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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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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的故事,如同色彩斑斓的肥皂泡,美,但是却那么易碎;人生的站牌,和川流不息的班车,你,是否是我该搭乘的那班?

    当年的约定,你我都没有忘记,生活奇迹般地走了一个圆圈,你我又在原点相遇。故事还要继续!

    林雨欣是一名高校的大学生,两年的大学生活并不算失败,但是也没有过分的精彩,甚至她上高中时梦想的自由浪漫的恋爱,也没有出现在她两年的大学生活之中,一切都那么平淡。

    大二的那年暑假,林雨欣回到家中。大学里每个假期都要求有实习报告,大一时她只是找亲戚给盖了一个章,然后自己胡乱写了一些就糊弄过去了,但是她今年不想再那样自欺欺人,所以经过朋友介绍,她去一家酒店打工。

    林雨欣从小娇生惯养,自然不会理解打工的苦楚,当她真正“走马上任”之时,她才知道给别人打工的滋味,可是此时连“叫苦连天”的余地都没有了!她完全可以立刻放弃工作回家过舒适的生活,但是林雨欣生性坚强,半途而废绝对不是她的风格。

    林雨欣的工作主要是洗刷碗筷,如果忙的时候还兼顾着端端盘子。林雨欣喜欢读书,所以在干活的时候她会不经意背出书中比较好的句子,也算是一种自我娱乐的方式。

    “你闭着眼睛,塞住了耳朵,随波逐流,你既没有看到不远的地方涨了潮的河床上礁石林立,也没有听到浪潮在礁石底部翻腾”林雨欣才说道这儿,便有人接着她背出下面的句子。林雨欣转身一看,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个子高高的人,她不能算认识他,但是也不能说完全不认识,因为他是这个酒店的销售经理。

    “但我告诉你——你仔细听着——某一天你会来到河道中,岩石嶙峋的关隘,这里你整个生命的河流会被撞得粉碎,成了漩涡和骚动,泡沫和喧哗,你不是在岩石尖上冲得粉身碎骨,就是被某些大浪掀起来,汇入更平静的河流,就像我现在一样。”

    宋佳欣静静地等着他背完。

    “你也看过简爱?”

    “上高中的时候读过,后来毕了业也就很少有时间看书了!”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很大,怎么会在这儿当销售经理呢?为什么没有上大学?”说实话林雨欣对这个人确实有些好奇,以她的判断他的年龄并不是很大,但是他身上那股被岁月历练出来的气质与他的年龄有些不符。

    “大学没考上,所以就出来了呗!”他说的很轻松。

    “那你挺有前途的,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部门经理!”

    那人轻声一笑,不置可否。

    “你歇会儿吧,我来帮帮你!”

    “哦,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林雨欣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没事,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那人说着就晚起袖子和林雨欣一同洗了起来。林雨欣也不好再赶他走。

    “对了,你是不是叫林雨欣?还是一名大学生!”

    林雨欣微微一笑,算是默认,这一点可以从她给酒店的资料上轻松得到。

    “那你算是趁暑假的机会来大短工了!”

    “增加一点实习经验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了太久了,现在才发现打工真的不容易啊!”“所以你该更加珍惜上学的机会啊!”“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珍惜?那么轻易辍学?”

    那人转头看着林雨欣,二人四目相对,他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愿意说。

    “过去就别提了!做为过来人希望你好好珍惜机会。”

    “谢谢你,我会的!”林雨欣见他不愿意提起,所以也不便再问“对了,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刘宇浩,酒店里的人,资格比我老的就叫我小刘,资格和我差不多的就叫我浩哥,想你们这些来打些短工的人,就都叫我刘经理。”

    “那我得尊称您一声刘经理了!”

    “算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浩哥!”

    “为什么啊/”

    “感觉亲近点。”

    “浩哥,浩哥”一个女服务员一边喊一边走进来“原来你在这儿啊,找了你好久了,快点跟我走,总经理找你呢!”女服务员不懈地看了一眼林雨欣,但是眼中明显露着嫉妒。

    刘宇浩在水龙头上冲了冲手。

    “你自己先洗着点啊!我马上就回来!”

    “你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行!”

    刘宇浩给了她一个笑脸,然后和那女服务员一起出去。

    “总经理找我什么事啊?”

    “我也不清楚,可能又要给你加薪吧!”

