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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这才满意,这样看来皇上当日所言果真非虚,儿子也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就不用担心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而忠顺王君祐,打从宫门口上了轿子,一直到别院门口,都在想着一件事,却不是君祁急着让他找的那位神医,横竖已经派了人去找了,他自个儿着急也没用,而是才刚捉回别院,一气之下差点强要了的琪官。
要说他什么样儿的美人没见过,像这样的戏子,或清秀或妖冶,后院里都曾有过。甚至还有几个背负着功名的秀才,因长得不错也曾做了他的入幕之宾。可没有哪一个像琪官这样,让他如鲠在喉,迟迟不下手的。
倒不是说琪官不合他的胃口,这人简直就跟专门为他准备的似的,长相艳丽却不张扬,身体柔软不似一般男人那样僵硬,说话不卑不亢时不时还发点小脾气,他愿意宠着谁的时候可真是喜欢这样儿。最难得前后都是个雏儿,是他最喜欢的。
可是吧,一想到他是为了什么来的,君祐就觉得有些膈应。其实从前跟他的那些人,不是为了权势就是因为怕他的权势,也没有哪个是因为爱他这个人才跟他好,他还不是照样寻欢作乐,不亦乐乎。可换成琪官,君祐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因此虽说“捧”了好几个月了,外人看着这琪官必定是忠顺王爷的新宠无疑了,可事实呢,他也就有时候抓着人上下其手,吃吃豆腐罢了,害得他的心腹都要以为他是不是病了。
今儿也是巧了,君祐因前几日琪官又发了点小脾气,就有心晾他几日,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处置这个琪官,就听说他跟着北王家的小子闹得欢着呢。这下可了不得,直把君祐气了个好歹,满京城都知道琪官是他的人,他还没上手也没把人丢了,居然就传出这样的流言,岂不是给他戴绿帽呢吗。他忠顺王是谁啊,是当今唯一的亲兄弟,京城里无人不知的荒唐王爷,怎么可以咽得下这口气。碍着水钧的面子不能把水溶怎么样,这个琪官却是可以教训一番,因此急忙叫上人去了戏园子,二话不说就把琪官带到了别院。
君祐原本还打算给他个机会,若是他好言好语的赔罪,这事儿也就罢了。哪里知道那琪官竟然敢跟他顶嘴,还一口认下跟水溶的事,尤其腰上还系着皇上才赏了水溶的一条茜香国进贡的汗巾子,君祐顿时怒从中来,一把把人撂倒在床上就要开动,却被小太监坏了好事。只是皇上诏见不能不去,因吩咐人把琪官看住了,自己换了衣服进宫。只是一直到了宫里,还是愤愤不平。
可是现在,轿子已经停在别院门口有一会儿了,君祐却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进呢还是不进,到底是把人办了呢还是放了。
君祐犹豫着呢,外头的奴才们可等不及了,生怕是自家王爷在轿子里睡着了。因让跟了君祐十好几年的一个老太监出头,低声问道,“王爷,别院到了。”
君祐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别院到了,可他还没拿定主意呢。不过既然奴才都有请了,他也就勉为其难下轿,今儿就凑活着在别院过了吧。横竖回家要对着两个女人的愁眉苦脸,还不如看琪官的冷脸呢。
却说琪官被君祐当时的举动吓得不轻,他虽然知道被派到了忠顺王身边必然是有这么一天的,可过了这么久也不见王爷对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还以为自己不合王爷的口味,可以幸免于难。本来还在庆幸,哪里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出。好在王爷突然被皇上叫进宫,他这才又逃过一劫。只是被软禁在房里,琪官也不得不考虑起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原本因忠顺王这里毫无进展,他便壮着胆子凭借如今在京城的名声结交了不少富贵人家的子弟,其中最厉害也是同他最聊得来的,自然是神武将军家的公子,冯紫英。虽然才见了没几回,可这位冯大爷显然是喜欢他的戏也喜欢他的人的,只怕碍着忠顺王才不敢有越矩的行为。更让琪官欣喜的是,这位冯大爷还把他介绍给了北静王世子,水溶。京城里谁不知道北静王爷和林大人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若是能攀上水王爷家的世子,可以获得的东西必然更多。毕竟比起几乎不参与朝政的忠顺王爷,北静王爷可是个实打实的实权王爷。
只是琪官却忘了他被送到忠顺王爷身边的目的,窃取机密这样的事自然有更厉害的人去,他一个戏子的作用,也就只剩下那点所谓的美色了,还得是忠顺王爷看得上的。
就在琪官还在纠结着要不要逃离忠顺王,投靠水世子的时候,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让琪官下意识的往床角缩进去。
纷乱的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接着就是门被大力推开,也有可能是被踹开的声音,在接下来便只剩下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琪官抱着薄被,像个姑娘家似的害怕的挡在眼前。听到脚步声停下,慢慢地扯下一角睁开眼睛,果然见到一双青色缎面白底子的朝靴,再往上看是一件纱质的蟒袍,却是亲王才能穿的服色,赫然是君祐才刚出门的时候新换上的!
