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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用的枪是一把格洛克17式手枪,据说是欧洲某个小国的军火商送给岳斐的礼物,岳斐转手送给了蒋东升,让他拿去试试手感。
这枪小巧轻便,容弹量也大,全枪包括弹匣只有32个零部件,蒋东升手指灵活,来回动作几下眨眼间就分解完毕,不等夏阳回神,又极快的组装了回去,咔吧一声装好了子弹。
蒋东升见夏阳盯着自己瞧,心里带着点得意,在后面半搂着他细心的讲解基本操作和一些自己用枪的小技巧,难得的耐心,跟平时对自己手下那帮大兵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柔风细雨似的教育。
夏阳盯着蒋东升的那双手,心跳的有点快。男人没有对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无动于衷的,夏阳也有些着迷了,只是除了对枪着迷以外,他目光还集中在了那双握着枪的大手上。
那是一双骨肉匀称有力的手,手指灵活,短短几十秒就可以把枪支分解,动作快的夏阳都看不清,但是一旦慢下来,那样有力的动作就像是带着些吸引他的魔力,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一下。
夏阳伸手碰了蒋东升的手指一下,蒋东升停下动作,小声道:“怎么了?这里不明白?我再做一遍给你看。”
蒋东升手指之间夹着一个小铁销子,手指来回动作的时候,它也跟着探出收回,跟蒋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使用的灵活。他再慢慢做了一遍刚才的动作,握着夏阳的手,道:“来,你试试。”
夏阳手指触碰到的枪套筒座是合成材料制作的,很光滑,手感也很好,握着他手一起动作的大手掌心带着薄薄的枪茧,带给他的是另一种贴心、安全的感觉。
蒋东升忽然停下动作,单手捏着夏阳的下巴抬高了让他看着自己,嘴角扬起一个笑,道:“夏阳,你想什么呢?你再盯着我的手这么瞧下去,我可就亲你了。”
夏阳脸上发烫,眼神想躲开,但是被强东升扳着下巴凑上来亲了个结实,那人蛮不讲理的探了舌尖进来,含糊道:“上课不认真听讲,挨罚啊。”
夏阳想反驳,刚伸了舌头想把蒋东升的抵出去,就被那人一手搂住了,另一只手伸进衣服里胡乱的摩挲揉捏。夏阳被那双手弄的浑身发热,想着那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刚才玩枪的样子,忍不住眼底泛了薄雾,像是被刺激到了极致。
蒋东升把不认真听课的学生好好“教训”了一顿,最后瞧着夏阳嘴巴都亲红了,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他,舔了两下嘴角道:“可惜一会冯医生要来给我扎针了。”
夏阳听出他的意思,抬起眼睛略微瞪了他一下,但是此刻眉眼湿润的样子真是丝毫没有说服力,被蒋东升搂着又亲了一会。
蒋东升养伤的地方很少有人能来,来的无非就是岳斐和冯乙。这次冯乙不巧来的早了,他路上在想事情,径自走进小院来也忘了敲门,进来才瞧见夏阳他们在亲热。
夏阳性子一贯冷淡,这会儿也不知道蒋少用了什么法子,让夏阳自己爬到他身上,这会儿正跨坐在他小腹上,双臂抱着他仰头同他亲吻。蒋东升吻的也投入,一手手握着夏阳的腰,另一只手虽然没看见,但是夏阳衣服里偶尔动一下的形状,瞧着就像是一只大手,虽然两人之间隔了一条薄被,但是这样的姿势还是让人脸上一热。
冯乙虽然是过来人,但是一时瞧见也愣了一下,转身就轻声出了小院。只是他退出大门去的时候,一转身差点碰上岳斐。
岳斐离着他近,笑着没动,热热的呼吸都喷在他脸上,“瞧见什么了,怎么脸都红了?”