    那天以后,刘宇浩一有空就过来帮她洗碗,刚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时间久了就感觉习惯了!刘宇浩不只是帮着她干活,如果她犯了错误他还总是偏袒她。

    有一次,林雨欣在收盘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菜汤溅在了以为顾客的身上。顾客直接把情况反映到了总经理那儿,结果总经理让刘宇浩查问是谁的失职,刘宇浩瞒着总经理说已经查到,不仅扣了工资,还把失职的那个人解雇了。总经理对刘宇浩向来信任,所以并没有仔细追问。其实那次刘宇浩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自己扣了一点自己的工资而已。这件事刘宇浩并没有告诉林雨欣,是林雨欣在其他服务员的口中听到的。

    一个月过的很快,林雨欣一直感觉她唯一的收获就是“累”但是,离快要走的时间越近,她越是有些不舍了,至于自己究竟舍不得什么,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林雨欣要走的前一天,刘宇浩突然跑过来问她。

    “你明年暑假还会不会再来这儿?”

    “明年?”林雨欣不知道该给他什么样的回答。明年她就是大三了,要准备考研了,她会像师哥师姐一样,报补习班,所以假期还会上课,她还会有时间再来吗?在这打工期间,林雨欣了解到刘宇浩的业绩非常好,很多酒店都想高薪把他挖走,但是由于酒店的档次所限,本酒店又不能给他开出更高的价钱,所以刘宇浩的出走几乎已成定局。所以林雨欣回答刘宇浩说:“你在我就来。”

    “一言为定!”刘宇浩想都没想!

    刘宇浩的坚决有些出乎林雨欣的预料,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跟着他重复了一句。

    “一一言为定。”

    回到学校的很长一段时间,林雨欣的大脑都被在酒店打工的经历所占据着,她甚至都没有好好学习。

    她在回忆打工的经历,更重要的是在回忆和刘宇浩的点点滴滴。暑假的生活不仅难舍难忘,而且还擦然了她爱情的火花。她喜欢刘宇浩,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而且这种喜欢并不是像以前那样单纯地看着一个男生长的帅气那么简单,而是仿佛有一股热浪在她的心中翻滚,让她久久难以平静。

    赵梓仙是林雨欣最好的朋友,林雨欣开学以来的心事重重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可以为林雨欣排忧解难的唯一人选。所以,在一次晚饭过后她硬拉着林雨欣去湖边散步。

    “梓仙,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可是我们班里少有的能够‘见缝插针’地利用时间的好学生,怎么会舍得拿出这么宝贵的时间来这儿散步呢!”

    “朋友有难了,我也没有心情学习了,所以就过来陪她散散心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在说我吗?我有什么难啊?”

    “雨欣,你就别掩饰了,我们都在一起两年多了,你什么状态我还不清楚吗!”

    既然自己都被老朋友看破了,林雨欣也不便再掩饰了,其实她也从来没有打算要隐瞒她,只不过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要知道她现在急需一个可以给她一点建议的人。

    “梓仙,我发现我爱上了一个人!”

    赵梓仙一直担心林雨欣出了什么事,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她真的感到既惊又喜。

    “哎呀!是谁家的公子这么幸运啊,能够得到我们家雨欣的青睐!快带姐妹去看看。”可是梓仙转念一想事情又没有这么简单“不对啊,你喜欢上一个人也不应该这么郁郁寡欢啊!”“梓仙,这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听我慢慢给你讲。”林雨欣拉着赵梓仙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然后把暑假打工的事情讲给赵梓仙听。

    “原来你喜欢的人不在咱们学校啊!”赵梓仙听完林雨欣的讲诉说。

    “是啊,这正是我纠结之所在!你应该也能够感觉出他对我的感情,但是你看我们两个,一个上学,一个打工,一个是大学生,甚至将来还有可能读研,一个是高中生。我害怕我盲目的爱会对我们的将来造成不幸!”

    “雨欣,其实我个人认为爱情并不是完全和学历、地位等价的,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互补的,是相互提高的。如果两人在一些方面有差距,那么他们需要一些磨合期来弥补这种差距,磨合期过了之后,一切都会步入正轨的。我认为之所有之多以两个在学历和地位上有悬殊的人会导致爱情的悲剧,主要是因为他们没有应对磨合期的心理准备,所以刚开始便缴枪了。”

    “可是我还是感觉我们两人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一说,只不过要想逾越你必须付出一些代价而已。”

    “梓仙,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你们不是有个明年暑假的约定吗!到明年暑假再看看呗!爱情是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才是靠得住的!”

