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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他弟_分卷阅读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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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这里对他有意义?”华生插嘴,看到夏洛克仿佛看白痴的目光他耸耸肩,“总不会是为了吃晚餐吧,这附近恰好有一家的烛光晚餐相当不...”

    “哦,是的,就是这个!”夏洛克猛得加大了嘴角的弧度,他一下子抓住了华生的手,“没有你,我的医生,我可该怎么办?”说着他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松开,之后开始沿着地面的缝隙细细地寻找着什么。

    “你知道我们不是...”对上雷斯垂特意有所指的目光,华生觉得尴尬极了。

    “约翰!”再次被打断,夏洛克像是个得到了礼物的孩子,一些白白的东西被从地面上收集起来,“石蜡,尸体丢失的那条腿的端口处有些白色的东西,一开始我没想起来,不过烛光晚餐,是的,凶手在把它砍下来之前先用石蜡把它裹起来了。”

    旁边所有听到这一切的苏格兰场的警官们都努力咽了一口吐沫,烛光晚餐什么的,雷斯垂特更是决定取消跟麦克罗夫特的周末安排,要是对方知道他期待了很久的美妙周末完全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毁了的话,可能后来的事情就不需要夏洛克出手了。

    没等华生他们接受整件事情的新进展,夏洛克更加惊喜地发现有着石蜡碎屑附近的某块砖似乎有些活动,掀开之后里面是一块被塑料膜包裹得很好的石蜡板,上面刻着一行英文:带走你的左腿,于是你便失去了奔跑的本能。W

    ☆、26·约纳斯和迪马特

    “欢迎来到伦敦,希望你们还喜欢这里的天气。”依旧是哥特式的长裙,莫瑞亚蒂甚至戴上了头纱,要不是他开口说话,迪特玛和约纳斯甚至以为他们遇到了某位热情美女的搭讪。

    “其实还好,毕竟我们从德国过来,气候虽然有些差异不过我们的适应能力还算不错。”约纳斯隐蔽地用手肘顶了顶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了的迪特玛,他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对长相精致的人没有抵抗能力,当然这里的“长相精致”明显不限制性别。

    装作没看见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莫瑞亚蒂在约纳斯的名字下划了一个重点,“听说你们想要跟我谈谈,那么你们想谈些什么?”其实莫瑞亚蒂算不上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只不过今天他还有别的事情,也就做了尽快结束的打算。

    “我是约纳斯,这是我的哥哥迪马特,德国这段时间的生意不是很好做,我们听说伦敦在教授的管理下机会很多,当然,只要你遵守规则,”说话的还是约纳斯,迪特玛虽然把惊诧的目光收起来了,可是时不时落在莫瑞亚蒂脖颈上还有腰部以下的目光意图仍然很明显。

    “我们欢迎一切有上进心的人,恕我冒昧,你们更喜欢做什么生意?”莫瑞亚蒂注意到了迪特玛有些放肆的目光,不过他并不觉得被冒犯,反而他微微改变了坐姿,更多的皮肤露了出来,他喜欢有破绽的人,更不要说那个破绽就在他身上。

    “只是些小生意,你知道的,把这里的东西卖到那里,或者把那里的东西带到这里,西伦敦是个不错的地方。约纳斯藏一半说一半,这是一个相互评估的过程。

    “只要在规则范围内,你拥有我的许可。”莫瑞亚蒂点点头,他知道对方这样说就是在暗示他们打算做走私的生意了,至于具体走私什么就不是他该现在问的了。伸出手,莫瑞亚蒂白色的丝质长手套做出一个握手的姿势,同时这也预示着这场谈话的结束。约纳斯也很满意,虽然跟他们的最终目标还有些差距,但是得到了教授的许可他们在伦敦就算进门了。

    只是还没等约纳斯握住莫瑞亚蒂的手,旁边另一只手就拉住了那双白色的丝质手套,微微抬起,一双唇在那上面落下了一个吻,“感谢你的慷慨,MyLady。”之后他抬起头,莫瑞亚蒂对上了一双充满野心的眼睛,“希望很快再见。”

