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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给你带来了,从此之后你我两不相欠。”江淮儿咬着牙,怒气冲冲的对着李寸泱吼了一句,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昏迷的叶锦书。“好,既然江姑娘履行了承诺,那本宫与你之间的恩怨,也就两清了。”李寸泱望着江淮儿,嘴角的笑显得有几分意味深长。江淮儿轻哼一声,头一昂,道了句:“告辞。”就抱着胸往外走去。她慢悠悠的走了两步,耳朵动了动竖的直直的,可却不见身后有人唤住她,江淮儿忍着想要回头的欲望,继续往前走。
再走就要出院子了,江淮儿几乎是挪着步子,走出了从未有过的淑女范。可是她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有人挽留,咬咬牙,她终于回了头。却见李寸泱正唇角含笑,带着几分戏谑的望着她:“不曾想,一向不拘小节步履如飞的江姑娘,也有走的这般淑女的时候。”“哼,我腰疼不行吗。告辞,不送。”江淮儿一见李寸泱那眼神幽幽,笑里藏刀的样子,就想到自己被她装傻,骗的像一个傻瓜一样去做那些丢脸事。一想到这,江淮儿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瞪了李寸泱一眼飞身离去了。
李寸泱见江淮儿的身影消失了,才敛了嘴角的笑意转身望着阿绿抱着的叶锦书。“殿下,顾四小姐要我们找的人,我们找到了,可要立刻派人去通知四小姐吗。”阿绿问道。“不用,先不要告知笙儿,把她安置在后殿。”李寸泱望着昏迷着的叶锦书,眸子暗了暗,里头是让人猜不透的幽深。她挥挥手,阿绿就将叶锦书抱走了。
“这次殿下鲁莽闯了长生殿,皇上当场下旨处斩。在宁王的带领下,文武百官在乾坤殿门口跪了整整一天,才让皇上免了殿下的死罪,但仗罚了宁王,殿下也被剥了兵权锁在天牢改日处置。自从那道士进宫之后,皇上的举动太过诡异。而宁王又趁此机会,又在百官面前百姓面前落了个,为了护弟不惜惹怒皇上的好名声。今日,皇上又在早朝上宣了旨意,十四州全部加重赋税,还要在益州修建一栋行宫。”公孙先生眉头轻锁,对着面前几人轻声说明近日宫中的情势。“又加重赋税,今年十四州中有七州遇了天灾,颗粒无收,百姓原本就怨声载道,还加赋税,这不是要逼死那些穷苦百姓吗。”一个面目清朗的书生怒声道。“没错。”另一个拿着剑的壮士汉子接过话道:“百姓受苦,他还要修建行宫寻欢作乐,这个昏君,根本就没有把百姓的生死放在眼里。”
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头也轻叹一口气道:“近日宁王一直带着那些支持他的官员,上奏反对加重赋税修建行宫,虽被皇上当众怒斥了好几回。可在民间朝堂的呼声越发的高起来,若是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这天下顺理成章的成了宁王的了。宁王这个老狐狸,心思缜密用计深沉又实力雄厚,若是这次没有阻止他,日后殿下定没有翻身之日。”“所以我们必须想到法子,揭穿宁王的真面目解救殿下,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公孙先生轻摇羽扇,低头沉思着。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皱着眉头转身道:“顾四小姐,你可有何办法救殿下。”
一直站在门口沉默的顾笙抬眼看了眼公孙:“公孙先生,你真的想听我的意见吗。”“自然,顾四小姐请讲。”公孙拱手,很是谦逊。顾笙寻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眼眸微敛低声道:“此次已然失了先机,若想反败为胜,对抗宁王,唯一的办法就是,逼宫,清君侧。”在场所有人眼睛瞪大,目瞪口呆的望着顾笙,就连公孙也瞳孔微张,失声道:“顾四小姐,你…”
94.所以,她才会喜欢这样的你吗!
