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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文绉绉的,掉了一地鸡皮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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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镇一进来便想谈正事:“韩少侠,我追——”
“教主,正事稍后再谈,先喝酒!”韩师业举杯敬上。
萧镇只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想开口,岂料韩师业对着黎心児使了一个眼色,黎心児将萧镇的酒杯添满,韩师业大笑:“教主,我与内子二人深得追日前辈教诲,也算是他半个弟子,这点来看,我与你追日剑教可以说是同门师兄弟,是也不是?”
“韩少侠此言甚是。”
“哈哈哈,既然教主承认,那我就厚着脸叫您一声师叔。来,师叔,今天咱叔侄俩不醉不归!”
“这——”
萧镇有搞不清楚韩师业在玩什么把戏,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来的用意的,可这是什么套路?
“师叔,你这侄媳妇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我敢打赌,就算是九天仙子来了也不及内子分毫,有如此美人作陪,师叔难道不肯赏脸?”
萧镇又是一饮而尽:“既如此,再若推辞倒成我的不是,既然师侄如此雅兴,我岂能够端着架子?好,今天不醉不归!”
“心児,换大碗!”
萧镇伤肠倾诉,急需要借酒浇愁,韩师业又何尝不是觅酒求欢呢?有心事的男人,酒是最好的解药。
这一夜,不但韩师业与萧镇醉了,后来虎子也加入了进来,虎子丹田受到重创,此生都将是一个废人,平日里的强颜欢笑终究是虚伪的,难得今晚有人陪伴,黎心児就再坐一旁倾听者三个男人的痛苦与失意,第一次明白了看似坚强的七尺,背地里竟承受如此负担,不禁想起了当初黎世琛为保一方太平自告奋勇肩起除寇重任。
黎心児也暗暗喝了一杯:“爹。我也想你了。”
追日剑教的风波并未被江湖人知晓,因为比起这两件大事来说,追日剑教仅仅只是一段插曲罢了。
第一件大事,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则谣言,说江湖如此混乱是天魔子作祟,神威天香也是因为天魔子的缘故被打垮,而此刻天魔子就在真武。要是说只是空穴来风大家就当一个笑话过去,可是这则谣言竟然被皇天阁亲口承认。皇天阁是武林圣地,近乎九成的武林势力都受过皇天阁的福报,皇天阁内只有病人没有恩怨,而武林人士也乐意看到这一条共同的退路。如今皇天阁的人亲自说出天魔子一事,让所有门派重视这一条消息。
可是这则消息却是皇天阁与真武的对抗,众人对站队之事难以抉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此时天香会将矛头指向真武。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梁知音第二天在真武发声天魔子之事子虚乌有。
正在大家以为这确是一个谣言的时候,皇天阁内翻出了一本天医手记,天医手记上记载了一位必死不死之人,而退出神威堡的弟子一听神威是天魔子毁灭的,当即抽丝剥茧,无限还原了金玉山庄攻打神威堡之前韩学信与重逸真人众人的对话,不仅如此,唐门内部也传来天魔的预言,而证实预言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开封相国寺住持。有好事者前来相国寺询问,住持心怀慈悲,却也不忍破妄语之戒,就以沉默应对。
很多时候,沉默是默认的变现,天魔子预言自此告实。
而谣言的发起者水寒霜此刻正在一家客栈里疑惑:自己用皇天阁弟子的身份说出这个预言,却没想到竟会引起如此风波。“难不成有什么势力早暗中帮我宣传这个谣言?这会是谁呢?会不会就是灭天香的势力?”
