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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叶锦书转头,望着顾笙呆滞的问道:“笙儿,这粥。”顾笙眼睛一亮,有些期待的望着她:“这粥好喝吗。”叶锦书见顾笙的表情,再看看手中的粥,这莫不是四小姐做的吧。一咬牙,叶锦书像是饿极了一般,一股脑的将整碗粥倒进嘴中,眼一闭吞咽下去,惊叹道:“好粥,我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粥。”就是咸了一点,不,不是一点,是咸的让人难以忍受。
顾笙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些羞涩,轻声问道:“真的吗。”“当然,太…太…太好吃了。”叶锦书突然间头脑有点晕,眼前的顾笙像是变成了两个,一直在她面前不停的晃着,她啪的倒在桌上:“笙…笙儿…你…你别晃阿,我好…好晕阿。”天旋地转般,胃里有些难受。叶锦书慢慢的闭了眼,晕了过去。
66.怎会这般简单!
将叶锦书的手放回锦被中,顾笙坐在床榻边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人。“为何要这么做。”秦羽衣站在她身后问道。轻轻摸了摸叶锦书的额头,顾笙苦笑着道:“若是让她知道,依她的性子定会死活要跟着去。你我皆知,此行危险,她又不会丝毫武功,若是真的跟着去了,难免会被误伤。”
秦羽衣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低着头。顾笙回头看着她道:“你呢,还在和城主冷战吗。”秦羽衣无奈的点点头道:“他还是不肯理我,自从上回与他说了,我要同你一起去威虎寨之后一直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同我说过,还总是乱发脾气。早知道我便学你,不与他说,直接药倒让他睡上两日。”
顾笙眸子微敛,望着床榻上的人。还未启程,心中就有些许的悔意,或许她这次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也没有同叶锦书说,就将她先弄昏了过去,原本是想着等叶锦书醒来时自己便平安回来了,岂不是免得让她担忧。但是如今再想想,这次她或许真的做的不妥,毕竟如今她与叶锦书的关系已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轻轻摇摇头,顾笙探头过去在叶锦书的额头温柔的落了一吻,几不可闻的在叶锦书耳边道了句:“对不起。”而后站起身子,看着秦羽衣眸子里一片清冷坚定:“走吧。”
还未将信给晋王之前,顾笙就已经决定亲自去威虎寨走上一趟。鲁州这边刺影楼分舵的人手都已经陆续派了出去,分批去搜寻小笼包和止迁的下落。原本顾笙是准备一人前往威虎寨,但秦羽衣却执意要与她同去,顾笙也只好答应。
两人在门口上了车,正准备走时却被人叫住了。李旭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还是臭着张脸,但是能看出他神色间有些焦虑担忧。秦羽衣笑着看着他,眉目间有些得意:“不是说不来送吗,受不住啦。”李旭儿看了不看她一眼,低着头挥了挥手,身后走出两个着黑衣长的一模一样的汉子,行走间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李旭儿回头看了他们二人两眼,淡然的道:“他们陪你们去。”
秦羽衣一见那两人,就皱了眉头:“这是你从小到大就不离身的两个暗卫,他们需留在你身边,威虎寨之事我与笙儿去便好。”李旭儿胸膛起伏着,有些不耐烦的急急的道:“你若是不带他们去,那我便随你们一起去。”秦羽衣闻言深吸一口气,回头与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顾笙道:“我去与他谈谈。”顾笙唇角一勾,点点头。
