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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台棋局,正是卓尔瓷的招亲棋局,赢者,娶她。
赵河清正要开口,林迦叶就离开了。
因为激动,他喉中呛水,开始咳嗽,卓尔瓷见之,立刻为他顺气。赵河清推开她,摇摇头。
“多谢。”他的神色疏远,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卓尔瓷也是有傲气之人,心想凭什么你都这样了,还对我这般冷淡。此刻,她有些生气,并不是为了赵河清的态度,而是因为自己怎么就是那么不长记性,听到迦叶哥哥要来见赵河清,想也没想偷跟过来了。
她干脆将气发在了赵河清身上,直接抓起人的手就咬下去。
赵河清一声没吭,由着她将自己的手臂咬出血。
卓尔瓷放开后,看了眼,这只苍白的手臂上血管清晰,薄薄的皮肤有两排清晰的牙齿印,每个坑迹都流着鲜血,旁边还带着乌青。
这一看,让她后悔了。
“我帮你包扎。”卓尔瓷慌忙道。
“不用了。”赵河清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让你解解气也好。”
“为什么?”卓尔瓷只觉得心好累。
“你很好,只是还没碰到真正能让你幸福的人。”赵河清想到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神秘羽纱遮住自己大半张脸,走步轻盈,飘逸的霓裳如扑朔着的彩蝶羽翼,那样明艳潇洒,令人难忘。
可是这样的女人并不适合自己,她适合的是无拘无束、潇洒快意的生活。
见卓尔瓷还是执迷不悟,赵河清干脆趁她茫然时捏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卓尔瓷的反应果然如预料般那样羞涩、慌张甚至期待。
这时赵河清轻佻道:“你还真是对我死心塌地,这么想想也好。不仅能得到雾蜀国的盟助,还有个美丽的玩物想上就上,我为什么要拒绝。”
卓尔瓷一听脸色苍白。
赵河清未放开她,将她抵到柱身上,一手按在她脑后不让她逃避自己的视线,刻意将自己的脸上的疤痕清晰地暴露在她的眼皮底下。
他的气息顺着她脸侧喷到她的耳畔,说出的话令人冷到骨髓。
“红杏种矮屋。花开出墙头。不过我也不介意。”
赵河清将自己比作矮屋,面小孤陋,红杏树那样艳丽张扬。不可能只长在这样的地方,终有一日破墙而出,而卓尔瓷就好比红杏树,他最后也说了。他不建议红杏出墙。
以这么丑陋的状态和低贱的话语对卓尔瓷,无非是想让她彻底死心。
卓尔瓷望着赵河清的眼神变得空洞。在赵河清放开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赵河清心有不忍,说的太重了吗?
见卓尔瓷幽魂般走向木门,赵河清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谁知他这无意识的一声轻叹。让卓尔瓷听见了,她突然顿住脚步,然后慢慢地转过身。一点一点靠近赵河清。
她抬起颤抖着手,最终停在赵河清的疤痕之处。脸上逐渐有了光彩,“若是三年前的卓尔瓷,听到你这话,一定回去抱头大哭,将你骂个千万遍,然后彻底死心。”
赵河清退后一步,卓尔瓷追进,“就在刚才,我差点真的被你骗到了,而只关心自己疼痛的我却忽略了你这疤痕的背后是有多疼,那一定比我疼很多。“说着,她留下眼泪。
泪水就这么一滴滴从她脸上掉落,哪怕酸涩了眼睛,她也不眨一下,直直地盯着赵河清。
赵河清觉得那些泪水好像掉进了自己的心里,烫烫的,他忘了反驳,脑子中只剩下她哭泣的脸庞。
卓尔瓷第一次见赵河清这样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的那块大石,包容着不甘、伤心、无奈、生气的,所有的,都散了,不见了,所有的沉重驱散之后只剩下释然的轻松,她小心地将爱恋收藏在记忆深处,依然过好她的每一天。
她决定如他所愿地放手。
“迦叶哥哥只是说说,即使你不娶我,他也会和你们结盟的。”她擦掉脸上的泪渍,绽放出一个明媚自然的微笑。
“所有的一切,你放心吧。”
她已经走出来了,他可以放心了。
赵河清明白她的意思,可就在卓尔瓷转身时下意识想要叫住她。
“公子。”风灵突然走了进来,和卓尔瓷擦身经过的时候,两人相互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赵河清收回手,“怎么了?”
