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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月接过鞭子狠狠地抽了起来,把床上的被褥抽得尘土飞扬。
静月抽空转头问道:“明月可好?”
罗布苦着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吧,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静月惊讶地看着罗布,“不是你带我们来的吗?”
罗布摇头,“没有的事,你们一定是被骗了。”
一问才知,当时有个和罗布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到桃花庵,说明月病危,请大家过去交待后事,庵里的大小尼姑不疑有他,一起坐上了马车,结果下了马车就到了这里,茫然之际,静月被李思看到,二人被送到这里住下,至今再没见过其她人。
“你说这里是皇宫?”静月惊讶得都忘了抽被子了。
罗布点点头,推推静月的手让她继续抽,自己过去桌边坐下,莫名的有了丝倦意,以手支额,眨眼间竟昏睡过去。
朦胧中罗布猛地抬头,见明月站在身边,一身血污,看上去憔悴不堪言。
“你这是怎么了?”罗布撑不住眼泪,起身拉住明月的手,“你怎么受了这样重的伤?”
“其实我已经死了……”明月冷着脸说,“死前就想问你一句话……”
“爱过……”罗布不等明月说完就抢着答道,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不过一时赌气离家出走,转眼间就阴阳两隔,这叫人情何以堪,若可以重来一次,管她明月拿她当什么,平时的点点滴滴、真情流露难道是假的?
爱让人甘愿卑微,可命运竟连甘愿卑微的机会都不给!
“哎……”明月满足地长吁一口气,脸上挂上了微笑,宠溺道:“真是被你气死了。”
明月这一笑更让罗布感到锥心之痛,她伸出双手慢慢抚摸明月的脸,触手滑腻温热,那感觉如此真实,怎么也让人接受不了明月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鬼魂。
明月侧头在罗布的手心舔了一下,不等罗布说话,手上一用力,托起罗布的屁股把她放到桌子上,伸出舌头去舔罗布脸上的泪。
罗布突然觉得那里不对,眼看着明月滑溜溜的舌头灵活地钻进了她的胸口,在小白兔的鼻子上轻轻掠过,快感闪电一样直通尾椎骨,罗布下意识地绷直双腿紧紧夹住了明月的腰。
腿?罗布终于发觉那里不对了,她怎么有腿了呢?
罗布用力把明月的脑袋从胸前拔了出来,又惊又喜地问道:“我怎么又有腿了?”
“不好吗?你不是一直想要腿嘛,或者你还想要点别的什么东西,现在我都可以满足。”
见罗布呆愣,明月又埋头于白兔中间,深吸一口,叹道:“我觉得不需要再改进了,现在这样已经不能再好了。”
“不对……”罗布再次成功阻止了明月的偷袭,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罗布一副不说我就坚决不让你亲的架势,明月哀怨地长叹一口气,解释道:“你现在在梦中了,我真魂离体进入了你的梦,并且设了一个结界,在我的结界里自然可以随(我)心所(我)欲。”
罗布失望地松开手,“还以为我真的有了双腿。”
明月一笑,伸手握住罗布的一个脚踝,另一只手沿着腿部曲线轻轻抚摸,衣物随手褪去,露出一条又白又长的美腿。
明月色鬼一样狠舔了一口罗布大腿内侧的嫩肉,看罗布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索性上下牙齿一合,用力咬了一口,疼得罗布浑身一抖,想要收回腿,明月哪里肯让。
“我都已经死了……”明月苦着脸说,“若不能和你亲热一下就去喝孟婆汤,我做鬼也不甘心啊……”
“别说了……”罗布一手捂住眼睛,一手解开身上的衣襟,“反正只是春梦一场,随你高兴吧。”
明月暗笑,虽说是春梦,可是在这个结界里做的事情可是和来真的有一模一样的感觉,还不会让现实中的身体真的留下什么痕迹,若没有这些好处,也犯不着丢人地假死一次。
明月握着罗布的脚踝把她的腿推成m型,露出腿间那朵圣洁的花。
“好美啊……”明月赞叹,免不了狂蜂浪蝶一番。
于是二人颠鸾倒凤、虚凰假凤一番,罗布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感觉如此真实,明月的一举一动牵着她的快感,很快就让她溃不成军,浑身湿哒哒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明月食髓知味,一波接一波锲而不舍,最后还是罗布先举白旗讨饶,“不行了,好累啊。”
