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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扎尔下城区,黄金哥布林酒馆,快活的竖笛声中,一群种族各异的冒险者正围在一个绿色皮肤,口生獠牙的半兽人面前,听着他手舞足蹈地讲述自己上一次外出冒险的经历。半兽人全身只穿着一条粗糙的亚麻长裤,腰间用系带捆着一柄足有一臂之长的巨剑。他壮硕的上身爬满了各式各样深浅不一的伤口,尤为引人注意的是那道位于心口的深深烙印。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只巫妖面前,大吼了一声:‘吃你卡拉什爷爷一剑!’你们猜接下来怎么着?那只巫妖见到我越靠越近,龟缩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最后被我一剑砍成了碎片!哈哈!”
一位男性人类战士拿起一个装满了蜜酒的木杯,伸到了半兽人的面前:“敬我们勇猛的船长大人!”
“卡拉什船长万岁!”
“狠狠砸烂那些浑身发臭的骨头架子!”
半兽人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红光满面地答道:“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大块头,你可玩得真开心啊!”一个洪亮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了起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考究,腰间佩戴着一柄细剑的中年贵族正笑吟吟地望着人群中央的卡拉什。
“草!特明塞尔,你这个老混球,每次都挑你卡拉什大爷尽兴的时候来烦人。说吧,这次你又想干什么?”
半兽人船长以不符合自己粗壮体型的身手轻盈地跳到了特明塞尔的面前,手中的蜜酒一点也没有洒出。
“我这边的行程临时有变,来跟你打一声招呼。”中年贵族面色不改地答道。
“又怎么啦?”
“我们到楼上的老地方说吧。”中年贵族没有详细解释,而是朝着半兽人优雅地点了点头,从容地离开了人群。
“混蛋!”半兽人冲着贵族的背影竖起了一个中指,一口喝干了自己手中的蜜酒,把木杯重重地倒扣在了桌上,然后对着周围的冒险者们挥了挥手,“伙计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祝你们玩得开心!”
“下次再会,卡拉什船长!”
“发了大财之后,可别忘了请在座的朋友们喝一杯啊!”
“哈哈,一定,一定!”卡拉什豪迈地笑了笑,转身大步朝着走廊尽头狭窄的楼梯间走去。他登上酒馆的二楼,无视了一路上身材火辣的舞娘们充满性暗示的挑逗,轻车熟路地推开了屋角的木门。只见一个身穿红袍的老法师正坐在躺椅上,悠闲地叼着一只烟斗,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一个金发的少年正站在他的身后,越过老法师的肩膀津津有味地阅读着书上的文字。还有两个分别留着长短黑发的少年正站在窗边低声交谈,用食指比划着一些奇怪的手势。
他们就是鸣人、佐助、兵卫和伊尔明斯特(Elminster)一行人,而之前的那位化名特明塞尔(Terminsel)的中年贵族,不过是老法师为了避免自己知名度可能带来的麻烦而采用的伪装。
“Woah,这就是半兽人吗?真不愧是天生的战斗种族!”鸣人仰头望着半兽人两米多高的健硕身躯,发出了一声惊叹,“大叔你一定是近身战斗的好手吧!”
“你有眼光嘛,小伙子!你比这个整天就知道捉弄人的糟老头强多了。”半兽人哈哈一笑,狰狞的脸上透露出了一股奇异的亲切感。
老法师右手一挥,隔空带上了房间的木门:“介绍一下,这是我多年的老朋友,‘开拓者’号的船长,忠诚与勇气之神托姆唯一在世的传奇牧师,卡拉什。”
半兽人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剑柄,脸上露出了一个洒脱的笑容:“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老伙计。”
“他们是宇智波佐助,仓木兵卫和漩涡鸣人。”伊尔明斯特合上了书本,对半兽人说道,“我明天打算带他们三个一起出发。”
“去托雷?”半兽人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皱眉问道,“这次你自己一个人都未必能全身而退,还要带上这三个半大的孩子一起?”
