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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 他的刀尖离开我只有2尺的距离,随时都可以滑落下来,坠落在我的身体上。他颤抖的嘴唇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但我却并不害怕,反而,我伸出手,扶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庞。
我感觉到他的心痛,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天空。他死死地盯着我,那一句句诅咒,泄露了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气氛这样的血腥,那血,是一地属于他的伤心。
这一刻,我丝毫没有害怕。我多么想吻住他,然后拥抱他,然后对他说:“不怕,我带你回家”
很多时候,他其实是这样的像一个孩子,倔强到惹人心疼。
他其实是那么的害怕孤独,害怕受伤,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我全部都知道。
全部都知道。
其实早在三个月前,在我重新认识他的时候,我就该想见到会有这么一天。
三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医院里。那天,是我哥被开水烫伤了手背的第三天,我陪他去医院换药。
“这么严重啊?”
“一路都是血啊。”
“听说是被人砍了很多刀。”
才到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有人在窃窃私语。
我不知不觉地就走了出去,从小到大,看到血腥场面的我从来都不会害怕,反而越看越想看,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心理疾病。
刚一出换药室,就看见一群护士推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急急忙忙地往急救室跑。我看见那个人的右手耷拉在临时床铺的外面,手背上一个红色的蝴蝶胎记鲜艳刺目,血顺着中指往下流,延伸了一地。
突然,心脏一阵子刺痛。
我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偷偷地跑回了医院。我向值班护士询问了昨天送进来的那个严重外伤的病人,说是他的亲属。护士很热情的告诉了我他的病房。
“你快去看看他吧,昨天一整天了都没人来管他,住院费都没交呢。”
“嗯。”轻轻地推开门,整个房间就他一个人躺着,玻璃上一层雾气。而他身上缠着不少纱布,还在睡觉。我走过去,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微弱的像一个孩子。我看了看他床尾的牌号,上面写着:陆泽汐。
一个好听的名字,和想象中的一样。
我就在床头一直站着,看着他,一直看着。直到他微微转醒。看见他轻轻侧了一下身子,可能是疼痛让他紧皱起了眉头。然后,他好看的睫颤毛动了两下,接着张开了眼睛。
“你好,我叫展小凉。”这是那时候的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慢慢地坐起来,瞥了我一眼,只有一个字“滚。”
倔强与生硬的表达,一如他的性格。我有些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还找不到主题的我,对他说的第二句话是,呐,你,你看你,是不是很缺钱呢。
他终于开始上下打量我,嘴角慢慢露出邪邪的笑容:“哦。没看出来,小姐年纪轻轻居然这么有眼光,我都这样了还能看出我是干什么的。”
我有一两秒的迟疑,盯着他消瘦的脸庞和细长的凤眼就不愿再移开眼睛。有一种细细密密的心痛像石子刮着心脏一样疼痛。
他凑近我,消毒水的味道立刻就浓了起来。然后,他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狠狠的,给了我一个巴掌。
“骚货,我告诉你,老子他妈的不做了!欠操跑医院来了,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他恶狠狠地诅咒着,我的心越发的疼起来。
轻轻地摸着脸颊右边很快浮出的指印。我退后一步,把围巾拿下来,拉下领口,一排陈年的淡淡烫伤露出来,形似一只蝴蝶。
我说:“皓哥哥,你,忘记我了吗?”