水寒霜的思维极其敏锐到这些异常。
帮忙散布谣言的势力自然是赵跖等人。
第二件大事更为火热,大悲赋于应天府出世,传出这一消息的乃是应天府主,而这大悲赋被大内高手鉴定过,有大内印信为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湖势力各自寻求党派来夺取大悲赋。应天府主见事情败露强压不住,便于三日后在古城楼上广发请柬,中秋之际召开英雄大会,胜者可获得大悲赋。
一时间,江湖上人人自危,手足相惜的同门师兄弟都在相互提防,大悲赋可是公认的直通九品的捷径,一旦实力到达九品,便能问鼎仙人,移山填海易如反掌,若是有意,颠覆赵氏改朝换代也不无可能。
十个三流势力汇成一个二流势力,五个二流势力汇成一个一流势力,三个一流势力便可问鼎八荒,无数的联盟如野草般在名为江湖的田野上疯狂生长,如果你能蜕变成一颗参天大树,你就有可能获得大悲赋。
但不要忘了,大悲赋的诱惑不仅仅只对普通势力,八荒同样不能免俗,神刀与天魔教联袂,对外宣称共派遣三名八品长老十名七品巅峰弟子前往应天府参加大会。
神刀门刚受重创,若是得到大悲赋,能更快的起死回生,三名八品和十名七品巅峰这等实力已经完胜普通的一流门派,那些二流门派直接没了念想,于是乎一流门派为了扩充自己的实力,不断地厮杀、争夺、吞并着,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上演着大鱼吃小鱼的戏码,面对如此局面,八荒旧派彻底失去对江湖的掌控。
秦川太白在此前没受到什么损失,实力保存十分完整,为了天下大势,也派出三名八品和十名七品巅峰争夺大悲赋,对外说要将大悲赋毁于沉剑池。虽说太白本意是好的,可是神刀门第一个不干,再一次发话谁要是敢阻拦,必将承受惨痛代价,众人也开始明白,这一次的争锋远比明面上的要复杂得多,江湖太乱,昔日统一战线的盟友也变得不再相互信任。
山庄内。
赵跖坐在主位对目前的现状十分高兴:“大伯,我决定了,将这座山庄改成无乐庄,我们也已无乐庄作为旗号在江湖上慢慢打开局面,现在的江湖乱成了一锅粥,那些自诩正义的人连乱世根本都没搞清楚,我们正好借着大悲赋开始收割我们的利益。”
“跖儿,目前这个局面很容易出一些大人物来搅局,我们还是要小心。”李大不得不佩服赵跖在这两件事上的处理,暗中了解到水寒霜散布谣言,便加了把柴让真武进退维谷,又以大悲赋为诱饵让江湖彻底沸腾,不得不说,这份心计城府,太深了。
“大伯安心,跖儿省的。”赵跖自信一笑,已经七品巅峰的他整个人透着一股神秘之感,“大伯,我得去见见这位水师姐,我们打压真武的底牌全靠她。”说着这话,赵跖有些失望地看着贺追星,尽管贺追星在赵跖的帮助下,摸清了自己通往八品的道路,可是上一次攻打天香时的胆怯让赵跖对他的信心彻底丧失,他现在只当贺追星是一个办事的工具罢了。
“跖儿,那我们就以无乐庄的旗号打入江湖,你看要不要试着先收割一些二流势力?”李大赞许。
“大伯,你们在八荒各派的暗子还有多少?”
“这本是绝密,不过现在的你有资格知道,神刀有点惨,十多个暗子死伤殆尽,就剩下三个,地位一般,天香的暗子有没有无所谓,神威也是如此,我尽数让那些人撤回来了,回来的同时扰乱了不少人的信心,造成了神威弟子进一步的流失,至于其他几派,仍有接近二十之数,地位高低不等。”李大慢慢回忆道,这几年着实安插了不少眼线进去。
“唐门!”赵跖若有所思,“得找个时机把唐门先做掉,以后若是有大规模的乱战,唐门的作用太大,只是这巴蜀涯确实不低,我得想个主意。”
“好了,先不说其他的了。跖儿,你能告诉我那大悲赋?”李大还是有些不放心应天府的英雄大会。
“大伯,那的确是大悲赋。”赵跖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大。
“真的,那——?”