“‘半大的孩子’?”伊尔明斯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嘲弄的微笑:“实话告诉你吧,卡拉什。刚刚这三个‘半大的孩子’在极星营帐中合力杀死了希瑞克。”
“什么?!”半兽人褐色的双眸一下子瞪得滚圆。
“这是神秘女士亲口告诉我的。至于详细的情况,你可以自己去问问托姆。”伊尔明斯特镇定自若地答道。
半兽人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虔诚地低下头去,胸口处的烙印亮起了一道圣洁的银光。
“你们这个世界的牧师都可以随时与神祇保持联络吗?真是方便呢!”鸣人注视着半兽人微微蠕动的嘴唇,由衷赞叹道。
“并不是所有的牧师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鸣人。卡拉什是托姆唯一的选民,在主物质位面没有人会比他更受忠诚之神的关注。”伊尔明斯特耐心地为少年讲解着关于费伦宗教的基本知识。
“这样啊……”鸣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手指向了半兽人的胸口:“AO的资料里说费伦大部分圣职者在施展神术时都必须佩戴圣徽。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卡拉什大叔的圣徽就是他心脏附近的那个烙印吧?”
伊尔明斯特轻轻叹息了一声:“没错。和许多其他的半兽人一样,卡拉什一出生就被自己的部落卖给了奴隶贩子,从小被培养成一名靠杀戮来取悦观众的角斗士。卡拉什的主人在他十五岁生日那天,发现了他在暗地里信仰托姆,于是就亲自用烧红的烙铁送了他一份‘生日礼物’。”
鸣人想起了当年木叶村民们每年送给自己的那份“生日礼物”,把拳头攥得“咯咯”直响,一句话也没有说。
“三年后,卡拉什趁一次奴隶起义的机会杀死了自己的主人,第一次品尝到了自由的滋味。最后他逃到苏扎尔城,通过了试炼,正式成为了忠诚之神的牧师,这个烙印也就被他选为了施展神术所必需的圣徽。”
鸣人沉默了一阵,看向半兽人的目光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同情和敬意。
从命贱如尘埃的奴隶角斗士,到一位强大神祇的唯一选民,对方这一路所经历的磨难和痛苦,肯定不会比自己要少。
“那个男人现在不需要你廉价的同情,吊车尾。”
佐助清冷的声音忽然在他的心底响了起来。
“我知道。”鸣人深吸一口气,排空了心中感伤的情绪,缓缓松开了手上的拳头。
这时半兽人也终于结束了与自己神祇的交流。他抬起头来,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鸣人的身前,拍了拍后者的胸口,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尊敬:“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厉害!是我小瞧你们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大块头?”伊尔明斯特悠闲地问道。
“相当满意!”半兽人咧嘴冲着老法师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接下来的几天,就请船长大叔多多关照了。”鸣人适时向半兽人抱拳行礼道。
“哈哈,关照每一个乘客本来就是船长应该做的。小伙子,今晚你有兴趣和我这个粗人一起喝一杯吗?”半兽人勾住了鸣人的肩膀,发出了一个盛情的邀请。
“嗯……”鸣人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同伴,感觉有些为难。
“队长,你自己去陪船长大叔喝酒吧,我还要继续向前辈讨教刀法呢。”兵卫像赶苍蝇一样冲鸣人挥了挥手。
你这个……
“别喝得太醉了,吊车尾。省得到时候你发起酒疯来,没人能治得住你。”佐助走到了老法师的身边,淡淡地说道。
你……
“我先带你的同伴回家了,待会儿你自己顺路摸回来吧。屋外的那些法阵对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EthnoAxiYas!”