    “只是随便说说!”

    “我看那位仁兄好像没有随便说说的意思!”说道这儿两人都笑了。

    “梓仙,你怎么那么厉害啊!不仅学习好,谈起爱情来也头头是道!”

    “别夸我,只不过你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却整不明白了!可是话又说回来,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就在于大部分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对于我们来讲,找个依靠对我们以后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雨欣,抓住机会好好珍惜吧,不管你做什么选择,姐妹永远支持你!”

    “姐妹要先给你物色一位,你支持吗!”

    “找打是吧!”赵梓仙追着林雨涵跑回了自习室。

    再说刘宇浩,他二十几年的生活中基本上保持孑然一身,对于爱情,他向来很淡,好像爱情这种高雅的经历根本就不会发生在他这样一个平凡的人身上一样。

    林雨欣的出现,让他对自己的定位焕然一新,可是他依然搞不懂爱情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就跟着林雨欣走了!

    他没有想林雨欣表露过自己的感情,因为他考虑了很多,最重要的就是两个人根本就不“门当户对”他一直秉承着一种理念,一个人的同要比两个人的痛好。但是他又有些心有不甘,特别是林雨欣走的时候,给他说的那句话,让他的内心矛盾重重。

    刘宇浩在事业上可以称得上得心应手,但是在情感方面他确实没有做到与时俱进。他还是喜欢把自己的感情埋藏在深处,而埋藏的方式就是折纸鹤。每一个纸鹤的内部都有日期和相对应的一个数字,有的还会有一句话。在林雨欣走后,他保持每天折一个,现在已经是第158个了,说明林雨欣已经离开酒店五个多月了。

    在这五个月中,刘宇浩经历了很多,其中有多次是其他酒店的经理来找他,希望他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林雨欣清楚,现在酒店的老板根本留不住他,甚至他本人已经默认了自己要离开的事实,但是刘宇浩却一次次拒绝了其他酒店经理的高薪与优厚的待遇。老板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下,甚至酒店里没有一个人理解,有些人甚至会在背后说他傻。但是刘宇浩却清楚他究竟在等什么,他要等到明年暑假,为了那个并不太切实际的约定。

    刘宇浩正值谈婚论嫁的年龄,又有一个好的事业,所以前来探路的人确实不少。酒店里就有一个女服务员对他表白过,但是刘宇浩却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刘宇浩自然是拒绝了她,但是她并不死心,还是前方百计想得到刘宇浩。

    时间无情地流走,宋雨欣马山就要结束她大三的生活了,她也要开始重复无数师哥师姐们走过的有喜也有悲的考研路。今年暑假她不能回家,按照补习班的安排,她必须留下来上课,索然用不了一整个假期,但是等到补完课,假期也就过去了一半了,回家也只是和父母团聚一下,根本没有时间做别的事情了。

    宋雨欣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但是因为去年曾说过的那句话,她感觉自己如果不去会有些愧疚,不知道刘宇浩是否还在那个酒店等着她。

    上完课之后,宋雨欣一刻也没有耽误,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她甚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她曾经打工的酒店。

    酒店和去年相比变化并不大,宋雨欣走进酒店别有一种置换时空的感觉,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一年前。但是看到那些吃饭的顾客,她想起了一句词: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一位服务员马上走过来打招呼,这时她才发现,那句词用在此处并不合适,因为这儿服务员的“朱颜”也没有改变。那位服务员也马上认出了她。

    “是你!又来打工了?”

    “不,我是来找刘宇浩的!”

    “刘宇浩!你找他干嘛?”

    “他在不在?”

    “他啊!半年前就离开这儿了!”

    “走了?去哪儿了?”

    “去工资高的地方了呗!不如果还想在这儿干的话,我可以给老板说说”

    以后的话宋雨欣并没有听到,因为她的思绪早就不再这儿了!