秦羽衣拉着李旭儿去了角落里,两人开始争论了起来,不时能见到两人都皱着眉头一副生气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只听到李旭儿怒吼了一声:“总之他们会跟着去,他们只听本官的话,就算你不答应,等你们走了他们也会跟着去。”说罢就气势汹汹的拂袖而去。秦羽衣似乎有些发愣,站在原地等李旭儿的身影都不见了,才反应过来,她眉头紧紧锁着轻叹了口气,几乎从不发脾气的人突然发起脾气来,倒真叫人招架不住。
那两个黑衣人是对双胞胎,武功极高,名字也好记,略高一点的那个是哥哥叫大罗,矮一点的那个是弟弟叫小罗。大罗性子沉稳不爱说话,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小罗倒是活泼许多,虽也坐着不动,可那眼睛却在顾笙身上打起转来。
秦羽衣望着顾笙问道:“你我联手对付梁之儒有几分把握。”顾笙低头沉思半晌道:“五成把握。”秦羽衣点点头,高手过招差一分都会落败,她与顾笙绝不是梁之儒的对手。顾笙眼眸微敛,眸中一片波光:“此次去,是与他谈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手。不过我一直疑虑,依照他武林老前辈的身份,究竟会因什么事而听从宁王的差遣。”
秦羽衣皱着眉头,有些惋惜的道:“我曾听师父提起过他,虽是魔教中人,倒也算是个明理不滥杀无辜的前辈,只可惜祭血门被灭之后,鼎鼎大名的梁之儒竟在鲁州当起了绿林贼匪,如今更是当了那宁王的鹰犬,实在是让人唏嘘。”顾笙点点头:“他怕是有什么把柄在宁王的手中。”
马车在林边的小路上停了,几人下了车。顾笙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寻到了止迁留下的记号,几人便沿着那记号,往山林深处走去。
约莫到了一片小丛林前,几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大罗小罗上前护在顾笙和秦羽衣的身前,顾笙轻笑着朗声道:“朔州顾家四女顾笙,带来银两前来赎回顾家货物,劳烦通报一声。”树丛中窸窸窣窣的响了一阵,一个身材削瘦尖嘴猴腮的汉子拿着刀钻了出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顾笙几人,眼中隐隐有些兴奋。汉子望顾笙他们身后瞧了瞧,尖着嗓子嘲讽的道:“我们威虎寨向来只收现银不收银票,你的银子在哪,我怎么就没瞧见呢。”
顾笙眸子中一片幽深,嘴角的笑意却诚诚恳恳,颇有些尴尬为难的道:“若是要现银,怕是短时间筹不到如此多的现银,小女子需求见大当家的,与大当家的商量,能否再通融几日。劳烦这位大哥,去通报一声。”汉子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故作为难的道:“我这么一个小寻山,可见不着大当家。若是让你们过去,让上头的人知道了是会被责罚。”汉子说到这,话音一转:“况且,前头可有不少陷阱猛兽,若是没人带路,只怕这两个汉子也护不住你们这两位娇滴滴的小娘子。”
顾笙了然,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分量不轻的银两,抛向那汉子。汉子一把接住,眼睛放光贪婪的望着手中的银子,一边转头一边笑着道:“小娘子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等人再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不是刚刚那个汉子,而是换了一个身形佝偻,浑身上下一股阴气的一个老头。老头领着顾笙几人往前走,没走到多远,他们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一棵树下,刚刚那个说要去通报的汉子,正瞪大眼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他脖子上有一道撕开的刀伤,血正淌了下来。老头见他们正打量着那具尸体,阴森的笑了笑,眼中残忍嗜血:“寨子里头有规矩,不能私下拿肉票的碎。”说完他看着顾笙咧嘴笑了笑,那一口残缺不齐的牙上似乎还沾着点点红色。
