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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知道。”
“别怪母后心狠,谁叫咱们都生在了帝王家,这都是命。”谢照荣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跪在地下的人,又摆手道:“行了,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霍允肆从凤仪宫出来,并没有回自己原先住的宫殿,而是去了皇宫外的府宅,这是父皇专门为他的归来而建造的。
“奴婢怜儿给王爷请安了。”声音清脆如铜铃,抬眼望去只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清秀可人。
“你叫怜儿?”霍允肆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指尖的触感告诉她,这孩子应该没有多大“可有十六?”
“回王爷的话,怜儿昨个刚过十六。”言语中透露着女儿家的羞涩。
“刚过十六。”霍允肆在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但眼神却已经不再眼前这个人的身上了,他记得她被母后绞死的时候也是刚刚十六。
深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先下去吧,不用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本王会再唤你。”
“奴婢遵命。”
盔甲不解,鞋也不脱,就这么直愣愣的倒在了床榻上,腿上的疼劲儿又钻了上来。霍允肆伸手摸向自己的衣内,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白色手绢,右下角绣着一个韩字,过了这么多年手绢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惜人却已经没有了。
“你虽然死了,却还活在我的心里,我虽然还活着,但却早已经是具行尸走肉。”霍允肆细细的摩挲着那个韩字,指尖上的厚茧让他无法再像当年那样柔软,此刻他只觉得指硬心更硬。
“你不再了也好,至少我在你心里还是当初的样子。”
霍允肆闭上眼睛,回忆就像潮水一般的涌来,嘴角不禁弯起,无不嘲讽的笑着,谁能想到如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秦江王不是他而是她,一个本该相夫教子的女子,却硬生生变成了一个征战沙场将军,这一切应该怪谁?怪人心的自私,怪*的权利,还是怪自己没有一个好母亲?可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人死不能复生,逝去的时间也不会再回来,如今就只剩下你死我活。
第二章
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纵然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躺了没多久霍允肆便萌生起了睡意,可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就算是在最疲惫的时候,骨子里却也还是防备着的紧,所以当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双手摸着自己的衣领,霍允肆一个激灵使上了全力,单手向前一扯,另一只手就擒住了身前人的喉咙,正要下手之时,一声嘤咛惊醒了霍允肆。
“王爷!”一双水润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因为手跟脖子还被控制着,脸色也是涨的通红。
霍允肆瞧着她这楚楚可怜的摸样,手上的力道也不禁软了下来,就连嘴上也是不忍责罚,扶起她的身子,柔声问道:“没伤着吧?”
小人儿应该是被吓坏了,身子不停地发着抖,泪珠子也跟断了线似得啪啪的往下掉。
霍允肆以往都在军队,人生中更是除了韩儿外,就没再接触过别的女子,交流的方式也就生硬了些,俊眉一皱道:“本王在问你话,哭是作什么?”
怜儿本就害怕,现在又被霍允肆这么一唬,心里更是怕的不得了,身子也越发抖得厉害,抽噎着“奴婢有罪,请王爷责罚。”
霍允肆听她这样说深叹了口气,也不管她是不是还在哭,探过身子,就将眼前的柔夷放在了自己粗糙的手掌中轻捏了起来“以后本王安寝的时候不要过来。”
怜儿身子一顿,微微抬起下颚,泪雨朦胧的望向眼前的俊脸“王爷不想要怜儿服侍?”
霍允肆眼神一僵,这话似曾相识,韩儿也说过。
“王爷~”
“你很想要服侍本王吗?”两指擒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樱唇,一时间蛊惑四起。
怜儿点头如捣蒜,两手下意识的抓紧了霍允肆的胳膊,身子也向前挪去“怜儿愿意。”
“你不怕本王?”
“怜儿不怕。”
霍允肆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目光却下意识的落在了那粉润的唇上。
怜儿不确定这目光是不是意味着接受,但身为贴身丫鬟的她,早已被宫里的嬷嬷训练出了一套琢磨主子的眼力劲儿,三分羞意,七分忌惮,小小的身子极力的向前移去,微微抬头,亲启粉唇,看似那么遥远的距离,却在这一刻轻而易举的就碰上了。
“大胆!”霍允肆一声厉喝,便推开了她。
主子的意思不是这么容易能被揣测的,这一次怜儿猜错了,跪在地下,默默地抽泣着,不过这一回她却不再害怕了。
“抬起头来。”霍允肆翘起二郎腿,将手臂展开“给本王宽衣。”
怜儿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来不卑不亢,抬手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
“啊——”只解下了盔甲,还没来得及宽去外衣,怜儿就又被一双有力的手拉了过去,再一睁眼,就是一双充满火焰的眼睛。
“王爷——”
嘶啦一声,胸前的衣服便被扯开,桃红色小衣就这么被暴露了。
“你不愿意?”
