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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惊讶,但是刻刀没有再出现任何反应,好奇的将刻刀收起来,想着刚才融合的情景,脑子里慢慢清晰,赵德,乔大妈,李冉是这个案件牵扯的三个死者魂魄,除了最为神秘的何明泽,虽然最后挖到了他的尸体,但是尽管案子完结了也没有遇见他的阴魂,但是我并没有过多的奇怪,何明泽的阴魂和其他的不同,何明泽是属于恶,是杀人案件的起始者,这样的人死去,阴魂应该是下地狱的吧?
这三个阴魂和方怡如今全部融合在一起,我能感觉到阴煞有了明显的提升,只是还没来及看清就被青衣拘禁回去,青衣此举,着实让我费解,不过距离他说的一百阴魂,还剩下九十六个,总算是有了希望。
开心的将刻刀挂在脖子上,拎着行李走出租的房子,将钥匙交给了对面的房东才出发。下楼的途中,现在只是中午,外面太阳很大,可是出去却感受不到外面的暴晒,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不热,在盛夏这样的天气是很奇怪的。
没想那么多打了车招呼司机去重区对面的小区。
司机师傅穿着个短袖背心,汗流浃背:“这天儿啊,热死了,小姑娘那小区不是没什么人住吗?你去那做什么?”
我笑着解释说那是我以前家,想去看看,马上就去外地了:“您在外面等一会,顺便送我去北京站。”
“好嘞,你得快点。”司机师傅擦着汗,仔细的开车。
我很纳闷,有这么热吗?我想着上网查了一下今天的天气才发现是三十五度的高温,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昨天才三十三度,我出去了一趟流汗不止,可是今天我竟然连所谓的热感都没有。
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门道,几度怀疑今天自己的身体感官是不是出了问题。
车缓缓的开着,我干脆看着外面的景色,北京其实很美,帝都,阴司典籍中曾经有一段是描写北京的,仅四个字:龙气所在。
将近一个小时,车开到了重区附近,这是一个岔路口,往左前方拐就是小区,右前方则是重区,脑子里清晰的记得爷爷说过的再也不要回来的话,想着叹了口气,没过多久,司机师傅将车停在了门外:“小姑娘你只是去看看?尽量快一点。”
“司机师傅麻烦您等等吧,我不敢给您准信儿,按时间加钱行不行,您也别太黑。”我笑着,“一会就要离家了,担待点。”
“那你去吧。”司机师傅呲牙,“一会给你算便宜些。”
“好嘞。”我将装着法器的大箱子拿起来往小区里面走,几颗大树很是繁茂,上面灰扑扑的遮住了不少阳光,这是我第一次白天来这里,没有着急进去,而是仔细打量四周,小区里一共有十多家住户,都是老式小二楼,绕着转了一圈,没想到还有人坐在园子里乘凉,那是穿着白背心的老人,头发花白,拿着老式的蒲扇摇晃,身前放着一鸟笼,嘴里吹着口哨逗弄着鸟。
“大爷。”我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打着招呼,那逗弄鸟儿的老大爷一愣,嘴上的口哨声没了,“欸?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爷操着一口浓浓的北京腔,我笑了:“我家以前也住在这里,不过好久都没回来了,明天要走了,所以来看看。”
“你以前住在这里啊?”老大爷来了兴趣,也不管地上的鸟,站起来仔细看我,虚乎着眼睛,“啧啧,怎么看不出来,你以前住在这里?肯定很小吧,我怎么没印象,你家大人叫什么?”
“哦,叫葛涛。”我说出老葛的名字。
“谁?”老大爷声调提高。
我礼貌的重复了一遍:“葛涛。”
“葛涛?”老大爷对着地面啐了一口,“呸,哎,你是他闺女?”
“我……”我当即一愣,还是点了点头,“我是他闺女。”
“这个老不要脸的,当初就把人家小姑娘带回了家,结果孩子没了,大人也没了,人家姑娘的家里……”老爷子越说越激动,突然眼睛瞥向我,住了嘴,“咳,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都过去了,不过啊,姑娘你这老家我劝你别进去了,你爸以前做了孽,这屋子闹鬼。”
“怎么可能?”我心里明知道闹鬼却故意这么说,“老大爷,我敬您岁数大,但是您不能一再的说我父亲吧,您有真凭实据吗?”
“你回家问他,看他承认不承认。”老爷子一脸不忿“要不是闹鬼,这么好的地界,小区里的人能都搬走么?”
我软了软声音,佯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爸死了。”
“死了?”老爷子一顿,“活该,反正你就是别进去,当时那姑娘死了之后葛涛就搬走了,只剩下他家的房客,只是那房客没住多久也搬走了,说里面闹鬼,自此之后每到每年的三月初七,里面就有女鬼夜哭的声音,有的时候还有婴儿的哭声。”
老爷子一边劝我一边将鸟提起来,只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鸟儿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老爷子啧啧两声:“还有这鸟儿,注定活不过三个月,这不,又死了,晦气啊,要不是买不起房子,老头子我早就搬走了,哎。”
说着老爷子没了兴致,提着鸟笼子回了屋子。
我咋舌,刚才那个老人所说老葛带过女孩子回家,结果大人死了,孩子也死了和之前姜潮依据益智子推测的血崩之症就联系上了,只是我依旧无法相信是老葛害死了女人,如果不是老葛害死的女人,为什么要用射干浸泡益智子,姜潮曾经说过射干浸泡益智子是需要时间的,那么就是说,要么这些益智子是加工过的,要么就是老葛亲近的人浸泡的,想起刚才老爷子所说的房客,心里一怔,如果假设这个房客是做黄泉煞,浸泡益智子的人,所有的事情就都说通了,但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个人,那这个人得藏得多深,将老葛都玩了?老葛可是个人精,又和爷爷学过命学,能让他这么容易潜伏在身边?
我咋舌,越想越觉得不可能,随后拿着行李往小二楼里走去,拿出找姜潮要的万能钥匙,捅进去打开门,只见屋子里黑白的家具分外干净,玻璃通透,地面光亮如新。
“怎么会这样?”箱子从我手里跌在地上,无暇去管,我慌忙的跑出去,确认了一下号码,的确是老葛的房子无疑,不对啊,可怎么会这么干净,想着快速朝着楼上跑去,楼梯上没有一丝灰尘,而二楼,虽然还是空旷的一片却多了两个沙发一个床头柜和一张床。
中间摆着的阵法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百骸全都紧张起来,四处打量,这屋子干净,与我晚上所见到处灰扑扑的屋子截然不同,只是格局没变,我攥紧了拳头,这屋子是被人打扫了,不过到底是谁,是不是和打扫天津房子的是同一人?
想罢,无果,这摆着的阵法凭空消失,女鬼不见了,屋子里留下的线索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无奈的叹着气准备下楼离开,突然一阵凉风诈欺,我缩了缩脖子,只听吱呀一声。
我停下脚步不解的看向四周,右边的白墙上竟凭空出现了一道略黑的痕迹,好奇的走过去,轻轻摸着裂痕,谁知道一碰,那墙稍稍动了一下。
我心跳如鼓,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横手一推,那墙竟吱呀一声往里面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