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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焰焰已经把黑精铁打造的香炉给熔了。
“焰焰快停火。”方长连忙提醒。
焰焰松开按住另一个鼻孔的小手，口里喘着气。
这一鼻子喷火，她都没有呼吸。
“二师父、二师父。”方长一连叫了两声，铁茂才回过神来。
铁茂赶紧拿了模具，去处理黑精铁熔的铁水。
喷完火，焰焰又打起了哈欠。
方长赶紧带着焰焰去洗脸。
打铁炉边，传来了一阵铛、铛、铛...
今天，向高飞没有上山去砍柴。
他一直守在铁茂旁边，给铁茂打下手。
焰焰吃过早餐后，也蹲到了打铁的炉子旁边。
不时的按住小鼻孔，喷火帮助铁茂熔铁。
远远看去，个子小小的焰焰，鼻子在不停的冒火。
方长伸了个懒腰。
......
......
......
“师父，你到底会啥？”
方长蹲在地上，扬着头，伸长了脖子。
他这个动作已经做了很久了。
脖子有些酸痛。
四师父站在方长面前。
不停的搓手，稍微有些尴尬。
“徒弟，你知道我这个人，修行不是我擅长的，我的优点是文学方面。”
提到文学，他稍微有了点底气。
“虽然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这些事情放在修行上，确实帮助不大。”
孔秀的话，完全进不了方长的耳朵里。
他的脑海再次浮现孔秀的信息。
人族修士：瘦弱中年人。
修为：聚气初境。
拥有能力：聚气初级修为。
攻击手段：铁笛，攻击力较差。
缺点：修为较低，炼体不够圆满，防御能力差。
指导思路：各方面均差，需要群面提升。
特别提醒：该名修士，胆子小、爱吹牛，在音律方面，拥有反向天赋。
这是方长遇到的第一个被形容各方面均差的修士。
在第一门修炼了几十年，还是只是聚气初级的修为。
他的天赋到底是有多差。
全面提升是不可能的，这么短时间，是不可能改变四师父的现状。
看来只能放弃四师父了，大不了这一场就让他输了吧！
诶！
老夫子说因材施教。
可是废材怎么教。
对了，在音律方面，拥有反向天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在音律方面造诣极差。
还有这种事。
孔秀仍旧在吹嘘他文学上的造诣。
方长瞥见他腰间的铁笛。
这支笛子，早就见他带在身上，却从未见他吹奏过。
这个在音律方面，拥有反向天赋。
方长十分好奇。
“四师父，你的文学造诣，主要是指《银瓶梅》吗？”方长忍不住打断孔秀的话。
孔秀老脸一红，“这只是一个方面...在文学方面，我是都精通，嗯、对。”
“文学的事情，它不能世俗的去理解，知道吧，这本书里面反应社会真是的一面，反应了这个...这个...”
他一幅心虚的样子解释了半天。
什么研究社会真实。
看那书为啥，谁还不知道。
方长也懒得拆穿他。
“四师父，你一直带着这支笛子，怎么没见你吹过呀？”方长眼皮突然不停的跳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方长用手揉了揉眼睛，完全止不住。
孔秀摸着腰间的笛子，眼中突然爆发出明亮的光芒。
方长心中咯噔一下。
就是这个眼神。
铁茂被夸帅的时候，向高飞想到翅膀的时候。
就是这个眼神。
为什么四师父提到笛子会有这样的眼神？
莫非。
哈哈，有我方长小夫子出手，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四师父，早就听闻你精通音律，徒弟我是否能听您吹奏一曲。”
方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恳切一些。
毕竟让对方树立信心很重要。
孔秀终于抽出了他腰间的笛子。
他的动作很慢，就像是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只是这样的慢动作看起很怪异。
就跟老年痴呆似的，只是他的手没有抖。
拿出笛子后，孔秀左顾右盼，十分小心。
方长也不自觉的跟着他左右看。
“怎么了四师父？”
“嘘，徒弟你有所不知，你其他几位师父都是俗人，他们哪里懂得音律之美。甚至都不愿意听美妙的乐律，真是可悲。”
其他师父都讨厌乐律吗？
方长也没觉察出来。
孔秀拉起方长的手，往山谷的方向走去。
“我们到山里去演奏吧！”
“不用这么麻烦吧，在这里就可以了。”方长不明所以，心中暗自想，四师父一定是不够自信。
“四师父，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用你的音律征服大家，你是最棒的！”
听方长这么一鼓励，孔秀的腰杆瞬间直了许多。
他一个深呼吸，把笛子放在了口边。
这时候，三师父张胖子端着他晒的萝卜干从旁边走过。
看到孔秀要吹笛子了。
突然露出惊恐的神情，突然加快了脚步，向炼丹房跑去。
这是为何？
看到张胖子的反应，方长心里突然浮现一丝不妙的感觉。
“滋滋...呲...”
一道穿透耳膜的声音响起。
方长制觉得脑袋里咯噔一下。
那是音律吗？
没一个在调上。
怪异的声音就像两把破锣不停的摩擦。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这些奇怪的音律不仅难听，而却刺激人的神经。
然而，孔秀却一脸的陶醉的样子。
方长四肢发麻，艰难的转过身来。
在自己没有晕眩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道：“停。”
孔秀见方长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
连忙一把扶住方长，口里感伤的说道：“原来徒弟你也不喜欢音律呀！”
这时，只听一声“太难听了”传来。
“老四你是不是又吹你那破笛子了。”铁茂挥舞着铁锤从远处冲来。
他铁也不打了。
其他几位师师父，手里也操着家伙赶来。
大家口里骂骂咧咧的。
“说了多少次不许再吹了。”
孔秀放开方长，转身向着山谷跑去。
方长回过头。
只见众师父，每个人脸上都是愤怒的表情。
就连一向平和的大师父太穹真人，都神情肃然。
他的手里，俨然是那把许久未出手的镰刀。
方长才明白，孔秀的音律造诣是如此的让人讨厌。
一想到刚才的鬼魅之音。
方长都心有余悸。
就连焰焰都捂着小耳朵，躲在远处偷看。
师父们已经举起手中的武器，越过方长，追着孔秀向山谷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