    莫瑞亚蒂笑了起来,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迪特玛刚刚所做出的一切,即便约纳斯已经尴尬地拉住了他的兄弟,虽然关于伦敦“教授”的传言很多,但是没有一条指向他对跟一个男人建立一段稳定的关系有兴趣,而看他兄弟的反应,那明显不仅仅是猎艳,他的兄弟想要教授作为他的战利品。

    “你这样我男朋友会不高兴的。”想到威尔顿可能的反应莫瑞亚蒂笑得更开心了,抛开他们两人之间的争斗不谈,莫瑞亚蒂也很明白一旦他们都承认彼此并真的开始一段关系的时候那个男人会有多么的偏执,尤其在知道了他“哈迪斯”的身份之后就更是了——一个连在地下世界都从来只听从自己、不在乎规矩的人,真的会让别人把他的男朋友压在身下么?当然,莫瑞亚蒂自己带上|床的例外,不过在拿不准威尔顿的反应之前莫瑞亚蒂也不会轻易去尝试就是了。不过他要真是被这个什么迪特玛冒犯了,恐怕对方就算是踩在冥王的尊严底线上了。

    教授居然已经有男朋友了?!这是约纳斯的第一个反应。为什么红桃国王没有说,难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这是约纳斯的第二个反应。而跟他相比,迪特玛的反应就直接很多,“你会是我的,”他大大咧咧地宣言,像是盯上了猎物的毒蛇,“甩了他。”

    如果没遇到威尔顿之前说不定莫瑞亚蒂还真的会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兴趣,毕竟他够强势、够执着、甚至眼睛里的东西也告诉他这个男人够狠。只是这一切在威尔顿的对比下全都失去了味道,假如现在他面对的是威尔顿,威尔顿不会不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假如他面对的是威尔顿,威尔顿也不会露出这样狩猎的眼神;假如他面对的是威尔顿,对方十有八|九会无所谓的看着他,而莫瑞亚蒂那时候所需要担心的就是如何让他男朋友的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或者说只落在自己身上。

    一个是“求”,一个是“留”,两者相比,高下立见。

    约纳斯终于还是带着迪特玛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迪特玛始终用那种势在必得的侵略目光看着莫瑞亚蒂,在他们离开之前莫瑞亚蒂好心情地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举了举酒杯。

    “Boss,你刚刚是在开玩笑的吧?”站在莫瑞亚蒂身后半步的塞巴斯蒂安的声音不大,不过里面的迟疑也很明显。

    莫瑞亚蒂没有回答,他站起身,做了个让他跟着的手势就径直走向了电梯,十分钟之后,他们敲开了某个房间的门,莫瑞亚蒂熟门熟路地自己走进了浴室,留下塞巴斯蒂安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看着小客厅里沙发上的男人,为什么...这个人跟boss前段时间感兴趣的那个人轮廓有些像?

    不过他的疑问也没停留太久,浴室的门很快打开,换回了男装的莫瑞亚蒂嘟嘟囔囔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带上了一个没有丝毫装饰的纯白面具,乍一看上去显得有些惊悚,塞巴斯蒂安别开头,却眼尖地发现那双白色的丝质长手套现在已经躺在垃圾桶里了。

    “我亲爱的,等很久了么?”就在塞巴斯蒂安想东想西的时候,他看到他的boss顶着那个完全没有表情的面具走了过去,之后无比自然地给了低头吻上了沙发上的男人。冰凉面具上的惨白的唇贴上了后者有些单薄的唇瓣,男人怎么看怎么无所谓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被教授圈养起来的小羊。

    “不久,你不高兴?”威尔顿结束了这个吻,事实上他对于亲吻一个冰凉的东西没什么好感,就算那个面具是戴在他男朋友脸上的也一样。可也就是这样,威尔顿准确地抓住了莫瑞亚蒂分泌出来的厌恶。

    “塞巴斯蒂安.莫兰,我的手下。”莫瑞亚蒂像是没骨头一样窝在沙发里,半个身子都靠在威尔顿的身上,刚刚见到的那两个白痴带来的愤怒慢慢在情人熟悉的味道中褪去,莫瑞亚蒂甚至闭上了眼睛,“威尔顿,我的男朋友。”不是全名,不是真名,在他能弄清楚这个男人之前,连塞巴斯蒂安都不能了解更多。

