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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树枝混着泥土搭建的屋舍,不算大,约有十平左右,中间是树枝搭造的床,铺着草,垫上绿枝。
中间是挖的坑槽,有陶瓷瓦罐,有碳火木柴,还有注着水的小缸。
言天赐被兽人四手八爪的抬进来,直接扔在了草床上,而后那【噜咕噜】上前,用绿色三指手掌,拍了拍言天赐,确认昏迷后,才咕噜咕噜的朝着身边几个兽人指挥。
四个兽人竖起尖细的耳朵听着,手里不断笔画,这才弓着腰背垂着手臂,走出草屋。
留下【噜咕噜】在草屋内,来回踱步,前后瞅着昏迷的言天赐,五尺高的身躯,算是矮人了,伸出只有三根手指的绿色手臂,掰了掰手指头,嘴里咕咕的念叨。
“咕咕咕噜。”急促的喊声,茅草屋冲进来一个小家伙,一样的容貌,浑身绿色,手里挥着刚刚才从树上摘下来的红色野果子。
【噜咕噜】回头冲着那个只有三尺高的小家伙,挥了挥手,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后那个小家伙本来兴奋的眼神黯淡下去,看了看手里的野果子,放在坑里,才能扭头跑出去。
之后好长时间,不断地有兽人冲进来,不是拿着东西,就是进来一通笔画,指指点点。
但是所有的兽人都被【噜咕噜】打发走了,剩下他一个,在屋里背着手闷着头来回走动,两只尖细的耳朵忽闪忽闪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先前四个兽人,抬着一个大缸回到了这里。
哐当哐当,咕噜咕噜。
【噜咕噜】跑出茅屋,看到门前已经围聚了一些兽人,男女老少皆有,全都不安的看着那一缸清澈的水。
水面无波,清澈透底,【噜咕噜】上前对着水缸拜了拜,而后口中喃喃道。
一些年老的兽人,这时候则显得不安,有几个挤出人群,大声悲怆恐惧的呼喊:“咕噜噜噜~~~”
【噜咕噜】则不听,对着那几位老兽人争执,过了好久,几个老兽人才愤怒的离开。
而后几个兽人又进到屋里将言天赐抬了出来,直接扔进了大缸里。
噗通,清澈冰凉的水瞬间淹没言天赐。深度昏迷中的言天赐,神觉忽感周身彻凉,而后不断地有丝丝的凉气入体,沿着经脉流走,修补全身的经脉筋骨,滋养神源......
本已昏迷不醒的言天赐,此刻竟然有了苏醒之势,全身的伤痕在那大缸清澈水里竟然慢慢的愈合......
之后好几天,言天赐就被这般泡在缸里,扔在了茅屋里,只是时不时的有一些兽人感到好奇,会过来瞅瞅那外人。
如此一过半旬,这片奇异的空间,花草开的更盛了,树木也更挺拔了,远远望去,占地数十里的地方,竟然有十几种奇异的兽群在林间穿梭,与兽人为伍,安详的生活着。
这天,一头小龙马,纯白的身躯如圣洁的灵兽,不过膝盖高,踱着小马步,乐哉乐哉的闯入了言天赐的茅屋。
一身柔顺洁白的马鬃,如同流水般的光泽,额角凸起的骨骼,那是龙马角,还在生长。
灵动的大眼,瞅了瞅这边的茅屋,歪着脑袋,好似在冥想,而后轻轻的踱着小马步,走进那茅屋。
小龙马刚到茅屋门口,将头探进去,左右瞄了瞄,突然,一道身影从上空落下,一把抱住小龙马的脑袋,而后双足蹬地,立时将小龙马拖进屋内,脚一蹬,茅屋门紧闭!
一切都在一息间,小龙马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就被一个少年死死的抱在怀里,顿时马嘶鸣叫,拼命的蹬着马蹄子!
“该死的!别乱动!别叫!”
正是言天赐,早已苏醒,一直未敢踏出屋门半步,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不熟悉,所以,当看到一个奇异的小马驹闯进来的时候,他就决定拷问拷问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小马驹懂不懂人语,但是看样子不像凡兽,眼下又没什么好主意,只能瞎猫碰死耗子了......
大概是小龙马受惊了,拼命的嘶鸣挣扎,言天赐死死的抱住,在屋内打滚,身上没少挨那马蹄子。
一番折腾,小龙马累了,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言天赐坐着,擦着满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瞄了几眼那小马驹。
“这小家伙,劲还挺大的。”言天赐腹诽了几句。
可是突然,那本来虚脱的小龙马,撅起四蹄,站起身子,嗖的一下奔出茅屋。
当言天赐追出,看到那小马驹居然几步就腾空,踏空而行,隔了老远那小马驹才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看着言天赐,发怒似得用头顶了顶,而后撒开蹄子遁入树林里。
言天赐丈二摸不着头脑,“会飞的马......”
可是,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远处,陆陆续续的有长相奇异的家伙涌过来了。
言天赐蹙眉,显得不安,立时回头跑进茅屋,反关上门,扫看了一眼屋内摆设。
屋内摆设很是简单,有点原始人的生活状态,四周不通风,只有顶上一个气窗,射进来光柱。
不一会儿,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奇异的声音像是在交谈。
言天赐在屋内转来转去,捏着下巴仔细的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在第一时间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了,尤其是那大缸里的剩下的一些液体,他竟然感受到了磅礴的生命气息!
他知道一定是那些液体使他活了下来,但是现在他不确定自己的处境是否安全......尤其是见到了那些长相奇怪的家伙。
“嗵嗵嗵!”
急促的敲门声,惊了言天赐,也让屋舍外的兽人疑惑。
“嗵嗵嗵!”
言天赐怵在屋内,不敢妄动。
屋外,【噜咕噜】怵在门口看着紧闭的茅草屋,身后跟着十几个兽人,他们全都小声的议论开来。
“咕噜噜,噜噜......”【噜咕噜】朝着屋内喊了几嗓子。
言天赐皱眉,一句没听懂,“卧槽,该不会真是野人吧?”
四下扫视,发现并没有哪里可以逃,除了屋顶的那个气窗,虽然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从那逃出去,可是一身的源力竟然催动不了。
这也是言天赐没有逃跑的原因,他不见得能从这陌生的地方跑掉。
最后无奈之下,言天赐弄了几把泥土,抹在脸上,然后一瘸一拐的走近门,慢慢的打开后面的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