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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身下有一硬物,等想通了是什么,脸“腾”一下涨得通红。索文烈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深,一边更用力地抱紧我,眼看着他那两片双唇就要贴到我的唇上。
我惊叫了一声,酒已经醒了一大半。见挣不开,一急之下用手狠狠按了按他腹部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索文烈闷哼了一声,脸色因为剧烈的疼痛瞬间变得苍白。
因为用力过度,当索文烈放开我之后,我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痛死我了,怪,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呢……”他喘着气,一脸委屈地望着我。
我懒得理会他,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心里暗想,真是奇怪了,索文烈不是号称某些方面不正常么?在伊达那里也已经求证过了,怎么刚才……
“左狼王在大婚当天,从马上摔下撞到了某部位,从而便不能人道。”他叹了口气,“可惜伊达为我守了那么多年活寡。”
“你跟伊达是亲兄妹?”我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他。
他点点头,“同一个母亲。”
“所以你在大婚当天,用苦肉计骗人?这样便能保全伊达的清白?”
他看着我笑,“宝贝,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可是……难道大单于不知道你跟伊达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么?”
“他当然知道!”
“那为什么?”
他的笑突然变得很古怪,反问我道:“你恨过一个人么?恨之入骨的那种。”我愣了愣,脑子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发现似乎并没有。
即使像索文烈之前那样对待我,都不曾有恨之入骨的感觉。
他见我不说话,狭促一笑道:“我以为你会恨我呢。”
我哼了一声,没有搭腔。
“其实你内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对不对?”
又来了!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的么?刚才还在说很严肃的问题,被他一打岔,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
我叹了口气。
“我走了。”我说,“哦,你之前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跟我说……想说的话就快点说。”
“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
“刚才?”我看他怪怪的笑,便立时联想起刚才顶在身下的硬物,耳后的两片皮肤又开始发烫。
“真无聊。”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门外的走廊中,刘月君靠墙斜躺着,醉得不省人事。我想把她扶起来,却发现这家伙死沉死沉的,我根本就扶不起她。
她今天本来就是甩了侍女来跟我喝酒的,所以这时连一个帮手都找不到。
我原本可以叫来值勤的侍卫,但想想又觉得不妥。毕竟月君是乌恒的王妃,她现在醉醺醺的样子被人见了,岂不是颜面全无?!
想了想,我跑去找值勤的侍卫,拜托其中一
人帮我将南院将林子昂找过来。那侍卫之前经常见到我跟月君两人在一起谈笑,便也不敢怠慢,应了声便跑去找人去了。
等了一会儿,见林子昂匆匆赶来,我赶紧执住他的手将他拉到一边。
他见我一脸的紧张,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赶紧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将他带到走廊,指指还在昏睡的刘月君,一脸的无奈。
“月君喝多了。”我说,“我搬不动她,所以只好让人去请你了。”
子昂哦了声,看着我道:“你也喝酒了?”
我点点头,“嗯,陪她喝了些……麻烦你先把月君背到我那里吧,让她先醒醒酒……”话音未落,听见里头传来幽幽的声音,“我的小公主,你是舍不得我又回来了吧?刚才你抱我抱得那么紧,我的伤口都被你弄疼了。”
“别听他瞎说!”我忙对子昂道:“我怎么可能抱他。”
林子昂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双唇抿地很紧。
这天晚上,刘月君把喝下去的酒全部都吐在了我的床上。房中四处都弥漫着秽物散发出来的味道。
我忙着照顾她,就连子昂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未曾注意到。
她吐完之后还是不肯睡,又哭又闹的缠着我不肯放,于是我陪着她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
醒来之后,我跟她说的一句话便是:“没想到月君的酒品如此之差,以后我再也不敢陪你喝酒了。”
她揉着眼睛,一脸惊讶地望着我,根本就还没有搞清楚任何状况。
“我怎么在这儿?”她嘟囔了一句。
我叹了口气,唯一能做的便是对着她苦笑。
等刘月君回想起醉酒前的情景,更是大呼一声不好,这才记起要跟自己的国王夫君一个交代。
“我就说昨晚跟你聊天,聊着聊着便睡找了。”
我无奈地笑:“随你怎么说啦,总之先让人把我的屋子打扫一下。”
到了下午困得要命,太阳穴两边的青筋突突跳着,脑袋隐隐作痛,我想大概是昨夜喝多了酒,又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虽然月君已经让人帮我把房间都清扫了一遍,但总觉周围有一股怪味道,加上身体原本就有些不舒服,这时胃里边更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我想,罢了罢了,还是出去走走吧。边想着,便揉着太阳穴出了房间,刚走到门口,远远地望见林子昂的房间,想到昨天晚上事情还没有好好谢谢他,犹豫了一下,便又转身朝他的房间走去。
