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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一五七]
周锦鱼同魏华年还有小包子, 一路从皇宫里回到府上,给小包子换了身新衣裳,然后去了周家。
此时, 周府的正堂,老太太正坐在主位,柳氏坐在次座, 周玲儿同周家二公子周子牧坐在下首。
一家人正开心的说这话儿,周锦鱼从一进门,便听着下人笑着跟她说,二爷回来了。
周锦鱼领着小包子一进正堂,便看到了那个身着蓝衫的男子。
周老太太笑道:“老四,公主,你们来啦。”
周锦鱼笑着喊了声奶奶,魏华年向周老太太微微欠身,算是行礼。
周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 见到了魏璟睿, 连忙招手:“哎吆,我们家小璟儿哥回来啦, 快过来,让祖奶奶看看。”
魏华年向魏璟睿道:“阿璟, 给祖奶奶行礼。”
魏璟睿此时已经同往常大不一样了, 许是知道周家的人是真心对他好,开始不怎么怕人。
他乖巧的走到周老太太跟前,周老太太连忙把他抱在怀里。
周锦鱼和魏华年在周子牧和周玲儿对面坐下来。
就听周老太太道:“今儿子牧回来, 万岁爷说他办差有功,封了赏,如今在户部任六品,老四啊,你也被调去了户部,你们哥儿俩以后互相照拂着点。”
周锦鱼忙应道:“知道了,奶奶。”
周老太太又怎么会不开心,脸上的褶都笑着深了些,看着周子牧说道:“子牧,你这回去了户部,不走了吧。”
周子牧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浅浅的笑道:“这个还要看陛下的意思,孙儿也想留在京城,时常伴您左右。”
周老太太闻言,呵呵的笑起来。
周锦鱼趁机道:“户部不比工部,要时常外出办差,二哥这回在户部,怕是真的能如了您的意呢。”
周老太太笑道:“那就好啊,那就好。”
一家人在一块儿用了晚膳,周锦鱼在饭桌上,同周子牧坐在一起,如今她这个二哥出去走了一遭,看起来竟是更瘦了。
周锦鱼时不时的同周子牧说上几句话,而周玲儿则坐在一旁,只顾着闷头吃饭。
自从小王爷孙皓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就像个隐形人一般,很少出府了。
他再也没有来过周家提成亲的事,周玲儿许是因为司马夜的原因,后来再也没说要嫁人。
自从兴周会的那位主子被天顺帝关进天牢,秘密处死之后,兴周会的人也渐渐消失了。
周锦鱼知道,天顺帝一定是把他们给揪出来解决掉了,而司马夜怕是也死在了这次围剿中。
孙皓没有了拿捏周玲儿的把柄,因此,他不敢来周家再次说起提亲的事儿。
这样,也好。
只是周玲儿那颗青春萌动的少女之心,估计也随着司马夜的消失,而烟消云散了。
其实当时,锦风后来还查到了一个消息。
说那个司马夜其实是个以色侍人的主儿,当时他在契丹追随那位主子的时候,曾经当过契丹二王子耶律罩的王妃,也便是孙皓长姐的情人。
正是有了这层关系,那位主子才能在契丹站稳脚跟,后来做到了丞相。
后来耶律罩发现了二人的奸/情,被实打实的戴了顶绿帽子,耶律罩自然生气,因此便要杀了司马夜,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着,司马夜竟然逃离了契丹,又来了京城,后来才有了同周玲儿看对眼的事。
周锦鱼不知道司马夜对周玲儿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现在,无论他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这个人,算是彻底消失在了周玲儿的生命里了。
周锦鱼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周玲儿同当初的顽劣比起来,安静了许多,仿佛是一夜之间便长大了,不哭也不闹了,周家上下大感欣慰。
这就够了。
等过上几天,以她如今的身份,怕是会有不少京城子弟上门来提亲。
到时候她可以慢慢挑一个自己满意的。
也没什么打紧的。
周锦鱼和魏华年回了驸马府,魏华年要带小包子回房休息,小包子却缠着周锦鱼,不让她走。
魏华年嗔了他几次,小包子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要抱着周锦鱼的胳膊。
周锦鱼笑着提议道:“公主,不如今儿咱们一家三口,一起睡吧。”
魏华年一怔。
小包子却立刻点头。
周锦鱼笑道:“看吧,咱们小包子都同意啦,公主,你呢?”
