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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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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里,我和丈夫外出回家,行至大桥,远远的看见桥头围着一大群人。

    发生了什么,车祸吗?我们紧走几步,到了人群外。原来是两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当街辱骂对方,两人边骂边靠近,当一个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骂时,另一个挥手就给了他一拳。

    围观者达上百,叽叽喳喳地相互打听着

    “什么事?”

    “不知道。”

    “究竟什么事?”

    没有人站出来拉开双方,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我心里一急,在人群外大叫起来:“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打什么呀,把自己当熊猫啊,真是的”两个失去理智的人根本没听到我的声音,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回过头来,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我很想再说几句,看看周围,欲言又止了。

    在现实生活中,欲言又止应该是常见的社会现象了,小的方面,墙上有人正贴垃圾广告,可以上前制止的,欲言又止了;有人乘保洁员不备,乱仍了垃圾,可以干涉的,欲言又止了;邻居为琐事争吵,可以劝劝的,欲言又止了。大的方面,可以为地方为单位发展提点建议的,欲言又止了;可以为某件刑事或民事案件出庭作证的,欲言又止了;可以揭发某人的不法行为的,欲言又止了。还有许许多多的欲言有止,就不一一罗列了,在许多的新闻报道中,反映着这种漠然。

    怎么会欲言又止呢?心中还是有正义感的,知道应该去制止事态的扩展,却没有付之于行动。欲言又止,说白了,就是不能仗义执言和见义勇为。不能否认,生活是沉重的,我们每天都在为生计忙碌着,有时难免麻木。也不能否认有人因为见义勇为,反被误认为是肇事者,陷入了麻烦。更不能否认,有人因为仗义执言,而遭打击报复,带来了苦难。但是,是不是可以就此放弃掉见义勇为和仗义执言的美德呢?是不是可以就此任凭自己麻木和欲言又止,都变成鲁迅先生笔下的愚昧看客呢?

    记得飘的男女主角在直面生活时,曾有这样一段对话——

    思嘉:“我常觉得自己是在狂风暴雨里摇着一只载得很沉重的船。我要这只船浮在水面,已经要费不少的气力,因而我不能不把有些无关重要的东西,例如好礼貌好道德之类,丢到船外去不管了。”

    “是的,这一套东西都可以丢开不管的,”瑞德替她一一地列举出来。“你这办法并不错,思嘉。当一只船快要沉落的时候,这一类东西确实都是无关紧要的。”

    思嘉:“我也会规规矩矩起来。”

    瑞德:“抛进水里去的货色是很不容易打捞的,即使你打捞起来,也总已损坏到无可补救的地步。我怕的是到你将来可以打捞这些美德的时候,这些美德都已给海水浸坏,再也不足为奇了!”

    见义勇为,仗义执言是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美德,记得有这样一段话:“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没有现代科学,没有先进技术,一打就垮;而如果没有优秀的历史传统,没有民族的人文精神,不打自垮。”象这些属于民族精神和文化精髓的东西,不能在我们这代人手中弄丢了啊,这过错我们无力承担!对于个人来讲,好的美德要重拾起来,是很难的。对于社会来说,好的社会风气要重新树立起来,也很难。对于民族来讲,优良的人文精神丢失了,要寻找回来就更难了。

    我羞愧于自己的欲言又止,每个人都应该羞愧于自己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