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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在说出自己知道有关于天命竞技场这件事之后，威廉就发现对面的谢知非表情变得很是纠结。几次张开了嘴，然后又皱皱眉头把话吞了回去。然后略微想了想就咧开了嘴巴，笑意兜都兜不住“他们一点没告诉你？”
谢知非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猛地一愣。然后僵硬的点了点头。
“也是，我没记错的话，先生指定了你做下一任天狐的契者，然后天狐的要求是你必须从天命竞技场回来，对吧？”
谢知非点点头。这件事算不上什么机密，威廉也算是龙城分部里呆了不少时间，特别是在解决完卡托之血这件事之后。更是和一念混成了酒肉朋友，知道这些东西一点都不让他意外。
“那没有啥好怀疑的，他们不告诉你的原因，是还没有确定要不要送你进那去，送去的话，怎么送去。在没有钱确定下来之前，跟你说了也没用。”
“什么意思？”听到威廉话的谢知非身体不断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
“原因？”威廉笑笑，“你先缩回去。别那样，我告诉你就是了。”看到威廉伸手撑着自己的脑门，谢知非发现自己的状态，立马缩了回去。坐的无比端正。
“从什么地方开始呢？”威廉用手轻轻的敲着自己的脑门，“呐，你知道我这个身份是源自于狼人一族的传说吧？”谢知非点点头。
“那就好说了，其实传说这种东西很难讲，那些悠久流传的传说大抵上不是某种切实的预言，就是某种记录的史诗。这点你应该很好理解才对，中国的历史在商朝之前就是以传说代替的，日本啊，印度也一样，在清晰的史册出现之前，传说就是用来记录历史的工具。”
“而能够出现在传说里面的，往往都是最重要的事情。特别是在一个种族黑暗的年代里面，所有的传说都只会记载一种东西，那就是带领他们崛起的英雄……”
“即将出现的英雄，”威廉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和，曾经的英雄。”
“天命竞技场就是属于人类的传说。在人类最黑暗的时间里面流传得最为广泛的一个传说，一个真实存在的传说。”
“你是说它记载的是某个英雄英雄？”谢知非不太能够把天命竞技场这个名字和某个英雄联系在一起，不像是威廉的‘圣子’或者是‘轩辕’这样的一听就是一个人物的传说，天命竞技场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地点。
“这么说有点不太准确。”果然威廉摇摇头，“它所记载的并不是英雄，而是贤者和先知。或者说是一个出现贤者和先知的机会。”
“先知？是那个先知？”这个名词谢知非也很多次听到过，天狐的祩子，还有身为星见的先生。都是天下能够窥测天机和未来的大能力者。但是在窥探天机这个方面有一个名字总是死死的压在他们的头上，那就是先知。‘在没有先知的时日里，身为星见的先生才是那个看的最远的人。’谢知非大概记得BOSS在和老祖宗对话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也就是说即使是破军也认为哪怕是能够压过可以沟通天地的祩子的先生，也比不上先知。而这样的先知居然和天命竞技场挂上了关系，这种隐隐晦晦的联系总让谢知非心理有种毛毛的感觉。
“看来你知道，那就很简单了。”威廉看到谢知非的反应就知道他知道这个东西。“在历史上出现过许多著名的先知，东方朔、诸葛亮乃至是王莽，他们对于天命的预测简直是准确到了某种堪称详细的地步，已经不能说是预测了，他们看到了未来。这样的描述比较准确。”
“而先知，就是天命竞技场的最后奖励之一。”
“奖励？”这个词让谢知非眉头一条。
“没错，就是奖励。你可以把天命竞技场这个地方想象成一个巨大的游戏。只属于人类这个种族的有奖竞技平台。没人知道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原理，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甚至连所有的奖励到底有什么都没有人知道。但是并不妨碍，它成为人类崛起的道路上最大的助力。”
“在我的理解里面，天命竞技场是人类最大的筛选机制。如果没有它，人类的崛起至少还要晚上几百年，甚至是不是可以崛起都不一定。”威廉的话完全挑起了谢知非的兴趣。
“每50年，天命竞技场会开放一次。每次可以进入的人数不定，每次的入口也不固定。它会根据它自己的挑选原则，给全世界所有的足够资格的人类组织开放入口。这样的组织可能是国家，或者是宗教或者是单纯的一群聚在一起的同志，没有人知道它的挑选标准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这些组织都是有可资格为人类整个种族决定方向的。”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们自己会内斗致死。”威廉舔舔嘴角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谢知非明白这种可能性，吸血鬼的十三个豪门从古至今争斗了数千年，即使到现在也没有斗出一个什么结果来。而人类之间的勾心斗角程度从来没有比他们低过。
“但是天命竞技场避免了这种可能性。它用一种有限止损的方式替人类选出了发言人。”说道这里威廉停了下来，带着笑意看着谢知非，让他说话。
“……擂台赛？"谢知非略微思索之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用笼斗这个词更加恰当。”威廉点点头，“通过几个人的比拼来决定几个组织之间的优劣。”
“但是如果如果不是最高战斗力的比拼，根本没有让各个组织承认的约束力……但是让最高战力们去笼斗和死斗有什么意义？”谢知非皱起了眉头。
破军和道格拉斯的对峙不仅仅是在照顾的龙城的居民，而是如果他们两个之间有某一个身亡的话，对于整个人类来说都是一块战略性的缺口。更何况大型组织的全部死斗比拼。
“说了有止损啊，”威廉笑笑，然后竖起三根手指头。“三级。”
“低于标准力量体系三级的力量要求是死线。高于三级的人，没有进入天命竞技场的资格。”
“至于公信力和约束力……”威廉笑笑，“这种东西，即使是最高战斗力去打出来的，一样也没有用。所以天命竞技场的做法更加干脆。”
“让赢得一方更强不就好了。”谢知非猛然想起了威廉刚说的那个词，‘奖励’！如果连先知都是奖励中的一项的话，那么胜者决定前进方向这件事情也就并不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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