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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颉利大军向长安逼近,长安城中愁云惨淡,不复往日的热闹,街道上更是大批武侯来回巡视,没事不能出门。
墨辰的小酒馆早就关了门,反正也没有生意。抬出一架小楼梯,墨辰爬上房顶,远远的看着远处传来的烽火。
本来墨辰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就可以了,但前世刻入骨子,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爱国情怀让他变得焦躁不安。
上学时老师讲到五胡乱华的场景,天下汉人十不存一,几千年的锦绣华章付之一炬。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墨辰看着烽火,嘴里一直念叨着梁启超的这句话。
下了房顶,墨辰走回房间,搬出一个巨大的木箱。
看着木箱,墨辰又沉默了,当真要去?去了,那帮人就会知道自己的行踪。不去,难以忘怀自己内心深处的烙印。
这个木箱跟了墨辰十八年了,这也是墨辰来到这个时代的凭证。没有人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就连抚养自己的老头子都不知道。
缓缓打开木箱,里面整齐的放着一套盔甲,一杆已经拆分成三段的长戟,三柄寒光如雪的长剑,一把长刀一张弓,十八支箭矢和一面盾牌。
这是自己前世的传家之宝,是爷爷去世时交给自己的。要不是父亲早已经殉国,也传不到自己这里。
盔甲名龙鳞银甲,长戟唤作破军,三柄剑分别是苍云,长歌和破锋。长刀叫冷绝,弓是落雁。
每把武器都散发出凛冽的寒光,取出苍云,剑锋毕露,挥手划过一旁的桌角,顿时剑起木落。
将盔甲和长戟取出,和苍云放在一起,墨辰取出箱子里的一瓶核桃油,开始保养这三件武器。
核桃油也是随着木箱和墨辰一起来的,在这个时代,能达到这种工艺的就只有这么一瓶。
保养武器的墨辰知道,这些武器是爷爷仿照祖上不知多少代流传下来的族器重新打造的,用的是新社会的工艺。
在前世墨辰不会把他们当回事,但至从来到大唐,这些东西可是宝贝呢。
墨辰一边保养,一边喃喃自语:“老伙计们,该干活了,可不敢埋没你们啊,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让我们一起大发光芒吧。”
仔细的给这些宝贝擦拭后,墨辰穿上龙鳞银甲,提起破军,腰胯苍云,背着落雁。
走出房间,墨辰来到一间房子前。
“老伙计,出来吧,又该我们一起战斗了。”
房间内传来一阵虎啸,不一会儿一头巨大的白虎叼着一副盔甲出来。
墨辰走过去,亲昵的抚摸着白虎:“狗儿,陪我再去战斗一次怎么样?”
“吼…”
“好好好,你不叫狗儿,是啸月。”
“吼”
墨辰给啸月披甲,啸月一身毛发雪白,它选的铠甲也是银白色的。取啸月这个名字是因为它每当月圆之夜时,就会对着月亮狂吼。
啸月已经陪了墨辰十年了,从当年的小虎崽变成了高大威猛的虎王。这期间二人相依为命,转战南北早就熟悉的不得了了。
全副武装的墨辰将盔甲的面罩拉下,挡住脸部,只有两只深邃的眼睛在转动。骑着啸月大摇大摆的出了崇仁坊,向长安城外走去。
随着墨辰的走动,一时间,长安城鸡飞狗跳。在啸月的目光下,巡街的武侯只能远远的看着,不敢上前。
出了长安城,墨辰直奔渭水河畔,一人一虎就这么等着。历史上,李二就是在这里和颉利签订白马之盟的。
三日一晃而过,颉利的大军终于到来。渭水不远处不大的平地上,颉利的大军旌旗蔽空,战马嘶鸣。
