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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_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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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缓慢地移动着,万幸这条通道并不算太长,很快他们就看到前方比过道微弱的夜明珠更亮的光源。

    他们快步向前,景安看着眼前的景致忍不住道:“别有洞天啊。”

    是的,和狭窄的通道比起来,这里豁然开朗,仿佛进到了主人家的别院里。

    里面小桥流水,花团锦簇。只是这个院子他们究竟要不要闯,谢木佑和景安停在了院落的门口略有踌躇,因为四处飘着的薄纱装潢已经昭示着这是女子的闺阁。

    “那个凉亭……”谢木佑指给景安看,同时打开了手中的卷轴,对比着画卷中的凉亭,“是不是和画中的一样。”

    “那她是这个庭院的主人?”景安指着是画中的古典女子。

    大约是的,谢木佑只能这么推测着。白孔雀却没这样的估计,径直走入了院落之中,还回头瞅着他们仿佛嫌弃他们太慢。

    谢木佑无奈,再加上飞得无影无踪的翠鸟精魄,这个院落他们还是得进,只得对着画卷上的女子点点头:“抱歉,打扰了。”

    景安也点了点头,谢七随即将画卷卷上,他们没有注意到从他们步入这个庭院后画卷中的女子已经不复笑意,而是满目哀愁,腮上落上了点点泪花。

    白孔雀在前面带着他们,他们也不好意思四处打量,却没想道大肥鸟穿过庭院直接把他们带到了闺房门口。一串串木质风铃安静地悬在了门前的走廊上。

    景安:“……”

    谢七:“……”

    白孔雀邀功地蹭着景安,景安反手就给它脑袋来了一记:“你个流氓鸟。”

    “翠鸟精魄?”谢木佑吃了一惊,只见那翠绿的一抹落在正对门口的雕花木台上不停地打转。

    景安朗声道:“打扰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们,景安冲着谢七点点头:“进去看看。”

    他们走进一看发现翠鸟精魄围着的是一枚簪子。

    谢木佑掏出丁钰给他的银簪,并排放在桌上,发现模样几乎一样。只不过桌上的是枚白玉簪,而且造型更加古朴一点。

    “白玉簪。”景安想了想,“我好像见过……那个脾气很差的族长头上插的就是白玉簪。”

    如果说族长用白玉簪的话……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雀氏历史上那一位被迫消失的族长。

    谢木佑拿起那枚白玉簪,指头在簪身上游走,似乎有些疑惑。

    “怎么了?”

    “好像……里面有东西。”

    景安眨眨眼,摸了摸鼻子:“这里也没外人,你要摔就摔呗,主人回来就说摔碎了。”

    随即他眯着眼睛看向大肥鸟,伸手一指:“这个是外鸟,但它不会说话,所以你放心。”

    谢木佑失笑,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实则能切金断玉的纤细手指捏住簪头和簪尾,轻轻一掰,玉簪一分为二。

    绿色的圆点化成翠鸟焦急地冲着碎玉直叫,谢木佑喃喃道:“这是……”

    一抹莹白的光团缓缓出现在断玉处。

    伴随着“叽叽——叽叽——”短促的两声鸣叫,翠鸟欢快地绕着那抹莹白旋转,但莹白光晕却很微弱,微弱得几乎马上要消失在他们面前。

    谢木佑手上捏诀,将掌上的一团光晕混着从指尖逼出的一滴血弹了出去。

    翠鸟叫得更加欢快欣喜,光晕笼罩住那抹莹白。很快,光晕中伸展出莹白羽翼,尾羽,长足,尖喙还有羽冠。

    尾羽偏长但却没有尾屏……这是一只雌孔雀。

    景安扯了扯谢木佑,示意他看大肥鸟。

    谢木佑一偏头就看到一直二了吧唧的白孔雀曲起爪子,收拢了平时爱嘚瑟的尾屏,乖乖地低下了脑袋。

    孔雀精魄看向谢木佑,似乎知道是他帮了自己,优雅地行了一礼。

    用翅膀把对她来说小小一团的翠鸟拨到怀里,冲着他们呀呀地叫了两声。

    一回生二回熟,谢木佑和景安知道这是让他们跟着走。

    对视一眼,二人跟了上去,谢木佑顺手把断裂的玉簪收进了口袋。

    二人一鸟跟着莹白的身影回到了花园,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下,孔雀精魄冲着凉亭直直地冲了过去。

    “跟着走。”谢木佑终于注意到了周围的一草一木凉亭小溪。逼真,但也是逼真而已。

    随着孔雀精魄消失在凉亭中,谢木佑、景安和他手里掖着的大肥鸟也闯入了主人设下的阵法。

    景安站稳后震惊了,这里与其说是一个阵法不如是个幻境。

    和他并肩而立的谢木佑轻声道:“这应该是那位族长的记忆。”

    奢华的宫殿,迎着他们走来两排梳着双丫髻手端着酒盅的粉装宫女。

    景安下意识想躲,却在裙摆从他身体中穿过时意识到他们真的并不在同一个时空里。

    “那里。”谢木佑指着高处,半空中一个白衣女子梳着凌云髻,身着白纱裙长水袖在空中舞动着,她的身边围绕着一只白色的雌孔雀。

    没有耀眼夺目的尾屏,但却一点儿无损高贵的气质。

    女子足尖轻点孔雀的羽翼,水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还未等众人鼓掌喝彩,突然间和入了一道清脆悦耳的歌声,和白衣女子的华丽的舞姿不同这个歌声婉转哀愁。

    白衣女子负手而立,看清了唱歌的人后忽然莞尔一笑。甩开累人的水袖,拇指食指向抵,明明高台下的观众看不清她的眉眼,可却觉得那一颦一笑都尽诉哀愁。若说刚刚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雪莲,那么此刻就像是个求偶不成的委屈的女子。

    “好。”

    随着高台对面高居首位的明黄男子拍手,白衣女子和凉亭中高歌却一直未露面的青衣女子纷纷上前施了一礼。

    “多谢陛下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