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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佐·佑说出‘我认输’后,周围突然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几个呼吸间,静的出奇,佐·佑是谁?几乎是东大陆元气境的翘楚,可就是骄傲如佐·佑,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而且还是四招认输!
吕子蒙自不必说,狗儿是他的门客,现在脸上别说有光,他觉得自己都放光了,沙门落却是一副心思样。
狗儿他是没想了,师傅、导师人家都有,可自己身前正在用功调息的这位,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无主之人。
充其量,也就有一个爷爷师傅,那根本就不算,那是真爷爷,假师傅!再不济自己也要弄个门客过瘾,你看人家老吕现在,眼气啊!
沙门落眼热吕子蒙众人自是不知,再看场上,狗儿听到佐·佑向自己认输,也不奇怪,虽然自己的白虎没吸尽对方的元力,但想来也差不许多,自己做那个驱虎的假动作,也就是给对方心里加些压力,然后把元气枪扔给对方,他就已经感觉到,对方已全无战意。
修士没有战意?那接下来会怎么样?所以狗儿对佐·佑的认输并不感到惊奇,朝对方一礼做出那种特谦虚的样子说“承让!”
狗儿这么做不是装给场外的修士看,他是真恨佐·佑,楼森木突破,佐·佑追打,要不是温信出手,现在说不好楼森木不死也是一废人!
刚才自己的紫电·白虎,元力难以维续,要是真能再坚持一会,他真想吸干对方,可大概是因为自己境界的缘故,白虎能吸到对方认输已经是极限,想要其重伤或者身陨却是不力。
但既然对方认输,狗儿也知道佐·佑是那种好面之人,我不能伤你!我还不能损你?
于是就用最‘恭敬’的姿态恶心对方。
狗儿说完就朝还在调息的楼森木走去,样子说不出的潇洒。
佐·佑看着扬长而去的狗儿,胸口一股闷气,“呃!”一口逆血翻涌上来,褐红色的血水顺嘴角流了下来,滴在青色的袍服上格外的刺眼。
狗儿四招败佐·佑,胜的各方都无话可说,雄洛索磁婆先安抚了一会徒弟佐·佑,又一副假惺惺地过来给沙门落道贺,而故意忽略吕子蒙,其目的自然也是为恶心吕子蒙,但此时的吕子蒙好像并不敏感,也不恼,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雄洛索磁婆顿觉无趣。
众人一番客套后,席南水认输,吩咐‘流沙会’修士到岚滩找四平·统山的尸体。
这也是做个样子,其实在场的谁都知道,别说四平·统山本就是被乱人分尸,尸体早已不在,就是还在,都这些天过去了,早被沙海里的野兽变为腹中餐食了,席南水也只能做一具金身给古曼。
一想到金身,席南水就肉疼,但这也没个卵法,自找的不是?看样子,窦怀湾又没丝毫意愿替他分担!也好,有些事在心中也就有了取舍,只是!此间人多事杂确不方便,好在这次自己和雄洛索磁婆绑了个铁瓷,有这棵大树,还愁日后没阴凉可乘?倒也不急!
此时,燕十三现在伤势虽未痊愈,但已无大碍,站在离祭旗坡很远的沙岗上,没敢靠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几天他刚屠了人家‘流沙会’左殿,如果现在做的太招摇,先不说自己的处境,就对狗儿他们也是麻烦。
整个比赛,看的不是太清,但大概知道狗儿他们赢了,很高兴,小家伙们不错!可惜的是没见王师叔,他还好吗?
比斗也已结束,无论是‘流沙会’的修士,还是前来凑热闹的人们,此时嘴里最多的话题就是圣器、乌龟和白虎,人们用各自的角度和描述、渲染着不同的版本,把一些细节,艺术地放大、缩小。
本来极为普通的约斗,因佐·佑的参与变得不再寻常,有心人甚至把其说成,是东大陆和中都年轻一辈的切磋,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向大陆各地扩散。
雄洛索磁婆说外面风大,走了!席南水说身体欠佳,走了!窦怀湾说会里有事,走了!围观的众人稀稀拉拉地也走了,温信没走,说什么次地风水甚好,沙质不错,他怀疑次沙是一种上好的药引!