冯乙面上发热,推他一把让他起开,却不想岳斐长得像个斯文人,身上却硬的像个铁疙瘩,这人丝毫未动,冯乙差点自己往后摔个咧歪。冯乙抬高了眉毛,刚想说话,就被岳斐抓住了手腕,道:“走吧,老在这儿偷看也不好。”
“你才偷看!我这是送药过来不小心碰见的……”
“你还在用送药这个借口啊,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改改。”岳斐顺着手腕反手握住了冯乙的,同他十指交叉,握地紧紧的。他看了冯乙一眼,眼里带着些柔和笑意,“你从小就有这老毛病,瞧见长得好看的人眼珠子恨不得都长在人家身上,真是花心……”
冯乙冷笑一下,伸手甩开那点温暖,道:“我花心?!比不过你岳少将狠心!岳斐你怎么不摸着胸口问问自己,问你当年你骗我的时候,怎么能狠下心瞒我十年?!”
岳斐看着他,眼里万般无奈但是也只能苦涩道:“我当年有特殊任务……”
“哈,你什么时候出去我拦着你了?姓岳的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你死了是什么感觉?我好不容易接受了你离开的事,你他妈凭什么有脸回来告诉我,当年一切都是假的?!”冯乙脸色难看,一点不给他近身的机会,哑声道:“罗六,宋戎,他们一个个的都知道,你真好,真有本事,就瞒着我一个……你防我,凭什么还让我掏心掏肺的对你?!”
岳斐往前走了一步,把冯乙抱在怀里想安慰他,但是却被狠狠踹了一脚,即便这样他也不肯松开,只贴着他耳朵小声说道:“冯乙,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这不是答应然让你带夏阳过来了吗?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冯乙冷笑道:“我要你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我自己一个人过了十年,我高兴着呢,凭什么你突然回来就要打破我的生活……!”
岳斐抱着他不放,压低了声音道:“冯乙,我少了一只胳膊。”
冯乙动作僵硬下来,梗着脖子红了眼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跟回手去碰他一下,“你走,别碰我!”
岳斐单手抱着他,低头用额头轻碰他的轻轻叹息了一声,“冯乙,你别乱动,我怕我不能像以前一样把你抱得那么紧了。也别叫我什么岳少将,你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个才出去卖命的。有些东西一旦选择了,就离不开了,离开都觉得是一种耻辱……”
冯乙颤声道:“就像是你身上的这身军装?”
“是。”岳斐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沉重,他握着岳斐的手,慢慢触碰自己的肩膀。“虽然我现在不能穿它,但是我肩膀上依然写着那四个字‘责任’‘信任’。”
冯乙停下挣扎,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哀凉,他伸手顺着岳斐的肩膀摸到他空荡的衣袖,里面的假肢生硬冰冷,“那我呢?”
岳斐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让他触碰自己缓慢而坚定的心跳,“这里,你要是不在,我这里也会支撑不下去。”
冯乙没出声,只是伸手感受掌心下那勃勃跳动的热意。
岳斐低声道:“你肯定很生气吧,我没能保住我的胳膊,变成个残废回来……冯乙你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冯乙知道姓岳的这人脾气硬的像块石头,一旦决定的事绝对不会更改,但是这人也跟石头一样,根本找不出柔软的一面。如今却颤抖着声音求他别动,怕他这个残废无法再用双手跟以前一样抱紧他。
冯乙知道,这家伙能活着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站在那没动,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你那么喜欢建功立业,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回来找你。”
“你滚……”
岳斐没滚,按着他在墙角里亲了一会,他舌头探入冯乙嘴里,动作轻柔而坚定,愣是吻的这个比他大几岁的男人由反抗变成安静,继而捧着他的头疯狂的回吻起来。
岳斐放开冯乙的时候,冯乙眼角都跟哭过似的红了,平日挺精明的一个人竟瞧着有几分可怜,嘴角还带着点血迹。刚才的亲吻冯乙连啃带咬的,岳斐也任由他胡来,都被咬破了嘴唇。
冯乙嘴角还带着点血迹,那是岳斐留下下,自己没伤着一点。
岳斐用拇指给他擦拭了两下,眼角弯了下,道:“解气了?今天晚上可以放我进屋里去了吧?”
冯乙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没看门你不是也自己翻墙进来了!”
