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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西下,天空鲜红如血,欧阳轩身后背着大大的行囊,撑着腰、喘着气站在一处山巅上,眺望着四周。
今天,找了一个白天了,几乎翻遍了排祟等地三角带的南部,却也没有现妖人的踪迹。
而欧阳轩却是累得够呛,一路用神识快探查,这一整天下来,虽然歇了好几次,却也累得精疲力竭,头晕得厉害。
四周似乎没什么人烟,只有那裸露的岩石一块块的在残阳中反射着金黄的光泽,荒凉、贫脊得令人吃惊。
再往远处看,在极远的山脚下,似乎有着一小片树林,在一片灰黑的岩石海洋中,显得弥足珍贵。
欧阳轩松了口气,马上鼓励了一下自己,向着山脚快走去。
没办法,晚上山风可是很厉害的,万不能在光秃秃的山上宿营。极冷不说,那山风要是大起来,连帐蓬搭人都能给你掀飞,太危险了。
看起来,山巅离树林约摸有四五里路吧,山路崎岖,但自己脚程快,本来欧阳轩估计有半小时就够的,哪知道白天累得狠了,愣是走了一个小时、歇了两次才走到树林边。
这时,天已经黑了,山林间山风也呼啸着起来,由于风冷效应,冷得吓人。
欧阳轩好在不怕冷。但那凌厉的山风挟着无数细小地沙石刮在脸上,那滋味也绝对不像春风拂面那般舒服。
赶快搭帐蓬。
欧阳轩奔入树林,一下子,山风小了起来。但那呼啸如雷的声音却在耳旁越加凌厉起来。
这是风吹进树林,环境猛然变窄激的声音,估计要伴随着欧阳轩度过这凄凉的一夜了。
很快,搭好了帐蓬,欧阳轩松了口气,弯了弯腰,可是累坏了。
欧阳轩也懒得生火了,反正自己也不怕冷,靠在帐蓬边上听着凄厉地风声,就掏出了压缩饼干、罐头和纯静水。苦巴巴地吃了起来。
初时,觉得口味还行。没过一会,欧阳轩就吡了吡牙:真难吃,比香喷喷的热饭菜差远。
但这荒山老岭的,也只好将就了。欧阳轩苦着脸,努力强迫着自己吃、吃、吃,不然,明天可没有精神再去爬山越岭。
谁知刚吃了一半。欧阳轩忽地顿住了,大脑中神识猛然躁动起来,竟是觉了危险的气息。
欧阳轩放下东西,忽地起身:是什么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来打我的主意。
漆黑的树林中,从四面八方,突然亮起十数点莹莹的绿光,像鬼火一样缓缓逼近。
是狼群!大概有七八只吧。
欧阳轩不禁吃了一惊,但忽地笑了:妈的。正愁没热的吃呢,你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对不住,一般人可能怕你们。但对我来说,你们只是送上门地佳肴。
“吼——’狼群低吼着逼近欧阳轩十余步内,欧阳轩近得都可以大概看清群狼那狰狞的面孔和腥臭地獠牙。
“来吧,不要犹豫,我等着开饭呢。”欧阳轩面无惧色地向狼群勾了勾手指头。
狼群显然有些诧异,一般人被它们包围,早就吓得腿软,哪像欧阳轩这样从容。
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饥饿的本能占了上风,忽地,一个额头有白毛的苍狼长嚎一声,霎那间,有七只恶狼猛扑过来,挂起一片腥臭的风声。
原来,这只白额苍狼是头狼,指挥着手下攻击,而自己却没有动,静观局势。
“嗖嗖……”一阵尖利的急啸声突然响起,漆黑的树林里陡地明亮起来,一共七道可怕的‘火箭’从欧阳轩十指上射出。
那扑在半空地狼群立时中箭,霎那间惨叫一声,一起倒飞回去,瞬间就化为灰烬。
一下子,白额苍狼傻了眼,猛然间,夹起尾巴低嚎一声,就窜向身侧的树林中。
呀,开溜!?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欧阳轩大笑,身形一晃,忽地挡在了白额苍狼的身前。
白额苍狼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然挡在身前,急止步一看,却是那可怕的人类,不禁吓得毛直竖,又一侧身,再次逃去。
欧阳轩又一晃,再次拦住白额苍狼。
长夜漫漫,有个对手陪着玩玩多好。欧阳轩竟一时不想杀它。
被欧阳轩拦住两次,聪明的白额苍狼知道坏了,逃生无路之下,白额苍狼弓下身,额头低低地吼叫着,双目中绿光直射,显然是在威胁欧阳轩:识相的,快让开。不然,就跟你玩命。