吕子蒙和沙门落知道,对方是好意,什么风水?沙子?全是借口!人家是担心楼森木被人坏了道果,留下来护法。
楼森木此时盘坐在沙土之上,温信布下的守护结界已经消失,楼森木一会面如赤色金,一会官似珠玉,看样子其体内并不平凡。
狗儿站在吕子蒙身前,担心地拉了下吕子蒙的衣角,想从对方那里知道些楼森木的情况。
“无碍!”吕子蒙慈爱地摸了下狗儿的头,声音不是太高。
温信平静地,像是自言自语“嗯!小友现在已经快度转脉洛了!想来应该无大碍!”
前面我们说过,铁体分九重,铁皮、铜骨、银脉、金身、如水、似电、成雾、离尘、归一。
楼森木先前是铜骨,由于长期的积累和菲茵·浅雪点拨,早就到了突破的临界点,今天和佐·佑放对,生死之间,铜骨化银脉,也算是福缘非浅。
楼森木坐滩突破,一坐就是两天,期间,温信和吕子蒙他们护法。
闲来无事,除了聊些修练界的杂闻趣谈,几人为消磨时间还特意在沙地上做了一棋盘,只是吕子蒙和沙门落都不善棋,和温信对上,没几手就被对方卡死,几乎都是中盘定输赢。
窦怀湾回到‘流沙会’总坛,两日水米未进,一个人立于窗前,看白天变黑夜,再又黑夜熬白天。
龙书怀知道师兄的苦楚,前些时炼器工会软硬兼使,想让‘流沙会’从天海大沙漠放一道口子,以便炼器工会开辟新商路。
按说也不是不能,炼器工会开辟新商路,途径‘流沙会’其实是件好事,先不说其他,就对沙城的影响来说,那可不是一点半点,到时候,因为新商路的开辟,东大陆各大商行的参与,保不齐沙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突然一下子繁华起来了。
可窦怀湾不愿,究其原因,四个字‘生灵涂炭’!
一旦炼器工会从天海借道,浮水帝国不想与炼器工会有过节的话,就必然缩防。
浮水撤防,再过就是野人山,山上是原始土著,会放炼器工会过去?就是放其开路,大陆的各大行商又岂能与山上野人共处?
没有供军队通行的大路,各地修士都时不时地进野人山抓元兽、野人、糟蹋千年古树,更何况有了这条路?
窦怀湾敢肯定,一旦‘流沙会’让路,野人山的几百万原始土著会和大陆各大行商打生打死,一直到一方消失或者放弃。
这是一个决定,也关乎几百万人的姓名,窦怀湾不想要那血污里的繁华,他从魔族战场下来,自是知道战争的残酷。
以前他不怕,因为‘流沙会’四坛齐聚,左右二殿同在,大家又都齐心,炼器工会就是想插进来,也没那么容易,对方就是再大,也得拉下那脸不是?
可现在?席南水!他已经感觉出来,此人与他已有二心,右殿冬柄夏最近更是和席南水打的一片火热,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最要命的是左殿被屠,现在几乎和没了一样,‘流沙会’到了权力分割的岔路上,要是席南水真要架空自己另起锅灶,有炼器工会支持,现在并不是难事!
“我该怎么办?”窦怀湾低声轻语。
龙书怀在窦怀湾身后慎重地应和“重建左殿!”。
“那、、、殿主?”
窦怀湾不是没有想过重建左殿,而是没人,你总不能随便拉一个人做左殿殿主吧!‘流沙会’可不比大陆上的名门大派,人才缺的很!
龙书怀看着窦怀湾,很璞定地说“谁人拆!谁人建!谁人养马?谁人还!”
“师弟是说那、、、燕十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