岳斐摸了摸自己右边的衣袖,唇角往下拉了一个弧度,眼睛也暗淡了几分,叹气道:“冯乙我……”
冯乙握着他那个健全的手臂,拽着到自己面前,塞了一个什么到他手里,咬唇道:“你少在这装可怜,前几天翻墙窍门的时候怎么不说了……你自己收着,我回去了!”
冯乙走的挺快,岳斐瞧着他的背影也不急着追上去,他和冯乙从小认识,这人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这样就是已经认可他回来了。
岳斐手心里那个铁制的小物件转动几下,灵活的顺着到了指尖夹着,岳斐低头看了看那个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白色钥匙,眼睛又笑眯眯的弯了起来。
有的招数哪怕用的再多,偏偏就是有人会心软。
岳少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拿回多年前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钥匙,此刻心情终于在回国之后彻底好起来。
小剧场:
“谁敢说大叔年下就拖进来扎针,嗯哼”篇:
岳斐:我们当年很相爱。
冯乙:胡扯,分明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岳斐(笑):当初也是你主动给我的钥匙呢。
冯乙(傲娇脸):……闭嘴!姓岳的你想挨针了是不是!
173、亲友团
蒋老收夏阳当干孙,体体面面的摆了几桌家宴,来的人不多,但是身份都摆在那,不止是蒋家人,连一向交好的卓、霍两家也来了人。
卓局长亲自前来,同行的还有女儿羊羊,小姑娘长大了一些,不过一张小脸上还是喜气洋洋的,见了谁都爱笑,嘴巴也甜,很是讨人喜欢。
羊羊一来就眨巴着眼睛在屋里到处找夏阳的影子,找了一圈立刻就锁定了房间里最好看的那个人,松开卓局长的手就奔夏阳过去了,人还没到就听见她欢快的喊声:“小夏哥哥!”
卓局长一下没握住她的手,瞧见女儿已经扑到夏阳怀里,也只能摇头笑笑随她去了。
旁边的人让出了一个位子,请卓局长入席,笑道:“怎么,卓局长您也认识蒋老的干孙?瞧着小羊羊跟他玩儿的挺亲热的啊。”
卓局长道:“是,我认识小夏有几年的时间了吧,我们家羊羊从小到大可没少麻烦他,基本上寒暑假都是窝在小夏家里过的,哦,小夏去年高考成绩是京城第一,实在是个好孩子啊!我把羊羊放在他那边,倒是省下了一笔辅导费,呵呵。”
周围的人都在竖着耳朵听,他们得到的消息很少,这个夏阳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亦或者往日被保护的太好,他们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如今从卓局长嘴里听到一二,立刻对蒋老要收的这个干孙带了几分兴趣,不管怎么说,这个少年人能得了京城的状元,有这份读书的能耐便是了不起的。
羊羊似乎也觉察出来屋里的人都在偷看她的小夏哥哥,立刻护食似的挡在了夏阳面前,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小身板实在也挡不住什么,气得脸都鼓起来。
夏阳觉得有趣,半蹲下身戳了戳小姑娘的腮帮子,对她道:“现在还早,人都还没到齐呢,要不我带你去后面花园里玩?那边挂了一只画眉,我拿小米给你喂它好不好?”
