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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没有暴露还好，只要平时小心一些，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查。但是一旦暴露出来，只要用心查，什么证据找不到？
张总的位置觊觎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关于张建的调查还没有开始，先把他的职务给暂停了，代理人很快上岗。
在此期间，张建的手机完全和抽风了一样，在那里不停地来电，然后自动接听，免提，传出一个个骚扰电话。
办公室里固定电话也是一样，拔掉了电话线也没用。
办理交接手续的同事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对了，眼神也从幸灾乐祸，变成了胆战心惊：“张总，你这不是惹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从来不信鬼神的张建，抽着脸皮勉强接受了同事的好意：“我一会儿去庙里面拜拜。”
等他一走出银行大门，流言已经变成了张总冤魂缠身。
在别的地方，那些倒卖个人信息的人，情况处理不会那么严重，但是正常生活也受到了非常大的干扰。
吊死鬼一脸认真地表示：“我保证他们的手机、座机、电视机、包括任何能够出声的电器，都会保证每天不低于八个小时的通话时长。”
“咦？”熊宝宝坐在自己的大花园里，抱着一只小蜜蜂玩耍，“才八个小时？”
今天他们的会面地点，在薛华家的露台上。
薛华撑起了大阳伞，拿着一堆工具在阳台一角忙碌。阳伞是给熊宝宝遮阳的，他自己完全曝晒在阳光下。
桑桑喝着加了冥石版冰沙的果蔬汁，态度比面对他的真老板还认真：“从他们贩卖个人信息之日起，有一天算一天，他们都会接到这样的骚扰电话。”
熊崽子像是抱着小猫小狗一样，抱着小蜜蜂，一边撸撸毛，一边点头：“好吧。”特别霸总地挥挥爪，“注意和总部那边跟进。”
没错，这件事情最终还是捅到了总部那边。
谢宝宝再怎么霸总，那也就是个临时工编制。虽然在老祖宗的安排之下，他在学习补充地府考公的知识，但是对于地府驻阳间办事处这样一个阳间的机构，他的了解还是比较少的。
对于地府公务员，驻阳间机构并不是考点。
谢宝宝再怎么学霸也学不到。
阳间这里的善恶司，并没有谢礼想象中的那样忙碌，甚至还有点闲。
他们只有合作单位，真正的上级机构也没有给他们安排具体的任务指标，工作完成多少，全看他们的自觉性。
合作单位需要借助他们力量的时候也不多。和桑桑所说的一样，阴间不管阳间事。阳间也更倾向于使用自己的力量来解决问题，每年递送到善恶司这边的案件数量非常有限。
在此之外，善恶司需要做什么工作，全部靠他们自己挖掘。
每个鬼的切入点都是不一样的。他们非常欢迎鬼民群众们举报。
桑桑的工作成绩不怎么样，好歹也是正经在编制内的老干部，对其中的门道非常清楚，最后在和谢礼商量过后，还是上报给了上级部门。
钟飞副司长亲切接待了桑桑，并且立刻予以执行。
他这样有行动力的原因，还有一点。
“钟副司长想向您购买‘盘’的技术专利。”这种小东西的技术，他只是有所猜测，至于具体的运作原理，他是完全不明白的。这不妨碍他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尤其在执行批量操作的时候，非常便利。
“嗯。”熊宝宝一脸深沉，他已经开始思考怎么谈判了。
桑桑知道他心里面有底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熊宝宝也不装深沉，放开心力交瘁的小蜜蜂，跳下桌子，跑到埋头苦干的薛华身边，用爪子拽拽他的裤脚：“小花儿，你帮我个忙。”
薛小花被吓了一跳，赶紧让小熊往边上靠一点：“别站这么近，万一被我踩到了怎么办？”等小熊往一截装饰用的枯枝上面坐好之后，才问道，“好啊，帮什么忙？”
谢礼把钟飞要来的事情简单说了，眼巴巴地看着薛小花：“我不会谈判，也不知道要什么。”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盘技术，到底值多少钱。
对于物质方面没有什么概念的谢礼，连自己现在究竟有多少存款都不知道，对这方面是完全没有概念。
商人子弟的薛华在这方面就强多了。凭着平时的耳濡目染，他在这方面的水准，恐怕就要超过大部分人。他这段时间在公司里锻炼，旁听了那么多次会议，也不是白给的。
当然他对自己也不是那么自信，但是能够在这方面帮助谢礼的人，现在只有他一个。
老祖宗有自己的事情在忙，对谢小熊越来越放养了。
他总不能找他爸妈来和鬼谈判。
“好。”薛华一口应下，“你先想想要什么？”
谢小熊仔细想了想，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缺，每天好吃好喝，有别墅有泳池，还有大花园。他看了一眼薛华在折腾的将近十平方米大的地方，他还即将拥有一个微缩森林。
精细地设计了高山、森林、草原、湖泊、沙漠等多种地形。苔藓就有七八种，其它植物在谢小熊眼里，就剩下绿的、红的、黄的。
各种植物的生长环境都不一样，需要非常精心地照料，全都是薛华亲力亲为。就连有着好几年园艺经验的朱翠芬都叹为观止，每天哪怕再晚，也记得上来看看薛华的施工进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育之后，现在的微缩森林已经“活”过来了。
谢小熊想不出来：“想要一窝小蜜蜂。”
“……我去查查蜂箱怎么做。”
最后钟飞给了他们选择：“我可以给大人安排一套京城的房产，并且解决您双亲的京城户口和工作。”
在来之前，钟飞也经历了一番严肃的思考。然而，面对一位鬼二代，在地府系统中，哪怕是他们的头儿，也不敢说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阳间的东西，说实话，他们也不觉得人家会稀罕。毕竟按照这位谢大人的战绩，短时间内应该就已经积累了一笔不菲的财富。
作为经验丰富的社会鬼，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合适的方法。他们有渠道和手段，将实质性的财富送到这位还在世的双亲手上。
谢礼完全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操作。他再没有概念也知道：“一个‘盘’技术，能够值那么多钱吗？”
京城随便哪里的房价都不便宜，一套再怎么小的房子，只要在京城，都不是现阶段的谢家能够买得起的，更何况还有两个京城户口。相比较之下，工作什么的倒是在其次了。不过想也知道，钟飞能够特意提出来的，绝对不会太寒碜。
“当然值。”钟飞的表情很严肃。他从公文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这是几个备选方案，您可以选一下。”
也就是谢礼这样的鬼二代，才不知道法术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