一阵炫目的闪光之后,伊尔明斯特发动了无误传送,将佐助和兵卫全部带回了自己的家中。
……
“草!”鸣人郁闷地捂着自己的脸,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哈哈哈……”半兽人没心没肺地大笑了一阵,拉着鸣人的手朝外走去:“别理那群没良心的家伙了!走,我们一起去喝酒!”
“We‘lldrinkthewinetillcupisdry,
Andkissthegirlssothey‘llnotcry,
Andtossthediceuntilwefly,
TodanceinCrystalSpire!
We‘llsingallnight,anddrinkallday,
Andonthegirlswe‘llspendourpay,
Andwhenit‘sgone,thenwe‘llaway,
TodanceinCrystalSpire!
…
(CrystalSpire:水晶塔,死神克兰沃审判众魂之地。)
”
在这首轻快俏皮的歌声之中,半兽人领着少年旁若无人地走到了吧台的面前,用右拳锤了锤桌面,把整个吧台敲得“咚咚”作响:
“金娜!来一桶上好的蜜酒!今晚卡拉什船长要跟漩涡鸣人一起不醉不休!”
店主金娜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她好奇地打量着鸣人脸上那三道独特的胡须状胎记,抱上了一个装着金黄色酒液的木桶,以及两只干净的木杯。
“你从前喝过酒吗,男孩儿?不,不用回答我,我能从你的身上闻到一股青涩的气味。”卡拉什拧开了酒桶上的龙头,为自己和少年分别接上了一杯冒着气泡的蜜酒,“今晚就让卡拉什船长带你踏上从男孩儿变成男人的第一步吧!”
鸣人无奈地接受了自己被同伴抛弃的现实,把自己的头凑到了木杯之上,闻着那股夹杂着蜂蜜清甜和美酒芳香的气味。
“大叔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酒的呢?”
“啊,那个啊。那是我十三岁第一次在角斗场上杀死对手之后,‘主人’赐予我的奖赏。”
卡拉什的语气平静如常,既没有怨恨,也没有感慨,似乎已经将这样的经历内化为了自我的一部分。他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一小部分酒液顺着他耸动的喉结流到了他的身体之上,在火烛的照耀中反射着金色的微光。
“该你了,好孩子!像个男人一样一口喝掉它吧!”
鸣人放空心绪,仰起头来,学着卡拉什的动作饮下了杯中金黄的酒液。犹如烈火一样的酒香夹杂着清醇的蜜香,化为一道暖意流遍了少年的四肢百骸。他全身的查克拉都在这样的暖意中活跃了起来,在经络的各处流转圆融。
“……真香。”鸣人放下了手中已然空空如也的木杯,不舍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你以后一定能走得很远!”卡拉什笑赞了少年一句,在酒桶前为两人重新续上了杯,“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我们两个很像。你之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用你们的话来讲,我们三人都是一个大型佣兵团的团员。”鸣人端着酒杯答道,“我们负责保护其他民众生命安全,让他们免受任何形式的威胁;作为交换,他们会为我们提供报酬,让我们不用为自己的吃穿发愁。很公平,不是吗?”