接着,眼泪就流下来。
皓哥哥,我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
你无数次在睦睦那些坏孩子的攻击下保护我。
你每次小心的把我藏在杂物室里,并小心的在我脸上涂上脏脏的泥巴。
我无数次掰着手指盼你回来,然后盼回你一身的伤痕。
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为了和你一样,我忍着痛照着镜子用院长抽剩下的烟头在左边胸口处,心脏的位置,烙下蝴蝶的痕迹。
你用舌头轻轻的舔我的伤口,流了在我面前的第一次泪。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个大山里偏僻的孤儿院,和那段孤儿院里的黑暗童年。
还有。我们曾经约定,只要蝴蝶的印记还在,就永远不会分开。
皓哥哥,我全部都还记得呢。
从我懂事开始,铁链就一直陪伴着我,陪我度过每一个夜晚。
因为,据说,我有梦游强迫症。自从会走路开始,我就会在每一个夜晚干无数的坏事。先是把杯子摔碎,把床单剪掉。后来就开始伤害身边的人,用刀划伤他们的身体,或直接上嘴狠咬。据说,这种病例几乎没有。据说,这种病也几乎无法医治。
所以,在孤儿院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被锁进一个漆黑的屋子里面,并用铁链绑在床上。
真的是很恐怖的一种病。那时候,只有皓不怕我,在每个夜晚,偷偷地跑到房门前和我聊天。好象很久都没有发过病了呢。久到,如果不是每天如一的铁链,我根本就不会想起自己应该有这种病。
小时候的我和皓,是孤儿院里最标致的一对孩子。
有一次,一个叔叔和阿姨来,说是要把皓带走几天,好吃好喝好玩的伺候。我争着要和皓一起,叔叔有些犹豫,而阿姨却坚定的说,还是男孩子好了。
那个时候的我和皓,还看不出大人脸上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我记得皓一蹦一跳的走了,到门口了还转过头来对我说,会带好吃的给我。
我掰着手指数了三天,皓回来了,带着一身的伤。
那时候的我,只看到他脖颈上细微的勒痕和手臂上清晰的鞭痕。直看的我哇哇大哭。我记得,那时候,皓第一次没有来安慰我,而是漂亮的眼睛闪着光,小小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
这之后,孤儿院每次有叔叔或者阿姨来,皓都会小心的把我藏在杂物室里。当院长每次急着到处找我的时候,他会拉着院长的衣角对他说:“让我去吧。”并把衣角攥出小小的摺来。
然后,那些来的人,会在说一声:“男孩也好,挺漂亮的。”之后,把皓带走。
再然后,等到皓回来的时候,永远都是那种寂寞的表情,死死的咬着下唇对我说:“岑儿,我们永远都不要长大,大人们都是坏蛋。”
我直到11岁才开始识字。直到13岁,我才大概知道,我的皓哥哥,在每次被大人们带走之后,一般都做了些什么。
我也才知道,在中国的古代,那叫做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娈”娈童。
只是这一切,我都是那样的无能为力。只能每次哭着看皓被那些大人们带走,却怎么也拧不开他亲手为我锁上的那把锁。
结果,到最后,居然还是我先被领养走呢。说是领养,其实几乎就是被买走。
15岁那年,来了一对长相斯文的夫妇,身后还牵了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小男孩。
皓照例要把我关进杂物室,可是,他在前一天才刚刚被送回来,满身的伤痕,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锁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年,我第一次咬了皓的手,第一次用力把他推到一边,第一次径直冲到那对陌生人面前,几乎是用吼的哭着说:“你们带我走吧!不要再折磨皓哥哥了!”
我看见那对夫妇在看到我面孔时惊艳的表情,也看到他们身后因害羞而躲着的男孩。
然后,我听见院长说:“这是我们院最标致的小姑娘,还是个雏。”
再然后,我看见那陌生的男人瞪了院长一眼,接着,那女人就把我搂到怀里,对院长说:“说什么呢,我们是真的领养孩子。”说着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男孩“唉,谁叫我们家未泯命这么苦呢。”
我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和他们上了车,趴在车后窗上静静地看皓一路追了我3里的身影渐渐变小。那时年少的我,哪里知道,我和皓哥哥不一样,这一走,或许相见就再也无期。
现在,我管那男人叫“爸”管那女人叫“妈”不但是现在,而且永远都会是这样。而那个男孩子,现在,我叫他“哥”他们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展小凉,因为妈妈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本来三伏的天气,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就这样,他们霸道地插足在了我的生命里,霸道地以亲人的姿态控制住我整个的生命。
展未泯有精神病。准确点说,是间歇性精神病,并伴有轻微的精神分裂。他会突然的大吵大闹,或见人就咬。有时候害羞胆小,有时却残暴凶恶。
他并不时常发病,但每当他发起病来的时候,我都是站在他的旁边,看着爸妈把他绑的结结实实,什么话都不说。
我的铁链一直没有少。因为,在去他们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就拿着剪刀把我房间的窗帘剪地惨不忍睹,并且在第二天他们询问起来的时候,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我看见他们拿起电话,像是问了什么。再然后,妈妈就抱过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永远记得她那时候说的一句话。“我们就这个命了,老公,认了吧。”
本想用这个把他们吓跑,好让我回到皓哥哥身边,但是
不知道算不算幸运。
看,那时候的我,就是那么的坏与诡计多端。
其实我知道,我的存在,并不是因为他们想养一个正常的孩子。而是因为,展未泯。我那精神病的哥哥,他需要,有一个终身的依靠。简单点说,他们需要一个不嫌弃精神病的媳妇。所以只能从小养起。
在展未泯17岁的时候,妈妈就会在每个星期三和星期六的晚上让他去我房间睡。毫无疑问的,有梦游强迫症的我,在每天晚上8点都会被准时绑到床上。
总的说来,展未泯是个腼腆的男孩。21岁前每一个需要在我房间度过的夜晚,他都会红着脸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然后靠着桌子睡着。
我经常对他说:“哥,你为什么动不动就脸红呢?”