欧阳轩笑了:“来吧,今晚的大餐就是你了。”
见欧阳轩没有让路,白额苍狼急了,急吼一声,巨大的躯体像狂风一样急起,瞬间扑近欧阳轩脖颈,狠狠噬去。
欧阳轩双眸目中寒光一闪,抬起右手,轻松地向前一记猛击。
“喀嚓——”这一掌快若厉闪、正斩中白额苍狼额头,仿佛撞了狂奔的列车一般,白额苍狼立时凄厉地惨嚎一声,整个头颅竟被斩得粉碎。
甚至连整个身躯也重重地倒飞回去,席地滚了好几个圈,跌出七八米开外。
“唉,真没有挑战性。”欧阳轩苦笑起来。
什十要是有军人在这里,一定会听得背过气去:人比人,气死人啊。那是只狼,不是八只猪。就算是八只猪吧。那也杀得没这么轻松啊。
插出随身携带的野战军刀,将这可怜地白额苍狼两只后腿卸下,去了皮毛,露出了血淋淋地鲜肉。
“呵呵……”欧阳轩起身。一拳将身边一颗碗粗的小树打得折断开来,上半身轰隆倒地。
真是可怕的力量!
折了几根中看地树枝,欧阳轩悠哉地生起了火,将两只狼腿用树枝串着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阵诱人的香气出来,滴滴答答的油脂不停地从肉上滴落,整个后腿烤得金黄金黄的。
欧阳轩估计差不多了,将随身携带的盐和胡椒洒了一点在肉上,然后兴奋搓着手等了半分钟。
霍霍,开饭喽。欧阳轩眉开眼笑地取下狼腿。狠狠地就是一口。
“嗯,还马马虎虎。就是有点酸,没牛祟肉好吃。不过,在这荒山野岭的,也算是难得的美味了。”欧阳轩心满意足地饱餐一顿,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便钻进了帐蓬呼呼大睡起来。
火堆没有灭,吓吓狼群吧。欧阳轩还想睡个好觉呢。
“
第二天一早,欧阳轩精神抖擞地从帐蓬中走出,那可怜的白额苍狼的缺腿尸体还凄凉地躺在一旁。
很快,白额苍狼地两只前腿又被架到了重燃的火堆上,再往后,就变成了欧阳同志鲜美地早餐。
早餐搞定,欧阳轩收捡好行装,手上有点血淋淋的,用瓶装水洗了洗。便出了。
至于剩下的狼厚,免费送给它的同胞们享用吧。
花了一个小时,欧阳轩翻上了一座大山。这座大山还行,有很多树木和灌木丛,倒不是那般的荒凉。
只是行进间,除了还有些飞鸟外,却没有现什么动物,这让欧阳轩顺便弄点午餐的梦想破灭了。快到中午,欧阳轩走到山脚下,眼界忽地一宽,现在不远处有个小小的苗寨,大概能有三四十户人家。
但是寨子显得很破旧,那些木板房都黑得亮,而且东歪西斜地,显得寒酸极了,和千户苗寨的光鲜简直没法比。
而寨子四周,树木稀稀落落的,一些小块的坡田上,种植着一些玉米。但看着那稀稀疏疏的、一片枯黄的玉米田,估计每年的收成相当的可怜。
而且,最让欧阳轩叹息的是:在这附近,他自己一天多来就没有看到一处水源,这里肯定是严重缺水地。
没有了水,而且又是贫瘠的山地,这里自然只能与可怕的赤贫为伴。
过去打听打听吧。估计现在已经在三角地带地中心了,离妖邪的老巢应该不远。
欧阳轩苦笑着,便向寨子走了过去。
很快,进了几根破栅栏围成的寨门,欧阳轩马上为这里的贫穷和绝望吃了一惊。
干燥的灰尘四处随风漫扬,几步外,街道旁的拐角坐着几个老人和小孩晒着太阳。
这些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苗服,脸色灰败,瘦得只剩皮包骨头,颧骨和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
最让欧阳轩心惊的是,这些人的眼睛里是灰暗的,失去了希望的光彩,这是一群贫穷到已经绝望和麻木的人。
而看着欧阳轩这个少见的外来人,这些苗人们也只是眼珠微微动了动,就不理不睬地继续晒着太阳,仿佛再无事可做。
欧阳轩有些心酸,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五百块钱,放在了这些老人和孩子的身前。
一下子,这些老人和孩子们的眼睛亮了起来,连连弯腰跪倒,频频说着什么让人听不懂的话。
或许,也只有金钱才能让这些贫穷到几乎一无所有的人们产生一点生的希望吧。
欧阳轩叹了口气,估计这些人都不一定懂汉语,便继续向前走去,希望能找个懂汉话的苗民来问一问情况。
