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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白启云没想到打发柴翎竟如此容易,表面赞扬的看着言庭不住点着头,心中却暗暗叫苦。
今夜白谦若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恐怕是不好过。白妍新毕竟是巫女,若白谦殿上所说都是真的,两人已经情投意合,那恐怕言庭比柴翎还要更难打发。
见柴翎出走,言庭便回到了座位,他可不想现在就离开,毕竟王宫的玉食要比宫外的香的多了。
白妍新有些后怕,她没想到平日油腔滑调的言庭竟有如此背景,那日若不是拉娜娅出面制止了双方的冲突,言庭若是真的死在道昴手上,恐怕整个白虎国将不得安生。
默默看着魂不守舍的白妍新,白琅微微点头,这个言庭他越看越喜欢,果然是少年英雄,小妹真是撞了大运,能结识这般少年英杰。
或许,他真的可以将小妹带离白虎国,逃出这苦楚之地。
晚宴上的人各怀心思,除了言庭外大多食之无味,草草结束晚宴,白琅主动将言庭送至宫门才停下。
而此时的白谦和白妍新已经站立在白启云书房内,等待着他的问话。
“胡闹!”
听完白妍新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完整诉说,白启云满脸愠怒,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案面似是承受不住他的愤怒,竟龟裂开来。
所幸今日晚宴上他并未提及婚事,或者说他在极力避免这个话题,若是他当场拍板下来,哪怕是做戏给柴翎看的,万一言庭当真,这事都没法收场。
“我知道错了,父王。”
白妍新将所有过错都揽了下来,并未供出主谋的林娄,甚至说是自己胁迫白谦配合。
在林娄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她却是思考了许久,最终准备了两手方案,才同意林娄。
若是言庭压不住柴翎,为了国计,她只能将所有事情都寄托在今年的四方国会,若是失败便只能真的委身于柴翎了。
若是言庭压住了柴翎……
“只要站在她身边,就连空气都是香的。”
“别动!”
“不知此物如何?”
一幕幕有关于言庭的画面出现在眼前,他背对着自己的油腔滑调,他为自己整理刘海时的认真,他面对柴翎时的从容不迫……
你真是个势利的女人,白妍新……
白妍新暗骂了一句自己,将少女心思深埋角落,自己为侍神而降生,十几年如一日那般虔诚,如若四方国会顺利,她将为神明奉献出最纯粹虔诚的心。
自己存在的意义,也仅此而已。
“放心吧父王,我清楚自己身份与职责。”
偷偷观察着表情变化不定的女儿,白启云怎么不了解她的心思,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敢爱敢恨的人,对于认定的事也会全力以赴,是白虎国拖累了她,是那名为“巫女”的枷锁束缚了她的翅膀。
说到底,自己还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没有违背祖训的勇气,让他失去了爱人,现在还得让白妍新来背负。
“明日将他们送出都城,我们之间便不会再有联系了。”
“不,新儿在外奔波劳累,这才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养好身子,为四方国会做好准备。送别的事,就交给白琅去办吧。”
“可……”
却见白启云挥挥手,要将白谦与白妍新两人驱赶出去。
次日上午,正准备出门的言庭等人看到了独自坐在待客厅一角的白琅,纷纷上前打了招呼。
看了一眼这群发色各异的人,这还是白琅第一次接触言庭小队的所有人。
其中两名兽人应该来自乾洲,他知道红发的蓝晋是来自旗洲,言庭自不用说,黄泉看着应该也是来自幽洲,至于剩下的拉娜娅和莫崔莉,他倒着实看不出来。
这个简简单单的八人小队竟来自天南地北,也难得竟能走到一起。
“听舍妹说,你们还有要事前往玄武,如若不弃,便由我为诸位带路如何。”
拉娜娅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出了白虎国由此入北,北境城市会密集起来,虽说黄泉召唤灵体赶路会快上不少,却也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骚乱。
白虎国是北境大国,由白琅开路,众人也可以免去诸多不便,更重要的是,她想要从白琅口中得知北境现状详情,毕竟之前白妍新还说过,现在的北境因塞外人的出现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白琅知道众人没有工具,特地准备了一架马车,四匹白马。
“大王子已经带着他们出城了。”
“嗯,你去吧。这些日子看紧些新儿。”
“是。”
答复完的林娄身影迅速模糊消失。
言庭和白琅两人并驾齐驱,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后面则是一脸无聊地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的蓝晋和黄泉。
不过是吃过一顿晚宴,两人的关系怎么看着这么融洽。
蓝晋心中不忿,一脸幽怨的盯着言庭的后背。
果然是个喜新厌旧的恶人呐,言庭,你真是罪该万死。
“你瞧瞧,啧啧,有什么事能让他笑的这么开心,你平时有见他这么笑过吗?”
黄泉笑着摇摇头,若不是知道蓝晋取向,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断背之好了。
白琅能和言庭说的,自然是白妍新儿时糗事,也借此观察言庭表情,见他那毫无顾忌的放肆大笑,同自己分享儿时趣事,白琅心中已然明了两人关系绝非一般。
在他心中,白妍新的幸福大于国家,大于一切,他不想看到自己的亲妹妹为了这个国家,步入自己母亲的后尘。
夕阳西下,众人终于赶在最后一片余晖消失前到达了临近的小镇。
这里虽说是小镇,却已经没有多少住户了,整个镇子上仅有一家旅馆和两家酒馆,外加十几户无力迁出的老猎户们。
破败的小镇里没有红帽子,也没有塞外人,有的只有民风彪悍淳朴的北境人,这里不属于任何国家,也许再过上十几年,也会被风霜掩埋在地下了。
酒馆不大,却很温暖,北境人热情地招待了他们,用简陋的乐器热情的演奏着当地的民谣。跟着简单的节奏摇头、跺脚,这个风霜雪夜下破败的小镇中热闹异常。
“白琅?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言庭的呼唤,旅馆外的身躯微微抖了一抖,像是被吓着一般,定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夜中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那么大的风雪,傻站着干嘛,进去吧。”
言庭见白琅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脸的奇怪,估计是被冻傻了,一把将他搂在怀中准备一起进屋,感觉到怀中白琅有些许异样,顿时酒醒了大半。
“你……”
与沉默的白琅直视着,他正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一丝惧意。
“你忘了,今晚我们住一屋。”
说着,便强行拖着白琅僵硬的身子,走入了一间略显破旧的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