“大伯你想多了,连你都没见过大悲赋,世上有几人见过大悲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坚信那真的是大悲赋,骗人一定要先骗过自己。”
“是,看来是我想多了。”
李大神色有些黯然,如果真的有大悲赋,他自己练了就行,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花招为乱江湖来趁机夺尊。可他没考虑到,若真的是大悲赋赵跖又岂会让他知晓。
“大伯,你想不到吧,那就是大悲赋,只不过被我改得一塌糊涂。就算改了许多,但那上面的文字依旧是透着大道的气息,否则又怎么能骗过大内高手呢?”
……
扬州自古出佳人,赵跖走进扬州一家酒楼,看到独坐的水寒霜,信步上前。
“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肠断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这位姑娘,不知有何事烦恼?可否让我听听?”
水寒霜在散布谣言之后发现还是很多人忌讳真武,哪怕就算自己露出皇天阁的身份,江湖也只是把这话当成了一句笑资。索性无事,游晃到这扬州古城,正独自在酒楼喝着闷酒。
“姑娘虽乔装一番,可这身段绝不是寻常女子,如此佳人借酒自醉,太煞风景。”赵跖不待水寒霜同意,收起折扇,纳入袖中,一把抢过水寒霜的酒杯倒满,“美人喝闷酒可是古往今来最惹人怜爱的,让姑娘你这样子更是当世天下男人的悲哀!”说完一饮而尽。
“你是谁?”水寒霜有点不喜眼前男子。
“姑娘,咱们初次见面,萍水相逢,何必要知晓彼此呢?”赵跖的笑似乎有魔力一般,淡雅、不羁、清高,而不做作,让人觉得似乎此人就是如此。
“倒是我多心了。”面对赵跖的英俊相貌,举止合礼,言语间也并无轻薄之意,心中不免对其有所好感,“小二,添一个酒杯!”
“姑娘,出门在外,不可饮酒过甚,我抢下酒杯就是不让姑娘一人独醉外地,为何姑娘却偏要以酒伤身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你调查过我?还是——你跟踪我?”
水寒霜现在对人极度不信任,赵跖一句话就让她深深怀疑。
赵跖没想到水寒霜会翻脸翻得这么快,有些发愣,不过这种囧状只持续一个瞬间,赵跖放下酒杯,开怀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勤王修岁贡,晚驾过郊原。蔽芾余千本,青葱共一园。姑娘,这扬州可是一个茶比酒香的地方,姑娘独自喝闷酒,而不品茶,与你的气质不符,所以我断定姑娘为外地人。”
“姑娘,不如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不知公子与小女子赌什么?我身无长物,莫非公子如纨绔兽类看上我这样貌?”水寒霜还是强拒赵跖于千里之外。
赵跖当然不着急,复仇是目标,但是窈窕所爱本是人之常情,城府之深对付水寒霜还不是手到擒来:“姑娘实在是对我有很大的误解,我打赌,我能猜出姑娘的心事,若是我猜准了,我借姑娘一天如何?”
“公子还是不放过我吗?”