谁知刚走了几步,忽然间,身前窜出三个苗人青年,瘦骨嶙峋的,但一双双眼睛却是火热的铮亮,手中地苗刀更是出令人胆寒的闪光。
“钱。把钱拿来,我们要财不要命。”三个苗人青年狠狠地道。
欧阳轩愣了:果然,因为贫穷,这里的治安情况简直差到了极点。大白天就拦路抢劫了。苦笑道:“苗人同弟们,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但不是怕你们,而是我同情你们的贫穷。”
说着,欧阳轩一伸手,从街道边一户人家地木栅上抽出一块木板来,断喝一声,一掌击去。
“砰——”一声巨响中,三四厘米厚的大块木板竟然被劈得粉碎,散成了几十个小块。
一下子,这可怕的力量就将三个苗人青年镇住了。眼神中狂热的火焰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缓缓地,三个苗人青年开始往后退。看看就要撒腿逃走时,欧阳轩微笑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这里有些钱你们都拿去,只要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
说着,欧阳轩将皮包中还剩的一千多块钱都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虽然对欧阳轩的力量很恐惧,但是对近在咫尺的金钱的巨大渴望却让这三个苗人青年坚决地战胜了恐惧。
忽地。三人一把夺过欧阳轩手中的钞票,一定贪婪地数着,一边警惕地问道:“你问吧。我们知道地一定告诉你,不过,要是不知道,你可不能把钱要回去。”
欧阳轩这时的心酸就别提了:这能怪这些苗人兄弟们吗?不是因为贫穷,纯朴地中国人有几个愿意走上邪路。看看千户苗寨的苗民,只要能吃上一口饱饭,吃上一身暖衣。那真诚和善良简直令人瞠目。
点了点头,强自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把钱要回来的。我问你们。这附近,经常有怪里怪气的陌生人出没吗?尤其是夜里。”
三个苗人青年仔细想了想,脸色兀自还沉浸在获得一大笔横财的惊喜中。
忽地,一人道:“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太穷了。不过,我听说,有人在东边的山林外,夜里现过一些行踪诡秘的人出没过。”
“噢,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欧阳轩眼睛一亮。
“不知道。”三个苗人地眼睛忽然恐惧起来:“那片山林从来没有什么人敢进去过。”
“为什么?”欧阳轩不解。
“那里有鬼。进去的人就不能活着出来,多少年来,那里都是禁地。老人们还传说,在山林边看见的人影都是鬼魂。所以,那边就越加没人敢去了。”几个苗人青年说着,脸色深深地恐惧起来。
“噢!”欧阳轩眼睛越加亮了起来:“告诉我,那片山林在哪里。”
一个苗人素年摇了摇头,看在钞票的情面上告诫欧阳轩道:“这位汉人兄弟,不是我们吓唬你,那里真不能去。去了回不来了,你还是回去吧。”
“不,我一定要去,告诉我怎么走。”欧阳轩固执地道。
“好吧,你出了寨子,顺着山势向前走四五里山路,在那里向北走个里把,就有一处山林,我们叫他鬼岭,就是那里。”三个苗人青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欧阳轩,仿佛这个大方的汉人兄弟就此一去不复返似的。
“谢谢。”欧阳轩点了点头,正要走路,忽地道:“你们,还是搬出去生活吧。这里,实在没有出路。”
三个苗人青年愕然。
欧阳轩转过头,大步向前走去,心中坦荡,却很伤感。
很快,中午时分,欧阳轩走到了一片巨大而阴森的山岭下。
隐隐的,欧阳轩果然现了一种淡淡地邪气笼罩着这片称之为‘鬼岭’的地方。
看来,就是这里了。想了想,欧阳轩暂时没有通知林立,毕竟还没有完会确定。
坐在山岩下吃了点饼干和罐头,好歹填饱了肚皮,又恢复了大半体力,然后,欧阳轩迈开大步,向着崎岖阴森的山林间摸去。
约摸大半个小时后吧,欧阳轩走到了半山腰,有点累了,神识扫过左近,仍然没有现什么有价值地线索。
“这些妖人都躲到哪去了?”欧阳轩有些郁闷。