    她曾经以为刘宇浩的离开时一个必然,所以才和他许下了当年的誓言,但是当她一年之后再次踏进这家酒店,却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真的已经离开。这一年来,她几乎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刻,然而换来的却是痛彻心扉。生命的时钟好像在那一刻忽然停止了摆动,让她陷入那深深的失望,让她明白自己爱他究竟有多深。

    “你先回去吧!你可以留下一个电话,等我有消息了想办法通知你!”那女服务员看宋雨欣老是站在那儿,没有离开的意思,所以就提高嗓门说话。

    “如果你能见到刘宇浩的话,麻烦你告诉他我8月27号就要离开。”

    “嗯,知道了,快走吧!”那人不耐烦地说。

    父母不理解她何以一回到家就那么名无精打采,她也不想解释,晚饭没有吃酒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整整一晚上她都没有入睡,天快亮时她终于说服了自己,整整一年来她不就是想要一个结果吗!为什么现在结果出来了自己又不接受了呢!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刘宇浩说过要等着林雨欣再来的,他怎么会离开酒店呢!但是,因为假期就快要结束了林雨欣还没有来,刘宇浩都快要死心了。他渐渐认识到自己在情感上的幼稚,自己只不过才和林雨欣相处了一个月,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喜欢上自己呢!更何况还有着学历水平的悬殊。他想过离开,但是他仍然像先前那样不死心,放不下,所以一直在酒店待到现在。

    林雨欣去找他的那天,他受总经理的委托去进行市场调研了,所以不再酒店。“接待”林雨欣的正是一直疯狂追求刘宇浩的那个服务员,她为什么那样说,应该不言自明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见到林雨欣的人并不知她一个,她不告诉刘宇浩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告诉他。

    但是刘宇浩也并没有多么幸运,他得知林雨欣曾经来过酒店的时候,林雨欣已经开始准备会学校了。那是刘宇浩在和总经理聊天时,他不经意间提到的。说来也巧,那个女服务员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刘宇浩,但是她却告诉了总经理,她没有想到这事会间接地传到到刘宇浩的耳朵里。刘宇浩虽然当时表面上表现的很平静,但是他的内心却波涛汹涌。这倒不是因为恨那位女服务员,因为总经理只是提到林雨欣来过,其它的细节他也是一概不知,但是这对于刘宇浩来讲已经足够了!

    刘宇浩的情感世界像干涸的沙漠又见绿洲,他欣喜若狂地跑回家中,拿出他折的那三百多个纸鹤,跑出门去。他要去干什么?自然是要去找林雨欣,他要对她表白。可是才跑出几步他便停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找她!他不知道他的家,甚至连一个能够找到她的电话号码都没有。他返身回家,把那一盒千纸鹤放在桌上,自己倒在床上。原来希望和失望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纸。

    林雨欣大点完自己的行李,又准备踏上自己的征程,她又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和上次不同,这次她的内心少了几分纠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有了结果。她这次离开或许要更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因为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父母只是把她送到了车站,然后便都上班去了。林雨欣没有买票,而是坐在了候车亭的椅子上。她不想走,因为走了就代表着什么都没有了,在这儿多呆一会儿感觉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看着车站来来往往的人群,进进出出的车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也渐渐接受这个冷漠的世界给她的特殊回应。

    下午四点钟,林雨欣买了最后一班的车票,因为她要在午夜之前赶回,明天那边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车已经到了,林雨欣只有十分钟等待的时间了,十分钟之后,她将坐在车上朝另一个城市进发。林雨欣几次站起来想要上车,但是她都又重新回来坐了下来,不到最后一秒她不能说服自己。

    不知道是上天眷顾这对即将成为情侣年轻人,还是他们彼此的真情感动了上苍,总之在林雨欣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隔一年,那种情感的冲动或许只有他们二人才能表达。刘宇浩什么都没有说,冲过去将她搂在怀中,拿在他手中的纸鹤撒落一地,看着那满地的纸鹤,林雨欣隐忍了许久的泪水中与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此时的一切言语都是多余的,四目相对,眼中流着泪,嘴角含着笑。好久,好久

    “去年是我骗了你,我明知道自己回不来还”

    “我心甘情愿!记不记得简爱中还有句话,‘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像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

    “站在上帝面前,彼此平等——本来就是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在自学酒店管理!”

    “你要考研?”

    “不可以吗!对了,去年我也骗你了,我不是没有考上大学,而是考上了没有去上!”

    “为什么啊?”

    “在这儿等你啊!”“最后一班车了,再不走今天可就走不了了!”

    “已经赶不上了!”

    “谁说的!”

    刘宇浩说完便拉着宋佳欣的手朝着已然驶出的汽车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