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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随意用剪刀裁出的纸钱
在这里成了真金白银
街道两旁的店铺
是一座座的莹坟
从事交易的
不是人
是一个个的鬼魂
和人间一样
买进卖出
讨价还价
冒着热气的蒸屉里面
不是包子
是人的手
眼球
还有舌头
心脏
肝肾
酒馆厅堂的架子上
不是酒
是人与动物的血
还有头筋
那路边的乞丐
半个脑袋连着脖子
好像是在世间享尽了福
造尽了孽
在这里沦为赤贫
它对我说
有金钱的地方就有罪恶
那世间想着发财的人
在这里还在想着算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