“如果遭遇歉收或者灾荒,当地居民无法支付报酬,你们会怎么做呢?”半兽人抛出了一个相当尖锐的问题。
“我们会动员所有人,帮助平民们度过灾年。”鸣人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美酒,轻轻吐出了一股酒气,“大叔,我们不是强盗团,干不出巧取豪夺,断人生路的事。”
“要是费伦的佣兵们都能有你们这样的操守就好了。”半兽人轻叹了一声,咕咚咕咚地灌下了自己的那杯蜜酒。
“话说大叔,你们平常走的航线都是哪一条啊?”鸣人好奇地问道。
“一般是从天堂山的露尼亚出发,沿着海神河穿过双生天堂、极乐境和奔放之野,到达外域。再从外域出发沿着冥河穿过喧癫空隧,无尽深渊,绝望灰原和巴托地狱,从巴托地狱的彩色池抵达星界。再借由星界的彩色池回到主物质位面的坠星海。”卡拉什耐心地回答道。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位传奇牧师会屈尊做一个船长了。大叔你这条跨位面航线还真不是一般人敢走的啊。”鸣人哭笑不得地评论道。
半兽人笑着摆了摆手:“哈哈,在别人面前吹一吹也就罢了,对你们来说这都算不上什……”
这时,一阵凄厉而尖锐的警报声忽然从酒馆之外响起,打断了卡拉什的话。
“敌袭!敌袭!”负责城防的紫龙骑士们大声吼道。
“三千米的高空处,有六只体长二十多米的飞龙正快速从海上向我们这里靠近,红黑蓝绿白五种颜色都有,最中间的一只长有五个不同颜色的脑袋,应该是五色龙神提亚马特的化身。”鸣人的全身燃起了一道金色的光焰,沉声说道。
在国度天宇之中,被龙类所崇敬的神祇主要有两位,一位是被大部分善良金属龙所敬拜的巴哈姆特,另一位则是掌管所有邪恶五色龙的提亚马特。
“太古五色龙?提亚马特的化身?”半兽人解下了腰间的巨剑,胸口的烙印散发出一道炽热的白光,裹住了他的身体,“我们快去看看吧,必须赶在他们进入城市之前拦住他们。”
“好。”
少年和半兽人冲出黄金哥布林酒馆,看到原本繁华喧闹的街市已经被全部清空,只剩成队的士兵分散在各个街区。半空中有四个被魔法灵光笼罩的人影,正严阵以待地注视着大海深处。
“AnimosiTravisi”
半兽人飞快地念动了一句咒语,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举着他的身体,和鸣人一道飞上了天空。
“卡拉什冕下!您居然也在?真是太好了!”一位身披紫龙法袍,面相端庄的中年法师一见到半兽人胸口上银色的圣徽,立马就露出了一个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表情。伊尔明斯特,仓木兵卫以及宇智波佐助正静静地悬浮在他的身后。
根据AO友情提供的资料显示,这位中年法师是科米尔王国的皇家魔法顾问,科米尔战争法师团的领袖甘拉哈斯特。
不过在两位强大神祇的选民面前,皇家法师这个头衔根本就一钱不值。
“来犯者是五色龙后的化身吗?”半兽人直截了当地问道。
“没错。”伊尔明斯特代皇家法师回答道,“你们知道她的来意吗?”
“她是冲我来的,我能感受到她的恶意。”鸣人淡淡地答道,“伊尔爷爷,提亚马特和她手下的五色龙族都是一群残暴嗜血的家伙,对吧?”
“你想做什么?”伊尔明斯特似乎猜到了少年接下来的打算,神色凝重地问道。
“我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拿无辜者的性命来要挟我。”鸣人的十字瞳中散发出了一道妖异的红光,“他们既然要不请自来,那就没必要再活着离开了。”
众人只见少年化为了一道金色的流光,朝着巨龙的方向飞去。
“白痴!”佐助低声抱怨了一句,急忙带着兵卫跟了上去。
伊尔明斯特语速飞快地说道:“甘拉哈斯特,你驻守苏扎尔城,以备不测;大块头,我们也赶紧去实地看一看吧!”
“好,我们走!”
就这样,苏扎尔城的上空只剩下了皇家法师孤零零一个人。
“我不是在做梦吧?五色龙神?陨落?!”
十公里之外,坠星海上三千米的高空处,鸣人转瞬飞到了五色龙后的面前。
“你就是传闻中那个杀了希瑞克的小子吗?”五色龙后的语气中夹杂着巨龙对于爬虫的蔑视,以及神祇对于凡人的傲慢。
“我没什么话要对你说的,龙后。”
“准备受死吧。”
三十六个一模一样的分身瞬间在空中将六条巨龙团团包围了起来。从分身们掌心释放出的飞雷神符文组成了一个立体的符阵,阻断了巨龙们使用传送法术逃离此地的可能。
“呼——!”
