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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无耻龌蹉之法也只怕是那些鸡鸣狗盗之人能做的出来,但凡要些脸面的,都不会如此行径。”
“哈哈哈,那是,我们这些自诩君子的人肯定不会如此。不过,若是那些高岭之花,攀不上的,如此一搏也不亏。”
“啧啧,真是带坏了我们宛城的风气。也不知道袁府的家主是怎么想的,如此老糊涂。”
宁宇也分神听着别人的谈话,忽然细思恐极起来。
以前因为他的身份,在宛城横行霸道,安全的很。宋言蹊也是,很早之前别人都知道宋言蹊是他宁宇的正君,不敢打他的歪主意。
现在他才想起这件事并不是单纯的李寒和袁置之的事情,而是影响了他们整个宛城。
以前是有律法,伤害别人会受刑,罚银子,被收押进牢房。而李寒却没有受到刑法,反而被袁府作为私事不了了之,更是改头换面一步登天,难免不会让那些心思不正的人产生什么想法。
若是打着侵犯后怀孕的注意,恐怕受害人家也不会选择报官,而是为了让小哥儿和孩子有个去处,说不定就会把人嫁给犯人了。简直是太可怕了!
“宋言蹊,你一定不能离开我眼皮子底下。不许私自出去,不能离开我视线之外。”
宋言蹊翻了个白眼,“知道啦,你上次就说过了。”他还没走一步,宁宇就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还怎么私自出去?
回去一定要告诉父亲这些事。在宁宇心里,没有他父亲解决不了的事情,也许是他杞人忧天了,可是一想到宋言蹊若是被人欺负,他的心就像被用手紧紧攥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毕竟宋言蹊那么可爱,又软又萌,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嫉妒他。
“你在想什么?”
“在想宋言蹊又软又萌,那么可爱,肯定很多人喜欢。”
宋言蹊差点没噎着,他就是看宁宇一脸严肃的想事情,好奇便问了问。这个答案还真是猝不及防,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宁宇回答的极快,也不像是在故意调笑他。
“所以我要看好了你,万不能让别人碰一分一毫。”
宋言蹊放下手中的吃食,以为宁宇是在说他成人礼上的那回事,宋言蹊一直在组织的语言,在想怎么和宁宇解释。
“宋言蹊,你看,他的衣服真糟糕,又丑,做工还不好。跟我的没法比,十件都比不上你做的一件好看。”
宋言蹊点着头应和着,其实心里有些心虚,他当时讨厌宁宇,一点也不想嫁给宁宇,所以宁宇的喜服根本不是他做的,他手上宁宇的这件衣服他一定认真做。
袁置之自己被锁在婚房里,气的他把屋内的摆件和桌椅凳子能砸的都砸的,桌子也推翻了,上面的盘子碟子碎了一地,食物撒的到处都是。
他爹爹那个懦弱的,一点主见都没有,遇事情只会一直在他耳边哭。他父亲大发雷霆,袁府的名声败坏了干净,说外面怎么编排他袁府的都有。
本来也抓来了那个叫花子,吩咐下人把人揍一顿,送交官府,也不知那个叫花子和他父亲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嫁给那个又脏又臭的乞丐!
宋言蹊都能嫁入宁府当少主君,他怎么能比宋言蹊嫁的差。
凭什么宋言蹊与世无争的,对赏花节一点也不在意,却能名列第一,而他在背后费心的运作,又是砸银子,又是散播舆论,才勉强弄了个‘若竹公子’说他气质若竹,坚韧不拔。一听就是勉强的称呼,一个哥儿,要什么坚韧不拔。
宋言蹊一点也不在意这种事,也没有特别的高兴或在乎,倒是趁的他在乎这个虚名。
‘如玉公子’,不仅说他面冠如玉,还夸赞他性情温润如玉,人更是如玉一般晶莹剔透。而宋言蹊却毫不知情,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好似这种赞誉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不过是因为一张好看的脸罢了,做什么清高的模样。
他那日那么狼狈的被人压在地上扇耳光的时候,而宋言蹊却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躲在男人怀里的。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复杂,令他倍感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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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蹊戳戳宁宇,“你说今晚他们两人会打起来吗?”
宁宇本来想说不会,但是那个李寒真的会动手打小哥儿,但是今天之后袁置之就是他的夫郎了,应该没人会打自己的夫郎吧?
“应该不会吧。”小哥儿都是自己了的,怎么会动手打。他就不舍得动宋言蹊一根手指头。
“你那天就打我了,还扯断了我几根头发,肩膀上也被你咬的很痛。像小狗崽一样。”
宋言蹊脸一红,“那你想怎么样?”
宁宇看了看四周,凑在宋言蹊耳边低声说:“那种都是画的书你还有没有?”
宋言蹊本来以为是宁宇故意栽赃给他,不过这段时间他也算了解了宁宇一些,他一直都说那本书是他的,应该是他爹爹在他成亲前夕放到他箱子里的。
“没有了。”
宁宇失落了一下,富有满血复活,“没关系,我去找几本。你当初咬我一下,就要亲我十下。我可是都记着的,你一共咬了我六下。”
宁宇果然还是眦睚必报的性子,虽然当时不发作,心里却都一笔笔的记着,绝不会吃一点亏。
前面进行着成亲的步骤,这边宁宇和宋言蹊坐在角落里亲密密的低声讲着话。周围是别人插不进的氛围。
有几位大少爷本来想上来找宁宇攀谈几句,见他们此等情景,硬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打个招呼。
宁爹爹坐久了腰有些疼,宁宇便带着他爹爹和宋言蹊回去了,反正已经出席了,也差不多快要结束了,也算给足了袁府礼面。
“真没想到,世事难料啊。以前我还与几位正君谈论过年轻的少爷公子,讨论他们的婚事。却怎么也料想不到袁家那位公子会如此,招人做了上门的夫君。不过若是好好过日子也不错,会容忍他那性子。”
回到府上,正好他父亲也回来了,宁宇便与他父亲说起他在宴席上听到的话,还有他的顾虑。
宁宇被他父亲看的毛毛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父亲,我脸上有东西?”
“还真的是长大成熟了,还会思考事情了,宇儿最近真是越来越有担当了。”
“这等事情不用太过忧虑,我会与官府商议商议,加大巡逻力度,兵营就驻扎在不远处,我会与几位副将商议一番,让训练的士兵轮流值班,正好也能让他们出来透透气。”
宋言蹊和爹爹在屋内,宋言蹊正给爹爹按着腰。
“言蹊的手真巧,什么都会做。宇儿能娶到你,也是修来的福气。宇儿那等无法无天的性子,也就能待在我和他父亲庇佑的宛城,若是遇上其他达官贵人,还不知会怎么吃亏。现在有你看着他,我可算是放下了心。”
“爹爹多虑了,夫君他也不是故意惹事之人,都是别人先惹了他,他才会如此。平时他都懒得搭理别人。”
“我当初因为伤了身体,很难再次孕育,我这条命又全是宇儿拉回来的,从小我和你父亲都不舍得苛责他,也不期望他能成大器,平安快乐的过一辈子我们就能满足了。我也不求别的,你和宇儿安稳平安的过一辈子,相互扶持着。”
“爹爹,你放心,夫君现在做事很认真,也很能听进去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