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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对不起二姐,我做了个梦,你继续睡。!”说着她又坐下,脑海里闪着各种东西!
她就说有什么事情被遗忘了,可就是一直想不起!刚刚在那躺着很安逸,突然想起很久没去二妮家了。这才又紧跟着想起后面一连串的事儿!
当时张氏出了事儿,等一家子度过那几天艰难的时光以后,张氏已经没有了奶水。而她在那之后一心帮着弟弟们弄奶吃,照顾弟弟们,完全忘记了那时候曾暗自对众人许下承诺!
此刻杨清清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杨兰花自从在那之后就没能再进的去杨家的门,她被杨清清划伤了脸,上药不及时,心情又起伏太大,回去后就病了。伤口拖得久了留下了明显的疤,平时也不怎么出门。
听说病好了后脾气收敛了不少,倒是因为回不去娘家,反而免了被丈夫休弃的命运。
杨老爷子之后一直也没开口说什么,不知道是反应过来自己被孙女作弄了,还是不在意了。还有跟着杨富贵去张家帮张氏出气的几个叔伯,堂哥们,还有那群汉子……
眼下她想了个粗略的计划,只等着爹爹回来或许就能施行!
府城,某个小客栈里,杨富贵经过两天观察,发现这个人疙瘩没有再缩小,这才算松口气。可来都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于是,他开始向人打听着府城都有哪些大户人家,和名声较好的医馆。他不想走露风声,便没有找人引荐。
一连三天,三天之后,他把打听来的消息在心里连串起来,开始暗中做比较。
最后,他决定去医馆!
大的几个医馆一家是冯氏同仁堂,冯家是世代行医,据说如今都还有在皇宫做御医的。冯氏同仁堂的规模极大,在府城有好几家分馆……
然后是第二家,第二家是府城郝府名下的郝氏济仁堂!第三家是百草堂,这家专门倒卖药材的……总共六家,名声都也不错。
杨富贵把这六家拿出来对比一番……最后他大步走向郝氏济仁堂。
这家属于平民医馆,平日来的也都是普通的病人。因此医馆的管事虽然心热,却吃不下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惋惜了好一会,才放杨富贵离开。
杨富贵无功而返并没有气馁,出来后又把目标转向千霜阁。
千霜阁主要是给出嫁的妇人,还有未出阁的姑娘们看病的,坐馆的都是妇医名手。
小二见到杨富贵穿着普通却是独自前来,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家丁,便迎他进来问道“敢问小哥这是哪家府上的?小的好去禀报给您府上早做安排!”
几个府上都有固定的大夫前去,所以要先问清才好去后堂禀报。
此时大堂有不少排队等着看病的妇人,或站或躺,身边都有一两个家人陪伴……
普通人家生病一般都是亲自过来让大夫看,只有大户人家才会请医上门。怪不得杨富贵会被认为是下人呢!
杨富贵赶紧摆手道“小二哥您误会了,在下是有上等的好东西,想问问贵店感不感兴趣。”
小二只是打杂的,连学徒也算不上,他自己不敢做主,忙回道“那大哥您在这稍等,我这就去问问我们掌柜的。”他看了看杨富贵背着的深蓝色包袱,看着是挺大的。如果是一般的药物他去小医馆就出手了,应该确实是比较贵重的东西。
小二不敢误了店里的生意,先去后堂禀报管事,这才见了掌柜的。
掌柜姓曾,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他身上穿着一身酱色袍子,没什么特色。曾掌柜声音低沉道“知道了,你去引他到茶水厅等我。”
等小二把杨富贵引进去后退去,厅里两人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杨富贵便开门见山道“在下是个猎户,这些年常年进山,多少也认识些药材。近期意外得了这么个东西,不知道曾掌柜可有兴趣……”
说着他便掀开包袱,打开外面的一层小褥子,之后又打开一层细布展示出里面的何首乌!这东西乳白色,有一米多长,看上去跟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似的那般大小,怪不得喊人疙瘩。
曾掌柜想过会是人参,再者也是鹿茸一类的,较多才会那么一大包。可没曾想会是何首乌,更没想过会是这么大的!他从靠着椅子的座姿不动声色的坐正,端了茶杯抿了一口。他借着喝茶,隐晦的打量着面前的人跟物。
此人说是个猎户,应该不会有假。他的手上布满了老茧,拇指附近还有个较大的疤,他身上也有股淡淡的腥气……
此时谁先开口就落了下风。曾掌柜只管细细的打量着何首乌,不曾开口。
可杨富贵毕竟不够老练,一盏茶之后他便沉不住气道“曾掌柜您看,如果贵店没有兴趣杨某就告辞了,请恕杨某打扰……”他站起身不想这么耗下去。实在他家也不要,那还有几家呢!
曾掌柜突然笑了,他把杨富贵又按回椅子上笑道“杨兄弟你急什么?曾某若不感兴趣,一开始就不会留客了。只是我需要人看看这到底有多少年份。总得预估一下!总不能随便给你开价吧。”
说着他朝外面道“须来,去请李老跟王老进来。”
外面守在门口的男人道“是”,没多久,便推门进来两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两人本来是背着手进来的,待看到桌面上巨大的何首乌,不由的满脸激动快步上前,这个摸那个舔的。两人啧啧称奇,叹道开了眼……
曾掌柜一直到他们观察完毕,这才问“据二老来看,这东西到如今有多少年月?”
两人沉思好一会,右边的老者道“我见过一千六百年的,约莫这么大。”说着他比划了一下,大概有这个何首乌的一半。
李老大夫斟酌之后开口道“我有幸见过二两千二百年的,只是那已经成精了,被人从底下割下了一小片。看成色的话,这个应该更久了!这种东西成长较慢,保守估计有四五千年吧。”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居然没有成精?
曾掌柜知道他们,看样子这何首乌有六千年往上了,只不过这个杨猎户是个门外汉,也不怕他会知道。更何况这种东西本身就少见,估错了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