭曲从者的意志行事外,还可以做到瞬移等英灵在普通状态下难以做到的事。

    然而,下一秒魔术师的脸色就变了:“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用了令咒——喂Lancer,你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来?!”

    “没用的,杂种。”富有一切的黄金从者走到Lancer身边,以爱惜的眼神望着宝具锁链,骄傲地宣称:“天之锁,连天之公牛都能锁住的对神宝具。对Lancer这样有着神性的英灵来说,是绝对无法挣脱的。”

    “用令咒来置换从者?像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允许?”

    “什……什么……”

    “选择吧,杂种的魔术师。”Archer脸上带着嗜血的愉快笑容,背后威胁般浮现出无数的宝具,“如何?是从肮脏的角落里滚出来救你的Servant,还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被扫出战局呢?”

    “该死……”肯尼斯不禁攥紧了双拳。他对Lancer的生死毫不在意,可一旦失去从者,此次的圣杯战争就相当于说是败北了——对于一向自视甚高的天才魔术师而言,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结果。

    但是同样的——他也没有勇气出现在Archer面前,堂堂正正地救回他的Servant。Master不可能战胜Servant,这是几乎是历届圣杯战争的铁则了,尤其是这个黄金从者的强大出乎常理,以肯尼斯的性格,万万不会去冒这种风险。

    “都怪Lancer这个家伙……都是他太弱了……都怪他!”怒极攻心,肯尼斯在心里反复地咒骂着Lancer,丝毫没有考虑对方正因贯彻他的命令才身陷险境。

    “快离开……”这个时候,重创无力的Lancer抬起头,艰难地劝谏道:“Master……无需在意我,请赶紧撤离!”

    “哟,真是一条忠犬啊。”一瞬间所有的宝具都指向了Lancer,赤炎之瞳里满是冷冷的讽刺之意,“但是未免太过愚蠢。你的主子……完全是个没胆的鼠辈啊!”

    感受到黄金之王毫不掩饰的森然杀机,肯尼斯心急如焚,已经无法完美掩藏自己的身形。

    “好机会……”切嗣略微压下了扳机。他在等一个瞬间,等肯尼斯的警戒心降到最低、露出破绽之时一击毙命。

    而最好的机会……莫过于Lancer被杀死的瞬间!

    “去死吧。”Archer终于失去了耐性,轻飘飘地宣布了Lancer的结局。

    然而,就在宝具刀剑倾泻下去的一瞬间,一个清冽的女性声音忽然响起——

    “住手!”

    “锵锵锵——”所有的宝具都被无形之剑格挡开来。娇小的金发少女握着剑柄,在渐散的烟尘中现出了身形。

    “Arcer的胜负已分,即使你杀了他也是理所应当。但是用他作为诱饵,等若践踏了Lancer忠诚的骑士精神——身为骑士之王,这种事情,我绝对不能容许!”

    突然出现的少女英灵,抬起干净纯粹的翡翠色眼瞳,以无畏的眼神回敬了Archer的妖异血瞳,不卑不亢。

    ……

    暗处。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本该心神大乱冲出去、或是直接逃走的肯尼斯,再度隐藏好了自己的身姿。

    一刹那的遗憾后,切嗣的心境又回复到初始的绝对冷静之中,透过瞄准镜,观察着新出场的英灵——

    “那家伙就是……Saber吗?”

    ……

    “啧,骑士王?开什么玩笑……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上天下就只有我一个而已。”开口第一句话,黄金英灵就露出一副很不愉快的表情,毫不掩饰侮蔑之意地睥睨着Saber,“你这杂种的小姑娘,竟敢背着本王自号为王?”

    少女英灵皱了皱眉,以严肃的口吻询问道:“这样说来,Archer,你也是某处的王了?如果你也是王的话,恐怕是不会忌惮于公开自己的威名咯?”

    “哼。”血玉般的瞳孔微眯,Archer身上散发出了毫不掩饰的冷酷杀意,“有幸拜见本王的伟容,却竟敢说不认识我这幅面容?Saber哟,像你这样的愚蠢之徒——已经没必要再活下去了!”

    宛如神灵的背光一般,无数炫目的黄金宝具浮现,如同暴雨一样倾泻下去。Saber铁青着脸,挥剑抵挡,盔甲上不断发出清脆的金铁交击声。

    “Archer——”少女翡翠色的瞳孔里流露出怒气,“住手!你这狂妄自大的邪魔外道!”

    “不够听啊……小女孩。”Archer居高临下,血瞳中尽是冰冷的嘲弄之色:“发出更为华丽的悲鸣来取悦我吧!就把这当作你所犯不恭之罪的赔礼!”

    “你这家伙……”面对如此蛮不讲理的英灵,Saber纵然恪守高尚的骑士精神,也容忍不了对方恶劣的言语,双手将剑柄高高擎起——

    “既然如此——Archer,你就尝尝我这小女孩的一剑吧!”

    耀目的纯金光辉在剑刃上凝聚,一股圣洁而浩瀚的气息弥漫开来,让那娇小的金发少女显得格外凛然美丽。Archer眉梢一挑,旋即露出了一丝饶有兴致的讽笑:“真是相当耀眼的辉光,Saber哟,你就尽情地表演吧……”

    “你的光芒和价值……就由身为王的我来鉴定!”

    ……

    “……阿尔托利亚是认真的,她打算使用‘誓约胜利之剑’。”

    听着从宝石通讯器里传来的绮礼的报告,时臣不由得觉得头疼起来。

    以Assassin探查情报,以擅长近战的骑士王正面作战,而自己远程策应——这样的安排,本应该是完美无缺的。

    要说唯一的弱点,大约就是真名为阿尔托利亚的那位英雄太过于正直了。圣杯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场,用上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足为奇,可偏偏Saber她太过高尚——比如这次Lancer败于Archer之手,她却因为骑士精神而毫无犹豫地为Lancer出头了。

    敬仰于亚瑟王威名的时臣,本打算以最大的尊重来包容对方的意志,却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超出底线的行动……

    “誓约胜利之剑”——作为强大的对城宝具,一直是计划中的最后王牌,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但是,被Archer如此侮辱,按Saber刚硬的性格,恐怕不会愿意听从自己这个Master的劝谏了吧?

    这样的话,就只有……

    ——令咒。无比珍贵的、三次绝对命令Servant的特权。

    无论何时都要保留余地,采取优雅的行动——这就是远坂家代代相传的家训。他万万没想到一直以此为原则的自己,竟然偏偏要比其他任何一个Master都更先使用令咒……

    “吾师啊,请速作决断吧。”

    通讯器的另一边,传来了绮礼生硬的催促声音。

    时臣咬紧了牙关,凝视着右手的手背——

    “骑士王啊,现在还不到您展现辉光的时机。请息怒,并请立刻撤退。”

    ……

    全身散发出凌厉剑气的金发少女,忽然转移了视线,望向东南方向的远坂家。

    “为什么……Master?!”

    Saber一脸的痛苦和不解,压低了声音自语道:“难道说——您不相信我会取得胜利吗?”

    黄金的圣剑收敛了光芒,又恢复到最初的不可视状态。无法违抗令咒的绝对命令权,亚瑟王飒然转身:“既然如此——Archer。”

    “你我的恩怨,看来要留到下一次的决战中解决了。”

    “哼……无聊。”

    黄金之王以轻蔑的冷哼表达了自己的感想,“那个杂种的魔术师……看来和Lancer的御主是一路货色啊。”

    ……

    黑暗中,一直尾随而至的男人,在此刻蓦地发出了几近癫狂的命令——

    “杀了她……”

    “杀了她,Berserker!杀了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