“哈哈哈!”赵跖心里也很憋屈,这丫头发什么疯啊,不断挤兑自己,貌似自己没有的罪过她吧,不过还是面带微笑:“姑娘多虑了,现在是巳时,若是姑娘敢与我打这一场赌,那么我就借姑娘一天如何?若是我赌输了,我可以答应姑娘一件事,这件事只要合乎礼法,不违道义,我均可听从。”
“放心。”赵跖见水寒霜还是犹豫,再加一剂,“姑娘孤身在外,定有所不便,相识是缘,若是有用得着在下,我定当无所顾忌。若是我有幸胜得姑娘半式,姑娘酉时即可与我离去,若是姑娘无意透露芳名,在下也不唐突佳人。”
“这?”水寒霜现在正窝着火呢,半路来了一个赵跖,这赵跖样子是没的说,举止谈吐皆是君子表象,她也找不出钉子,可是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没来由的念头冥冥之中似乎在抗拒着赵跖,但心中一股拼劲作祟,“好,那我今天就陪公子赌上这一赌。
”水寒霜偏不信这个邪,自己可是七品境界,在这乱世或许翻不起什么浪,但自保确够了。
“既如此,小二!来一壶贡茶!”赵跖吆喝一声。
片刻,一壶热气腾腾的茶便端了上来。
“姑娘,来试试这扬州贡茶。”赵跖翻出两个茶杯,“这贡茶又称作是天子茶,当然,我们百姓自然不能喝那种,所以自前朝发展出这君子贡茶,意喻君子之道。何为君子?仁而不佞,贫而不滥,贞而不凉。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而这君子贡茶亦是如此。”
“姑娘请看,这茶汤清透,是为质,茶香四溢,是为文,色香得意,实乃君子本相。君子之茶仁爱天下,不分贵贱;君子之茶推而广之,泽润人心,不戚于五味,不攀于六合,恪守本心;君子之茶,夏呷一口爽而不凉,冬品一杯沁暖寒腊,此间事物,不予君子之名,是为天下寒士所执笔以戾。”
“姑娘请。”赵跖小满一杯,右手轻握,左手托底,将杯子满含敬意地送至水寒霜面前。
水寒霜对赵跖的这一番见解,很是佩服,心中对赵跖的不满散去大半,不过自己对品茶一道一无所知,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品尝。
“姑娘,君子之茶不羁形式,姑娘肆意即可。”赵跖似乎看出了水寒霜的尴尬,让她随性。
水寒霜的确不懂茶道,就跟平日饮水一般饮尽。赵跖见她如此鲁莽,也不好故作风雅,也是一口饮尽。
“你?”水寒霜心里有点感动的,自己不懂,但眼前之人是十分懂的,为了不使自己难堪竟然也是如此。
“我也只是略懂,不比姑娘好多少。”赵跖轻轻放下杯子,“不知姑娘现在可否与我赌上一赌?”
水寒霜语气不再僵硬:“公子但说无妨。我也不知心里所想,希望公子指个明路。”
“呵呵,姑娘抬举了,我也是有私心的。”赵跖佯作苦思,低头不语,片刻,自信一笑,“姑娘,我猜你心中有不甘之气。”
水寒霜一愣,自己明明藏得很深了,还是被看出来了。
赵跖是谁?赵跖可是将天下作乱成现状的始作俑者,早先调查了水寒霜的一切资料,稍加推想不难看出她心里的算盘。赵跖难就难在如何让她为自己所用,对付水寒霜这种女人,赵跖还是有些难以下手,这种人对虚名的欲望极大,若是将自己的身份摆开来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自己在天香露过自己的姓名,怕会惹起事端。
“姑娘心中不甘,皆因姑娘你的优秀。”赵跖一本正经地演戏,“姑娘的容貌或是学识皆为人上,可生不逢时,因此你的眉间有一丝淡淡的苦恼,而人生在世只为三件事苦恼。”
“不知是哪三件?”
“哈哈哈,忧己,忧人,忧天下。姑娘你纵使优秀,恕我直言,依然没有兼济天下之心,也正是因为你的优秀,你定不可能忧己,所以姑娘忧的是人,忧人分四种,儿戚友师。姑娘清秀,不似人妇,姑娘有着雪莲一般的自傲,友也不是,剩下亲戚与师门我觉得师门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我断定姑娘的烦恼来自师门,这份不甘是师门带来的,至于是什么,我在了解姑娘之前我猜不出来。”赵跖留了一手,说出了大概。
“唉,公子慧眼,我的烦恼的确来自师门。”水寒霜不知不觉中不再排斥赵跖,“那公子可否为我解忧?”
“哈哈哈,那姑娘能否与我共游半日?”
