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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珩前世并不是魔教教主,而是一个人人闻之色变的疯子大魔头,不过如果算上人人闻之色变这个设定,其实也可以算是异曲同工嘛!
前大魔头林珩有些萧瑟的站在一边,本打算去熄灯得手默默的收了回来。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感觉诗音的脸色这么可怕呢?林珩心中内牛。
做好了心里建设的林诗音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家大哥一脸问号无辜的站在那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依然保持了从容的镇定。
她幽幽的看了林珩一眼,道:“哥哥难道没想过一旦此事暴露,咱们林家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从此以后只能成为江湖草莽。”
“即便我们不在意这些,可伯父在意,伯母在意,难道哥哥忘了伯父对你的期待了吗?”
林珩扬眉,傲然道:“我敢保证不留一丝痕迹,即便是六扇门锦衣卫精英尽出,也休想找到任何关于我的线索。”
林诗音扶额,沉声道:“官府要给人定罪需要证据,可人心里给人定罪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怀疑就够了!”
“甄家阖府横死,又与伯父之死时间上这样巧合,再加上甄应嘉暗害伯父一事并非多么绝密,世人不会像我们一样无条件相信你,即便只是一点怀疑,宫中的甄贵太妃和忠恪亲王也不会放过咱们!”
林珩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至极的杀气:“那就都杀了!”
“我知道哥哥素来不爱麻烦,但此事并不可为。”林诗音无奈道。
林珩皱眉,表情显得有些苦大仇深,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真烦!
“我已经有了些想法,哥哥帮我参详一下吧。”林诗音叹道。
林珩眉目舒展:“诗音只说要我做什么便好,我一定照做。”
林诗音摇摇头:“总要跟哥哥商量过,我心里才有底。”
林珩点头:“那你说吧。”
“待到甄家的事情传到京城,上皇必然大怒,甄贵太妃和忠恪亲王必然要借此生事,这几个人必然都会将目光投向咱们,到时哥哥一定要咬死不认,只说因为太过悲痛怒极攻心才跑了出去。”
“上皇这些年越发心软,念及父亲的情分,或许会怀疑,但没有证据之前不会过于为难咱们的。”
“甄贵太妃是最想要替甄家报仇的人,也是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人,她在宫中经营多年,耳目众多,且深得上皇宠爱,可以说是连通甄家,忠恪亲王和上皇的重要枢纽。”
“她贸然死去只会让我们嫌疑加大,但她若活着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最好的情况是她虽然活着,却没办法对付我们。”
林珩挑眉:“用毒?”
林诗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宫闱深深,紫禁城中守卫森严,一旦被发现,便是一只鸟儿也飞不出去,太冒险了,我们不妨从忠恪亲王入手。”
“哦?”
“忠恪亲王凉薄自私,他重视甄家,是因为甄家是他的母族,是他最坚定的支持者,而甄家在江南的势力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
第十三章
“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死人是没有价值的,只会被无情的抛弃,忠恪亲王得知甄家之事,恐怕第一反应不是如何为甄家报仇,而是如何最大化的保住他在江南的利益。”
说到此处,林诗音停了下来,拿起了之前装好的袋子:“这是甄家勾结往来盐商以及江南官员的账册名单,是伯父暗中搜集来的,我们将它交给当今,江南必然会掀起滔天巨浪,忠恪亲王忙着与今上对抗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管什么甄家。”
林珩接道:“到时他和甄贵太妃必然会产生嫌隙,然后呢?”
“不错,介时他们母子必然会产生嫌隙,而为了安抚自己的母妃,忠恪亲王必然会像以前一样送一些礼物来讨好她。”
林诗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听闻甄贵太妃最爱的是有花中皇后美称的牡丹,可惜她虽然爱花,却并非惜花之人,而是喜好用各种名贵的牡丹来调配胭脂香粉,往往一盒薄薄的胭脂,便要耗费百两黄金,可谓奢侈靡费至极。”
“你想通过牡丹下手?”
“不错,宫闱深重,难以靠近,但忠恪亲王府就容易的多,何况只是下面供奉上来的几株牡丹呢?这点小事红楼还是做得到的。”
林珩点点头,道:“是个办法,要我做些什么?”
林诗音道:“宫中御医各个都是圣手,寻常**根本瞒不过他们,我知道有一种毒,乃是天下奇毒榜排名第三的奇毒,名为花月邀,一旦中了此毒,便会陷入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中无法清醒。”
“还会勾出人心底最深处的情痴欲孽,将之放大,使人为情痴绝,陷入无边欲孽之海,犹如花前月下情人的邀约,无法抗拒,自古以来人为了情之一字什么都做的出来,为情疯狂也最不会引人怀疑。”
“将花月邀溶于水中浇灌牡丹,毒素会渗入花中,非但不会使花朵枯萎,反而会使花朵更加姿态妍丽,馥郁芬芳,一旦使用这些毒花制成的胭脂水粉,毒素会立即渗入皮肤,深入五脏肺腑,神仙难救。”
“花月邀的主药乃是西域奇花并蒂醉心兰,此花只有西域圣雪殿中有,圣雪殿中人以秘法培育了三株,奉为至宝,红楼的情报处目前已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情报势力,甚至许多江湖人根本不知红楼还有其他生意,只以为我们是专门倒卖情报的。”
“前些日子,我们得到消息,江湖上有名的浪子陆小凤,帮助圣雪殿找到了他们的圣物雪翠烟,陆小凤向圣雪殿讨要了一株并蒂醉心兰送给了他的朋友花满楼。”
林珩沉声道:“明日一早,我见过黛玉玖儿之后,便推说需要养伤,去取那并蒂醉心兰,到时还需诗音为我遮掩一番。”
林诗音嗔怪的看他一眼:“这是自然,只是哥哥要千万小心,莫要露了踪迹。”
林珩挑眉,自信道:“放心罢,谁也发现不了。只是,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那个忠恪亲王?我不相信父亲的死会与他一点没有关系!”
林诗音道:“待此次风波过去,忠恪亲王必然元气大伤,我们再设法取他性命便是,没了左膀右臂的他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兴许不用我们动手,今上便不会放过他。”
“只是……”她一叹,道:“我们投靠了今上,哥哥武艺不俗之事再难保密,我担心今上手中握着把柄,以此逼哥哥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只盼着是我想多了,圣上身边也许并不缺能人异士也未可知。”
林珩眼眸深深,有些不悦的喝道:“诗音!”
林诗音一愣,有些委屈,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咬着唇道:“诗音知错了。”声音里已然带了些哭腔。
林珩更怒:“知错?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错在哪里?””诗音,诗音不该妄议圣上?”说到后面,已是有些不确定,自家兄长绝不是对皇权有崇高敬意的人。
果不其然,林珩冷笑一声,表示不屑。
“诗音,诗音不知……”声音弱的犹如小奶猫的呜咽,又茫然又委屈。
林珩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你错就错在想!太!多!”
林诗音愕然抬头,惊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