顾笙抬眼一笑,望着公孙,眸子中闪着让人难以猜透的幽光:“其实,公孙先生也是这般想的,对吧。”公孙一愣,倒也没有反驳,而是苦笑着点点头:“顾四小姐说的不错,我的确曾这般想过。只是,若要逼宫又谈何容易。殿下如今还在天牢,京城外虽有殿下回京述职时所带回的麾下护国军,却也不过五千人,而京城守卫军,再加上皇宫的禁军,约有两万人。相比之下毫无胜算。”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京城的守卫军副将,张鹤,是先生的师弟吧。若是先生能说服他,配合我们打开城门,秘密潜入,或许胜算会多一层。”顾笙轻声道。“这,顾小姐怎么知道那张鹤是我的师弟。”公孙瞳孔微张,多年前机缘巧合下,张鹤同他一起拜在一个隐居多年的老谋士膝下,两人虽是同门师兄弟,但那张鹤却因资质不够性情急躁,只与他当了十天的师兄弟,就被师父赶了出去。至此之后,几十年未见,刚刚若不是顾笙提起,他或许连曾有过一个师弟的事情都忘了。
“我是如何知道的,先生就不必问了。只是不知先生,可愿去与张鹤谈谈。”顾笙浅笑,慢慢走到了公孙身旁,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望着他。“不错,他多年前他的确是我师弟,只是那时我与他同门十天,他就被师父驱出了师门,此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只怕为了十天的情义,他也不会因此冒此大险。”公孙皱着眉头轻叹,眉宇间有几分忧虑。
“军师,顾小姐说的有道理。宁王如今风头正盛,若是他当了皇帝,殿下必是九死一生,就是不被他谋害,也会被压的一生抬不起头。为了殿下的大业,就算是大逆不道之事,拼了这条命我们也在所不惜。咱们的护国军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死过几回的人,哪里是这些养尊处优的窝囊废比的上的。就算是五千人,也能灭的了他们两万人。”在场的几个人眉目高扬,一脸坚决兴奋。
顾笙没有搭话,只是直直的望着公孙,等他回话。公孙握紧手中的羽扇,似乎有些担忧,但是最后他还是深吸一口气道:“好,今日我会去寻张鹤,但却不知能不能说服他,其他事,还需从长计议。”
叶锦书轻皱着眉头悠悠转醒,一睁眼就连忙爬了起来。这是一个精致华丽的厢房,屋中放着的东西皆是难得一见的珍宝。她光着脚推开了门,入眼的是一片枫林,正值初春,树上长着翠绿的嫩叶,鸟儿欢快的叫着在树枝上蹦来蹦去。叶锦书左右看了看,似乎没有看到有人的踪影,她回到房中,从桌上拿起了放在一旁水果一旁的一把小小的匕首,警惕的出了门。
虽所处之地风景甚好,但叶锦书却没有心情欣赏。穿过枫林,有一栋高大华丽的宫殿,只是四处却还是没有人。她咽了咽口水,将匕首比在胸前,往那大殿中走去。临近大殿时却好似隐约间听到了那魂牵梦萦,让她瞬间就心跳加快的声音。叶锦书欣喜若狂,头脑空白的连忙往那大殿中跑去。
只是刚跑到大门口,身后就突然出现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了一旁的一个房间中。那人力气极大,无论叶锦书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那人点住了叶锦书的穴道,将她拖到一个绣工精美的屏风前。从那屏风后,能一清二楚的望见大殿中所有东西。
叶锦书身子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被摆在屏风前。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眸子中泛起一层雾气,她贪婪的望着那屏风对面站着的人,目光一寸一寸的流连在那人的眉目间。
“既然公主殿下答应了,那笙儿就放心。只是殿下答应的另一件事,何时办到。”顾笙浅笑着,眸中深处有些急切:“你何时救…”“笙儿,本宫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本宫已有办法了,你只需再等两日,本宫自然会把人带到你面前。”李寸泱打断了顾笙的话,眉眼间有几分邪气,她伸手轻挑起顾笙的下巴:“只是,笙儿那日答应与本宫共度良宵之事,何时兑现。”顾笙眸中带笑,轻抬着下巴,手暧昧的搭上了李寸泱的手,轻点着她肩头的穴道:“殿下,都到了这时,难道就还想着风花雪月吗。”