    “上校?”莫瑞亚蒂不说不代表威尔顿不知道,虽然他大哥的资料中并没有关于地下世界真名的记载,可是结合那份详细的资料和他自己对地下世界的一些了解,“上校”——伦敦城的二号人物的身份根本就是呼之欲出。

    也就是这样一句“上校”让塞巴斯蒂安重新给威尔顿进行了定位。一开始看起来不像是被圈养的玩物,可是莫瑞亚蒂介绍的态度又让他拿不准判断,怎么看“威尔顿”都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可是凭塞巴斯蒂安对莫瑞亚蒂的了解他绝不会跟一个普通人建立起一段关系——别的不说,光是莫瑞亚蒂自己的身份就够麻烦的了,更不要说伦敦的“教授”可不是什么要美人不要王位的温莎公爵。

    “塞巴斯蒂安.莫兰,很高兴认识您。”既然莫瑞亚蒂没有明确的指向,那么暂时就把这个威尔顿只当作他boss的男朋友,拿定了主意的塞巴斯蒂安很好地忽视了自己开始抽痛的胃。

    “不好玩,”莫瑞亚蒂一把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随手扔到了一边,半真半假的抱怨。“你总是这样甜蜜,知道我的每一点不开心。”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又暗自排除了一个选项。

    关于威尔顿究竟是如何正确地判断出他的情绪的莫瑞亚蒂有好几个猜想,在以前他证实了那不是通过他的行为,刚刚他又证实了那不是通过他的表情,为了尽可能地排除表情的因素,他特意选了这种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白色硬质面具,只可惜还是没猜对。

    塞巴斯蒂安僵在了原地,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没看见自家boss堪称妩媚的跟一个男人调|情,尤其是话语中的甜蜜,哦,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上次莫瑞亚蒂这样说话的那个人三天后就被发现在伦敦一个废弃的仓库分尸了。

    一个合格的男朋友知道什么时候做点什么安抚他情人的情绪,所以威尔顿微微低下头,亲了亲莫瑞亚蒂的唇。“你见了什么人。”不是疑问句,虽然威尔顿也很意外莫瑞亚蒂会把他的手下介绍给自己认识,不过这也侧面说明这个男人在很认真的对待他们的关系,虽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没有别的想法在里面,威尔顿发现他是感到愉悦了的。

    “两个自作聪明的人。”莫瑞亚蒂想到刚刚迪特玛和约纳斯的表现就觉得有意思,哦,他当然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只是他的魅力或许真的没到了那种对方势在必得的程度。迪特玛的表现和约纳斯的尴尬现在想起来多少有些做作,这样一看那对兄弟的目的就很有意思了,谁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故意撩拨并试探“教授”的底线呢?

    “哦。”精准地抓住莫瑞亚蒂的兴味,威尔顿点了点头,摸了摸莫瑞亚蒂的头发。

    “不问问他们做了什么?”感觉到对方动作里的纵容,莫瑞亚蒂的笑意加深。

    “不打扰你的兴致。”威尔顿回答得很诚实,但是却得到了塞巴斯蒂安的鄙夷,一个没有魄力的男人,就算是跟地下世界有些关系,撑死了也就是那些脚踏两条路的政客。

    是的,标准的西装三件套,在面对外人时一贯温和的举止,就算在刚刚的表现中威尔顿证明了他不是一个依附者,但是塞巴斯蒂安还是将他归类到了某个不愿意自己出头的政要里。

    教授一时兴起找到的同伴,这就是塞巴斯蒂安对威尔顿的新定位,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许对方的身份够得上让莫瑞亚蒂拿出“一段关系”来,可是早早晚晚他们会分道扬镳。

    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贴上“无害”标签的威尔顿仍旧跟莫瑞亚蒂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到目前为止他对他的男朋友还是满意的,至于他的属下,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么?

