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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伟大的？”
楚曦眼眶通红，哪怕是极力忍住泪意，可今天这件事，她肯定会毕生难忘。
“还有事吗？”
楚瑾懒得理她，淡声开口。
“你……”
楚曦有些意外，她以为，楚瑾会拿今天替她救场这件事好好表现一番。
然后再狠狠嘲笑她一番。
可是，没有。
都没有。
楚瑾那双眸子清冷的过分，准确来说，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似乎她是生是死，都和她无关。
而她今天去救场，似乎就是因为心情好。
她觉得像天一样的大事，似乎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楚瑾似乎懒得再理她，直接抬脚就走。
*
“曦曦……”
楚曦还在愣神的功夫，周新红已经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妈，你怎么来了？”
楚曦看到她，脸上还有几分意外。
“刚才在台上可吓死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新红一脸的惊魂未定。
她好不容易让楚曦在曲太太那儿刚刷了脸，结果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没事了。”
楚曦摇头，抓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怎么能算没事？”
周新红并不打算轻易让这件事过去，“这么大的表演，钢琴说坏就坏！北城一中的管理能力未免太差劲了……”
“这件事，会不会有幕后推手？”
楚离眉头紧皱，也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毕竟楚氏不是小家族，想看着它出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今天有这么多的媒体，如果楚曦出岔子的事，传了出去，对楚氏和楚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影响。
周新红最看不得楚曦受委屈，直接找到了负责人那里。
负责人是学校的李老师，平常经常负责学校的大小晚会，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钢琴刚才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没人能看出来，为什么弹到一半，突然间消了音。
“这就是你调查半天给我的理由？！……”
周新红差点被气笑了，“那为什么楚瑾后面还能弹出来？曲云霆却弹不出来！你不要告诉我，是曲云霆技术没有楚瑾好！”
曲云霆学了多少年，楚瑾才学了几年，两者怎么可能会相提并论！
“这个，我也说不准……”
李老师脸上有些难看，“不过，楚曦妈妈，请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毕竟是学校的迎新晚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身为总负责人的李老师，肯定会有一定的责任。
如果他不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人看他好欺负，继续整一些幺蛾子出来。
周新红没有问出来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得已无疾而终。
一直到三个人离开回去，楚曦坐在车里，还有些闷闷不乐。
车厢里安静的过分。
三个人，似乎谁也没有想到，到最后，楚瑾竟然是救场的那一个。
“妈，楚瑾……”
楚曦有些没底气，只是想到自己心中的疑惑，她还是问道，“她怎么会弹钢琴的？”
请家教学习钢琴，可不是一笔小费用。
她去过云溪镇，方灵的家里最贵的东西可能就是那台老旧的洗衣机。
她压根儿没有多余的钱去给楚瑾请家教，学习钢琴。
而且，楚瑾的钢琴水准，说是大师也不足为过。
这说明，楚瑾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学习了。
“说不定是跟着方灵学的……”
周新红毫不在意的开口。
她是见过方灵的，方灵之前是云溪镇小学的一个音乐老师，会钢琴很正常。
再加上楚瑾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把自己的知识交给楚瑾，很正常。
“她今天上台帮了我……”楚曦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周新红毫不客气的打断，“你是妹妹，她身为姐姐，这是她应该做的。你不用有愧疚感……”
楚曦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妈……”
楚离有些不耐，“我先送你们两个回去……”
“你又要回公司加班？”
周新红担忧的问道。
这阵子，楚氏内外都不太平。
导致楚离工作量猛增，经常在公司加班到凌晨。
“嗯。”
楚离揉了揉太阳穴，这阵子工作量太大，他眼眶下面已经多了一层厚厚的黑眼圈。
一直到送两个人回去，楚离这才驱车去了楚氏。
此时正是晚上，早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
哪怕是这样，整个写字楼也是一片灯火通明。
楚离直接回了总裁办公室，王助理已经在一旁等着多时了，“楚总，您回来了？丁总那边今天终于应约了……”
“什么时间？”
楚离身影微顿。
楚氏是做实体产业发家的，不过这几年随着线上生意的爆火，已经转到了线上。
而丁家，主要是做人工智能的。
楚家这次的合作，丁家主要是大头。
偏偏丁家的负责人，丁正明，平常的不怎么露面。
一般人想要见他，简直是难如登天。
楚离也只是让王助理试试，能不能把人约出来。
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幸运，丁正明竟然应约了。
“就在今天晚上九点……”王助理给他提醒道。
如今已经八点半了。
楚离几乎是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直接对王助理吩咐道，“去聚味轩。”
“好，您跟我来。”
王助理听到吩咐，再也不敢马虎，直接带着人去了聚味轩。
*
另一时间
楚瑾正坐在车里，膝盖上正放着电脑，电脑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那些公式和结论，无比眼熟。
而作者那一栏，却不是她的名字。
楚瑾脸上看不清表情，随手关了电脑。
揉了揉发疼的额头。
“瑾姐，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帮楚曦？”
白猫坐在驾驶位上，一脸的疑惑。
要她说，楚家人就欠收拾。
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她随便出手两天，楚离就忙的头都大了。
尤其是楚曦，就是一个被娇惯的过过分，没脑子的大小姐。
只有让她狠狠栽个跟头，她才知道摔的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