“好。”明月答应了,在大白兔上擦了擦口水,抱着罗布一起躺倒了桌子上,怕桌子太硬硌到罗布,抱着罗布一转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有点遗憾自己还是受伤太深,连张床都幻化不出来。
罗布靠在明月的颈弯,惆怅地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呃……”明月眼睛一转,信口胡诌道:“若我能有阳气补充,说不定就能在阳间多游荡几日。”
“我不要几日。”罗布用手指描绘明月的锁骨,明月的锁骨又细又长,因为有薄薄的一层汗,摸着顺滑无比,“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要不然我也死了算了,咱们一起游荡。”
“别!”明月忙道,“你死我还得去救你。”
罗布心里难受,免不了又要垂泪,“我真是弱鸡啊,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不等眼泪掉下来,罗布忽地灵光一闪,反问道:“为什么你死了这么闲,我就不能死?”
“呵呵,这个……”明月傻笑,见罗布眉头紧皱,忙顾左而言他:“那,你看,我听说找老婆,潘驴邓小闲,至少占一样,我琢磨着你我之间,也就差‘驴’这一条了……”
明月抱着罗布的肩膀晃了晃,馋着脸问道:“你说,刚才爽不爽?”
“……”罗布楞了半晌才醒悟过来,不敢置信地说:“不对,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死……”
“也没有了~”明月撒娇,“我是马上就要死了,这才魂魄离体跑来见你。”
“你骗我!”罗布气得七窍生烟,刚才因为伤心掉的眼泪都变成了笑话,“明月你这个混蛋!”
罗布从明月的怀里蹦了下去,明月也跟着起身,没想到罗布一个屈膝狠狠撞到了明月的两腿之间,明月措不及防受了重创,双手捂住伤处两腿扭成外八字。
罗布气极,摆出茶壶姿势指点着明月骂道:“哈!我就不该信你,头几天你要淹死我,现在又来骗我上床,我也是蠢,你说什么我都信!”
罗布伸手在身上上下摸索起来,无奈她身上没衣服,看着有点怪怪的。
明月忍着痛抬头问道:“你在干什么?”
“有钱吗?”罗布没好气地问。
明月不明所以,忙递过去一块银子,当然这银子也是她在梦里幻化出来的。
罗布接过银子用力丢回到明月身上,愤然道:“这次算我嫖你的,以后你我两清!”
说完,罗布决然地转身离开。
明月低声咒骂一句,没去拦罗布,然而罗布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气哼哼地对明月说:“放我出去。”
原来罗布往外走几步,就发现世界只剩下混沌一片,根本就无路可走,只好回到明月身边。
“我没骗你。”明月转过身向罗布展示后背上狰狞的伤口,“我真的是快死了,才能魂魄离体过来看你一眼。”
“还想骗我?!”罗布屈膝想再来个“泰山压顶”,想当年罗布可是跆拳道黑带,明月忙伸手阻止,“别,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生魂离体太久了会回不去的,我先捡要紧的和你说。”
罗布的脸抽了一下,将信将疑地看着明月。
“那个太子不是什么好人,他待你好,怕是……”明月顿了一下,才严肃地接着说道:“要把你养肥了再吃掉。”
罗布都被气笑了,“他只在意我的这条尾巴的。”
明月若有所思,罗布则心情复杂地看着她,突地觉得眼前景物一晃,刹那间罗布还以为是她头晕,定神一看,却发现自己睡在桌上,静月还在一边卖力地抽打被子。
外面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叫道:“太子殿下到,请罗姑娘速速出门迎接。”
罗布忙整理衣裙,夺过静月的鞭子出门迎接,不料孔安已经抢先一步进了房间,他脸上有阳光般笑容,可罗布立时感到室内的温度直降了十度,整个脊背都凉嗖嗖的。
“打的可尽兴?”孔安笑道,
罗布心里一惊,随即笑道:“我哄你玩呢,我和姐姐好着呢,刚才不过是做做样子,我就是想和她单独相处一下。”
“是吧?”罗布转头问静月,发现静月的头似被什么掐住一样向上仰起,喉头格拉作响。
罗布疑惑地看向孔安,孔安释然一笑,静月这才咳嗽出声,连声称是。
好可怕……罗布心想,孔安如此多疑残暴,难怪他一来明月就消失不见了,难道明月现在真是重伤在身,所以才不得不躲着孔安?