威虎寨看上去倒是挺大,建在一个峡谷中央,易守难攻。很多提着刀剑的汉子提着酒坛坐在外头或巡逻或谈笑,见顾笙他们几人跟着老头走来,原本还算安静的寨子里瞬间就喧闹起来,口哨声□□声挑逗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顾笙和秦羽衣的身上,那丝毫不掩饰□□裸带着肮脏欲望的眼神,让人觉得恐惧而作呕。
两旁的人越来越靠近,慢慢的将他们几人围在了中间。大罗和小罗一边一个护住顾笙和秦羽衣,凌厉的眸子里是威慑和杀气。但是那些见惯生死的贼匪却丝毫不惧,淫邪的将那肮脏不堪的手伸向他们。那领他们前来的老头,站在一旁,笑着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味。
“都滚开,让她们进来。”莫堂华不知何时出现了,站在走廊下,阴沉着脸望着那些起哄的汉子。可似乎没有人听他的话,那些汉子依旧向顾笙他们逼进。莫堂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望着那老头咬牙切齿的道:“师父要她们进去,你还不让这些混账都滚开。”老头阴测测的瞥了莫堂华一眼,眼中是嘲讽和不屑。
“都让开,让她们进去。”老头的话甚是管用,话音刚落,那些围着顾笙她们的那些人瞬间就散开了。大罗小罗收了防卫的架势,秦羽衣放在腰间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大厅中的梁之儒斜躺在大王椅上,闭着眼呼吸清浅,似乎睡着了一般。顾笙几人到了大厅中,莫堂华示意她们别说话,然后自己恭敬的站在梁之儒身边。偌大的厅中,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的到。
“你就是顾家的四小姐。”梁之儒突然睁开了眼望着顾笙,眼眸中看不出神色。顾笙弯腰行礼,清冷的道了一句:“正是,小女子顾笙见过梁前辈。”梁之儒突然抬头狂然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着,顾笙嘴角上挑,轻声问道:“不知前辈笑什么。”梁之儒目光在顾笙身上扫了一眼,又落到了秦羽衣身上:“我梁之儒向来自诩惜才如命,对天资聪慧之人总有几分怜惜。没想到近日碰到对几位女子,皆是资质不凡的年轻人,若是当年我手下的弟子都如你们一般,或许他们也不至死绝了。”
梁之儒脸上带着笑意,眸子中却透着几分沧桑悲痛之意。顾笙轻叹一口气,望着梁之儒道:“前辈是何为人,晚辈也曾在别人口中听说过,都说前辈虽为魔教门主,却是个对弟子爱护对朋友两肋插刀讲江湖道义的真君子。”梁之儒抬手摸了摸面上的半边面具有些苦涩的笑道:“你这是为了拿回你顾府的东西,而奉承我。”顾笙眼眸清亮坦然的看着梁之儒道:“晚辈并未故意奉承,晚辈说的是实话。”
“罢了,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已不在乎了。至于你顾府的东西,你若想拿走,就拿去吧。我累了,不想在理这世上的纷争了。”梁之儒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门外,口中的话却让厅中的几人都惊呆了,就连一向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顾笙,眼中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轻松。
梁之儒突然轻笑着伸手慢慢取下了脸上的那半边面具,那一直隐藏在面具下的左脸终于露在了阳光下。竟是如同被剜去所有血肉一般,梁之儒的左脸是森森白骨,俊逸不凡的右脸,和那如同死尸般恐怖的左脸,就这么怪异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梁之儒将手中的面具丢在一边,仰头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那双眸子中的红色慢慢淡去。他轻笑着,有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他身上,那一瞬间,他仿若一个衣裳飞扬的少年:“就是这般简单,东西你拿回去吧。”
67.丧命?
