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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诗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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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微微一笑,又对着太子说道:“倘若是别人问起我,肯定也就算了,我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随即,范闲大喘气了一下,又故弄玄虚的接着说道:“不过嘛,如若是殿下您想要知道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说。”

    看太子渐渐地对自己说的话感了兴趣,范闲接着对太子说道:“你说,现如今这朝堂之上,哪一个人不指着太子给条活路啊!”

    范闲说完那些话之后,便一脸笑眯眯的盯着太子看,他脸上的笑容恬淡,一点也不做作,一刹那让人误以为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没有半句谎言。

    无论是范闲刚才说话的语气,还是他的神情态度上,真的挑不出来一点点别的问题,范闲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太子。

    向来八面玲珑的太子自然不能让范闲这么轻易的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太子殿下语气冰冷的说:“不必了,本太子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太子话锋一转,并没有围绕范闲的问题回答下去。

    面对范闲的说辞,太子只婉转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才,要是真的一不小心被没落了,那可就真的是太令人感到可惜了。”

    话刚说完,太子一脸没耐心的看着范闲,似乎早就不想在此处呆下去了,太子颇有风度的拍了拍身子。

    随即起身说道:“明日就是你与婉儿的大婚之日,应当有许多的杂事要处理,我就不在这里久留了。”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了。

    众人见太子要走,全都站起来,向太子拱了拱手,以礼相送。

    话说回来,自从那贺宗纬在诗会上处处被范闲压了一头之后,便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暗自伤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

    这边眼瞧着太子殿下要走,贺宗纬立刻马不停蹄的跟在太子的身后。待到太子殿下和贺宗纬一众人离开后,这诗会上的氛围才算是真正活跃了起来。

    而这些剩下的人里有很大一部分人,在这里亲耳听见了范闲的解释后,他们就更清楚自己心里崇拜的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原来他们的小范诗神之所以会整日都流连于醉仙居,都是为了伟大的艺术创作,正是范闲这样融入生活创作的人,才成就了今日《西厢记》的问世。

    一想到此处,在场的人几乎都对范闲肃然起敬。

    如今听了范闲这种说法,也不乏有人觉得就是范闲的一种说辞,为了改变在众人心目当中自己的形象而编造的拙劣借口。

    这些人听完范闲的话后,仍然对这件事情保持怀疑的态度,更有甚者,是觉得范闲的这种说法未免也太过儿戏,有些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即使心中仍有不服,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得忍着!他们现在可是在范府。如今的大势所趋之下,公然的指责范闲,只会引起一阵众怒。

    范闲勾了勾手指,示意了一下范若若,便把诗会剩余的事情全部扔给了范若若,自己还是在高台之上斜靠着,两眼放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范若若可是京都城内远近闻名的大才女,从小到大参加过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诗会,加在一起也可以用不尽其数这四个字来形容了吧!

    二话不说,就开始走接下来的相关流程,将诗会顺顺利利的举办了下去,根本不需要范闲过多的询问。

    要是真论起来,这范闲组织诗会的水平恐怕还真的比不上范若若呢。

    一直到正晌午时分,这场诗会也算是彻底地落入尾声。范若若眼看前来参加诗会的人都尽数离去了之后,这才转了转肩膀,揉了揉脖子。

    而范闲呢,除了写了首诗,说了几句话,就什么忙都没有帮过了,里里外外全是范若若一个人在打理。

    范闲看着渐渐稀疏的人群,这才算是轻轻地舒了口气,趁着没人在,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

    看着人都走光了,范若若这才将心中的疑惑抛了出来,她边走边问道:“哥,你今日非要举办这场诗会究竟是为了什么呀?我不明白。”

    在问这话的时候,范若若的脸上就像是充满了问号,满脸茫然。今天的这场诗会回忆起来,确实是有那么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原本说好的一起赏析诗词,最后也没了动静。而且,这一整场诗会下来,前来参加诗会的人除了比拼了一下书法,便也就没了其他的事情了。

    更让范若若出乎意料的是,太子殿下的突然出现,为什么太子会知道今日在范府之内会有一场诗会呢?

