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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以对,黎玧只能硬生生的挨了自家夫人的几个小拳头,“你这个没良心的。”
“哎,你也不通知我一声,我现在脑子里她还只是到我腰呢,你要让我在人群里找阿清,这视线也是往下的。”
“还狡辩。”
“我错了。”
“本来就错得离谱,干什么要多说那一嘴。”
“是。”
“伤口疼不?”
气也是很快就过去了,担心随之而来,黎玧用手挡着她,“疼,疼死了,大夫说了,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许碰。”
“你瞎说吧。”
“哪有,你自己想想看,你都弄破我的伤口多少次了。”
贺燕没什么好说的,因为都是自己故意的。
“不过一点划伤,弄点疼给你是给你张记性的,可是今天这么严重,我肯定不会的啊,这都不相信我,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沉默,沉默是最好的辩解,正好张孟秋掀了帘子进来,看着两人,多嘴问了一句。
“将军,可要先把大夫喊过来?”
“张孟秋?”
“哦哟,您吓死我了,没事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还没老,听得见。”
被气的,贺燕火大的指了指他,走了,张孟秋送到门口,“夫人慢走。”
火气直接往上蹦三级,心理暗骂,真是瞎了会同意表哥把这么个克星放进来。
黎玧看着两人也是摇头,“怎滴总是喜欢捉弄她呢?”
“那是,不捉弄她,还捉弄您么,一不小心气上了头,战还要不要打?”
“抱歉,是我太冒进了。”知道他指得什么事,也没太多可以辩解的。
张孟秋也是坐下,“此时说这个已经晚了,若是我预计不错的话,金城咱们撑不住一个半月,蒙兑就要变成战场了。”
“……”
“当初那群人出现的时候咱们就应该早早准备的,说不定还能扛住。静观其变,到底出了岔子。”
“谁也没想到有那么大的悬殊,那群人到底什么身份,我看着就不想士兵。”
“前些日子,有收到消息,说临华各个城邦的死刑犯都被秘密运输走了,说不定就是给送到这里来了,那大个子不是喊着,一个人头减免一个月吗?”
死死握住拳头,“可恶。”
太被动了,张孟秋看着地面沉思,低囔出声,“我们太被动了,反应完全来不及,再加上本来应该多招兵买马,今年奈何还比往年少了点名额。”
黎玧再次低头,“抱歉,是我不好。”
没好气的看着自家将军,“行了,你嘴巴笨,谁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
“为今之计,需要一个突破口。”
精神上来,黎玧急问,“有何打算?”
……
黎清心情甚是低落,的确有想过阿爹的反应,但刚刚阿爹的表情说是反应不如说没有反应,虽然她也没期待什么。
恍惚间,忽地发现有人挡了自个儿的太阳,回身抬头看着,瞬间皱起了眉头。
“你怎地在这?”
翁求胜不解得很,按说之前打那一架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了,心里暗道果然人还小,没太明白别人让着他了。
“来你黎家军参军来着。”
想到之前这小子的信誓旦旦,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小子什么意思?”
微微纳闷,一掌拍下他的脑袋,压得死死的,“小兄弟喊谁小子呢?不过是手下败将…”
给压得太实,硬是挣扎不开,“你放开。”
“不放,求我啊。”
“做什么要求你,该死的,给我放开。”
脸色嫣红,一个使力,抬腿攻上腰腹,翁求胜躲开,顺手放掉,啧啧称奇。
“腿短也有腿短的好处,就这动作,我估计上不来。”
没理会他阴阳怪气,整理整理头发,但还是避免不了碎发落了下来,恼火,全部理在耳后了。
“翁求胜,你到底想干什么?”
“参军啊,我已经在你们军营了,明知故问?”
黎清第一个不信,走上前几步,追问,“当真,为何,你不是要去对面吗?”
翁求胜看着他那眉头,不由的伸手抚平,“想不说这个,怎地每次看你,眉毛都能纠成那样,跟毛毛虫一样的。”
话明显没接上,黎清还愣了一下,反应他说了什么,不由的盖住眉毛,毛毛虫这个名词这些日子是第二次听说了,之前守卫说要看皱眉,好奇问了黎泉,黎泉皱着眉头,问她像什么,她乐呵呵,像毛毛虫,然黎泉就没再说话了。
简直是蠢到家了…关键黎泉后来还补充,能扭成这样的毛毛虫就只有他们家有,来自于阿爹的得力遗传。
“休要岔开话题,为何没去对面?来我们军里有什么目的?”
看他小脸那戒备样,实在搞笑,笑笑,“我要是说是偶然,你是不是不信?”
“什么?”
无奈,翁求胜耸肩,“还没走到呢,就看见有人被追杀,当时没忍住,一出手,然后发现救下的是黎家军的将军,可笑的是我手上还拽着人的脖子。”
“什么意思?阿爹被追杀了?”
翁求胜摇摇头,“算了,你根本没听我说话。”说完就转身离开,黎清哪里能让他走,赶紧上去拉着,“你刚刚明明说阿爹被追杀了。”
“我明明说得是我还没有机会去对方营地表现呢,就破坏了人的暗杀计划。”
“被谁追杀了,临华国的人吗?他们怎么过来的?”
微微吃惊,脑子是转得快的,回头看了看议事营房的位置,勾起嘴角,“小兄弟,你信不信,我虽然来到你阿爹麾下了,可还是能去对面的。”
“什么鬼?”
看他愣住的样子,颇为搞笑,摸摸小脑袋,“咱们拭目以待,哦,对了,你现阶段不适合长枪,多吃点,积攒力量比较好。”
“……”
“哈哈。”
笑着,这恼人的家伙又走了,不远处,穿着军装的几位少年站成一排,看他过去,跟着就走了,心里恍惚,这人,当真不明不白就在自家军队里了,还有什么叫还能去对面?
死死皱着眉头,“难不成还想明目张胆的变节?”
握紧拳头,“不行,我要告诉花叔…”思绪及此,一松,“对了,花叔和杜安国带着二哥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