“那公子可否告知去处?”
“这好说,吾辈自好风雅,今日应叔父之邀前来参与扬州才子之会,姑娘若是觉得江湖浪涌,或许静下心来翩一只小船能够心平气和。愿姑娘有意,一个时辰后,城南五里甲子亭静候。”
……
扬州才子会是扬州近十年来突有的风俗,是文人墨客一展学识的盛会,引得不少江南学子前往交流。
此刻,未到聚会之时,便已聚集不少佳人才子。
“古往扬州多奇俊,今朝犹自述风流。
青史谗言琼花艳,君笑天下皆不知。
树笼烟秀春江水,明月桥头脂粉浓。
一曲广陵圣贤梦,惹人醉是莺花楼。”
“好诗!好诗啊!楚兄才华横溢,风骚不减胜旧。哈哈哈。”
“林兄过赞了,林兄也是江南一代才子,不置可否挥毫一首?”
“我哪比得上楚兄啊!”林才子连忙推辞。
“林兄这就不够意思了,难道是看不起我等儒生?”楚公子言语步步紧逼,连周围其他不少子弟也帮衬着,林才子无可奈何。
林才子沉吟片刻,想到如今江湖纷争,不免伤感,一种莫名涌上心头,提笔挥斥:江涛浪涌俱东流,水混混,浊清秋。夹岸光彩,万木厌花羞。飞燕各衔半残梅,逐汹汹,满江红。
夜半明月倚西楼,冷幽幽,春亦休。满园香色,谁煮辛酸酒。万千社稷不奋起,庄周梦,觅神州。
一气呵成,林才子的词与楚公子的截然不同,楚公子的诗尽显扬州之美,而林才子却是居安思危,心系天下,再好的景致也会秋落冬枯,唯有建起参天大树,才可安保天下太平,何尝又不是对如今江湖草莽为争一己私利的鄙视?习得一身好武艺,报于帝王家,而不是自家内斗,窝里逞能。
“啪——啪——”正当众人为之惊叹而沉默的时候,不知何处传来掌声。
“好词!好词!好词!”来人自然是赵跖,赵跖并不知晓为何李大会让赵跖来参加这个所谓的扬州才子会,左右没有办法便只好前来,将计就计看能不能用此事获得水寒霜的信任,如果事成,那么对赵跖将来掌控天下有不可估量的好处。
“不知公子您是?”林才子见人称赞自己,有所收敛,不能表现得过于骄傲给人目中无人之感。
“我是小五庄之人,特闻今日有才子佳人聚此,特来拜会。”
“原来是小五庄的人物,失敬失敬。”众人一听赵跖来自小五庄,连忙恭敬,可是这却让赵跖吓了一跳。赵跖的才学都是在刚进无乐庄的四年中私塾老师教的,之后学艺于云滇,对中原之事知道的更是很少,自然不知道小五庄是何等地位。
“诸位为何对小五庄的名号如此忌讳?”赵跖忍不住问。
众才子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为何赵跖如此问。还好林才子思维活跃,反问赵跖:“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赵!”
“那就是了,公子说你是小五庄的,你就是小五庄的,这天下还没有人敢冒充小五庄的人,在下姓林,骚人雅客,名字本是兴起,不提也罢。”
“林公子倒是洒脱。”赵跖见对方不回答,也不多问,回去问李大就行了,从这一事看出,自己的两个伯伯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跟自己说,还有干娘也是。
“赵公子,在下姓楚。”和林公子一样,这位楚公子也不愿透露姓名。
“赵公子,在下姓王。”“赵公子,在下姓杨。”
……
文人就是麻烦,各种礼节,这相互介绍一遍就半个时辰过去了。
“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来了一个仙子?”有人惊呼。
文人都是好色之徒,见有人诧异,就顺着那人指的方向。
在北方小径上,水寒霜缓步前行,不急不躁,不娇不柔,一颦万物痴,一笑众生倒,娴静以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仙子啊!”不少人痴痴地看着。
“姑娘你来了。”赵跖上前迎接,不少人又是一愣。
“呵呵。”水寒霜很熟捻地挽住了赵跖的胳膊,样子十分亲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公子若不嫌弃,直呼我为霜儿就行了。”
“霜儿姑娘,我姓赵,随你怎么称呼都行。”赵跖丝毫没有因为水寒霜的举动而有一丝兴奋,“水寒霜啊水寒霜,不说世上还有,你连晨儿都比不过,我又怎么会为你倾倒呢?”