魏华年只能应了:“好吧。”
周锦鱼乐不可支,她摸了摸小包子的头,抱着他回房。
这次,是周锦鱼睡在最外,小包子睡在中间,魏华年则睡在最里面。
周锦鱼闭上眼,小包子却像是精力都用不完一般,一会儿抱抱周锦鱼的胳膊,一会儿又回过头去,想要趴在魏华年的怀里。
魏华年无奈道:“你这么折腾,今夜是不用睡了。”
小包子咧着嘴笑。
周锦鱼转过身来,一下便把小包子捞在了自己的怀里,困住了他的小胳膊小腿,说道:“不许闹了,你母亲都生气了,快睡!”
小包子挣了挣,见挣不开,只能乖乖的趴在周锦鱼的怀里,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猫儿。
周锦鱼闷声笑起来:“你果然还是最怕你母亲。”
小包子眨了眨眼,不敢反驳。
周锦鱼笑看着魏华年,哈哈乐着,向她努努嘴,魏华年又嗔了她一眼。
周锦鱼连忙收声,又抱着小包子闭上了眼。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奇妙,周锦鱼年少时,也曾经幻想过,自己将来会不会有个可爱的女儿,她一直都喜欢有个女娃儿,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
可小包子也软软糯糯的,一张小脸就像个小包子一样,虽然随着他的长大,脸上的棱角分明了些,不像是他小时候那般肉嘟嘟的,但周锦鱼依旧是觉得,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儿子,似乎同女儿也没什么两样。
她曾经以为,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也会嫁人。
可是,在遇到了魏华年之后,她发现,嫁人什么的,全都见鬼去吧。
她周锦鱼,看上了谁,那这辈子,便是谁了。
况且,像魏华年这样的女子,天下少有,仿若一件稀世珍宝,当她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没有抓住,那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还好,她抓住了。
周锦鱼早些年,一直苦大仇深的过活,但魏华年的出现,仿佛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就那么一束透亮的光,忽然照耀进了她的生命里,把她内心的阴霾全部驱散。
一如当年那般。
她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希望。
生的希望。
当天夜里,她做了一场大梦。
在梦里,她正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美丽的秘书小姐来跟她说:“周总,您快看看吧,那个流浪汉又来了。”
周锦鱼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来到公司楼下。
果然,她就看到了一个破衣烂衫的流浪汉。
梦里的周锦鱼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坐在大堂光滑的地板上,手里拿着一张画着奇怪符文的纸,嘴里在念叨着什么。
周锦鱼走到他跟前,很是好脾气的问道:“孙伯伯,是给盈盈治病的钱不够么?”
流浪汉抬起头,眼神涣散,喃喃的说道:“明天……十点……三十二……不要出门。”
周锦鱼一愣:“啊?”
流浪汉忽然近乎疯狂的抓住了周锦鱼的胳膊,近乎疯狂的重复着他的话:“十点三十二……不要……出门!”
周锦鱼笑着拍了拍他苍老的手,一点都不嫌弃他手上的污垢把她崭新的西装给弄脏了,笑道:“孙伯伯,我是个上班党,明天还要来公司啊,怎么能不出门呢?是不是钱不够啊,那我再写张支票给您。”
周锦鱼说着,写了张支票给他。
流浪汉不肯接,身子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像是在对抗着什么力量一般。
周锦鱼便把支票强行塞到他手里,说道:“孙伯伯,您拿着这些钱,好好给盈盈治病,帮我转告盈盈,等她身体好一些,我就去医院看她。”
流浪汉口中依旧喃喃着:“别出去……别……出去。”
周锦鱼还要说些什么,保安已经赶了过来,要赶人。
周锦鱼挥了挥手,她实在没必要为难一位这样可怜的老人。
他孙女重病,家中的钱都花光了,周锦鱼在新闻上无意间看到了这个消息,便决定出资帮他。
流浪汉不等保安赶,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往外走去。
周锦鱼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头,也是个可怜人。
秘书小姐不依不饶道:“周总,他三天两头的来找您,不会把您当冤大头了吧。”
周锦鱼笑起来:“便是冤大头我也认了,毕竟,他孙女那是一条人命,让我看到了,我就不能不管。”
秘书小姐想了想,看向周锦鱼的眼神里多了丝钦佩,笑着说:“也是呢,周总,您和老周总一样,都是喜欢做慈善的大好人,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周锦鱼笑着摇了摇头:“从心而已。”
第二日,是个工作日。
但周锦鱼前一天接到秘书小姐的消息,说老周总和夫人要从欧洲回来了。
她终于可以解放了,当即便向人事发了请假申请,然后约了几个好友,去迪士尼玩。
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休假的喜悦,完全忽略了流浪汉口中的那些话。
直到后来她的车在转弯的时候,忽然被一辆疾行而来的卡车撞到,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便是哭喊声。
过了约十分钟,警声大作。
与此同时,远在郊区的一个破旧的院子里。
一名破衣烂衫的老者正站在院子正中,看着天际的变化,痛苦的道:“为什么,你不听啊!为什么啊!”
