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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弃妇_分卷阅读_17

作者:竹子花千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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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夫人的大丫鬟萍儿好奇地看着秦锦然,从未见过夫人同哪家夫人这般亲近呢。

    孙夫人亲自去取了字帖,递给了秦锦然。

    “使不得。”秦锦然推辞道。

    “我说使得就使得。”孙夫人对秦锦然说道,“若是你没有这个天分也就罢了,有这个天分,万万不能埋没了,这字帖你拿着。”

    “拿我谢谢夫人,我借用一段时日,到时候完璧归赵。”

    孙夫人抿唇而笑,“不必,这帖子送你了,我还有。”

    见秦锦然还要推辞,就嗔怒,“你若是不想于我往来,便把帖子还我。”

    话已经到此,秦锦然自然是接下了字帖。

    第23章忘年交(二)

    拜访留在别人家里吃午饭,若是熟人或者是亲戚是个增进感情的方式,而秦锦然初次拜访孙家,也留在这里吃饭,就略有些失礼了。但是谈论书法的过程当中,不知不觉就耽搁时间到了现在了。

    孙夫人拉着秦锦然的手,等到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孙夫子看着秦锦然很是震惊,他知道妻子的脾性,何曾这样言笑晏晏挽着他人的手臂,孙夫子放在长须下的手一抖,揪下几根胡须,那原本震惊的面孔就变成龇牙咧嘴了。

    孙茹竹先也是瞧着秦锦然震惊,见到了自家爹爹龇牙咧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清脆的笑声让饭桌上的沉闷一扫而空,孙夫人的嘴角也翘得更高,“我家这丫头就知道傻乐,是个小狭促鬼。”

    “娘。!”孙茹竹不依了,饭桌上不仅有爹爹还有钰安呢?

    秦锦然也抿唇一笑,“令爱天真活泼。”

    孙夫人又是乐了,“你不过也就长这丫头两岁,学这般老成做什么?”

    钰安听得这话,嘴角也微微勾起,那浅淡的笑容如同在孙茹竹的心中投下了一粒石子,在心湖里荡漾起了层层的涟漪波澜。

    孙夫人絮絮叨叨,说着村里并无男女不同席的规矩,所以吃饭都是在一处的,这里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这样才热热闹闹的。

    孙夫子刚开始还是震惊,到后来已经成了麻木,而孙茹竹同样也是如此,等到吃过了之后,秦锦然离开,就急急忙忙扯着娘亲的休息,“娘,你问清楚了吗?

    孙夫人的脸色一僵,半晌才说道:“我忘记问了。”

    “娘!”孙茹竹跺着脚,“你怎么能够这样的事情都忘记了。”

    孙夫人连忙挽救,“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过这位赵二少奶奶写得字,真真是有灵气有风骨,我就一时忘了时间。”看着女儿的目光仍然是幽怨,少不得补充,“左右都是在一个村子里,走过去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我下次替你问就好。”

    “那娘你可不能够忘了?”

    孙夫人是连连答应着。

    秦锦然回到了庄子里的时候,三丫正在门口翘首以盼,“我娘让我问一声,二少奶奶吃过了没有?还留着二少奶奶的饭菜呢。”

    “已经是用过了。”秦锦然说完了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孙夫人家用过了饭啊……只是一餐饭,当天晚上的菜色就较以往好了不少。钱老汉刚开始的时候还计较,听到孙夫人留了秦锦然吃午饭,冷哼一声,“孙夫人不过是客气客气,她还当真就留在孙家用餐了,难怪夫人看不上她!我们庄头缺她的吃喝了?”

    几个女人的头埋得很低,钱婆子小声劝慰,“她到底是个主子。”

    “名头上的罢了。”钱老汉挥了挥手,“不过是一个差点被休离的弃妇罢了。”

    听雪因为私心里要留意钱家人的状况,就偷听了壁角,听到了钱老汉的说辞,压住了眼底的泪意,弓着身子回到了屋里。钱老汉的事情不欲让二少奶奶知道,听雪就假称什么都没有听到,说话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欢快的像是溪水一样,在秦锦然耳边说着逗趣的事情。

    听夏手里持着梳子,一点点梳理秦锦然的长发,“二少奶奶的头发好似好些了,前些日子掉头发有些厉害,这两天好多了。”

    秦锦然看着昏黄镜子里自己的倒影,说道:“在庄子上比在府里好过些,头发自然掉的少了,钱老汉那里虽然是个隐患,但是目前我不做什么,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一来二去,头发自然养的好些了。”

    梳了头发之后,秦锦然想到了通过这一次的习字,也算是和孙夫人相识了,若是运作的好了,同孙夫人交好,那钱老汉也就有了忌讳。想到了后来,长而卷翘的睫毛渐渐合拢,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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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锦然这里是一夜无梦,远在襄阳的一人,手里摩挲这一个绣着福字样看上去有些土气的锦囊,神色难测。

    “你又在看这个绣囊。”赵梓晏所在的房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的长发披散着,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显然是刚刚梳洗过的,“一路上已经看你第三回看这个绣囊了,若是想你家那位夫人,天气也放晴了,不如让战士们行的快些,错过了驿站就在野外露宿,早早回京!”