    伦敦的另一条不甚干净的巷子里,一个男人正发出痛苦到了极点的呜咽,在他的旁边,一只看起来很干净的手正在稳稳地在一块蜡板上刻字,最后的“W”让他有些不太满意,不过他还是把蜡板小心地包好,走向地上的男人,“右小腿。”他低声的说,在月光下能看见蜡板上隐隐约约地刻着:带走你的右腿,于是你没有了离开的能力。W

    ☆、27·难得好心的威尔顿

    相当短的频率,毫不掩饰的犯罪现场,当夏洛克和华生再次被雷斯垂特叫到另一条小巷中的时候,发现另一块石蜡板根本就没什么新鲜的。

    “手法干净利落,他要的依旧不是他的心。”夏洛克皱起眉,“同样的皮鞋、薄衬衫,甚至连牌子都一样...哦,”他又露出那种恍然大悟的神情,“探长,你们的调查方向错了,这两具尸体都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说起来还是第一具尸体的穿着打扮影响了苏格兰场的调查方向,任何一个穿得起那样一套衣服的,必定需要在伦敦中产阶级以上。而一般的中产阶级以上意味着最起码三条常规的社会关系——家庭、公司、医院。只是这三天来,苏格兰场不仅没有接到有人失踪的报案,更是没有在目标人群中得到相关的线索。第一具尸体就像是从什么奇怪的缝隙里猛然出现的,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他们手上的表可是...”还没等夏洛克进一步往下说,安德森就在一旁喊了起来,显然他也是认同苏格兰场前几天的调查方向的,甚至他也是主推那个方向的其中一员?

    “闭嘴,安德森,你拉低了整条街的智商。”夏洛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看向雷斯垂特,“他们都衣着光线,看上去昂贵非常。脸上都很干净,甚至身上也都没什么多余的毛发,”他快速地说起两具尸体的共同点,“只是他们的身上实在是太干净了,衣物的磨损,没有;纽扣孔和裤兜的形状变化,没有;甚至是鞋底,都未免太干净了。如果只是一具尸体,那么还可能是巧合,”夏洛克说出他为什么上次没有提出的原因,“第二具了,这些衣物不属于这两个人,他们是被人清洁干净之后套上衣服带过来的。”

    “那凶手为什么还要挖出他们的心...”华生的问题脱口而出,只是他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安德森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他只是不小心听入了迷,可不是希望让夏洛克就他的智商做出评定的。

    “这正是我要说的,”出乎意料,夏洛克甚至给了他一个微笑,“他嫌脏。”

    没等雷斯垂特调整好他脸上的表情夏洛克就转过身继续吩咐,“这两具身体都是男|妓。”

    坐上出租车,华生才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不是流浪汉?”

    “什么?”夏洛克显然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

    “没有社会地位,没有身份,流浪汉也满足你的要求。”华生解释,习惯性地因为困惑咬着自己的下唇,带出一点点红印。

    “他们都将自己打理得很好,流浪汉可做不到这一点。”夏洛克先是“嗤”了一声,之后他注意到了华生唇上的那一点点颜色,像是被迷惑了一样,他微微靠近。

    “夏洛克,夏洛克,夏...”华生的声音终结在夏洛克跟他额头抵着额头,这样近距离地看着那双浅色的眼睛,华生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所以这是什么...”完全不过脑子的话从他的嘴里直接说出来。

    “一个实验。”夏洛克绷紧了脸,刚刚的失控像是对他决定的嘲笑。他就像是从温暖的房间骤然被扔到冰天雪地里的孩子——如果不是曾经拥有过温暖,便也不会觉得低温这样的难以忍受。

    这样一打岔华生和夏洛克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华生转头看向车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手伸进了裤兜里。然后...他的指尖触到了那个红色的绒布盒子,也许现在是个好机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夏洛克,我一直都想对你说,我跟莎拉...”

    “到了。”夏洛克直接拉开车门下车,立领大衣在他的身后飘了飘,华生只得留下来付车费,出租车司机似乎很有一些阅历,在华生打开钱包的时候他的声音显得语重心长,“年轻人,吵架是常事,不过伤了感情可就不好了。”

    “我们不是...”从一开始的惊讶、愤怒,到现在的苦笑,华生说不上已经解释过多少次他只是那个侦探的助手、室友、同居人...或是随便什么,唯独不会是他的“那一半”。

    出租车司机倒没觉得什么,只是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华生付了钱准备离开,在他下车之前出租车司机补了一句,“你真应该看看他看着你的眼神,像是穷途末路的在逃犯见到的唯一能获得自由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