他说着,眼中逐渐冷了起来,他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娃,你命中该有此劫,你救了我孙女一命,那我便还你一命。”
他说着,向南而拜,手上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在念着什么古老的咒语。
忽然之间,天地变色。
伴随着雷声闪电,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阴暗下来。
老者念完了咒语,口中溢出了一口血,他却顾不得这些,手中结的印忽然化作一道金光,往天上冲去。
老者道:“起!”
金光像是得了命令般,在天空中忽然转了方向,往西南处飞走了。
就在一瞬间,周锦鱼仿佛听到了一声什么,耳边传来了医生慌乱的带着怒气的声音:“快!都让开!你们这些拍照的都让一下!病人需要急救!”
周锦鱼笑了笑。
呵……
都这时候了,还有人拍照啊……
拍吧拍吧,明天的头条啊……
然后,她微微睁着一条缝隙的眼睛闭了去,再也没有了意识。
周锦鱼从梦中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已经全是冷汗。
而怀中的小包子依旧蜷缩在她的怀里,睡的香甜,魏华年也还没醒。
她并未用早膳,天不亮便起身前往潜龙寺。
等她来到潜龙寺门前的时候,庙门紧闭,此时香客们还没有到。
周锦鱼从后门敲门而入,小沙弥来开门的时候,刚做完早课,见到周锦鱼,有些惊讶道:“小师弟,你怎么来了?”
周锦鱼笑眯眯的偷偷把路上买的素包子递给他,笑道:“师父在么?”
小沙弥慌忙的把素包子藏到袖子里,指了指里面:“师父在静房。”
周锦鱼笑了笑:“多谢小师兄。”
她说完,起身往静房走去。
潜龙寺虽然曾经被天顺帝拨银子翻修过,但内部的结构基本没怎么变化,古朴的寺庙中一草一木,在声声佛音中,仿佛都有了灵性一般,隐隐透着佛性。
周锦鱼来到了静房门前,敲了三下房门。
过了会儿,里面的诵经声停了,周锦鱼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周锦鱼得了许可,推门而入。
此时,空智方丈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周锦鱼走上前去,躬身行礼:“师父。”
空智大师并未睁眼,沉声问道:“为何来此?”
周锦鱼笑道:“师父,弟子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事,难以做决断,想听听师父的看法。”
空智大师睁开眼,目光沉静如水,无波无澜。
“何事?”
周锦鱼想了一会儿,挠了挠头道:“弟子一直在做一个梦,现在,那个梦成真了。”
空智大师一皱眉:“你想问什么?”
周锦鱼脸上的笑意已然散去,忽然问道:“师父,我还能回去么?”
空智大师闻言笑了:“回到何处?”
周锦鱼低下头,闷声道:“回我来的地方去。”
空智大师依旧是笑着的,他道:“这要问你自己了,你想回去么?”
这句话,让周锦鱼愣住了。
是啊,她想回去么?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原本不属于这里。
她曾经一度以为,是孟婆汤出了差错。
可她脑海里对那些事却没有丝毫的印象,她只记得,她原本是活在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里,在那个世界所记载的历史里,原本就没有大晋朝的存在。
她只记得自己死了,然后再一睁眼,便成了一个刚出世的孩童。
可人的记忆,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的,她忘却了之前的好多事。
而能清晰的记起来的,是她身为周锦鱼的人生。
而在另一个世界中的那一切,似乎更像是一场梦一般。
可换言之,那个世界,何尝又不可能是她的一场梦呢?
空智方丈笑道:“世间之事,皆有定数。你心中牵挂太多,无论身处何处,牵挂皆是太多。世上之事,原本便是两难全。”
周锦鱼一怔:“师父,您都算到了么?那您能告诉我,究竟哪里,才是真实存在的的?”
