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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筝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那一阵又一阵尖锐的铃声,让她有些头疼,手下意识的去摸向*头柜的方向要去接电话。
一只手却比她快一步接了起来。
“恩,是。是她的电话。她生病了。今天请假。”
低沉的嗓音,简单的几个字,宣墨筝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应隽天站在*前,手中拿着她的手机。
她此时才意识到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要请假了?你凭什么帮我请假?”
她今天虽然没有手术要做,可是明天有,他们已经确定好的手术方案,必须要在今天再确认一次,还要观察病人的情况,还有一些术前准备事宜。她怎么能请假?宣墨筝撑起身要起来,却禁不住身体的感觉,腰下一软,又躺回了*上。
应隽天似乎是很欣赏她这般模样,勾起了唇角:“你确定,你起得来?”
宣墨筝白了他一眼,执着的要坐起身,却又一次倒了下去。她从来不知道,不过是做那种事而已,竟然会让她下不来*?而应隽天站在边上,欣赏她此时的模样,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继续。”
宣墨筝咬牙。坚持想要坐起来,却又失败了。对上应隽天眼里淡淡的笑意,她放弃了挣扎。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两颗,而袖子也被他挽起至手肘。
跟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不同,这个模样的他看起来休闲不少。她突然发现,结婚快两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醒来后看到应隽天还呆在房间里,以往就算偶尔两个人意外需要同房,他也是每天起得很早的那个。
身体的酸痛提醒她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这才后知后觉般的意识到自己的赤礻果。
眼里有尴尬一闪而过,她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应隽天将手机放至一边,在*边坐下,目光落在她脸上,跟她对视。宣墨筝的唇抿得紧紧的,放在被子下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十指绞成一团。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宣墨筝想在他眼里找出点对她的爱,或者是喜欢之类的情绪,可是里面一片平静,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的目光太平静,视线太过于冷静。他们完全不像是昨天还在一起做着最亲密事情的夫妻,甚至连一,夜情的火包友都算不上,至少那些人发生完关系后,不可能像他这么平静。
她在心里揣测着他此时的想法,想着他昨天晚上那么做的理由,可是怎么也想不出,脑子乱乱的,所有的思绪绕成一团乱麻一般,终于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
他昨天为什么要碰她?他不是不爱她吗?既然不爱,又为什么要得到她?
“什么为什么?”应隽天像是不懂一般,挑眉看着她淡淡开口。
宣墨筝脸红了,他可以做,她却是说不出口。对上他装傻一般的视线,她在心里咬牙:“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
“昨天晚上,你——”
“你是我太太,不是吗?”应隽天打断她的话,倾身,脸靠近了她,那呼出的气息就在她耳边。宣墨筝被他的突然靠近弄得很不自在,却又避不开:“你好像,并没有把我当成太太。”
既然没有,又为什么要做?
如果他不碰她,如果他们的关系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她还可以跟自己说,他不爱她,她就不会有期待。哪怕心里再爱他,她也不会有期待。不会想着去奢求他的回应。
可是如果他碰了她,她想她会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贪婪,她会想要他更进一步。他怎么可以?
“没关系,现在开始,把你当成我太太,也是一样的。”应隽天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掌心温热,动作轻柔:“不行吗?”
行,怎么会不行?宣墨筝不知道他是哪根弦不对劲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此时这样的表现,可是她抗拒不了,对她来说,应隽天的温柔就像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而哪怕她明知道有毒,却依然克制住那外面包裹着糖衣的美味,义无反顾的吞下肚。
她不说话,脸上似乎是迟疑的神情,让应隽天挑眉。他半眯着眼睛盯着宣墨筝,对她不给自己回应有些意外:“怎么?不行?”
宣墨筝摇头,不是不行,而不是她不信。她要怎么相信,一个冷落了自己近两年的男人,会突然改变心意,想把她当太太,想跟她好好过?
应隽天突然就笑了出声。像是很意外一般她的反应一般:“没意思。竟然被你发现了。”
什么?发现什么?
“宣墨筝,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吧?”应隽天靠近了她,倾下身,跟她四目相对。看着她呆滞的脸,心里涌起几分快意:“我只是想通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想通了。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既然家里有现成的,我为什么要去外面找呢?”
宣墨筝脸色一白,因为应隽天话里的意思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应隽天,你——”
“你放心,你的味道不错。”他说话的时候,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大手覆上她的锁骨,在上面轻轻的摩挲。
“应隽天。”宣墨筝恨恨的挥开他的手:“你滚开。”
他要羞辱人,也不用这么过分吧?什么叫做家里有现成的,他不必去外面找?什么叫她的味道不错?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生气了?”应隽天抓住她的手,侧过脸,似乎是不解一般:“你气什么呢?两年前,你就想让我碰你,你想生我的孩子。我现在不过是,顺应你的心罢了。”
“滚。”宣墨筝被他气到了,手被抓着,她索性抬起脚去踢他。只是她怎么可能是应隽天的对手?更不要说昨天还被他折腾过大半夜的人。他再次覆身而上,叠上他的身体:“你到底在气什么?昨天你不也很快乐?”
宣墨筝脸都红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应隽天——”
“既然你不赞同我的话,我只好再来一次,让你体会一下你昨天的快乐。”应隽天说话的时候,在她的心口亲了一记。那里还有他昨天留下的痕迹。宣墨筝的身体一颤,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察觉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宣墨筝咬牙:“应隽天,你走开,你不要碰我。”
她的力气,不是他的对手,很快的,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在他面前节节败退。
而他乘胜追击,越战越勇,将她逼至绝境,最后风卷残云一般把她侵吞得骨头都不剩。
宣墨筝承受着他的给予,身体被抛上高高的云端,心却因为刚才应隽天的话而跌入了冰冷而残酷的地狱。
整个人痛并快乐着。这是一场持久的,征服战。战争结束,宣墨筝已经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感觉那个男人从自己身上翻身而下,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不怪他不爱她,不恨他这两年的冷漠。
因为她知道,这桩婚姻是她强求而得来的,可是她不能容忍,他如此轻贱她的感情。
她不就是爱他而已?她错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先爱先输。她已经输了不止一星半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连她最后的尊严也要剥夺了?
难道在他心里,她的感情,就可以用来如此轻贱吗?眼眶发酸,发涩,她是真的想哭,却是连眼泪也流不出。因为那年他一句,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只会让他更恶心,更厌恶的话,让她连哭都不愿意在他面前哭。
现在,也只能隐忍克制,泪水,只能往心里流。
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应隽天似乎是离开了。她死命的咬着唇,克制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唇瓣几乎被咬得出血,门又开了,应隽天进来,站在她的*边。
“起来。”
宣墨筝不想动,也动不了。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我做了饭,你应该也饿了。”应隽天又加了一句。宣墨筝依然躺着不动。他眯起眼睛,视线落在她脸上,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双眼睛泛红,唇瓣上有隐隐的齿痕。
这是生气了?
勾唇,他倾身靠近了她,声音极轻:“生气了?”
他这样对她,难道她不应该生气吗?
“气什么呢?”应隽天轻笑出声:“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高兴?她有什么可高兴的?
“做,爱,做,爱,做了,就爱了。”应隽天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邪恶:“说不定,我会因为爱你的身体,而真的爱上你也不一定。”
题外话:
二更。抱歉,月妈的儿子生病了。发烧。他一天都不舒服。又不肯睡。月妈是抽时间写的。让大家等了。明天继续 。另,天气变化 ,早晚 温差大。请都注意身体。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