他就告诉我说,在每次听到我喊他“哥”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面颊微红。
可是,在展未泯21岁生日那天,在他妈妈把他推进我房间之后,生活,变了许多。
那一天,他,展未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发起病来,而且是在他到了我房间之后。看着他一脸凶相,毫无理智地慢慢向我走来。我喊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展未泯,你他妈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在这句话的刺激下,他变得更加没有理智。
我敢说,那是我这一生中最恐怖的一个夜晚。被铁链锁在床上的我,眼睁睁的看着展未泯,那个被我叫做“哥哥”的人,在我身上近乎残暴的发泄,却丝毫不能阻止。
那一天晚上,在他清醒过来之后,他解开索链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像已往一样红着脸。也就是那一天晚上,在他睡着之后,我烧了满满一壶开水,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把它们倒在他的身上。
那个被我叫做“哥哥”的腼腆男人,其实,在我走出孤儿院的那一天起,我就注定会是他的人。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养育我的这一家人,他们给我饭吃,给我衣穿,让我读书,给我自由,待我就像亲生孩子那样。就算我有着发病的理由,但是,在把那一壶开水提到熟睡的展未泯的面前时,我却怎么也倒不下手。
结果,就是展未泯不知为什么幽幽转醒,我和他都被吓了一跳,溅出的开水,烫伤了他的手背。
其实,也就是几天前的事。
而现在,我站在皓的面前,他已经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陆泽汐。泽汐,泽汐,多么的纯洁美好。我曾以为,那么美好的男孩子,本就应该受到上帝的宠幸。我曾以为,这辈子,我都再无缘见他。我也曾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默默地为他祈祷,那些不该由他承受的生命之痛,早日离他远去。
然而现在,我就站在他的面前,哭着对他说:“皓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就像他第一次被大人们带走又回来的时候,一样。
泽汐久久地看着我,看着我胸口上形似蝴蝶的痕迹,把手轻轻地放在我微肿的右边脸颊。很久,才说出一句:“疼么?”
我握住他的左手,猛然抱住了他,泪如雨下。
泽汐告诉我,在我走后一年,院长把他买了出去,做男宠。这次是因为实在受不了几个男嫖客,于是和道上的人闹翻了,这才进了医院。
泽汐对我说的就这么多了,我也无心多问。对于我自己,告诉他的,也不多。告诉他我被人领养了,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哥哥,过的很好。仅此而已。
我帮泽汐付了住院费,并在城区找了所一室一厅的房子暂时让他住下。我在白天的时候频繁地去他那里,这些变化,繁忙的爸妈,并没有发觉。
泽汐,长大后的泽汐,比小时候还要妖冶迷人。清瘦的瓜子脸,圆润的唇,小巧的鼻子,尤其的一双狭长的凤眼,甚至比女子还要委婉动人。怪不得那么多男人,都为他疯狂了。
我常常就这么注视着他,想着小时候,他柔弱的肩膀,瘦小的身影,是怎样一次一次代替我,去承受那些折磨。他坚韧的性格比任何一个类似于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男子的男人都要强硬,为了我,都是为了我。
我常想,他就像一个天使,有着天使的容颜,和天使的胸怀,是上帝派来保护我的。或者,我就是个恶魔,上帝派天使来感化我,却被我害得遍体鳞伤。
我常常这样想着,想着想着就流下泪来。
但是,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或许,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天使而已,又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天使。还或许,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天使。
我依旧在每个晚上,照常回家。展未泯自那一晚后,便没有再碰过我。
其实,我对未来还毫无计划。他和泽汐,我完全不能用放在一起比再给出个结论的方法来取舍。同样是感恩的心,但一个是亲情,一个,应该是爱情。
但是,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无论是泽汐,还是展未泯,都不是我想要就能要的了的。或许是,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要。
而且,让我手足无措的一件事,还是发生了。
我发现,我怀孕了。是那一晚,展未泯的。
我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泽汐,无论他是多么的难以接受,或者有多么的生气。我准备向他坦白。我甚至计划好了,如果他生气到不再想见我,那么,我就去和展未泯坦白。如果他还能像以前一样包容我,迁就我,那么,我就从此逃离,和他远走高飞。
但是,事情好像远远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的眼里闪现的却是异样的光芒。他说,岑儿,你现在不过是个没名分的养女,趁现在嫁给他,他们一家不都盼着你们成亲的那一天么?你再利用你那个病,趁哪天杀了他。最好是连他爸妈都杀了,看能不能把遗产都继承了。
我被泽汐的话吓呆了,我完全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会说出这些话。我颤微微的说:“可,可是,泽汐,就算是那样,我也得被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泽汐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搂住我,说,岑儿,你还不相信我么,你那混蛋哥哥不是有病么,到时候你栽赃给他,就说是他一发病干的。就算你被送到精神病院去,我也照样能把你弄出来呀。岑儿,你是我用命换来的,我会抛下你么?