    “不必如此,按照原本的脚程,也就还有七天的时间就要到了,不必让战士露宿野外。”赵梓晏右手合拢,手心正要裹住那绣囊的时候,却被青衫男子右手快如闪电夹住了绣囊。

    “青山!”赵梓晏喊着好友的名字,站起身子,他的身子欣长,站在王青山的面前,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还我。”

    王青山早就好奇这绣囊的样子,今个儿终于是见到了,绣得字歪歪扭扭的。绣的这般差,却能够让自家兄弟日日把绣囊踹在怀里,定然这嫂夫人是赵梓晏的心头爱了。王青山还想仔细瞧一瞧,但是见着赵梓晏的样子,“给。”把绣囊丢到了赵梓晏的怀里,就这样还了回去,打了一个哈欠,“好了,你也别盯着了,等到回到京都里了,就可以搂着你家夫人,日日春宵了。”说完最后的话,对赵梓晏笑得暧昧,挤眉弄眼。

    听到了好友的话,赵梓晏的手捏着绣囊,因为太过于用力,手背上浮现了青筋,清冷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带着一抹伤痛。王青山并没有注意到,挥了挥手,“我先走了。”

    王青山走后,房间恢复到了宁静。

    赵梓晏坐在了原本的凳子上,舒展了右手,那被揉捏成一团的绣囊再次舒展开,红色的绣布,福字是用浅杏色的绣线,乍一看这颜色就俗气的无法往身上带,仔细看那绣纹更是歪歪扭扭,显然绣花的人写字写得不好,让绣出的字更是平平。

    那一夜,怎么就喝了大哥送的那杯酒了呢……

    赵梓晏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离开京都的时候,临别时候大哥敬了酒,他从府外回来,刚和朋友喝了不少的酒,作为临别前的践行。等到回府之后,大哥也邀请他喝了一杯酒,那酒中参了药物,等到回到房里,秦锦然过来服侍他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和她在成亲两年后圆了房……

    赵梓晏娶了秦锦然不过是为了家宅的安宁,本身对秦锦然并无喜爱之意,故而一直不曾圆房,甚至想过若是之后秦锦然愿意和离,他送她一份丰厚的嫁妆,作为她的兄长保她一世安宁;若是不愿意和离,那一辈子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做不到爱慕,却会敬重。

    谁知道,在中了药之后,所有的计划全盘打乱,赵梓晏失去了理智,夜里把秦锦然弄得昏了过去还不曾罢手,一直到泄了出来,整个人才恢复了意识。

    床榻上的一片狼藉,秦锦然身上的伤痕,以及她下身那让人触目惊心的红色血液,赵梓晏的心中便是怒意和懊恼,那是对兄长无耻的恼怒,对自己自控力的懊恼。

    事情已经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赵梓晏也就下定决心这辈子的妻子只有秦锦然一人。面对秦锦然带着怯懦的欢喜,他怎么也无法正视,只是干涩说一句,“我就要出征了,你在家好好保重。”

    秦锦然羞涩低头,最后拿出一个绣囊,“我绣的,你在战场上平平安安的,我等你回来。”

    秦锦然是无辜的,他面对兄长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毕竟和他成就了好事的是自己的妻子,赵梓晏这一次离京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心里想着这一仗能够打得更久一些,谁知道,刚到了边城,听到了他的名声,对方就不战而降。

    这一场战事结束的飞快,他也就只能够再次回京。此时离京都离得越近,一想到秦锦然,心里就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就算是知道了秦锦然是自己的妻子,是他一辈子的责任,他的心底到底是……意难平。

    作者有话要说:拉男主出来溜达一下

    所以不要骂男主是渣渣……其实,男主也很委屈的。

    第24章忘年交(三)

    钱家人以为孙夫人只是兴致来了,邀请秦锦然做客一次罢了,谁知道第二日一早,又是有丫鬟到了庄子上,指名道姓邀请秦锦然去孙家做客。三丫和四丫看着秦锦然的背影,有些艳羡,那可是到孙夫子的家中做客啊……家中只有一个佳娃能够跟着孙夫子读书,她们甚至连字都不认识。

    今日里便不是习字,而是换作了烹茶,孙夫人说道:“昨个儿见了你的字,你说你还会烹茶,今日里风景正好,最适合在园中品茶。”到了八角亭,早已经准备好了器具,就连长石凳上也铺了软垫,撩起裙摆露出了褚色的绣花鞋,便跪坐在了软垫上。净手、取茶、分茶、洗茶……“骤雨松声入鼎来,白云满碗花徘徊。”到了最后,孙夫人见着秦锦然斟茶时候素手执壶,淡红色茶汤入了白瓷茶碗里,茶汤在白玉一般的碗内一层层荡漾开来。

    见着秦锦然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孙夫人笑道:“单看妹妹这一手的手艺,就知道今个儿这大红袍在妹妹的手中才挥出了香味。”端起杯盏,嗅到清香扑鼻,呷一口,唇齿留香。孙夫人的眼睛一亮,连声赞叹一个好字。之后更是说道:“我姓石,双名菁菁字,我虚长你几岁,你我便以姐妹相称,可好?”

    石菁菁是读过书的,昨日加上今日里的交谈,秦锦然便发现石菁菁自有自的傲骨在内,常人往往觉得这样的人不好相处,这样的人反而是秦锦然最乐意打交道的,因为心思纯净,相处起来简简单单,当即笑着说道:“姐姐不嫌弃我才是。”

    孙夫人笑了,年龄已经过了四十,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原本因为过于消瘦而显得有些刻薄的面相,也被这样的笑容消融了。昨个儿忘记问钰安的事情了,可被女儿埋怨了一通,今个儿孙夫人不敢忘了,放下茶盏,就询问了秦锦然是否认识钰安的事情。

    这个问题昨天花语已经问过了,秦锦然没有多想,此时孙夫人又问了一次,再想到孙茹竹见到钰安的羞态,嘴角微翘,“我并不认识钰安夫子,前一日和钰安在树下交谈,不过是我替他诊脉。”

    “你还会给人看诊?”孙夫人看着秦锦然,颇为惊奇了。手指摩挲着对月邀杯的白茶碗,划过细腻的瓷胎,“妹妹当真是好本事,不过是数年的时间,便学了不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