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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永桐殿。
从前的王皇后,如今变为王太后。在年关时产下一子,身体健康,取名为梵。梵儿的身份特殊,经过商议,按照皇子称呼。皇子梵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大延的继承人之一,若长宁此生无所出,那么退位后自当由皇子梵登基。
王太后和皇子梵住在帝后寝宫景和殿,女皇长宁便退到永桐殿去。
对于这件事,内务司的人曾表示不当。但是长宁觉得无所谓,不就是一个宫殿吗,日后我若把永桐殿作为帝后寝宫,又当如何?而且王太后没有任何背景,皇子梵也不过是襁褓里的婴孩,说不上威胁皇位、何况,他们毕竟还是一家人,不需要分那么细。
这两天奏折似乎少了些,自从那天在定和门说的那番言论,一直拿她女子身份说事的人少了那么一点点。长宁心情愉悦,决定今天早些回宫,奏折嘛…明天再看吧。
“今日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长宁屏退左右,第一时间便是将柏清平揽在怀里。“又没什么事做,干嘛要呆在那枯燥无味的御书房里一整天呀。清儿今日做了什么?可有想我。”
“油嘴滑舌。”柏清平伸出手来,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明明晚膳也是一同用的,怎么到你的嘴里,就说得我们好些时间没有见面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嘴是油的,舌头是滑的?”长宁直冲她暧昧一笑,嘴里咬着她的领子不放,活像长到磨牙期的小动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两个时辰没见,也像是分隔一两个月了呢……清儿~清儿~…”
身后的人开始低声呢喃,鼻息间呼出一阵阵热气来。
柏清平被她逗得笑了,紧紧地拉着她一双手,恐防她做出下一步的举动。“楠,不要乱来,我今日不适…”脸上笑意未减,但仍旧染了红晕,像是情窦初开。到底还是年少,长宁又像是每天被下了…药的野兽,一有空就要掠夺领土。
柏清平真是拿她没办法、可偏偏……
偏偏自己竟然还挺渴望!
“啊…”长宁听她这么说,原本还是兴奋的语气不禁有些失望。安静了一会儿,这人又凑上来说了一句:“要不,浴血奋战?……”
嗯……???
“你…”
“不不不,浴血奋战的话,对清儿的身体不好…”长宁倒是率先收回了原话,把头扭向一边装作自己什么都没说:“我记得书上有讲,女子月事时不宜行房,血光不吉利,而且会伤害到女子的身子…清儿,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柏清平就这么近近地看着她。
能把那么私人的事情说得那么一本正经,恐怕也只有她家小魔王可以做到了。柏清平原先的羞涩被她这坏气氛的话打消,低沉着脸:“好了,别再念叨了。我去给你收拾一套衣服,快些去洗个澡。”
“哦…”
长宁有些不满意地嘟囔起嘴。
皇家人和平民百姓的生活自然是多多不同,不过除了吃喝用度,最让柏清平感慨的,还是奢华享受的一面。只是感慨,别无其他。毕竟皇家人从小捧到上天,长大了还要忧国忧民为百姓做事,享受一下……似乎也不为过。
很多地方富贾,也会给自己弄这种贵族待遇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拿皇城里的来说,一个就是地龙,另一个则是温鸾。
抛开供冰的用度,毕竟到了大延如今的待遇,富贵人家到了盛夏都会寻着法子搞些冰来凉快。而地龙和温鸾,二者极大地考究工匠的技术,除了皇城有相对完善的工艺以外,中原里还找不到别个地方能有这样的景象。
地龙是地板供热,温鸾则是地热温泉。
听说是旧时一名皇族子弟发现的两个享受法子,便私底下找了工匠日夜琢磨,摸了好久才得到的打造之方。地热在各地都有,只是没有技术终会浪费了这一资源。柏清平在刚开始知道这个典故的时候不禁摇头,笑着说,皇家人应该大方些。
“清儿,我觉得可以把这个打造温鸾的法子传出来,但是列为朝廷管辖的一个温泉地方。”长宁光溜溜着身子,此时在趴在那白石池子边说话:“你想啊,泡热水多舒服,大家都想享受这样的待遇吧?可是如果让百姓私自找工匠搞地热,只怕会有小人从中作祟,那就不如意了。”
柏清平没理她,从身后的架子上取来一条白毛巾,递给那念念叨叨的人。
“喏。”
长宁怔了怔,抬起头来,脸上还沾着那湿了水的青丝。“清儿,你不与我一起么?”