我的眼前却出现了展未泯脸颊微熏的样子。
我说,泽汐,我不能这么做,他们一家人待我有恩,至少带我离开了那个地狱,给了我良好的生活。如果只是为了那么几个钱,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泽汐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说,大小姐啊,你有多高尚,为那么几个钱?说的轻巧。就算不为那几个钱,你为我行么?
为你?泽汐,你现在有地方住,有东西吃,我的钱足够可以养你,不会让你吃苦的。
养我?谁要你养啊?!泽汐的语气突然生硬起来,停顿了一下,才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别人这么说。
泽汐,我轻轻的捧起他的脸,我说,泽汐,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害他们。而且,你的回答,让我很失望。
失望?!泽汐大声的重复了一遍,你和我说失望?!你以为这世界都像你想象的那样单纯么,他们待你有恩,那我呢?他们那么做有他们的目的,我才是真正和你相依为命的人,你要分清楚!我的回答让你失望么?那你还想要我怎么办?你让那疯子强奸了,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我恨不得马上就去杀了他!但是我不可以,我还有你,你需要我。你以为你那所谓的爸爸妈妈是什么大好人么!这一切都是虚伪的,你他妈就是个童养媳,你还不知道么?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我见的多了!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肮脏的目的!他们早该死了,如果死后还能给我们做点贡献,那也算积德!是我没有用,是我没本事,我除了卖淫就赚不来钱!但我真的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真的不想了!不想了
泽汐说着说着,居然哽咽起来。
这是我的泽汐啊,在我面前坚强的像一个天使的泽汐,用自己柔弱的身体守护着我的泽汐!我仿佛看见那一幕幕,幼小的泽汐满是鞭痕的身体,他捏紧又松开的拳头,他亮晶晶忍着泪的双眼。他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流着泪说,再也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人世有多么的黑暗,只是我一直怀着憧憬的心,不愿去拆穿。
我的心脏像突然被人撕裂成无数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我啊,我亲爱的泽汐,像天使一样的泽汐,正是这样被我一步步推进堕落的深渊!
他开始浑身颤抖,缩在墙角里不肯出来。我跪在他旁边,哭着说,泽汐,泽汐,对不起,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子。
他把头埋在膝盖里,停止了哭泣,不抬头,也不说话,只是不住的颤抖。
我过去抱住他。他大叫一声,把我推开。
“不要碰我!滚!全都给我滚!滚!”
我哭着跑出门去。
下了楼,突然清醒过来,我怎么能把情绪这样差劲的泽汐一个人留在那里。于是折回去,走近门口,却没有了声音。奇怪之余,我很卑鄙的,偷偷地趴在了没有掩上的门边。
我却看见了这辈子都不愿意看见的场景。
泽汐跪在地上,泪眼模糊,浑身颤抖地从沙发底下掏出一小包锡箔包装的东西,颤抖却小心的把包装打开。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那是一包白色的结晶粉末,我看见泽汐摸出一个金属勺子,小心地把它们倒在上面,拿出打火机,急躁地对着勺子加热,直到它开始飘出丝丝的白烟。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泽汐在吸烫烟!他在吸毒!那是二乙酰吗啡!是海洛因!
我冲进去,把泽汐撞倒在地。
“泽汐!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吸毒!?”
我鲜花一样的泽汐,他美丽的容颜,比任何女子都妖冶!他坚韧的性格,比任何男子都要坚强!可是现在,浑身颤抖,眼神空洞,神智不清的这个人,是他吗?!
“不!”我抱住泽汐,心脏如万箭穿过般疼痛。我感觉到他在抽筋,整整一个白天,他已经在我面前忍受了太久。
“泽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帮你戒!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一定会让你幸福!一定会让你摆脱那些黑暗的生活!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滚!别以为你是救世主!你什么也给不了我!给我!给我把药给我!”
泽汐像疯了似的跪爬到沙发边,发了疯似的摸出三小包海洛因。我怎么能看着他害自己。看着他无助与神智不清的样子,甚至比精神分裂的展未泯还要可怕!
他疯狂的扑过去抓起它们,慌乱地准备打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开,我一把夺过来,放在嘴里,一口就吞了下了。
想要么,除非你杀了我,从我的身体里把它们取走!
