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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站着的太后,毕竟最毒妇人心,不得不防。
沈木喜欢他的注意力全部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小狗一样晃着尾巴可怜巴巴望着自己,嘴角勾着笑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嘴唇移到他的耳垂边上轻吹一口气,舌尖顺着轮廓舔了一圈:“他可不是因为齐安然的事情,您看,身为肚子里孩子父亲的李承哲对于那个女人都不在意,皇上又是何必伤心呢。”
陆时年身子一僵,咬着下唇没有反驳。
陆时年比他整整低一颗脑袋,趴在他的怀里脑袋正巧蹭在他的下巴上,头皮痒痒的倒是很舒服,自己也蹭了两下只听见上方重重叹了一口气,半是无奈半是妥协正正经经说:“六王爷询问臣是否觉得委屈?”
陆时年猛地瞪大眼睛,上半身向后仰去方便他看清楚沈木的表情猛然间对上沈木调笑的眼睛,忽然手足无措起来,立即避开他的目光手指揉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抿着嘴唇半晌问:“那沈将军可否觉得自己委屈?”
沈木眼神复杂看他一眼没说话,又是幽幽一口长气,似乎是直接叹进了陆时年的心上,生生砸出一个洞来,手上力道也渐渐加大,愣是将上好的绸缎几乎要拧出一朵花来。
陆时年皱了皱眉毛,果然太后还是忍不住要行动了,也不知道是早就几乎好了的还是被今天齐安然的蠢给气的。
掀开眼皮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沈木,下嘴唇声声要出白色中间带着一点红痕,心里七上八下,嗫嚅半晌:“可是因为大印和私印的事情,只是沈将军,朕何曾真的将它们收了起来,朕很久之前就已说过,朕是信任沈将军的,这两方印朕也没有刻意收起来,都是放在这里,若是你想要想用,随时都可以拿走的,你又......”
沈木重新将他揽在怀里,下巴搁置在他的肩窝处,深吸一口气:“皇上今日可气坏了身子?”
陆时年脸面紧紧贴着他滚热结实的胸膛,还没说话心里先是有点荡漾开了,心思飘忽不定,咬了咬舌尖告诫自己千万不可美色.诱人。
妈的,还有正事,正事,正事。
操,正事不是上.床。
稳住心神这才张口说:“尚可。”
沈木抱着他眼神晦涩不明,许是齐安然的做法真的伤到了小皇帝,这段时间以来他确实不像是之前那般对齐安然狂热的挂念,甚至大段时间大段时间的忘却。
即使现下齐安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那他是不是能够认为这就是齐安然在小皇帝的心里慢慢消失的证据。
“皇上,您难道真的就不知道臣哪里觉得委屈吗?”沈木的声音莫名闷闷的,似乎压上了千斤顶般的沉重。
陆时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抿着嘴唇试探着说:“将军有事请说,若是朕能够办到的自然会尽力满足,若是朕办不到的.......”
顿了顿咬咬牙又说:“不管六王爷答应了将军何种要求,朕自然也是会考虑的。”
“皇上,臣的委屈自然只有皇上才能平息,六王爷又何来的本事。”沈木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和他对视,眼底深情款款。
陆时年心跳滞了一分,一时之间甚至不敢对上他的视线,立即垂下了脑袋:“何何何事。”。
沈木凑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腰抱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感受着他惊慌的动作凑上去笑着说:“臣已有多日未被皇上临幸了,斗胆问问皇上近日身体可否好多了?”
前段时间天气太过闷热,沈木火力旺,可是陆时年就是典型的身子虚,被他连着弄了一个礼拜之后便病倒了,再也不让沈木近自己的身,,呃,进自己的身,想来似乎有将近半月有余了。
脸颊腾地绯红,整个人就像是红烧的虾子想要使劲蜷缩起来,就连脖颈间都带了淡淡的粉红,手绞着衣服下摆低头沉默不语。
沈木轻笑一声,伸手就要解开他身上的盘龙扣,被陆时年一把握住手腕,疑惑地抬脸。
只见他的小皇帝面色涨红,嗫嚅半晌说道:“若,若,若将军难以发泄,可,可娶妻。”
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沈木几乎要撕裂手中的衣服,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他还小,尚且不懂,只是需要好好教导一番。
声音越发柔和,只是声线略显僵硬:“那若是臣出征了,不在京城,皇上想要了,可是会另寻一人?”
“自是不会。”陆时年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惊慌,拽着沈木的胳膊微微颤抖,急的。
沈木眼底露出笑意:“为何?”
什么为何,你忘了第一次的时候我是如何半死不活的,让我再调.教出来一个新人那我岂不是还得再死一次,这事不干。
再说其他人哪有你这么好的条件,腰细腿长屁股翘技术好嘴严还不怕我的,要是搁在别人身上,现在恐怕要出大乱子了。
“朕,朕怎会想要。”陆时年似乎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反应过度,面上有些窘迫,吭哧半晌梗着脖子反驳。
沈木都要被他可爱的小皇帝炸毛反应逗笑了,搂着他的腰揉了两把:“好好好,你不要,我要行不行,皇上就龙恩浩荡满足臣一回吧。”
沈木的手不规矩,陆时年早早就被他摸得气喘吁吁眉眼含丝的,这会脸面深深埋在他的胸前:“一一一,就一回。”
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嘴巴张大差点喊出声音,紧紧咬住沈木的胳膊由着他抱着自己走向内室。
一回还是几回的事,总是陆时年是天子也轮不到他说了算。
齐妃的事情~事关重大,皇上如此动怒,底下的人手脚也快,尤其是还动用了沈木塞进来的人,几日就将所有的人排除掉,唯独剩下了李承哲。
呈递名单的人还忐忑地跪在案桌前两股战战,知道了这种皇家秘辛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还不能死的。
陆时年气氛地甩出自己手中的折子,将案桌上的所有东西拂到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行前剧烈起伏,显然是气的狠了。
那跪着的人跟着身体发颤,头埋得更低了。
陆时年嘴唇抖动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扶着椅子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随意摆了摆手,那跪在地上的人如沐大赦,叩了恩立即后退出去。
陆时年缓了缓情绪,刚刚使劲太大,也不知胳膊撞在了砚台上还是什么地方,疼得厉害,应该是有点青了,甩了甩胳膊继续,“来人。”
清河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天子的暴怒,恭恭敬敬走进来,磕头行礼没眼神不住地偷瞄小皇帝,千万别气出什么问题了,那个贱人......
“皇上。”
陆时年淡淡瞥过去一眼,道:“今日怎的跪下行礼了?”
清河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不做声。
陆时年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清河没有动,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皇上息怒,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陆时年放空自己坐在椅子上,后仰靠着,道:“起来吧,拟一道旨,传下去,齐妃疾病缠身数月,今日不治身亡,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清河起身,道了声:“奴才知道”便退后出去,视线还是不住地飘在小皇帝身上,激光一地扫视着,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担忧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叫太医。
“等一下。”陆时年的声音里充满了疲累,心力交瘁到不行,演戏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