在场的人还在震惊于梁之儒那诡异可怖的面容,顾笙却是稳了心神有些惊异的反问道:“前辈此言当真。”梁之儒嘴角含笑的点头:“自然当真。”
还未等顾笙继续追问,那个一直阴测测的老头站在门口突然开口:“大当家的这是喝醉了,说的梦话吧。”梁之儒看也没有看那老头一眼,低声似答非答的道:“昨夜我倒的确做了个梦,梦里头的人告诉我,不要执着于无结果之事,要放下已过去之事。”老头眯了眼,阴暗的眸子里有几分威胁的意味:“梁之儒,别在这里发疯,你就想撂挑子了,你可别忘了,你要的东西还在殿下手中。”顾笙偏了头望着那老头,看来梁之儒果然有把柄在宁王手中,或是他想要的东西在宁王手中。
“不要了,回去告诉宁王小儿,那玩意老子不要了,让他自己好好留着等哪日他自己吃吧。”梁之儒不屑的嗤了一声,仰头笑着道,言语间竟满满的洒脱自然之意。顾笙与秦羽衣闻言,相互望了一眼,眼中皆是有几分喜色,看来这梁之儒的意思是要与那宁王决裂。
那老头显然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梁之儒真的会这般决绝的开口。有几分怒意爬上那丑陋苍老的脸庞,老头似乎正压着脾气,想要试着再劝梁之儒:“你若是怕宁王殿下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兑现,你尽管放心,殿下答应的事…”话还未说完,梁之儒就打断了他的话:“这些俗事,我已不在乎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屈服于那宁王小儿。”
老头大吼一声:“给我把她们围起来。”话音落了,门口就涌进了许多大汉,皆是拿着刀奸笑着望着顾笙一行人。老头慢慢踱步到梁之儒身前,那双阴冷的眸子如同饿极了的秃鹫,冰冷而邪恶:“你既已决定不要殿下手中的解药自寻死路,那可是要帮顾家人的意思。”梁之儒从大王椅上站起了身,不知在椅子哪里扭了一下,那大王椅的后面正堂的那堵墙上,轰隆隆的裂开了一道暗门。老头眼睛一瞪,咬牙切齿的望着梁之儒,却又并未有出手的意思。
梁之儒负手立着,望着那老头眸子里一片戏谑不屑:“秃鹰,你主子的事我不管,顾家的事我也不管,至于我是生是死,于你们更是无关。”说完便招呼着莫堂华昂首往外走去,堵在路中间的大汉们,见到梁之儒走来,一个个的往边上让了让,让出一条路来。那名为秃鹰的老头倒是没再说话,只是一双阴冷的眸子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死死的盯着梁之儒的背影。
莫堂华亦步亦趋的跟在梁之儒身后,路过顾笙几人身边时,却停了脚步,突然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顾笙。莫堂华眼神有些复杂的往后院的方向望了望,咬牙道:“这是沐裳的解药,你们顾府的东西都在那暗门之中。”顾笙握着手中的瓷瓶,微倾着身子道谢:“多谢莫先生。”莫堂华点点头,低声急急的道了句:“告诉沐裳,替我同她说句对不起,要好好对她。”说完,抬腿小跑着跟上了梁之儒。顾笙倒是有些楞了楞,他说的她究竟是何人。
梁之儒与莫堂华的身影慢慢的模糊变远,所有人的目光都收了回来,落在了那道打开的暗门上。“哼。”秃鹰冷哼一声,佝偻的身子站在暗门之前,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顾家小姐,你以为梁之儒走了,你就能取回账本了吗。老夫告诉你,就算没有梁之儒那废物,光凭老夫一人,你们也一样连看都看不到这里头的东西。”
最先听不下去的却是那双胞胎的弟弟小罗,他嘴角一瞥很是不屑的道:“大言不惭。”老头嘿嘿一笑,阴冷的目光落在了小罗身上:“年轻人,不如你先来试试。试试能不能将老夫杀了,进这暗门里去。”顾笙在一旁皱着眉头望着这老头,凭这老头敢在梁之儒面前大言不惭,且让她看不出功力的这两点来看,这老头的功力可能与梁之儒在伯仲之间。
就算她们四人一起上,可能也讨不到甜头。不过那账本既然已经在眼前了,若是错过了,怕是就真的以后也抢不回来了。眼眸一沉,顾笙袖中的剑贴着手臂慢慢的往下滑,她偏头看着一旁的秦羽衣,两人微微一点头,默契的几乎同时出手。袭向一旁围着的那些大汉,大罗小罗也马上反应过来,扑进了战局中。