小姑娘眼睛立刻亮了,使劲儿点头。夏阳带着她去跟蒋老爷子说了几句,瞧见老人点头,熟门熟路的带着小姑娘去了后面的小花园。
夏阳去年倒腾军需物资的时候,蒋老没少明里暗里的出力,他甚至还让夏阳在这里住了几天,睡的就是蒋东升的房间。蒋老知道夏阳的性格略微有些淡薄,对他也不都要求些什么,倒是替夏阳挡下了不少差事,只说让夏阳陪着羊羊去玩儿。
旁边的人看在眼里,想的却是蒋老对这个小辈格外疼爱,而且这位不仅在蒋家吃的开,似乎和卓家也有些联系。
霍家是霍明父子前来,霍明的父亲如今在国家能委办公厅任副处长,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霍明在京师大学也是风云人物,他们父子两个长相颇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霍明,身条长相无可挑剔,坐在那当真是一表人才。
霍明他们刚入席坐下,门口又进来两个人,也是一对父子。只是这对父子并不如霍家父子那样有精神,前面那位父亲走的缓慢,矮胖的身材显得有些臃肿,脸上更是有些抑郁的丧气感;后面那位个子高些的小伙子倒是脊背挺得直,五官端正,穿的也时髦,他面貌上跟蒋东升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些英气,也没有军人特有的硬朗,一双眼睛遗传自母亲的狭长双眼微微眯起来的时候总像是暗中打量人,少了几分正派作风。
来人正是蒋宏和蒋易安,蒋老发了信函给他们,原本是想通知一声,却没料到蒋宏在西北那样的苦地方已经呆不下去了,借着这个机会便立刻返回京城,想趁机找父亲求情,说一两句好话,把他调去别处任职。
蒋宏要走,蒋易安自然不敢一个人留在那里,朱寡妇可是牟足了劲儿跟他死磕到底,他如今最大的保障就是父亲蒋宏,自然厚着脸皮跟蒋宏一起回了京城。
蒋易安父子的到来,让周围的人忍不住纷纷侧目,小声议论了几句。说的无非是当初蒋宏跟霍处长一起从政,两位同龄,但是如今可是千差万别,一个青云直上,一个掉进了泥潭里,拽起来也落得一身泥灰。
蒋宏明显已经挨了训斥,颓败的坐在一旁显出几分老态,他离开京城只有两年多时间,外派显然带给他的烦闷多于好处,一脸的压抑。
蒋易安对周围的人倒是彬彬有礼,他这几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接人待物有进有退。只是他毕竟还年轻,在听到周围的人小声讨论蒋老爷子新收的那个干孙的时候,忍不住眼里冒出了敌意。
蒋易安也有自己的一些渠道,自从蒋东升一跟家里失去联络,他就开始急切的打听消息,模模糊糊得到的情报是这个碍眼的兄弟终于死了,而且不是死在边境前线上,而是车祸枉死。蒋易安心里带着几分扭曲的痛快,可没等他高兴几天,爷爷蒋老竟然又要在京城收一个干孙,据说本事还不小。
蒋易安捏着酒杯手指都有些发青,他心里嫉恨,可脸上还偏偏得露出笑容,跟周围的人一起夸赞那个“京城状元”。但是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蒋易安脸上强撑着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你说,他叫什么?夏阳?”
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道:“是啊,据说以前还救过蒋老孙子一次,好像是溺水吧,他们家人跳下冰窟窿救上来的呢!”
蒋易安嘴角抽动一下,强力压下心里的怒火,他和父亲蒋宏只是接到了一个简单的通知,蒋宏也没跟他细说,没想到这个即将踏入他们家的人竟然还是熟人。哈,救了蒋家的一个孙子,怎么就忘了差点把蒋家的另一个孙子打破了头?!他忘不掉夏阳,当初就是这个满腿泥巴的穷小子突然出现,让他在楼梯上差点撞破了脑袋!蒋易安心里满是恨意,真恨不得蒋东升当初淹死在那个冰窟窿里,恨不得夏阳一辈子都来不了京城、一辈子也没机会跟他平起平坐!