巨龙们喷吐着各色的龙息,猛地朝着鸣人的本体扑来,不过龙息在接触到飞雷神阵的那一刻,就立即被符阵传送回了巨龙身后,全数作用在了他们盟友的身体之上。
提亚马特见手下的巨龙在自己的龙息中痛苦哀嚎,五个龙首同时露出了怨毒的表情。它们分别编织出了五个邪恶的诅咒,隔空作用到了少年的本体身上。
“呕……”
恶心、寒冷、瘙痒、恐惧和刺痛一齐涌上了鸣人的神经,差点打断了后者对于飞雷神阵的维持。他将集中在一起的查克拉分散出一小部分,纾解了浑身难受的感觉。消除了诅咒的负面影响之后,鸣人冷冷地望向了五色龙神,右侧手凝聚出了一个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黑色飞镖。
“仙法尾兽玉螺旋手里剑!”
“轰——!”
庞大的能量以提亚马特的化身为原点向外爆发,瞬间将五条太古巨龙炸成了齑粉。佐助、兵卫、老法师和半兽人此时也终于赶到了战场,目睹了五色龙神被耀眼白光吞噬的一幕。
鸣人抬起右手,灿烂的星光从他的十字瞳中缓缓流出。时光长河借由神祇化身和本体之间的微妙联系,直接冲击在了提亚马特寄居于巴托地狱的本体之上,将她的命运朝着不可逆转的终点推去。
“寂灭吧。”
在卡拉什和伊尔明斯特震惊的目光中,提亚马特的身躯逐渐化为一团细小的尘埃,随风飘散到了远方,只剩下了鸣人手中那一团仿佛心脏一般不断律动的微小光球。
据AO的资料显示,这就是提亚马特陨落之后所残留的神性火花。
“呜——”一道如泣如诉的龙吟声从神性火花之中响起,瞬间传遍了国度天宇的每一个角落。
“一个凡人竟然杀死了巨龙们崇拜的神祇,这相当于是扇了龙族一记大大的耳光吧?”老法师低声向半兽人牧师问道,“傲慢的龙神们会善罢甘休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与提亚马特交好的那三位殿下应该马上就要找上门了。”半兽人神色轻松地答道,“不过这应该难不倒我们异界的客人”
“我们争取在天黑之前结束战斗吧,吊车尾。”佐助飞到了鸣人的身旁,一对血色的六芒星浮现在了他的瞳孔之中。
“我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你了。”
佐助轻轻点了点头,双手在胸前合掌,低声喝道:“忍法阴摩罗鬼!”
一道绵延十多公里的黑色漩涡在他目光聚焦之处逐渐成形,几乎填充了众人的整个视野。三条黑色的触手从漩涡的中心朝着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出,延伸到众人视线之外,像章鱼捕食鱼虾那样分别卷起了一个庞大的龙躯,把它们全部拖拽到了漩涡的中心。
鸣人望着那三个被空间忍术牢牢禁锢的化身,冰冷的星光从他的双目中流出:“贪婪龙神塔斯克,毁灭龙神加里克斯,不死龙神法拉祖尔。”
“愿你们在虚无中安息。”
就在三位龙神命悬一线之际,一个面目模糊,身披群星长袍的男人忽然出现在了众人(龙)的面前,束缚着龙神化身们的忍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AO大人。”在场所有人(龙)纷纷以自己种族最高的礼节向神上神致敬。
“你们接下来的行为会严重干扰国度天宇和其他晶壁系的平衡。”AO淡漠地说道。
“请原谅我们的僭越,大人。”鸣人没有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任何辩解,而是谦卑地向神上神垂下了头。
AO长袍上的群星微微闪烁了一下:“作为对他们草率行事的惩罚,塔斯克,加里克斯和法拉祖尔将被禁足一百年,其间不得派遣任何化身离开神国。”
“遵命。”三位龙神沮丧地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颅。
“还有一件事,神上神大人。对于提亚马特的神性火花,我们该怎么处置呢?”
