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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灵人项目实验室从来没有任何时刻像今天这样人才济济。
主面试官薄学教授稳坐正中，左右护法欧诺伊珊静摆足架势，薄一鸣在黑板前持笔记录，堂下的教授专家们排起小长龙。
“陈昭强，力学专家，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博士生，老薄，你学弟欸，他的主要成就是——”欧诺按照平板电脑上的电子简历做介绍，由于对方的成就用全英文标注，他看不懂，只能简要概括为，“在一个叫做什么的著名期刊上发布了13篇论文，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场面有点垮，薄教授一把夺过平板自己看，是《科学》期刊，同时朝对面端坐的教授歉笑，让大家看笑话了。
“行，就你了。”
薄教授点头同意，薄一鸣随即在黑板的力学专家一栏标注姓名。
下一位是计算机专家，伊珊静问了几个刁钻问题，对方也不知道是没兴趣答还是答不上来，结果pass掉。
再下一位是生物学家，一个严肃矜持的日本老头，薄教授此前认识，恭敬地请上了自己的小黑板。
如此从下午一直面试到晚上，族长推荐来的各路专家面试完毕，一个涵盖生物、物理、化学、工程力学等各个专业领域的专家团队基本组建完毕，薄教授站在黑板前，双手叉腰，准备大干一场的自信和满足在脸上狂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个重要级几乎与他平齐的职位空缺，灵研院派过来的专家没有一位达到他的要求，甚至与他的要求相去甚远，这位专家在接下来的实验中占据关键位置，没有这位专家协助，他的转化器设计乃至后面的系灵实验都无可延续。
“教授，是不是你眼光太高了，灵研院就没有一个你看得上的电磁学专家？”
伊珊静很是质疑，方才至少有五位电磁学专家参与面试，而这些专家均是当代电磁领域的佼佼者，非行业资深或顶尖人才，不可能录入灵研院。
“对啊，难不成把牛顿挖出来你才满意啊？”欧诺跟在后面添腔。
“牛顿是力学鼻祖，”薄一鸣赶忙纠正，“麦克斯韦才是电磁学之父。”
“哎呀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搞物理的。”欧诺最擅长用和稀泥的方式给自己解围，“那个麦先生，有没有儿子孙子还活着的，找过来不就完了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拒绝灵研院的工作邀请。”
被欧诺这么一通乱点鸳鸯，薄教授还真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他在麻省理工的师兄，电磁领域的佼佼者，专业水准丝毫不逊于他，当年在学校里因为发表一篇关于电磁场的新动力理论引起重大反响而被人称作“小麦克斯韦”。
只可惜，这个德国犹太人不好相处，尤其是十几年前在二选一入选灵研院研究员时，族长选中了天赋和想象力更丰沛的他，没有选择专业知识更胜一筹的师兄，直接导致两人关系不睦，直至现在都没有任何联络。
现在看来，这位名叫冯·侯赛因的师兄是最佳人选，但要找师兄帮忙，怕是比完成系灵人实验更困难。
正犹豫的时候，袁满和欧诺双双推门进来，薄教授看了看表，距两人被族长带走已超过六小时。
“我干妈找你俩聊啥了，去这么久？”欧诺的好奇心永远都是最先出来，感觉这六个小时，他俩连娃都能生出来。
“呃，”袁满看了豆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族长的意思是，让我们俩……去国外游学。”
“游学？开什么玩笑？”伊珊静抱着平板电脑一脸震惊，“族长上午还特地过来督促我们抓紧进度，下午就将你们调走，什么意思啊？系灵人项目到了关键时候，你们不在，实验还怎么做啊？”
“我们也不知道，也很奇怪呢。”豆豆无辜地摊手。
薄教授这时插话进来，“呃，这件事族长上午简略跟我提过，没有解释原因，但族长肯定有她自己的考虑。说实话，在转换器创造出来之前，袁满也没有其他安排，既然族长让你们去游学，就去吧，不过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得马上回来，尤其是你袁满。”
“游什么学，不就出国旅游么？我也要去。”欧诺不忿，“我这就跟干妈说去。”
“唉唉，我也要去，带上我。”伊珊静跟上。
豆豆伸手将欧诺拉住，“欧诺你别闹，族长说了，就我们俩，而且……还给了我们俩一些特殊装备。”
“什么装备？情侣套装啊？”
“你别胡说，有保密规定，我不能告诉你。我们刚才已经回家收拾了行李，等会就得走。”豆豆说。
“这么急？”
这话连薄教授都大感意外，但他是明白人，游学必定是幌子，族长必定秘密交待了紧急任务给他俩，但问题是，有什么任务是非他俩去不可的呢？他俩又不是特工，又没有什么自保能力，袁满又是门徒会眼里的香饽饽，就这样送出云岭，岂不是羊入虎口？
“辜辜跟你们一起去吗？”薄教授追问。
袁满摆头，“就我们俩。族长没有解释什么，我们也想不通。”
伊珊静接过话，“算啦，现在知道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了吧？我们这位族长啊，最喜欢玩一些常人看不懂的危险游戏，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在家抓紧面试吧。”
有好玩的没带上自己，欧诺气得脸鼓鼓，“不是，那你们去哪儿游学总该知道吧？”
“先去韩国，然后是日本，再就是美国，具体现在我们也不清楚，族长说，到了那边会有人给我们具体安排。”袁满回答他。
“你们去了六个小时，我干妈就跟你们聊了这点东西？”欧诺既不甘心又不相信，“你们俩不会……嗯哼……背地里有什么小九九吧？”
“哎呀，都说了有保密规定，你还问那么多干嘛？我们回来就是跟你们讲一声，这段时间我不在，实验室的事情就辛苦你们了。回见，我们赶时间，先走了。”
“欸——”
欧诺沮丧地靠在门口，看着袁满和豆豆被车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