顾笙几人功力皆是上乘,对付这些看上去魁梧却只有蛮力的大汉,却很是轻松,只过了那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将厅中的大汉屠了近一半。而那站在暗门边的秃鹰,仍是站着不动,他眼眸阴森嘴角带着冷笑的看着他的这些个手下一个个哀嚎着倒下,却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柔软而锋利的软剑慢慢的缠上了那个光头大汉的脖子上,利落的一抽手,那大汉便瞪大了眼捂着脖子上喷涌而出的血,倒在了地上一堆的尸体中。秦羽衣软剑一甩,上头的血迹被甩飞,那柄散着寒光的剑又干净如初。满头的青丝随着顾笙的动作在空中飞舞着,顾笙的剑极快的从那人的脖颈间刺入抽出,那人却似乎没有察觉一般,向前跑了两步,才倒了下去。
将厅中的贼匪全部都杀尽后,顾笙几人的目光落在了秃鹰的身上。秃鹰扫了扫地上那些血迹斑驳死不瞑目的尸体,有些兴奋的闭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眼中一片殷红杀气贪婪而兴奋的望着顾笙:“嘿嘿,来啊,让老夫也闻闻你们的血是什么味。”
没有任何商量眼色,顾笙和秦羽衣同时飞身将手中的剑刺向秃鹰。而持着两把匕首的大罗小罗也绕着厅中转了半圈,从不同的方向袭向秃鹰。
大厅中的打斗声传到了后院,闭眼坐在厅中的沐裳猛的睁开了眼,有些兴奋的转头望向了大厅的方向,笙儿来了。她收紧手中的那柄匕首,快步望那厅中走去。“沐姐姐,你去哪。”李幕白拉着突然拉住沐裳的手。沐裳回头看着她,眼眸中闪着亮光,带着几分安慰的道:“我的师妹到了,马上我就能带你出去,带你去见你的弟弟。你快去房里躲着,我没有叫你你就别出来。”李幕白咬了咬唇,有些担忧的望着沐裳:“可是你的武功还没有恢复,去了会有危险的。”
沐裳左右看了看,急急的拉着李幕白到了房间里,将李幕白塞进一个大箱子里。沐裳望着她的眼睛坚定的道:“放心,我有办法保护自己。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李幕白抓着沐裳的手慢慢送开了,她低头抱着膝盖坐在箱子李里,低声闷闷的道:“嗯,你去吧。”
沐裳盖上了箱子,出了门,握着手中的匕首往厅中走去。谁知她前脚刚刚从侧门踏进厅中,眼前就有一个人影迎面甩了过来,狠狠的摔在了她身边的一道墙上。小罗躺在地上,嘴里的鲜血不停的涌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每每刚站起来就失足摔倒。
沐裳见他伤的严重,便一边看着厅中的战局,一边按着他的肩头沉着脸色道:“莫要动,你先疗伤。”话音刚落,她就变了脸色惊呼出口:“笙儿小心。”那秃鹰果然是个高手,虽被顾笙她们三人围攻,却仍能游刃有余,两柄双刀舞的虎虎生风。更为怪异的是,顾笙三人的剑刃划到他身上,除了能划破他衣裳之外,竟丝毫没有伤及他的皮肉,而他的刀却在她们三人身上割深深浅浅的伤口。
顾笙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她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淌下,眨眼的功夫,半边衣裳都被血浸湿了。顾笙苍白着脸,趁着秦羽衣和大罗正缠着秃鹰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丢向一旁的沐裳:“师姐,接住解药。”而后不顾脖颈上的伤口,马上跳入了战局之中。
沐裳接了解药,马上打开吞下,盘腿坐在地上运功。
那秃鹰也不知练了什么邪功,一身的皮肉竟那般硬。打斗了许久,身上也就只有几道几乎看不清的小划痕。而秦羽衣和大罗身上也都受了伤,几人在秃鹰压倒性的实力面前,气力也越来越不济。
“不与你们这些小娃娃玩闹了,让老夫送你们上西天吧。”秃鹰阴森一笑,浑浊的眸子突然精光四射的望向正前方的顾笙。不顾秦羽衣和大罗的追击,一味的攻向顾笙。顾笙脚下一踏,身子往后飘去,秃鹰随之跟来,秦羽衣和大罗也赶紧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