    就算是知道了,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诗会而已,也似乎没有必要专程赶过来参加吧。

    今日在这诗会之上,太子不仅没有找哥的麻烦,还主动提出要刚才的那副书法。这怎么可能呢?太子今日的所做所为,这很明显,哪哪都不合情理!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有大问题。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道:“更奇怪的是,我明明就没有给太子发过有关诗会的邀请,这……”

    范若若向来是个聪颖伶俐的姑娘,如今竟也有让她想不通的事情。

    这边范若若还在原地愣神,她猛然间抬起头,范闲刚好扭头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汇合,她看着范闲那略显玩味的眼神,这才反应了过来。

    “哥,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刚才前来找麻烦的贺宗纬,他就是太子的人?”范若若拍了拍手,恍然大悟的说道。

    范闲表情中仍然带着些许玩味的语气说道:“你猜的没错。”

    接着刚才的话说道:“这贺宗纬在京都之内没有依靠,若他想保住他的地位,那他就一定要找个靠山。太子殿下,自然是他抱大腿的最佳人选。”

    顺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往下想,范闲微微一笑,张口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稀罕,太子殿下居然也会看上贺宗纬。”

    范闲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把头扭向了范若若,说道:“难不成,难不成……这姓贺的还真有除了拍马屁以外,其他的什么特殊本领?”

    看着自己的哥哥笑成了这个样子,范若若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开口说道:“我对贺宗纬了解也不多,只听过一些坊间传闻。好像是说,这个贺宗纬早些时候在京都城内,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一个才子。”

    范若若回忆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嗯……他还是前几年的乡试中举的举人,后来借着这个名头,才留在了京都。他还要准备参加明年会试呢。”

    “贺宗纬要去参加会试?”范闲语气中带有一些疑惑。

    虽然范闲向来是对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兴趣的,不过对于乡试会试这种科举考试还算得上是有那么一些了解的。

    正规科举考试,被划分为乡试、会试、殿试这三种。最低级的乡试在各省城内都可举办,凡考过的人会被人们称为举人,头名又被称为解元。

    第二级就是会试,类似于现在的高考。凡有机会参与会试的人,皆是通过乡试举人,而在会试之中继续高中的人被称作贡士,可直接入贡院进修。

    最高一级,便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殿试相较于前两场,殿试当中考中的前三名分别被称之为状元,榜眼和探花。

    庆国建立之初便是以武立国,庆国之内最不缺的便是武将。这么对比着来看,这些文人墨客对庆国来说,个个可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宝贝蛋。

    想到这,范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难不成这太子殿下还打算去做一个以文治武国的好皇帝吗?”范闲又开始不正经的打趣着。

    范若若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脸上略带生气的喊道:“哥!”

    范闲注意到了范若若脸色发生了变化,也不再继续胡言乱语了,收起了刚才的漫不经心,哄着范若若说道:“好,咱们不说这个,这样好了吧。”

    接着范闲朝着范若若无奈的摆了摆手,继续说:“我才不管他是要参加会试还是殿试,总之一句话,倘若下次敢在我面前露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范闲那副吃不得亏的表情,范若若顿时掩嘴轻轻的笑了笑。

    此时在大门之外,范思辙闯了进来,人还未到,声音就传了过来:“我的好哥哥,你想教训谁?跟弟弟说一声,弟弟保管马上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范思辙此时的心情,那可是相当的高兴啊!昨天也就仅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范思辙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一单生意,是他赚过的最大的一单,他做梦都能从梦里笑醒。这会儿看到范闲,那眼神,哪儿是在看自己哥哥,这分明就是看钱时两眼放光的眼神。