怜儿以为霍允肆要离开,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就连胸前的春/光都顾不上遮挡了。
手臂前的柔软令霍允肆为之一怔,垂眸瞥过一眼,胸前的春/色便是美不胜收,十六岁的姑娘发育成这样也算是好的了,相信以后定会更加娇嫩。
“把衣服脱了。”此情不应此景,这句话更像是一个将军在对自己的士兵发号施令,没有任何的柔情,好看的眸里尽数全是冷漠。
怜儿慢慢的坐起身子,两只玉手向身后绕去,轻轻一拉,桃红色的小衣瞬间脱落,到底还是处子,就算□□的再好,也还是会羞涩。
霍允肆瞧着眼前这幅年轻的身体,可心里想到的确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死了很久的人,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能有现在这样的势力,韩儿也不会死的那样惨,说到底还是这天下对不起她们,不得势的人在这深宫里面除了等就是死。明明是女儿身却被迫穿起来男儿装,这其中的苦楚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怜儿闭起了眼睛,面色绯红的等了半晌,却依然没有等来预期的怜爱,裸/露的身体倒是感到了丝丝的凉意。
就在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亲吻出其不意的落了下来,唇舌的交缠迫使怜儿又重新闭起了双眼。
许久过后,直到怀里的人喘不过气来,霍允肆方才止住了自己这近似疯狂地掠夺,扯过被子将怜儿赤/裸的身子盖上,手伸进被窝里,不停地揉捏着这副娇嫩的身子“喜欢本王这样吗?”
怜儿整个身子依靠在霍允肆的怀里,带着薄茧的手掌每滑过一处,就好像是种下了一个火种,烧的怜儿浑身发抖。
这样的亲密其实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处子来说未免有些激烈,但这一切都比不上一个女子对于一个男子的倾慕,倔强的点了点头“喜欢。”
终于霍允肆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浅笑,这个婢子她不一定会喜欢,但却是满意的。
“好!”嘶哑的嗓音,配上这样的笑容,竟然有了温柔的错觉“以后你就专门负责伺候本王吧。”说着便又推开怀里的人,站起身摊开双臂道:“更衣吧,本王要出府一趟。”
褪下金甲,换上一袭红衣,深黑的条纹配上金丝边线可谓是相得益彰,乍得一瞧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白面书生,俊俏的不得了。
“王爷,这里就是贤德居。”沧莫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是霍允肆在北荒战场上救下来的人,还有一个妹妹,不过始终是福浅的人没能熬过去,五年便死在了北荒边境。
霍允肆跳下马去,从宽袖间摸出一把折扇打开来,又转头对着沧莫使了个眼色。
沧莫上前将腰间令牌递与门前守卫,见牌如见人,门即刻就被打开了。
院落中早已有人恭候多时“微臣傅黎轩参见王爷!”
“免礼罢。”霍允肆挑高了眉毛,拿眼瞧向四周,又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傅黎轩弯着腰,拱起手道:“接到风声皇上有废太子允继的意思。”
霍允肆瞥了眼他,端过一旁的茶碗,轻吹几下,这茶是徽州的瓜片。
傅黎轩见霍允肆没有说话,接着又道:“至于什么时候废,废了之后又会立谁,现在还都看不出来,不过听徐公公说,皇上一直属意的是前皇后刘嬛长子允信。”
“允信是不可能回京的,这一点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吧。”轻含一口茶,声音有些阴冷。
“就算是这样王爷也不能轻心大意,皇上这几年一直都在想办法为前皇后刘嬛平反,甚至还找出了当年那件事的几个经手人,好在我们的人下手快,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霍允肆的眸子变得深邃起来,心里却在自嘲着,想当年母后用了那么多的手段甚至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孩子,才换来如今这么个皇后的地位,可就算是得了权势又能怎样,每晚的枕边人念的想的都不是你,终归到底也是个没有心的空壳子。
“微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傅黎轩面色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