李寸泱偏头望着顾笙搭在肩头的手,眼中幽光一闪,手慢慢从顾笙尖瘦白皙的下巴移开,挑起她肩头的一束青丝,凑过去轻轻嗅了嗅,闭眼挑唇,眼眸狡诘红唇微张:“笙儿身上可真香啊。”顾笙知道这个不正经的公主殿下定是又在与她开玩笑,她浅笑着伸手将青丝从李寸泱手中抽离:“公主殿下,笙儿待会还要去太后宫中请安,先行告退,今晚再来与殿下商议要事。”“要事?应当是来与本宫私会吧。”李寸泱笑得轻佻,向前走了一小步,贴着顾笙暧昧的将手搭在顾笙腰间。
顾笙往后退了两步,不急不缓的躲开李寸泱贴过来的身子,却也任由她胡说八道,得体的笑着道:“殿下,笙儿告退了。”“慢走,今夜本宫等你。”李寸泱眨了眨眼,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浮想联翩。顾笙笑而不语,轻轻摇摇头转身就离开了。
一直望着顾笙的身影消失,李寸泱才回头,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屏风,眼眸微敛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肩头被轻轻一点,叶锦书身子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她目光呆滞含泪,脸上的泪轻轻滑落。李寸泱走了进来,一旁站着的小宫女阿绿见她进来,往后退了几步,恭敬的垂首站着。
“你叫叶锦书,不对,应该说你叫席木楠,是吗。”李寸泱蹲下,嘴角含笑望着叶锦书。叶锦书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地,眼中的泪怎么也止不住,“不答话,你可知本宫是谁。”叶锦书仍一动不动,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奇怪而痛苦。还是不说话,李寸泱挑眉点点头,又说道:“你可知,本宫与笙儿是何关系。”听到顾笙的名字,那呆滞的人终于身子颤了颤,抬头望着李寸泱:“笙儿…”“对,笙儿,顾家四小姐顾笙,本宫的青梅竹马,她与本宫两情相悦相知相恋。”李寸泱眸中的笑意戏谑,她死死的望着叶锦书的,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
“你胡说。”轻轻的低喃声响起,叶锦书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眼眸清澈的望着李寸泱。“你说什么?”李寸泱挑眉问道。“你胡说,笙儿她不会喜欢你,笙儿也不会与你两情相悦。”叶锦书的声音大了起来,她笃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眸子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是吗,那刚刚可有看到,本宫与笙儿…”“看到了也不信,我不信你,我信笙儿。笙儿说她喜欢我,她才不会喜欢上你。”叶锦书打断李寸泱的话,眼眸带着几分敌意望着她。
被打断的李寸泱轻皱着眉头,望着眼前这个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眼中带着水雾却清澈黝黑,虽狼狈却干净的如同一只小鹿一样的人。见她嘴唇微抿,一脸倔强笃定带着几分怒气的望着自己。“你…你不相信你看到的。”李寸泱突然有些烦闷,这人究竟是太过相信顾笙,还是太蠢。“不信,我不信你,笙儿一定再与你做戏,她说过,她不喜欢你这样的人。”叶锦书眼眸发亮,一点也不害怕眼前这个脸色一点一点变黑,貌美华丽自称本宫,看上去身份尊贵的女人。“不会喜欢本宫这样的人,本宫是怎样的人。”李寸泱反问,脸色冷凝。
“笙儿不喜欢你这样,聪明的人。”叶锦书理直气壮,她终于见到笙儿了,今晚还能再见到,一想到这,她就觉得自己雀跃的快要飞起来了,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所以她喜欢你这样蠢的人。”李寸泱苦笑着摇摇头,眉宇间有些复杂,或许她有些懂得了,懂得顾笙为何会喜欢眼前这人了。
或许,顾笙会喜欢叶锦书,大概就是喜欢她的简单,喜欢她的一眼就能看穿。李寸泱眼眸微敛,她站起身往外走,那么,就算她早些去找顾笙,在叶锦书出现之前找到顾笙,顾家是不是还是不会喜欢上她,是这样吗。
95.重逢!