“我洗过了。”
“清儿…”
“洗过了。”
“……”
柏清平还打算继续和长宁拌嘴,不承想,这小流氓也不顾及自己光着身子,直接就从水池子里站了起来,一把将池边的柏清平打横抱起,然后走到池子中间去。
“啊!”柏清平一声轻呼,双手都死死缠在了长宁的脖子上。
身·下的,是热气袅袅的温鸾池。
“你…耍流氓!”柏清平好想打她,可是又怕自己一时不慎就掉到池子里去。
“咦,那我向来就是流氓啊,耍流氓不是很正常的么?”这人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挑眉坏笑。那从她膝盖底下勾上来的手也不安分,在这个当儿竟开始撩她的衣服,大有就地正法的意思……
“喂,都说了我今日不适!”柏清平又一次提醒她。
“对哦…”所以不能鸳鸯浴了?
真是可惜。
——
“笃——铛——”
一更了。
长宁坐在铜镜跟前懒洋洋地,张开嘴巴就打了个呵欠。柏清平在她身后,此时正拿着毛巾来给她拧头发:那么长的墨发,每回洗了都得花上好些时候弄干、偏生女儿家又喜欢干净,既是有洗头的条件,便也顾不上过后的麻烦功夫,一勺清水淋到了墨发上。
“我有点困了,清儿…”
长宁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慵懒。
“头发还没干,若是这会儿睡了,迟些日子怕就会头疼了。”柏清平站在她身后揽着她,见她欲倒不倒的模样颇为无奈。“楠?”唤了两声,这人都是半睡半醒的模样,这样下去可不行……
“小皇帝…”柏清平俯身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楠…嗯啊……想要…”
!!!
长宁耳朵一痒,登时就从方才的迷糊里清醒过来。
然而,那熟悉的语调和暧昧的气氛就像是自己在梦里看到的场景、长宁望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和柏清平,二人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变化,柏清平也还在拧着头发……不对。
眼尖的长宁注意到柏清平嘴角带笑。
“就知道捉弄我,自己还在那里乐是吧!”
猝不及防的,暗地里还在偷笑的柏清平被长宁一把揽住了腰身,还看到她龇牙咧嘴地打算发泄不满。柏清平忍俊不禁,丢掉了手里的毛巾紧紧箍着长宁的脖子,距离甚近。“怎么,一喊你小皇帝就要兽性大发了么?”
伴随着一种独有的体香,长宁细细嗅着,凑在她跟前,弯下眉眼:
“怎么老是让我当昏君?”
二人抱在了一起,温软的身子躺在地毯上,相视而笑。
“哪有…明明是暴虐的君王…”
“那你喜欢么?”长宁明知故问,在她脸上蹭了蹭,便吻了下去。柔软的唇瓣,舌尖上似乎还带着一点甜丝丝的味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柏清平被她压在身、下,即便想反抗,也已经被一个吻俘虏。
许是…许是尝试过□□,自己这身子就像是开了窍一样、每逢被长宁抚摸调戏,就总会欲拒还迎地不自禁扭动。带着那发烫的温度和泛红的皮肤,这时候只需要再撩拨一下,就会奉送出整个自己。
而长宁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把她撩拨到呼喊求饶。
或者,求要。
“不可以…”柏清平咬着下唇,手里攥紧了长宁的衣服。“楠……不要…”
又不像往日那般,如今身子不适,撩拨到这种地步该如何收场…柏清平难耐地半张开腿,不断摩拭着长宁的腰身,只想贴她近一点,让自己情动的痕迹缓解一点…
“可是我忍不住,清儿。”长宁凑到她颈间轻啃,嗅着那诱人的味道,下意识地就伸出舌来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嗯啊…”
她应该是觉得舒服的。长宁心里默默想着,手已经麻利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任凭柏清平怎么阻拦。脱了中衣,长宁的动作逐渐变得轻柔,只是慢慢地来回抚摸;直到一个吻将柏清平吻得意乱情迷,长宁的手才滑进了衣服里,扯下了柏清平的肚兜。
“楠…不行呐…”柏清平半闭着眼,唇边又溢出一声呻yin。感觉到那人温暖的手掌正划过自己的腰身,然后,履在了那团白兔上。“你…嗯啊你别…”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柏清平最受不了的,就是长宁的舌尖舔舐着那两朵红梅。
“那就把我自己给了你。”长宁停下了举动,这般说。
柏清平听到她这一句,不由得愣神。
“不可以么?”长宁倒是无所畏忌地粲然一笑,“世人都说,女儿家的第一次给了谁,这辈子就该是和这个人绑在一起了。即便没有,那也是很重要的。清儿,你都把你自己给了我,那为何我不能把自己给你?”
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一手已经牵过柏清平,开始手把手教。
——
次日的朝堂上,长宁一直紧锁眉心。
“不知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适?”一名臣子刚请奏完地方的事情,却发现他们的女皇已经皱了许久的眉。长宁对他的提问不禁觉得烦躁,摆了摆手:
“朕没事,你们继续说!”
其实,是昨晚太激烈了……
奶奶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