明月确实是因为孔安消失的,孔安修炼的法门是收集冤魂的负能量为己用,整个就是一个人形吸魂器,明月以生魂状态出现,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明月见孔安似乎起疑,忙念咒,魂回肉身,哼了一声醒转过来,仍觉得下面隐隐作痛,背部更是跟断了一样,忍不住皱紧眉头。
在一边守候的没毛听到动静,忙过来查看,担忧地看着明月,明月费力地动动手指,从佛珠里面取出一粒金丹,犹豫了一下把金丹握在手中——若痊愈,就没办法生魂离体了,想想刚才快活的滋味,还真舍不得就来那么一次,突地想起刚才走的仓促,还有重要的话还没问呢。
百般回味中,明月又陷入了昏迷,昏迷也好,昏迷以后就不觉得背疼了。
罗布现在很不爽,本以为刚才真的是春梦一场,哪想到梦里所为的后果直接显现在身上,浑身又酸又痛,尤其是尾巴,跟被活生生劈成两半之后随便用绳子松松地捆在了一起一样,一阵阵抽搐,软的路都走不了。
原本孔安还在气罗布骗她,看她尾软筋散的样子忙把她抱到辇上放好,关心地问:“你那里不舒服?”
罗布飙起演技,三分难受演成七分,懦懦地说:“我看着你生气害怕……”
“怕什么?”孔安失笑,“你是我的另一半啊,我不会为难你的。”
“可姐姐她,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罗布说。
孔安点头道:“让她去你的寝宫陪你好了。”
孔安这样安排有他的用意,即把静月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手里又多了一张随时要挟罗布的筹码。
“多谢殿下!”罗布称谢,李思头上裹着绷带闯过来拉着静月手腕不放,“不行,她是我媳妇!”
静月则跟李思撕打起来,死活不肯顺从。
罗布眼睛余光看出孔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咬咬牙,装作要保护静月的样子从辇上翻了下去,不等落地就被孔安暴长的双手接住放回车上,嗔道:“太不小心了。”
孔安终于大度地说:“贤伉俪如此情深意切,不如一起搬到罗姑娘的寝宫里吧。”
恨得罗布咬牙:这货比明月还可恶,睁眼说瞎话。
“也好。”罗布满脸苦大仇深地说,伸手摸出怀里的鉴妖镜,假装整理头发,太子就在她的身边,在镜子中冲她温柔一笑。
罗布客气地回了一个微笑,心说:难道这厮不是妖,可那有人的手臂可以气态、固态两相随便转化的啊。
心里犹豫,手指下意识地在镜子背面的钮上摩挲,突地队伍中起了骚乱,静月大喊一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惊得罗布手指抽动了一下,孔安也转头向静月看去,却是静月不堪李思骚扰,抽出身边侍卫的腰刀要自刎。
孔安面沉似水,一出手直接挖出心脏捏爆,被抽走腰刀的侍卫捂着胸口颓然倒毙。
“废物,被个女人抢了刀!”孔安骂完转头安慰罗布,“不要怕,他这是罪该当死。”
罗布把鉴妖镜扣在胸口,脸色发白,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