风灵低头,“风灵见迦叶皇帝走后,公子一直没出来,所以担心,”她忍不住问道:“公子,刚才那位是……”
“她是卓尔瓷。”
“对不起公子,奴婢多事了。”风灵知道了卓尔瓷身份,怎会不知道她和赵河清之前的纠葛,刚才她只是着急进来看,好像打扰了他们两个。
赵河清有些走神,过了一会才说道:“没事。”
风灵捏住袖角,将突入而来的紧张之感压了下去,她一直都清楚,赵河清没有心仪之人,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卓尔瓷回宫后将自己和赵河清发生的事和林迦叶说了。
林迦叶听完后张开自己的双臂,“要不要抱下?”
卓尔瓷翻了个白眼,直接从他手下钻过去,侧开他的身体。
林迦叶只好双手交叉环在胸前,露出放心的表情,“看来你真的走出来了。”
卓尔瓷回之一笑,“若说现在就不喜欢了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会努力的,为了我好,也为了他好。”
“傻丫头!”林迦叶捏捏她的鼻子。
“所以啊,你不要挡着那些有能力破棋局的朋友了,你认为好的,让他们都来吧,谁第一个破解。便是我和他的缘分。”
林迦叶挑眉,“你确定?”
卓尔瓷认真地点头,她又说道:“快给消息给赵河清吧,告诉他结盟的事。”
林迦叶好笑道:“谁要是被你喜欢就是件幸运的事啊,都到这步了还为他着想。”
“这事是正事,与儿女私情无关。”卓尔瓷板着脸道。
林迦叶道:“结盟的事哪能说成就成,别忘了还有几个老人要搞定呢。”
“老人?皇叔和姑婆想必都是答应的……”卓尔瓷恍然大悟。“对了。还有我爹……我去和他说好了。”
说完风风火火地就走了。
林迦叶看着那个急切的背影,摇摇头,“这个傻丫头。”
赵河清在雾蜀主城待了一夜。刚一大早就收到了林迦叶的信函和信物。内容是林迦叶那边同意结盟了,现下邀请他们到皇宫里商讨事宜。
“太好了!”风灵在一旁也看到了,她高兴道:“我们现在是皇宫吧。”
“恩。”赵河清收好信物,脸上也是高兴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划过一丝失落,明明事情的发展比他预料中好太多了。不是吗?
他们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街道上突然走过几波人,每一波都很有气势。
赵河清听到旁边有人讨论,说那是去玄武台破棋局的人。为首之人都是身份和相貌不错的,比如这个门公子,那个谁之子。
风灵将那些人的声音隔离在轿帘之外。
“公子?”
赵河清突然对车夫道:“去玄武台。”
风灵眼中闪过慌乱。却不能说什么。
玄武台上一个棋局,难倒无数人。又一个人破解失败,从台上颓然下来。
赵河清出现的时候,附近的人指指点点。
“这么丑的人也来挑战……”
“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是人穷志坚……”
蒙武等几个想要动手,被赵河清制止了,“不用理他们。”他淡然地坐下,在报名录上填上自己的名字:赵渚。
“破棋局只限半柱香的时间,若是无法,则为失败,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负责介绍的人说完规则,让赵河清上前检验是否有易容。
检验的人端看过赵河清的脸,道:“无易容,可参加。”
拦台的侍卫让道。
赵河清坐下后,静静地观看棋台,他执上黑棋却没有落下,就保持这个姿势过了很久。
围观之人切切私语,对他的行为很不理解。
有人提醒他,“喂,别浪费时间了,香快烧完了。”
赵河清丝毫不动,对旁人的话置之不理。
还有人同情道:“不会解就不会解吧,随便走几下试试运气吧。”
宣判官也忍不住侧目,心想这人打算摆着姿势要多久,他回头看了看香,只有指甲盖那么短了,突然听到轻啪一声,是落子了。他讲视线调回了赵河清身上,接着在赵河清一口气下完好几子后目瞪口呆。
赵河清在下完最后一子后,宣判官还没有回神。
围观之人大多是懂下棋的,先前都是看热闹或者调笑的心情,这下不得不钦佩,有人先开了口:“破了,破了!”
