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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是睁开眼对视了一下，然后又很有默契地同时闭上了眼睛，各自开始消化彼此进步的的武道玄奥。
踏破玄关，进阶先天，至此海阔天空，到了这一步秦湛才有胆量在这个世界说，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的。
先天境界第一个好处，秦湛发现自己可以内视了。
以往内力无论怎样修炼，终归只能是靠感觉，但是现在这么直观的内视自己的身体，这样的体验却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他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不管是道门还是佛门终日枯坐修炼，原来这种境界的突破带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动人心魄，瑰丽神奇。
先天才是武道的正式入门，只有踏出了这一步，我们才会发现天地之大，原来是超乎我们想象的。
而秦湛他们现在体内的内力，不，已经不能称之为内力了，应该叫做真气才对。
内视之下，他发现自己丹田里的真气相对于内力来说，总量上几乎是缩水了十几倍，但是就是这样缩水了的真气，却是散发出了一股说不出的压迫力。
原来这些真气在数量上虽然缩水了，但是在质量上却是远远地超出了之前的内力，如果换个说法的话，之前的内力是水的话，那么现在的真气就是水银。
武道一途，一步之差，往往就是天与地的距离，先天与后天之间，更是存在不可以道里计的差距。
他相信，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让他完全掌握了这股真气，他绝对可以轻松的灭掉先前的自己。
这不是妄自菲薄，是事实本就如此。
与此同时，秦湛对面的小龙女几乎是约好的一样，同时睁开了眼睛。
两人因为突破先天时被先天真气洗礼，浑身上下竟是散发着淡淡馨香，却是已经经过了一次洗经伐髓，只是那些身体里的杂质早已经被先天真气自主粉碎，倒也没有出现什么浑身污垢的尴尬情况。
相视一笑，眼里没有丝毫的杂质，两人竟因先前心灵链接的关系现在一点儿也不再在意对方看到自己的身体了。
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了，秦湛和小龙女也算是好运。
林朝英生前因为与王重阳苦恋无果，终日优思成疾，所以她最终创造的武功本质上就是爱侣之间修习的功法。
而林朝英又是一位在情感上比较偏执的人，她对爱人之间的要求可谓是苛刻至极，要不然她也不会给古墓门人留下那样的戒条了——除非有人愿意为对方去死，否则终生不得出古墓。
这样一来，她所创造的武功自然也就包含了她的期望，********最后一关的考验也就是互相之间交托生死。
秦湛和小龙女对于这一点练功之前可是对这一点毫不知情，当时小龙女的情况危急，若是两人有任何一个有丝毫犹豫，小龙女防备秦湛控制自己的身体，秦湛不愿意将自身内力导入小龙女体内，可以说最终都只能是落得个两败具亡的下场。
经过这一次的事件，秦湛和小龙女都已经基本明白了对方对自己的心意，所谓的心有灵犀，恐怕也就不过如此了。
秦湛和小龙女对视了一会儿，看了看石室中反射出来的光影，很显然已经是天明了。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在这里突破境界可能花了一夜或者可能更多，至于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出去了才能知道。
“我们还是先穿上衣服吧。”秦湛忽然说道，说完他还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小龙女露在轻纱外面的手臂。
小龙女丝毫没有扭捏的样子，眼神纯净得像是初生的婴孩儿，恬淡的微笑道：“好。”
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地同时转过身去。
他们虽然不在意看到对方的身体，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在对方面前随意袒露身体，毕竟一个是不在意，一个是刻意，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两人都已经穿戴好了各自的衣服。
“好了吗？”秦湛问道。
“嗯，好了。”小龙女答道。
听到小龙女说好了，秦湛也就转过了身来。
他此时先天初成，虽然还没有达到虚室生电的底部，但是也基本可以视黑夜如无物，只见此时的小龙女更比先前多了一分仙气，白衣飘飘仿佛随时都要羽化登天一样。
秦湛知道，这只是因为小龙女是刚刚突破，身体周围还遗留有天地道韵，所以才会给他以这种直面仙人的感觉，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慢慢消失，仍旧是忍不住惊艳了一把。
小龙女见秦湛忽然盯着她猛看，心中欣喜，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仿佛一朵白莲花一样的绽放。
“我以后不再叫你小龙女可好？”秦湛看着小龙女的笑颜，忽然问道。
小龙女诧异了一下，道：“那你想要怎么叫我？”
“我想叫你龙儿。”秦湛道。
“……”
“不可以吗？”秦湛没听到小龙女的回答，有些失望地道。
小龙女见秦湛沮丧的样子，白了他一眼，笑道：“我又没说不行！”
“真的吗？”秦湛惊喜道。
“嗯。”小龙女点了点头道。
“龙儿！”
“嗯。”
“龙儿！”
“干什么？”
“就是喜欢这样叫你。”
“哦。”
“龙儿！”
“……”
“龙儿？”
“……”
……………………
终南山后山上，小龙女望着在树林间辗转腾挪的身影，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忽然间，那身影对着小龙女喊道：“龙儿，我们再来比一比看谁更厉害！”
小龙女闻言微笑着说道：“好，正好我还说好了要在突破先天后和你一战的。”
她话刚一说完，原地之处就只留下了一片残影，本就飘逸梦幻的古墓派轻功身法被现在先天境界的小龙女使来，当真是流风回雪翩若惊鸿仙子。
再出现的时候，小龙女已经到了那身影的跟前，一对白绫当即就对着那人攻了过去。
那人惊叫一声：“龙儿，你怎么能偷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