“由你们自己决定。”
AO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突然与三位龙神的化身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发生的所有对话都只是众人的一场幻梦。
少年掂了掂自己左掌中的光球,毫不犹豫地把它递给了老法师:“喏,伊尔爷爷,这个就送给你吧。”
伊尔明斯特思索了很久,最后还是微笑着把它推还给了鸣人:“谢谢你,孩子,但我不能接受这份礼物,作为女神的选民,我的职责是守护好主物质位面的魔网,而晋升神祇只会妨碍我履行这份责任。”
“好吧。那你呢,大叔?你有兴趣成为一名新的神祇吗?”鸣人又把光球递到了半兽人的面前。
“这是你自己应得的东西,鸣人,我没有资格领受它。”半兽人将自己的巨剑重新插入了剑鞘之中,坚定地拒绝了少年的馈赠。
“好吧。”
鸣人撇了撇嘴,将光球捧高,细小的黑色符文从他的左手之上喷涌而出,结成了一张立体的大网,将那道神性的火花完全包裹在了里面。紧接着,固态透明的红色查克拉从符文中延伸而出,一颗散发着微光的球形红宝石很快就在众人的眼前完全成形了。鸣人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将这颗红宝石和初代吊坠一起串在了丝线之上。
“哈!怎么样,还行吧?我觉得以后我可以去改行当一个宝石工匠。”鸣人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挂坠,洋洋得意地自夸道。
“把红色和绿色搭配在一起,你的品味还真是独一无二啊。”佐助面无表情地嘲讽道。
“……哼,本大爷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鸣人把项链贴身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用T恤衫把两个吊坠遮挡得严严实实。
“噗哈哈,队长你真是口嫌体正……呃,我错了,请务必原谅我。”兵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就在鸣人恐怖的瞪视中改过了口。
“对了,伊尔爷爷,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鸣人转向了一旁全程看戏的老法师,诚恳地说道,“我希望向你学习奥术魔法。”
“哈?”老法师惊讶地反问道,“为什么?难道你觉得自己掌握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么?”
“因为我对一切新奇的知识都很感兴趣。作为交换,如果爷爷你开发出了什么新的法术和试剂,拿不准安全性的,可以先在我身上测试。”鸣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咧嘴一笑,“论体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多少生物能够比得上我。”
“你拥有什么特殊的血统吗?”伊尔明斯特扬了扬眉毛,好奇地问道。
“不。但我的身体的确和一般的人类不一样。”鸣人撸起了自己左袖,右手从大腿外侧的口袋中摸出了一柄苦无,手腕一翻朝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地扎了下去。苦无的尖端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少年的皮肤、肌肉、血管和骨骼,从他左臂的另一侧冒出了头来。
他将苦无往回一拔,大量的血液从刚形成的空洞中喷涌而出。紧接着,伤口断面周围的皮肤,肌肉,血管和骨骼忽然开始疯狂生长,仅仅过了六秒钟之后,原本直径五公分的血洞就已经恢复得完好如初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鸣人凝出一个水球,冲洗掉了自己手臂和武器上的血迹,“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拥有类似的再生能力,包括大脑和心脏。”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半兽人插话问道。
鸣人耸了耸肩:“从前我学习医术的时候,经常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半兽人皱眉说道:“自我伤害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类实验不光能让我获得第一手数据,还能训练我在负伤时的专注度和判断力,提高战斗时的生存率。”鸣人用食指指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痛苦耐受训练是每一位战职者的必修课,大叔。”
半兽人轻叹了一声,没有反驳少年的话。
“你的条件我答应了。明天一早登船之后,我们就可以开始正式的学习。”伊尔明斯特飞到了鸣人的身前,摸了摸后者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回苏扎尔城吧。很多人都在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