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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的话】踏浪文学社八大员:陈月平是简阳,无名海是简明,文丹是简略,洁歆是简洁,丽华是简单,老样简朴,文华是简省,李峰是简要。
公刘在《星星》88年5月号第16页《写在桑子的诗后面》中说:“诗,不仅格律诗,还有自己诗,其实都是不自由的。只有在极其有限和活动范围内,奔腾自如,旁若无物,方显出一个人的真功夫。比如优秀演员,盘桓于小小的舞台之上,竟制造出整个的人生,整个的社会和整个的世界。”
比如马术障碍赛。文学评论会有很多很多,每一个读者都能分配到无以数记,但真正能打动自己,真正能被消化和吸收的,不一定是在醒目的高处,也许就藏在无人问津的小角落。
只要碰到了消化了吸收了,就是入化成神!
没有错,就是成神。就比如这一条,有了自己的舞台,哪怕再小,也能演绎出世界和人生。
谁拥有了这样的世界,谁就是这世界的神。
——成神不是没有可能,只有神才明白什么是神!
只要在苛刻的规则下圈出自己的小小天地,能完全由自己做主,自己就是小小的神。
对于我们这种文学迷来说,这小小的天地,可以是一部书,可以是一篇文,一首诗,甚至小到三言两语……
【说过的话】我习惯了用语言去思维,用语言来表达。而思维和表达到是可以不用语言的。语言并不能与天地万物全部都相勾连。
都说语言是思维的物质外壳,而有些艺术家并不是用语言思维的,雕塑、绘画、音乐、摄影、服装设计等等,他们的思维外壳是画面、形象、声音、线条、图案、心意等。我们这些酷爱文字的人,也不全是用语言来思维的,比如想女人,想美景,我们也会他们那样想,但我们习惯用语言来表达。
我们用人培育人才,也习惯用顺手的,近的。我们付出感情也习惯给与我心的距离最小的。
对还是不对?我拿不准,所以《思之再删》卷中有这一则。
【说过的话】1988年10月13日对袁震说,我这个人其志不在小,早已磨刀霍霍,对付这世界,第一自然。
我操练的是手术,善创也善补。作品不多,没有名气,自忖仅因为创作得太少而已,我的文笔和才思,不会让前人专美的。
对现实四维空间,五个世界无数次的深入浅出,自是有不少独到之得。也明白不会没有寻宝者对我这些获得无动于衷。
难得在地球上露一次脸,所以我要干哩。
同您们一起干,怎么样?是您们找上门来的,我不会让您们丢脸。你们可也别丢脸——让我。
【说过的话】1988年11月9日对苏瑶说:你关心的人生与社会,我想人生太小社会才大。
人生的真谛可不是坐在楼顶看人头水泡似的,在锅槽一样的大街上沸沸扬扬;也不是躺进河底,让潮流从胸膛上流过,从而才明白江河奔忙,是为了赶去稀释大海母亲的苦涩。
挑担握锄尽情舞弄就是人生,自己生存了就劳动好好干就是真谛。因此我爱文学如同爱这副能装一百多斤重的木桶。
人生和社会太难懂了,最好懂的最难懂透的还是这劳动。我人认为有精力就花在劳动上去的人是达到崇高境界的人。只有劳动者才能崇高!
我是这么想的,就一定是这么作的。我与她的差别是天地之远,但就是因为同样热爱劳动,我们走到了一起。劳动者之间,距离最短。
【说过的话】今天是1988年10月29日,下午,罗大爷带着三妹,四妹,五妹,挑着他起大早上涌泉镇买的三千五百棵牛皮菜,赶了超过十五里的土路,来帮我们栽下,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又都走了。
这叫我情何以堪?叫我如何能承接得下这种恩情,这是对他未过门的二女婿的宠爱吗?
我又怎么能报答?我可不可以做到对她好一点?
这天,未婚的她也帮我们的介绍人点胡豆去了。
我不能把他家乐于付出不求回报的做法,视为当然,就囫囵吞下来。多年以后,我是不是完全忘记这一天?忘恩负义在所多有,我是不是正在成为其中的一员?
【说过的话】1988年第四季度,我由‘我是一条江’,变成‘我是大海中的一个浪’。
不仅是我成为了踏浪文学社SC小组的组长,而是我已经开始了随波逐流。
风,在江湖中打浪,在海洋踏浪。没有风,何来浪。
宁可心中无浪,也要胸中有风。
风的度数,不是越高越好,风度还是恰当最好。
自从成了一个浪之后,我发现文敏是风。
【说过的话】1988年11月29日对无名海说:你说得对,我们都还是十足的孩子,等待着长大,等待挑得起担子。
在力壮之前,前辈们不会要孩子挑重担。
我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而是想说,成功需要足够的劳动量,劳动量不够即使把全世界的财富集中起来,也还是建不起一座大厦。
文学修养,美术修养,编辑素质,组织才干都要大笔劳动量才能获得。
另文学社的档案一定要管好,从第一期油印开始每期都必须要留一份以上入档珍藏,这点很重要。
1988年11月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