保持警惕歇了半个小时后。欧阳轩继续启程,在山岭间前行。
由于是采取地毯式搜索地方法,很多地方崎岖难行,欧阳轩便抽出锋利的狗腿砍刀。一边披荆斩棘,一边奋力挺进。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渐渐黑了下来,欧阳轩基本已经将鬼岭西麓扫清,但仍然没有现妖人的踪迹。
“唉哟,累死了。”欧阳轩苦笑一声,一**在山巅的一块岩石附近坐了下来,靠着山体眯了眯眼:实在是太累了。
歇了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呼啸地山风开始在山林间肆虐。
不过,好在这里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山风威力进不来,只是有点冷。
找地方扎营吧,欧阳轩站起身,锐利的眼神在漆黑的山林间开始搜索起来。
最好是有块背风的平地,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山洞,那就更好了。
在附近搜索了几分钟,没有找到合适的宿营地。欧阳轩正想扩大搜索范围时,忽然,一股明显的邪异气息刺破了神识的警惕。
好小子,终于出现了。欧阳轩眼睛一亮,连忙敛息静气,悄悄摸向邪异气息传来的方向,悄悄潜伏下来。
很快,一条人影在黑暗中慢慢摸了上来。由于鬼岭上没有什么路,到处都是荆棘和乱石头。天又黑,所以这人走得有点跌跌撞撞的。?
忽地,‘扑通’一声。这人竟然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摔成个狗吃屎。
欧阳轩心中偷笑:报应。
很快,这人影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许是不想再摸黑走了,便点燃了一支火把,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
这下子,看见了路,度就加快了,很快就来到欧阳轩藏身处附近。
欧阳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苗人,长得不高,约在一米六五左右,但非常结实,胳膊和腿很粗壮,显然是那种经常在山林间穿梭地角色。
头上包着景色的头巾,上身穿着蓝色的对襟短褂,下穿同色长裤,脸型瘦削,显得有些阴寒,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一把苗刀,正奋力前行着。
乍看起来,这人和普通苗人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感觉异常敏锐的欧阳轩还是觉到这人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邪异,是的,欧阳轩隐隐然间在这人身上现‘蛊’这种令人闻之色变的气息。
巫蛊教。欧阳轩冷笑起来: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迅地,欧阳轩用神识锁定了这个妖人,在身后悄悄地尾随了上去。
山风呼啸,吼声如雷,天又一片漆黑,这妖人只顾一人在前踉踉跄跄地努力走着,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增添了一个‘可怕地尾巴’。
约摸半个小时后,这妖人引着欧阳轩来到鬼岭东西麓交界处的一处大山石旁,忽地停了下来。
欧阳轩迅伏下,借着火光,扫视了一下大山石附近。
很奇怪,除了一堆石头,没有任何有人烟的气息啊,甚至连山洞都没有。
正纳闷间,忽地这妖人将火把插在一处岩缝间,解开裤子就‘稀里哗啦’地撒起尿来。
晕倒。欧阳轩气杀:空欢喜一场,我还以为到地方了呢。
解决完了,妖人爽歪歪地提起裤裤子,拿起火把又赶路起来,又约摸走了五分钟,在一处小山岭下再次停了下来。
这回,不会再撒尿了吧?欧阳轩气鼓鼓地想着。
便见这妖人再次将火把插在脚下一处岩缝上,然后低下腰、合掌,轻轻地拜了拜。
欧阳轩立时兴奋起来:这回,应该差不多了吧。只是,这附近也没有看到什么建筑啊,山洞什么的,这妖人的老巢到底在哪里?