知道战斗要来了,啸月一声长吼,墨辰轻轻抚摸一下啸月,翻身上虎,直奔颉利大军而去。
虎为百兽之王,在战马前面也不例外。随着啸月的虎啸,颉利的大军乱作一团,人仰马翻。
墨辰可不会给对方机会,他和啸月可不是第一次配合了,啸月突然加速,一人一虎冲阵。
破军在墨辰手里自由翻转,每次翻转都有一个或者几个突厥士兵倒地,全部都是一戟毙命。
颉利大军不下十万人,长长的阵营延绵不绝,墨辰想要杀穿显然不可能。
啸月也知道情况,哪里人多,马多他就往哪里跑,最大程度的扰乱颉利大军的阵营。
那是十几万人,可不是十几万猪,就算是猪,站着给他砍,累也得给墨辰累死。
找准时机,墨辰将手中的破军丢出,一个突厥大将当场倒地身亡。突厥人的将军在战场上简直就是活靶子,他们穿的太骚包了。
踢飞一个靠近的突厥士兵,墨辰取下背后的落雁,张弓搭箭,三箭齐出,三个对面隐藏在人群中的突厥大将应声而亡。
又有突厥士兵靠近,墨辰翻手将落雁背上,拔出苍云,砍瓜切菜一般的收割人头。
从墨辰上虎冲阵,到拔出苍云厮杀。看似好长一段时间,实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不到。
颉利的大军也从先前的慌乱逐渐变得镇静,开始有序的包围墨辰这一人一虎。
路过破军时,墨辰翻手苍云入鞘,拔出钉在突厥大将心口的破军,再次展开新一轮的攻伐。
突厥人是马上帝国,在马没有用的时候,他们基本就废了一半。但这个时候,没废的另一半发挥了作用。
一直以来,草原部族弓马娴熟比之中原更甚。见墨辰单骑斩杀自己四员大将,颉利下令放箭。
先前不放箭是应为己方大军和对方搅在一起容易误伤。但现在颉利可不管那么多了。
一直注意着战场变化的墨辰双腿一夹啸月,后者会意,向人群深处奔去。
墨辰一边压低身子,一边收割沿途的人头。如此几个来回,墨辰一人一虎倒是没事,但颉利大军却被自己人射中不少,遭了大央。
看时间差不多了,墨辰指挥啸月突围,西边刚好是一片密林,只要进入,那可是突厥人的噩梦了。
见到墨辰要突围,颉利大军快速合围,但墨辰一个回马枪,再次斩杀不下十余人,向东而去。
突厥大军开始向东移动,收缩包围圈。
“吼”
就在双方快要接触时,啸月一声大吼,惊的对方人仰马翻。而这个时候,啸月却突然转头向南而去。
南去,北回,东进,连续几次折腾,西边的大军防守逐渐薄弱。看准时机,墨辰再次射杀对方三员大将后,直奔西方。
经过短暂的厮杀,墨辰突破重围,扬长而去,留下突厥数千伤兵和数百人头。
颉利大军对岸,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山顶上站着十几个人,全程观看了墨辰的冲阵,厮杀,斩将,突破重围扬长而去。
这些人是前来打探颉利大军消息的李二等人。
见到墨辰已经突围而去,李二松了一口气。
“诸位,可知这员猛将是何人?”
“圣上,兵部没有记载这样一员勇将,大唐也没有骑虎的将领。”
兵部尚书杜如晦如实回答。
长孙无忌倒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圣上,三日前长安府来报,有一人骑虎由崇仁坊而来,出了长安城,该不会是这个人吧。”
李二有些不悦,如此神勇之人,自己却没有耳闻。
“哦?那为什么不早来报?”
长孙无忌头低的很低:“臣下以为是普通的当街纵马,已经发回长安府前去查问了。”
“圣上,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位骑虎之人,有了他,这次的突厥之危未必不能解。”
见情况不妙,房玄龄开口。
“来人,让人进入那片密林寻找,记得,找到后不可轻举妄动,我自会前去相见。”
李二直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