当顾笙再次踏着月色造访锦绣宫时,李寸泱正像她第一晚见到一样,正端坐在枫林下温酒,一杯又一杯的抬头饮尽杯中酒。顾笙走到她身旁,伸手拦住了她又举起的酒杯,轻叹一口气道:“殿下,这般牛饮,易伤身。”“伤身,呵呵,伤身就伤身,又不是伤心。”李寸泱抬头望着顾笙,眸子里一片恍惚,似乎有些醉意。“笙儿姐姐,自本宫与你幼时相见过的那一次后,你可曾想起过本宫。”李寸泱伸手抚上了顾笙的脸,细细的触摸着。
顾笙见李寸泱望着自己痴痴的模样,心中一紧,她面色淡然的将李寸泱的手拉开,语句清冷:“殿下,你醉了。”“是啊,本宫的确醉了。”李寸泱苦笑着望着顾笙自若而有些朦胧的脸,仍是不放弃的追问:“你可曾,想起过我。”“殿下,你又何必如此执着的想要得到答案呢。”顾笙轻叹一口气。“就当是让我死心吧。”李寸泱闭上眼,面色平静的伏在石桌上,冰凉的石头贴在肌肤上,有些微微的刺痛。
顾笙微敛着眸子道:“不曾忘记,却也不曾想起。”“是吗,可是本宫却时常想起你呢。”李寸泱闭着眼,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本宫也不知为何,明明只与你见过一面,却总是念念不忘。也罢,既然你已告知本宫答案,那本宫也就心安了,你且放心,本宫不是一个痴缠之人。”李寸泱突然抬头,眉目慵懒带笑,仿佛刚刚只是在开一个玩笑一般,让人觉得有些莫名。
顾笙愣了愣,轻轻笑了笑,眼眸中却有些复杂:“既然殿下这般说了…”“你要本宫救的人,本宫前日就已经救了回来,她就在后殿中,你若是要去见她,那便去吧。”李寸泱打断顾笙的话,挑眉轻笑。顾笙瞳孔放大,脸上淡然的神情终于裂开了一道裂缝。
望着顾笙转眼就消失在转角的身影,李寸泱自嘲的笑了笑,垂首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啧啧,原来你喜欢她呀,说我自作多情,你这岂不也是自作多情。”带着几分不屑的声音从墙角传来。
李寸泱抬头,挑眉望着那坐在墙头上,晃着脚的貌美女子,眸中一片幽暗:“看来,本宫手下养着的,都是一群废物,竟三番五次让你随意出入本宫的宫邸。”“不是你的人没用,是我的轻功好。”江淮儿撇撇嘴,从墙头上跳下来,走到李寸泱身边,拿起她的酒杯,就着那微红的唇印,妩媚的望着李寸泱一饮而尽。
李寸泱望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只是笑而不语。江淮儿得寸进尺,坐在李寸泱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拉,将她拉着坐在自己腿上,手暧昧的抚摸着李寸泱细软的腰肢。“你又喝那么多酒,我可是一直记得你那夜醉酒的样子,美的让我心神惧灭。”江淮儿的手慢慢的往上爬。李寸泱抓住她的手,一手勾住江淮儿的脖颈,指尖轻轻绕着她的发丝:“你不是与本宫说,本宫骗了你,你不在见本宫了吗。”
“哼,你的确骗了我,可吃亏的又不是我。况且,你的味道,是我尝过最好的,让我茶饭不思,如同疯了魔一般,夜夜想着你。”江淮儿眸子暗了暗,目光落在李寸泱洁白修长的脖颈上,一寸一寸的往下移。李寸泱脸色一僵,冷哼一声站起来,可却又被江淮儿一拽,重新又坐在她腿上。
“江淮儿,你放肆。”李寸泱面色微白,眸子里是摄人的怒气,她死死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人,怎样挣脱都挣脱不了。“对,我就是放肆,怎样,你要杀我吗,公主殿下。”江淮儿望着她的红唇,眸子幽暗,伏身吻了上去。
叶锦书趴在床上,望着屋顶一动不动。她想要去找顾笙,想要去找她爹,可是那个什么公主,却怎么也不让她走。她抬头爬起身,推开窗户,天已经黑了。她今日在大殿中听到,听到顾笙说今晚会再来。或许,现在顾笙已经来了吧。叶锦书回头望着门口,那个厉害的宫女一定守在门口,她定是出不去。
抬腿迈上窗台,叶锦书一边警惕的望着门口,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是当她骑在窗台上,想要迈下去时,才发现,腿太短够不到地。脸色僵了僵,叶锦书翻了个白眼,正想跳下去时,门被推开了。
顾笙望着那以极其不雅姿势坐在窗台的人,眼睛微微有些发涩。“笙…儿。”叶锦书张着嘴,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等她再睁眼时,那道白色的身影,仍然没有消失。眼中蒙着一层雾气,她急切的抬腿想要跑向顾笙,可是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叶锦书闭着眼往地上倒,却没有预料中倒在冰冷的地上,而是倒入了一个柔软带着清香的怀抱里。“傻瓜,小心些。”顾笙的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些颤抖。叶锦书闭着眼不敢睁开,她贪婪的嗅着那熟悉的香味,唇角带着委屈却幸福的笑意,将头埋进顾笙的怀里,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笙儿,我好想你,我每天都想你。我好怕,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叶锦书紧紧的抱着顾笙,手慢慢缩紧,紧的让顾笙有些痛。但是她没有挣脱,而是反抱住叶锦书,安慰的抚摸着她的背,唇角带着笑意,眼眸中泛起一层雾气。
顾笙拥着叶锦书坐在床榻上,叶锦书抱着顾笙,就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紧紧的揉着不肯放手。“傻瓜,我不是在吗,别哭了。”顾笙温柔的捧着她的脸,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吻去叶锦书脸上的泪,那泪水明明是微涩的味道,却让顾笙觉得心里暖暖的。叶锦书泪水怎么也止不住,身子窝在顾笙怀里一抽一抽。
哭了整整半个时辰,叶锦书哭的声音也哑了,眼睛也肿了。顾笙怎么哄,也不能让她停住。顾笙轻叹一口气,望着叶锦书红肿的眼睛,伏身轻轻的吻住她的眼眸。舌尖轻轻的舔着叶锦书的眼敛,温柔而缠绵。吻慢慢的落下,吻过挺翘的鼻尖,而后吻上了那红润微薄的唇。
叶锦书的哭声终于停了,她勾住顾笙的脖子,缠绵的与她拥吻。吻慢慢的变得狂热起来,叶锦书伏在顾笙身上,慢慢将她压在床上,顾笙闭上眼,伸手勾住她的脖颈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肆意。
96.同生共死!