    这时的范思辙简直恨不的找一个莲花底座把范闲给供起来,在他范思辙眼里,那分明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聚宝盆啊。

    “你消停一会儿,就凭你找来的那些人,有什么能耐,能教训谁啊?”范若若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不耐烦。

    从小到大,范思辙都一直怕他的这个姐姐。而范若若一看到范思辙,就开始训斥起来:“我昨日给你安排的事情,你现在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看着范若若脸上少了些凶狠,范思辙这才开始一脸骄傲的回复道:“姐,瞧你这话说的,我办事儿,你大可放宽心好了。”

    范思辙拍着胸口“砰砰”的响,带着充满不屑的语气说道:“不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玩意儿吗?那些东西啊,我上午就全部都给准备好了。”

    本来还没什么可担心的范闲,看着范思辙眼前的这幅模样,反倒开始有些不大放心了,他直接问:“我就想知道,这次你可没给我省钱吧?”

    范闲越说心里的担心越重,慢慢的,范闲开始有些着急。

    他一脸严肃的警告范思辙:“我可告诉你啊,这是我这一辈子的大事儿,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是为了省钱,然后把我的终身大事给我搞砸了。”

    说着范闲又捏了捏拳头,在范思辙面前比划了两下,旋即道:“你就等着这辈子都当穷光蛋吧!你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

    范闲的这句话说到了范思辙害怕的地方,他这才刚刚找到的来钱快的买卖,可不能这样说黄就黄了。

    范思辙赶忙走上前去,苦口婆心的劝着范闲说道:“哎哎!哥,亲哥,你话可不敢这么说啊,我这才刚开始有了收入,你就给我断了,这不合适。”

    看着范闲不为所动,那神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范思辙开始急了,凑到跟前说道:“哥,咱们昨天晚上确实赚了那么一点小钱,这黄金生白银,银子生铜板,所以啊咱们得省着点……”

    一旁的范若若看不下去了,怒火中烧,当即喊了一声:“范思辙!”

    范若若生怕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当即喊道:“这么一点小事你竟然也能搞砸了,你倒是说说,你这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呢!”

    “姐,你先冷静一下,这事儿真的不怪我。”一看范若若生气了,范思辙瞬间害怕起来。就在范思辙说话时,范若若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戒尺。

    一看到这玩意儿范思辙想都没想,扭头就跑:“你听我说啊,这还真不怪我,都是老王那货跟我说的!”

    范思辙停了下来,朝着他们说道:“你们别急,我现在就找他去,保证给你买最贵的回来!”

    范思辙这一停,反倒让范若若趁机追了上来,范若若这边挥着戒尺就是一下,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范思辙身上。

    这下叫范思辙疼的呦,欲哭无泪的喊到:“哎,姐!你别真动手啊,疼,真的是太疼了!”挨了打之后范思辙撒腿就跑。

    这边范思辙玩命的跑着,另一边范若若紧跟在范思辙后面追着,二人一前一后,跑的贼快,很快便跑了个没影。

    此时的范闲,看着范若若和范思辙这样打闹,范闲反倒是不好意思再生气了。只得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待一切都清净之后,范闲这才缓缓的起身去,看向了门外,此时正晌午时分已经过去了,一般到了现在的这个时间点,恰好是一天之内最暖和的时候。

    现在正值严冬时节,若不是在这正午时分,必定是寒气袭人。这种鬼天气,动物都不敢出来,早早地就找了一个温暖如春的地方藏了起来。

    而人呢,即使是寒风刺骨,也还是要想办法出来谋生计。对于那些年轻人来说,身强体壮,扛一扛就过去了,对于老人而言,可就是相当的痛苦了。

    俗话说,这严冬严冬的叫,这个严字,可是有讲究的,它的意思是严厉的严。

    范闲想到此处,不觉念起一人来。随即,范闲走出客厅,对着范府管家说道:“叔,麻烦帮我备辆马车,我想去监察院一趟。”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监察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