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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悠悠醒来,揉着眼睛,一脸懵逼,突然想到现在是在太极殿,习惯性的起身赔礼。
“圣上,臣……”
墨辰还没说完,李二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自己懂。
可魏征不答应了,作为新晋的谏议大夫,这种殿前失仪的事不正好是他的职责范围之内的吗?
“圣上,敢问此人是谁?”
李二先是皱眉,随后开口:“诸位,这是新晋的长安伯,墨辰,渭水逼退突厥大军的就是他。”
“原来是他…”
“他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李二说完,底下一阵议论,知道墨辰的不说话,听说过墨辰的在打量墨辰,不知道的就只能吃瓜了。
魏征看着墨辰:“原来是长安伯,魏征有礼了。”
懵逼中的墨辰这才回过神来:“魏公客气,小子愧不敢当。”
墨辰的内心是崩溃的,妈呀,这第一天上朝,就被魏黑子盯住了,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不行,我要辞官。
魏征“可是嘴强王者,怎么会放过墨辰:那请问长安伯殿前失仪这事儿?你可承认?”
“啊,魏公教训得是,小子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既然长安伯已经承认了自己殿前失仪,那按照大唐律法,当责杖五十,你可有异议?”
怎么的?睡个觉还要挨打?
“魏公…”
墨辰还没说完,程咬金开口了:“魏老匹夫,这个大殿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难不成你要造反?”
你看,滚刀肉就是滚刀肉,一击直逼要害,当场让魏征气的一佛升天,二佛跳墙。
“圣上,臣绝无此意。”
魏征急忙看着李二解释。
“程老匹夫,你休要污蔑老夫,老夫行得端,坐的正…”
程咬金打断魏征继续说下去的话:“那圣上都没发话,你激动个什么劲?”
“好了,肃静,成何体统。”
程咬金的话,提醒了房玄龄,作为百官之首,他得出来维持秩序。
好嘛,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房玄龄趁机将话题扳回来:“圣上,臣以为,想要解除山东河北之灾,朝廷早做准备,由户部拨款,关中收购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戴胄可不干了:“圣上,如今国库空虚,暂时没有银钱拨付。”
开玩笑哦,户部虽然掌控着国库,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国库有多少钱戴胄可是一清二楚的。
萧禹可不答应了,你户部没钱,这灾还救不救了?
“那戴尚书觉得应该如何?难道放任那些灾民自生自灭?”
戴胄:“我可没这么说,总之,国库没钱。”
接下来的讨论,在墨辰看来,纯属踢皮球,一个推一个的,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能拿出有效的解决办法。
好几次墨辰都想开口,但又想到自己第一天入朝,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免得到时候成了背锅侠。
可李二没打算放过他,墨辰的动作,他坐在高处,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李二哪能不知道墨辰的小心思,似笑非笑的开口:“长安伯可是有话要说?”
说什么来什么,墨辰急忙否认:“啊,回圣上,臣没有。”
李二且是那么好忽悠的?墨辰越是否认,他就知道墨辰一定有了想法。
“长安伯要是有注意,但说无妨,我想诸公不会怪罪你的。”
“圣上,这……”
这个怎么说啊,救灾这种事情,在自己这里可是简单不过的了,可对于这帮大佬来说,自己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给出了注意,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房玄龄开口:“长安伯若是有好的注意,但说无妨,救人去救火,早日定下来,山东河北的百姓就少受一些苦。”
好吧,墨辰没办法了,脑海中的几个办法都可以用,但为了不打脸,墨辰只好开口。
“山东河北之灾,圣上已经有了注意,为了缓解国库压力,圣上决定由内府出钱,捐献一万贯,已救灾民。”
不等李二开口,墨辰继续说:“小子这些年也算有点余粮,也打算捐款八千贯,就连翼国公,吴国公,宿国公也分别捐了五千贯。”
秦琼三人当场懵逼,自己什么时候捐钱了?我怎么不知道?
可看到墨辰像自己打眼神时,就明白了,李二更是直接不要脸的点头。
场面很诡异,惊呼,寂静,嘈杂。
皇帝都勒紧裤腰带了,这帮大臣能幸免?
最先明白墨辰意思的房玄龄杜如晦急忙表态,每家能出三千贯。
有了这二人开口,百官好表态,至于捐多少,全凭自己意思了。
很快,黄门将数据统计上来,李二一看,差点惊掉下巴。
整整二十万贯,墨辰几句话,就将文武百官收刮了一遍。
李二很是官方的表扬了一下百官:“诸公之心,天下百姓会知道的,山东河北的百姓,也会感恩戴德……”
至于始作俑者,早就躲在柱子后面去了。
墨辰嘴上不说,心里却乐开花了。谁让你们踢皮球的,所有踢皮球的都该死。
至于会不会遭到记恨?墨辰可不担心,反正有李二顶着呢。
钱倒是有了,可这粮食要在哪里卖,怎么送过去,又成了一个新的皮球。
吵了半天,还是没个结果,房玄龄杜如晦一句话不说,抬头看天,虽然看不到。
这个时候,萧禹出来了:“既然钱的事是长安伯解决的,那么想必长安伯也能解决粮食的问题吧。”
萧禹特意将“解决”二字说得很重,好像能够发泄他心中的不满似的。
墨辰看向萧禹,又回头看了一眼程咬金,意思这是谁啊?
程咬金低声解释:“萧禹,宋国公。”
“萧公此言差矣,小子哪里有什么办法,捐钱这事,全凭诸公自愿为圣上分忧,小子不敢居功。”
“至于粮食的事?小子不过十八九岁,哪里有萧公见识渊博,就不做多胡言乱语了。”
好嘛,踢皮球墨辰也会,一句“见识渊博”,彻底将萧禹架在火上了。
百官一听,确实如此,虽然捐钱时气的牙痒痒,但一听是为李二解忧,那就不一样了。
再者,问题既然是萧禹提出来的,想必他一定有了腹稿。
见扯不出什么结果,李二宣布明日再议。
正事基本就完了,就在打算李二起身退朝的时候,程咬金说有事要奏。
“圣上,臣有事要说。”
李二只好重新坐好:“知节有什么事直接说来便是。”
滚刀肉程咬金急忙开口:“长安伯现在还没有司职,臣右武卫正好缺个偏将,不如……”
“准了。”
李二大手一挥,直接定了。搞得刚反应过来的秦琼和尉迟敬德有些懵逼,怎么忘了这事?
下朝后,程咬金盯着墨辰:“小子,现在你落在老夫手里了,以后给老夫好好表现啊。”
“表现”二字说得特别重,墨辰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酒你小子得给我管够,不然…
墨辰只能黑着脸说:“多谢程伯伯,小子一定让程伯伯满意。”
墨辰哪里不知道,程咬金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了,虽然程咬金看上去最不靠谱,但每次墨辰出错时,他都是第一个出手的。
至于酒?据程处默说,第一批酒坊的酒早就出锅了,程咬金会缺酒?
下了朝,程咬金带着墨辰到小酒馆蹭了一顿饭,就向右武卫大营而去。
通过程咬金的讲解,墨辰才知道大唐的官员上班有多坑爹。
“打卡”这种事,在大唐玩的风生水起,还是一天三四次那种。
既然墨辰现在是右武卫的偏将,就算有程咬金这块招牌,但每日的点卯,还是得去。
再说是今日第一天,怎么说也得去熟悉一下右武卫大营的路线吧,不然兵不识将,将不知兵,早晚会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