“这小子真的是圣人?看样子是个有背景的,看看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水寒霜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先跟赵跖接触,探探他的底。
有一点是她猜对了的,赵跖不会无缘无故地接近她,水寒霜一开始以为赵跖只是好色之徒,可是赵跖却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垂涎之意,那么水寒霜不难猜到赵跖另有目的。更何况她自信自己的容貌不说倾城之貌,但也远不是庸脂俗粉能比的,就算皇室公主都比不上自己,赵跖能忍住就证明他不是普通的人。
“赵兄,这可不够意思啊,如此佳丽你怎能一人独占呢?”不少人起哄。可是水寒霜却对这些人有着不小的厌恶,她觉得这些所谓的文人不过是一些市井小人,而且看到自己一副猪哥相,完全没有兴趣理睬他们。
正当众人都在痴恋水寒霜的时候,才子会的众人陆续到来,不仅仅是知名才子,还有各种商贾名媛,富家少爷也在这里面,与其说是才子会,倒不如说是扬州年青一代的一个交流会。
“欧阳辩公子到!”一个高亢的公鸭嗓子突兀的响起。
“欧阳辩?宰相欧阳修的四子欧阳辩?这可是大人物啊。”
众人举目远迎欧阳辩时,只有赵跖默默思量。
“大伯究竟让我来干什么?小五庄是什么?这欧阳辩可是朝廷重臣之子,地位之高不是寻常百姓所能触碰的,还有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好像这中原东部一带对这扬州才子会极其重视,那为何我之前没听过呢?”
水寒霜看到赵跖一脸愁容。“你有心事?”
“是有心事,我有太多的不解。”
“你不用多想,此地众人无论男女,皆是为我的相貌有所触动,唯独你无动于衷,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故意激我,不过你的确成功了,子时之前,我都是你的,算是我履行赌约了。”
“那我多谢姑娘了。”赵跖对水寒霜的心思把握地很清楚,这次才子会的人物都是大人物,包括之前的林楚二人,从各种消息推出,这林公子是礼部侍郎的次子,楚公子是扬州一带的巨富楚心航的独子,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有很大的能量的,而这些人为何会对自己都没见过的小五庄所震动?还有欧阳辩为何会对这种才子会有兴趣?更重要的是,赵跖在欧阳辩身上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这让赵跖很不解。
“诸位,感谢诸位赏脸能参与我组织的这次才子会。”
欧阳辩竟先众人行礼,这份礼节不可谓不重,当朝宰相之子的地位比起一方之府还要高,更令人唏嘘的是这次的才子会竟然是欧阳辩组织的,他想干什么?
“欧阳公子,久闻令尊才学超诣,挥笔成文,实乃吾辈楷模。小子有幸得到其一副题字,已瞻仰临摹许久,仍未习得半点精髓,命也!憾也!”
“哈哈哈,欧阳宰相的境界自然不是你能揣测的,先不说其他,欧阳公子号称天下智妖,谋略之高可比鬼谷,捭阖之术更执牛耳以视天下,你这小子还是消停一点。”
“哈哈哈。”两人的调侃恰到好处,惹得众人哄笑。
自欧阳辩来后,水寒霜终于开始重视这次才子会,或许,这次才子会会让她的地位翻天覆地,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能量都太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