这倒提醒了宣判官,他清了清嗓子,“胜者,赵渚。”
台下一阵喧哗,突然有几个曾经失败的人激动起来,他们动起了手引起现场混乱,有人趁着缝隙钻到了台上,“我不服!你一定是蒙的!”
蒙武等几个少年不得已展开了自己的武功,眼见有人要靠近赵河清,蒙武第一个挡了上去正打算亮兵器。这时候天空甩出一条练带,瞬间将这个不服之人卷起,然后一个弧度扔到了台下。
卓尔瓷收回练带,跃到台上后边看迎着众人的视线,走到赵河清的身旁,拉起了他的手,威严的语气不容质疑,“我的男人,谁敢质疑?”
这下没人敢出声了,人家正主都点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赵河清感受到手里多出来的温度,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力地回握住。
他们和雾蜀国结盟的消息传到樊景天这边时,樊景天等人正在制服一个北城池,经过五天奋战,当地所有的官兵和兵将最终投降,尚还有挣扎反抗的,樊景天带人做着清理,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心中一跳,下意识扯了马缰。
柳条回头,“樊将军?”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去确认一下,这边你们搞定。”樊景天将马调转了一个方向。
“好。”柳条继续将视线投入到前方。
樊景天远远追着前面几人,从他们的步伐来看都是练家子,只除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凭着多年对气息的感应经历,樊景天确定那是个女子,可真正让他在意的是离那个女子最近的男子。
眼见要追上了,樊景天直接从马上跳起来,同时将手里的刀扔了出去。
大刀打在那几人面前的一拍木杆,木杆顷刻倒下挡住他们的路。
有几人干脆回头和樊景天打了起来,可他们哪里是樊景天的对手。
樊景天本来可以一下子解决那几人,却看到那个让他在意的人转过了头。
我槽!
樊景天低骂一声,瞬间回神,在有人用武器快要砸到自己身上时一个侧身将对方的脖子掐断了,接着又是其他几个。
他视线追到那个男子身上,他正背着身旁的女人往另一个方向去。
樊景天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男子无法,只好先将女子放到旁边,一个重拳袭向樊景天。
樊景天挡住了拳头,一脸不可置疑。紧接着对方又出招式,他转身躲过,想开口时对方接连着又是几招。樊景天不想动手只能被动地接着,他想着干脆从那人背后击晕他,就使出了一个虚招,随即翻身跃到对方身后。
这是一个女声传来:“则信小心!”
她这么一叫真让樊景天走神了,腹上重重了挨了一肘。
那个被叫则信是人在樊景天后退几步时,带着叫他的女子赶快跑开。
“这个臭小子!”樊景天这次是认真的了,再次和那人交手时用了真力,没想到他之前也没有用全力。
当两人开始较真,打的时间就会越长。
每一次出招都快准狠,打击在身上传来闷钝的声音,仿血液和佛骨头都在叫嚣,两人棋逢对手,虽是对峙却有一番畅快,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樊景天猛然使出一招翻转天地,年轻的那位就被他按在地上了,就撑着这个时候,樊景天将他击晕了。
一直躲在旁边的女子倒是没有逃跑,她全身颤抖,也还是提着胆子对樊景天说:“你放开他,我是绛朱国九公主赵荷彩,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樊景天本来想带上人就走,听到这话可不能无视了,他望向对方,年龄、相貌的确的确和赵荷彩相仿,可惜樊景天见过真正的那位,所以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刚走了两步,想想不对,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郑则信,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于是一记手刀将她也打晕了,然后他肩上扛一个、腰上揽一个,往驻扎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