蒋易安坐在那愤愤不平,但是很快心里那份不满,就变成了错愕。他抬头看着门口,一眼之下,竟是没有认出夏阳。
门口进来的人皮肤白皙,眉眼俊美,一身白衬衫黑裤子的打扮,像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京城大学生。夏阳站在那里被蒋老带着跟桌上的人认识,霍处长和卓局长还送了一份小礼物给他,就连蒋月也送了一份,只是她眼眶微红,瞧了一会夏阳又转过头去了,大约是想到了侄子蒋东升。
蒋易安瞧着夏阳,觉得昔日的穷小子变化太大,他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来,忍不住追着多看了两眼。夏阳五官长开了一些,少了幼时的一些阴柔,也不像小时那样干瘦,身材挺拔如竹,站在那眉眼里也是淡淡的,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他这样的好面貌配上略冷清些的表情,倒是更吸引人。
晚上八点的家宴,宾客很快就来齐了,来的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很有分量的。
港商骆启明准时到达,他也送来了一份贺礼,而且是一份大礼,他拿给夏阳的是一把钥匙,据说是在京城购买的一套四合院。骆启明对此的解释简单明了,“这是父亲送来的,他很喜欢夏阳,希望下次来还能一起下棋。”
夏阳知道自己如今身在明处,之前购置的三进四合院也落在了大家眼里,苏教授这几年身体恢复的很好,等他带着苏荷前来的时候总要有个隐蔽些的地方来居住才好。想到这里,也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钥匙,跟骆启明道了谢。
骆启明从不主动与蒋家来往,现在是担心夏阳在蒋家受欺负,全程坐镇陪同,颇有几分干爹的架势。
骆启明的这份担心,很快就被前来的另外几个重量级人物化解掉了。来的人都是夏阳认识的,紧跟骆启明身后的是云家的几位,虽然都是女人,但是一身的戎装丝毫不输给男儿,笑容也带着云家特有的爽朗,一来就亲热的喊了夏阳一声。
夏阳跟云家人也熟悉,先不说他和云虎的关系,单说他逢年过节送去的锦蝶服装和小礼品,就足以让云家的几个女军人对他好感提升了。她们家就云虎一个男孩儿,和云老太太一起打小就护着、疼着、爱着,是最盼着云虎走上正路的了,而夏阳正是引导云虎好好学习的那位,云家人怎么能不对夏阳有好感?
更何况,夏阳那里还有一个顾白蕊。
云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也不点破自己那个呆孙子,云将军当年也是挑夫出身,谁看不起谁呢?只要姑娘品行好,她老太太是怎么样都满意的。云家树大根深,但却只有云虎一棵独苗,云老太太又盼着他成才,又怕他出事,对夏阳示好,跟蒋老心中所想也差不多,只盼着能借着夏阳帮云虎几分,她也便心满意足了。
云家之后,来的也是一身军装的几个男人,为首的夏阳认识,是之前一直跟在岳老板身边的一个叫吴辉的人,想来是岳斐派了人来撑场面的。
吴辉是当年在武城打靶场一眼看中蒋东升的那个三色迷彩服,他今天换了一身军装,旁边跟着个军衔不低的首长,瞧着也是三十几岁的模样,叫宋戎。几个人都是军部的军官,个个年轻有为,蒋老自然认识他们,心里一想便琢磨过来,怕是蒋东升拿小子软磨硬泡的让岳斐派了人来,看来自己孙子心里对这个夏阳还真是照顾的紧,从没见过那臭小子为什么事弄出这么多花样来。
曾老和夏院长一同前来,两位老先生穿戴整齐,洗干净脸上巴拉古董的灰尘,倒是一个比一个儒雅,带着几分文人气息。夏院长一进来,在场的不少和夏阳同辈的小辈都喊了一声老师,连羊羊也高兴的跟着喊了一声,她当初也跟着夏院长学画,后来夏阳来了,才跟在夏阳屁股后面当了小尾巴。
曾老先生的出场也引得一些人前来招呼,曾老鉴宝是高手,连故宫的工作人员都请他去帮忙,有些偏好书画的人更是把曾老引为知己。曾老幼年富贵,起起落落也经历了许多,如今对一些事也看淡了,倒是显出一派大家风范。
曾老和夏院长一个在文坛一个在画坛,都是泰山北斗似的人物,他们的出场,一下就逆转了夏阳的局面。之前有说夏阳攀附的人,一时也闭上了嘴巴,有些人则是猜着夏阳和夏院长都姓夏,大约是夏院长的孙子,这么一想,倒是也传出了不少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
曾老和夏院长坐在一桌,一个个也是腰杆笔直,他们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夏阳,眼睛一直跟着外孙(小徒弟)转悠,瞧着夏阳坐下来吃东西了这才略微宽心一些。
夏阳在宴会上没有受到难为,但是蒋易安不断扫过来的目光他也留意到了,心里安安防备。
蒋易安对夏阳带了些不屑,但是面上还是装出些客套来,“干弟弟啊,真是,没想到咱们还有成为一家人的时候,呵。”他伸手想和夏阳握一下,却被夏阳躲开了。蒋易安脸色不好,红红白白的一阵,抬眼盯着夏阳也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