缠绵了一晚的人直到日头升高至正空才悠悠转醒,顾笙撑着全身酸痛的身子,静静的望着那还在睡梦中的人。叶锦书闭着眼,眼帘微肿,脸上带着几分红晕,唇微微张着,缓慢而有节奏的轻轻呼吸着。指尖慢慢的抚上叶锦书的脸,温柔而专心的一点一点描画着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她尖瘦的下巴。真好,又将她找了回来,顾笙望着叶锦书,挑唇无声的粲然一笑,眉眼间皆是温柔倦怠。
叶锦书一睁眼,就对上了顾笙含笑的眸子。她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咧嘴对着顾笙软软的道:“笙儿,早。”“不早了,都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懒虫。”顾笙挑眉,捏了捏叶锦书的脸,转而眸子微敛:“本来就瘦,这回又瘦了这般多。”“等咱们回朔州了,笙儿就日日给我做饭吃,将我喂胖。”叶锦书抓着顾笙的手,轻轻的吻着她的指尖。听到叶锦书说回朔州时,顾笙的神情有那么一点恍惚,转而又恢复了笑意,感受着叶锦书柔软的舌头轻轻的点着她的指尖:“我做饭,你确定你要吃吗。”“额…算了,还是我来做饭给笙儿吃吧。”叶锦书楞了楞,突然想起那次在鲁州顾笙给她做的那碗粥。看来老天给了笙儿美貌,智慧,就是没给她一身的好厨艺阿,叶锦书偷偷笑了笑。
叶锦书刚刚醒,就见顾笙媚眼如丝仅着一件轻薄的单衣躺在一旁,兽性大发的她扑在顾笙身上,啃着顾笙那精致漂亮的锁骨。顾笙抬头望着屋顶,一手轻轻摸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顺毛,眉头微皱轻喘了一声后,顾笙终于开了口,她轻声有些犹豫道:“锦书,我明日派人送你出宫可好。”在胸前动作的人停了下来,叶锦书抬头,眼眸中翻腾着火热的情,欲瞬间就被冻住了一般。
“为何。”叶锦书光着身子坐了起来,唇微微抿着。“京城风云已起,近日宫中会有异变,我不想让人伤了你。”顾笙轻叹一口气,伸手去抓叶锦书的手。叶锦书躲开了顾笙的手,直直的望着顾笙,眸中有一小簇怒火升腾着:“笙儿,你是不是忘了,你在鲁州与我说过什么,你上回明明说过,你不会再丢下我一个去面对危险,可是这回你又想着要将我送走。”“锦书,我只是怕有人会伤你。”顾笙望着叶锦书轻声道。
“我不走,我就是要与你在一起。我们分离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再次重逢,不过才相处了两日,你又要将我送走,而后一人去面对危险,我不许。笙儿你听着,我不许你这样。你需知道只要是与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纵然是死也是生,但若让我离了你,一人躲在安全的地方,纵然是生也是死。况且,我爹还在宫里,我是不会走的。”叶锦书说的坚决,眸子里的闪着毫不退让的光芒。顾笙闻言先是楞了楞,然后她苦笑着摇摇头,语气有些复杂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