叽哩咕噜的祷告声忽地响起,这妖人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仿佛在跳大神的神汉一般。
妈的,搞什么鬼呢?欧阳轩诧异地瞪大了眼。
很快,忽地这妖人大喝一声,将双手一掌按在了身前地山岩上。
“砰——”一道强烈的黑光从妖人双掌击出,正中山岩。
一下子,让欧阳轩难以置信的奇迹生了:
“轰——”整个小山岭都忽地震颤起来,然后,一阵浓烈地血光像霹雳般巨响着在夜空中闪起。
紧接着,妖人身前的一大块山岩竟然匪夷所思的在血光中‘轰隆隆’一分为二、滑向两旁,露出了一条足足有两三米宽、深不可测的黑呼呼通道来。
妖人松了口气,将脚下火把踩灭,大步便向身前通道中走去。
刚一进去,“蓬——蓬——……”通道中一阵急促的异响,霎那间无数灯火在墙壁上闪起,竟然是无数盏油灯自动占燃,分外的诡异。
欧阳轩正吃惊间,“轰隆隆——”一分为二的山岩迅合二为一,忽然间,又一声霹雳震响,一阵血光闪过,那一大片山石竟然恢复了正常,仿佛从来都没有过通道一般。
沉寂,可怕的沉寂。欧阳轩张大着嘴巴,整整愣了一分钟,这才喃喃地道:“靠,老子闯荡江湖也有一年了,这样的怪事还是第一次见到。妈的,妖术,一定是妖术,竟然将偌大一条通道掩藏得严严实实。怪不得,多少年来都找不到这些妖邪的踪迹,原来这般藏身有术啊。估计就是警犬来了,也摸不着门吧。”
欧阳轩定了定神,悄悄也摸了上去。
这里,树木稀疏,月光可以透得下来,欧阳轩视力又好,很快就看清了那一大片怪异的山岩。
似乎,好像,没有什么不妥啊?欧阳轩诧异地看着这一大片山岩。
突然,山岩一处地方引起了欧阳轩的注意,欧阳轩手指上‘蓬——’亮起一小朵火焰,凑了上去。
借着‘三昧真火’的光亮,现在岩壁上竟然刻着一副图形的岩画:岩画画的是一种邪异诡丽的花纹,涂着一种血艳的红色。
嗯,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欧阳轩诧异地挑了挑眉毛,忽地想了起来:这不正是那木牌背面的花纹吗!
难道秘密就在这花纹上!?欧阳轩双瞳目中精光闪闪,沉思起来:那妖人双掌所击的位置仿佛就是花纹的这个位置。
忽地,欧阳轩熄灭火焰,双掌一把猛击在花纹上。
“砰——”山石倒是出一声闷响,但一秒钟后就恢复了平静,再然后,屁动静也没有。
欧阳轩脸色红了红:看来,方法不对。
忽地,想起那妖人是击出一道黑光注入花纹才打开通道的,不禁恍然大悟:真笨,妖人一定是用妖法给通道下了禁制,也要用灵力才能启开禁制。
只是,不知道自己‘火’的灵力能不能管用。欧阳轩心下有些忐忑,双掌忽地布起烈焰,约摸用了五成的力量,一掌便向花纹狠狠击去。
“砰——”强大的能量击入花纹,霎那间,花纹突然亮起来,紧接着,像霹雳般迸射出一道血色的光幕。
“轰隆隆——”血光中,身前偌大一片山岩以花纹为中心一分为二,露出了那条黑幽幽的通道。
哈哈,运气。欧阳轩欣喜地给自己鼓了鼓劲:要是不管用,他还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这条通道呢。
定了定神,欧阳轩迈步走入了那黑幽幽的通道,猛然间,无数灯火再次闪起,照亮了一条深不可测的蜿蜒通道来。
身后,又一道霹雳般的血光闪过,两片山岩合二为一,抹去了一切可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