林子昂不在房中。
我摸了摸下巴,这个时候他应该刚用完午膳,难道是饭后百步走,去花园散步去了不成?我想反正自己也闲得慌,倒不如去花园中找找他。
三月的塞外,天依旧没有暖起来,迎面吹来的风中夹杂着一丝凌厉的寒意。淡黄的日光照在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暖意,只能穿过树叶在地上投下一些斑驳模糊的影子。
乌恒有一种很奇怪的植物,叫做纱树。形似杨柳,叶子又像榆钱似的成串地挂落下来。人进入其中就好似被绿色的纱帐团团包围起来,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我很喜欢穿梭在纱树之中,我喜欢闻纱树叶子的清香,也喜欢那些柔软的叶子拂过我脸颊时温柔的感觉。
而且也有人喜欢到这里来哭泣,发泄内心的情绪,我想。
因为我听到了一阵细微的抽泣声,而且断断续续地还有人在说着话。
“小娴……已是残花……自知配不上……”
“……现在这样挺好……”
我听那人自称小娴,心想莫不是陈小娴?我屏着气,踮着脚走过去,等看清了,发现竟然是陈小娴和林子昂。
此时,陈小娴的脑袋枕在林子昂的胸口之上,孱弱的双肩不停地抖动着,显得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楚楚。
林子昂轻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温柔地抚着陈小娴的一头青丝,我当时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子变成了空白。
我捂着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我想我此时的脸色一定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尽管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陈小娴的遭遇很值得同情,也许林子昂这样做只是出于对她的怜爱罢了。
但心里却是越想越乱。
回到房中,坐在床边发了一阵呆,便将自己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着睡着了。恍惚中觉得有人在扯我的被子,我还未完全醒转过来,眼睛肿胀着有些睁不开。想着可能是月君又来捣乱,便故意继续装睡不理会她。
来人捣鼓了一阵,见我装死,竟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我这才感觉到了不妥,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索文烈对着我温柔地笑。
“你,你,你……谁放了你?”
“我还以为你会打自己一耳光,然后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我不动声色,一只手慢慢地往枕边挪去,伊达送给我的那把金哨刀被我藏了枕下…….
索文烈看见我手里的哨刀,似乎吓了一跳。一改平时风轻云淡的嬉笑模样,侧身躲开我的攻击,严肃道:“这刀是伊达给你的。”
我冷哼了一声,不过心里还是暗暗好奇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最好把刀子收起来。”他说,“免得割伤了你自己。”
“不用你操心。”
“这把哨刀上面淬满了鸠毒,如果不小心被它割伤,半个时辰之内就必然丧命。”顿了顿,他突然摇头苦笑道:“伊达,你还真的如此恨我么?”
我虽然不全然信他,但执着刀子的手还是下意识地往下沉了沉。
“这就乖了。”他温柔地笑笑,突然飞快地出手捏住的我手腕,我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手一松,哨刀已经落到了索文烈的手中。
他又从我手里夺过刀鞘。
之后又将哨刀塞回到我手里,笑道:“呐,除非你真想要这个人的命,否则便不要轻易将刀子拔出来,明白了么?”
“你不拿走?”我有点惊讶。
他很郑重地点点头,“若是你碰上的是个傻蛋,说不定这刀子还能保护你。”他又跳回到了床上。
“下去!”我皱了皱眉。
“下去什么?我们都在一起过了好几个晚上了。”他欺身朝我逼了过来。
“林子昂就在旁边,只要我一叫……”
“那你叫他过来好了。”他笑得更欢,“我保证让他看到的画面要多香艳有多香艳。”
“你……”
他很用力地捏了捏我的脸颊,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家伙之前不是号称自己之前对我做的那些都是演戏给人看的么?
“很痛吧?痛就好了,否则怎么能让你记住我。”他拉过我的手轻轻一撸,有一丝凉凉的东西贴着我手腕的皮肤。定睛一看,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了一只黄金掐丝手镯,上面不知道用什么材质镶嵌出了各式的花纹,非常精致漂亮。
出于女性对饰物喜爱的本能,我在心里对它夸赞了无数遍。
“我才不要,你赶紧拿走啦。”当然,当时嘴里是这样说的。
“见它如见我,知道了么?”他抚上我的脸颊,温柔地看了半晌,突然俯身在我唇上落下重重一吻,还未等到我抗议,他已放开我,并很快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愣愣地盯着手镯,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是做梦吧,大概真的是做梦吧?我想。
快到吃晚饭的时间,月君提着裙距急匆匆地跑来了。
“索文烈跑了。”她说,神情显得很惊慌,“他的手手脚脚都被绑住的,怎么可能跑走呢?何况还是大白天的。”
我看着她苦笑,如果我跟她说,索文烈还大摇大摆地来找过我,并且还送了我一只金手镯……我不知道月君的脸上该会出现什么样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索王大概要跟大家小别一段时间咯
然后,俺恢复日更或隔日更咯~~~基本是隔日更,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