君祐见他这样,心里的那点气愤早就没了,只觉得有趣,“怎么,才多久没见,刚不还跟个小猫似的张牙舞爪,这会儿知道怕了。”
琪官忙放下挡在眼前的被子,耳朵变得通红,暗道自己没出息,居然怕成这副德行还被那人看去了。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又是打小吃苦受罪长大的,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下了床给君祐请安,“小人见过王爷,今儿是小人无礼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君祐也不叫起,却是单手抬起琪官的下巴,弯下腰笑着呵气,“你也知道冒犯了本王呀,你说这罪,你该如何赔啊。”
琪官垂下眼帘,心中百转千回,知道逃不过这一劫,便小心翼翼的展开笑脸,柔声道,“小人,任凭王爷处置。”
明明只是一个眨眼,却是妩媚温柔,衬得那张艳丽的脸蛋更加出彩,让君祐有些微微的晃神。他竟不知道,这小家伙的眼神如此勾人。既然人都主动送上门来了,他不吃了也对不起他不是,因此把人拉起来,看了他身上的衣服却又想出了一个主意,笑道,“你先在这别动,爷去拿件东西。”
琪官还道他是要去拿桂花油之类的东西,却见他走到一旁的衣柜,从里头拿出一件薄如蝉翼的衣裳,脸一下子就红了。这却是君祐早就准备的,上等的杭州丝绸所织,说是衣裳却没什么遮蔽的效果,穿上后跟没穿一个样儿,只是前头绣了一枝芙蓉花,从下摆一直到领口,隐隐约约能遮住要紧的地方。这玩意儿青楼里头倒是有不少,君祁上回见了有趣就让人准备了几件,料子自然比那些人用的好,可惜一次都没试过,真好琪官的身段不错,皮肤也白,正好派上了用场。
却说琪官也猜到了君祐的用意,满脸通红的愣在那里,鼻尖都紧张的沁出了汗珠。别人家的台柱子唱到他这个份上,多多少少也出过堂会,身子早就是不干净的了。可他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只记着当日被教导着要守身,忠顺王最不喜欢被人碰过的玩意儿,因此他到现在也只从春宫图上只道男子之间如何交合,却从未试过。如今不仅要做,还要穿那样让人羞耻的衣服,琪官哪里还受得了。
见琪官这样害羞的模样,君祐心情大好,大手用力一扯,早先就已经被扯得摇摇欲坠的盘口就开了,单薄的夏衣即刻被脱得精光,只剩一条亵裤。君祐却不再动手,阴笑道,“怎么,剩下的还要爷动手?”
琪官这才回神,这位爷可还在气头上呢,不敢也不能得罪,即刻脱了裤子,光溜溜的站在那里,任凭君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君祐把衣服朝他脸上一扔,厉声道,“给爷换上!”
琪官被他这一喝吓得颤抖了一阵,这才哆嗦着从地上捡起那间几乎透明的衣裳,勉强套在身上。这衣服明显是女子穿的,好在他如今才十六的年纪,骨架又小,这才能穿上。
君祐见他穿上这一身,胸前两点樱红若隐若现,右边正好隐在芙蓉花瓣之间,刚才就已经有些抬头的家伙更加嚣张,薄薄的夏衣完全无法掩饰它的气势汹汹。只是琪官因害怕而带来的颤抖极大的刺激了君祐,一狠心就又把人掼在床上,随意几下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累赘,压倒在琪官身上。
隔着柔滑的丝绸,君祐的指甲轻轻的划过琪官身上每一寸皮肤,尤其是在两点突起,狠狠地一压,让琪官不可遏制的痛吟出声。君祐从来不像有些达官贵人那样有这些怪癖,非要把人弄疼弄哭才觉得痛快,可今天却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欺负他,不想看到这皮肤有一寸完整。重重的啃咬,而非亲吻,让琪官周身颤栗,可怜的小家伙更是软软的趴在那里,丝毫没有反应。君祐突然就有了些挫败,他虽然不在乎别人快不快活,可琪官连装个样子都不会,倒显得他手法不行。因此也不再啃噬,转为轻柔的吮吸,大手也由上到下不断抚摸,甚至还勉为其难头一回替别人用手动作起来。
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琪官有一瞬间的沦陷,不过很快清醒过来,他不知道一会儿还会有什么更加痛苦的事等着他,可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样的亲吻和揉搓让他很不适应,那里传来的陌生反应更让他害怕,尤其还被别人掌握在手中。下意识的扭动让原本就没有系扣的衣裳很快散乱开,半挂在身上,若不是躺着恐怕早就掉下去了。
君祐却被他这样勾出了更大的火,也不再流连于细腻的肌肤,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向后面。紧致、干涩,这地方绝对没人碰过,君祐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底涌起了一股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欣喜和满足,却还记得若是贸然进入怕是两个人都要受伤。好在这里东西齐全,长臂一伸就从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随意打开就抠了一大块下来,往琪官后面送去。
清凉的触感让琪官不自觉的紧缩,紧闭的嘴巴泻出一丝甜腻的呻吟,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君祐低下头把这甜腻的声音吞进肚里,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加快。有了这香膏的帮助,君祐的手指很顺利的就进去了,狭窄的地方从来没有被外物入侵,不适应之下即刻收缩,想要阻止那东西的进入,却没想到反倒更加引诱得它往深处探去。
君祐细心的等着加到三指,又怕琪官是头一回,难免会不习惯,从前他可是见过不少人第二日出血的,便又多弄了一会儿。他却是忘了,从前,堂堂忠顺王怎么可能帮着那些玩物做这样的事,许多时候都是等他们在自个儿弄好了坐上来,或是他一时情急直接就往里冲,哪里管过人家死活。
被君祐问的七荤八素的琪官,早就适应了身后的三个手指,一身雪白的肌肤透着粉红的光泽,娇喘微微,双手不自觉的攀着君祐的双肩,甚至开始忘情的回应。君祐知道时机已到,小心将手抽回,却惹得琪官发出一声不满的娇哼,只把人听得骨头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