我就是这样想的。
“展小凉,你这个疯子,你给我吐出来,我为了这几包东西,被人砍成那样!你居然把它吃了!你居然吃了它!你这个贱货!你给我吐出来!我杀了你!”泽汐的话一句一句像刀子似的扎在我的心上。他已经不是泽汐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了!
我狠狠地朝他的手臂上咬下去。
“陆泽汐!你知不知道你都在干什么!为了我!为了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是心里有我,你就不会吸毒!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给不给不给!”泪迷湿了我的双眼,锡箔纸像刀片一样划伤我的食道,划破我的心,仿佛从中间把我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我不恨你么!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要不是爱你,我不会受那么多的凌辱与折磨!要不是爱你,我不会从那个破孤儿院逃出来找你!不会被人骗去吸毒!不会为了筹毒资而去做男宠!让那些恶心的男人我恨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是天使?是救世主?你有什么权利来管我!有什么权利把药还给我!吐出来!吐出来!你根本就是一个恶魔!是上帝派给我的恶魔!我杀了你!”
泽汐把我按在墙上,声嘶力竭地喊着,泪流满面。我知道,那泪,不过是毒瘾发作的副产品罢了。
我却突然平静了下来,胃里大量的海洛因让我只想呕吐,突然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的泽汐,他那样爱我,爱地遍体鳞伤。这一切,都是我给他的伤害。
我美丽的泽汐,妖冶的泽汐,迷人的泽汐,坚韧的泽汐,勇敢的泽汐,善良的泽汐,他曾是一个天使,应该受到上帝的宠幸。可是,都是因为我。罪人一样的我。
还有活下去的理由么。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递给颤抖着的他。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说,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吧。
现在,我面前的泽汐,几乎已经神智不清。嘴里喃喃的全是“药”“药”举着小刀的右手恍惚着,随时都可能滑落在我身上。
他盯着我,断断续续的说:“展展小凉,你他妈给我吐出来,吐老子他妈的,杀了你”我的泪再也无法控制,我伸出右手,抚摸住他就算扭曲也依旧姣好的脸庞。我看见他右手上的蝴蝶胎记,幼年时的我,曾无数次抚摸着它问他说,这是天使的记号么?
“还给我!你他妈还给我!”
“泽汐泽汐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我的身体里,有你要的海洛因你杀了我吧你就杀了我吧!杀了我!”
我完全像一个恶魔,一步步指引着精神恍惚的泽汐来结束我罪恶的生命。
刀锋划过我的咽喉,直接刺落在我的胸口,那一排暗褐色的,形似蝴蝶的印记上。
直到这一刻,我的心底,依旧没有一丝恐惧,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内心深处的什么破碎了,血流了一地,痛的我窒息。那痛如蔷薇般缠住我,把每一个细小的刺都扎进我的皮肤里。
亲爱的,还来不急说一句我爱你。还来不急告诉他,我是多么的想保护他,给他一个家。
以那座黑暗的孤儿院为起点的我们,就算过上锦衣玉食物的生活,也依旧只能生活在这个社会黑暗的最底层。
更何况,所有的欢乐与幸福,也不过是假象。
我们都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注定了,要悲伤。
还记得,我们曾约定,永远都不要长大。
注:格拉兹特,最强大的恶魔大君之一,统治着无底深渊中的三个层面。他是一名高大,英俊,有着黑暗魅力的恶魔,皮肤黝黑,眼睛闪烁着妖异的绿光。格拉兹特穿着帝王的服饰,尖尖的耳朵和微黄的獠牙都张显出他的种族。而乌黯主君格拉兹特最令人惊异的特征莫过于他的六根手指和六根脚趾。无数世界里都流传着这样的传说,一名皮肤黝黑的恶魔时而会宠幸女巫或是术士,带给她们强大的魔法力量,而格拉兹特就是这些传说背后的真相。这位性感诱人的恶魔大君身旁总是环绕着一批女性恶魔,通常情况下包括人身狮,吸精女妖以及六臂蛇魔。他词藻华丽,雄辩滔滔,以至于很多人常常把他误认为是魔鬼,这种魅力使得格拉兹特变得更加危险。
格拉兹特的标志是黑色的六指手掌。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编者按 两个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重逢,发生的爱情却更加惨痛。故事虽是虚构,却代表着部分并不可能不存在的社会现实,所以作者笔锋直指社会中对于另类孩子特殊待遇的阴暗面,更在结尾处一针见血道出悲剧的来源;带有西式夸张的描写情节手法,淡化了人物,突出悲伤和绝望,令人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