空智大师道:“庄周梦蝶,梦蝶庄周,孰真孰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锦鱼顿了顿,就听空智大师道:“我知你来意,只是老衲尚且不能洞悉天机。不过,等时机到了,你心中的疑虑,自可消解。”
庆鱼年:[二更]
周锦鱼心中惶惶不安起来,问道:“时机?何为时机?”
空智大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周锦鱼点了头,又问道:“还有一事,弟子想知道。”
空智大师挑眉:“你问吧。”
周锦鱼道:“曼陀罗之毒,可解么?”
空智大师微微一怔,随即,他掐指算了算,微微闭上了眼。
周锦鱼追文道:“无解么?那他……”
空智大师点了头:“那人命不久矣,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周锦鱼有些疑惑的道:“师父,您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不提前告诉他呢。”
空智大师摇了摇头,看向周锦鱼道:“天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区区凡人,如何敢逆天而行?”
周锦鱼点了头,想来也是,人之所以能安稳的活在世上,无非是因为,人类在顺应天意。
若是一旦背离了天意,妄想依靠他洞悉的那些,甚至改变天意,那这个人怕是离死不远了。
周锦鱼道:“可此时朝政尚且不稳,而几位皇子也没几个能担事儿的,我怕……”
空智大师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无需担心。”
空智大师的话让周锦鱼的心微微安了些,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目前还不是最严重的。
从潜龙寺出来,周锦鱼满脑子都在想,庄周梦蝶,梦蝶庄周。
她随手揪下了一朵正在盛开的桃花:“是庄周呢?还是梦蝶呢?庄周呢?还是梦蝶呢?是庄周……哦不,是梦蝶……是庄周……不,梦蝶……”
她嘟嘟囔囔的来到马车前,此时红日高升,周锦鱼无奈的耸了耸肩,自然自语道:“庄周也好,梦蝶也好,随遇而安吧。”
车夫疑惑的道:“驸马爷,您这是说什么呢?”
周锦鱼道:“这是哲学范畴,你不懂。”
车夫瞥瞥嘴,不说话了。
周锦鱼上了马车,一路回了驸马府。
刚走到门前,刘木忽然匆忙的跑出来:“哎吆,驸马爷,您这是去哪儿了,小人都找了您一大早上了。”
周锦鱼问道:“什么事儿啊?”
刘木道:“宫里来人了,万岁爷宣您进宫去呢。”
周锦鱼忙道:“那我速速去换朝服。”周锦鱼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知不知道万岁爷是为何宣我进宫?”
刘木摇头:“来传旨的公公没说。”
周锦鱼连忙回房,换好了朝服,便乘着马车进宫。
到了宫里,周锦鱼随着宫人一路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天顺帝坐在龙椅上,下面还站着国师袁天放。
周锦鱼低着头入内,跪在地上向天顺帝行礼:“臣周锦鱼,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天顺帝道:“起吧。”
周锦鱼站起身来,恭敬的问道:“陛下,您找微臣?”
“朕……咳咳!”
天顺帝口中刚说出一个字,忽然一阵猛咳。
周锦鱼忙抬头向天顺帝看去,只见他捂着胸口,咳嗽不止,蒋友德立刻挥手让小宫女奉茶,天顺帝接过茶盏,喝了几口,勉强才把咳嗽压下。
周锦鱼皱了皱眉,看向袁天放,袁天放此时也正在看着她,眼中有些得意。
天顺帝忽然问道:“国师,你说要给朕炼制的仙丹,何日可成?”
袁天放向天顺帝躬身回道:“陛下,再过十日,仙丹可成,陛下只需服用仙丹,便可延年益寿,可得长生。”
天顺帝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周锦鱼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长生之说只存在于神话传说里,怕是……”
天顺帝冷眼看她,怒道:“放肆!周锦鱼,你是在盼着朕死么?”
周锦鱼连忙跪在地上:“微臣……不敢。”
她说着,抬眼去看袁天放,袁天放得意的看她一眼,转而向天顺帝道:“陛下,看来驸马爷不相信臣呢,臣方才还在为驸马爷保举,看来驸马爷是不是好人心啊……”
天顺帝怒道:“周锦鱼,朕命你,向国师致歉!”
周锦鱼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着袁天放弯了腰,拱手道:“国师莫怪,是锦鱼唐突了。”
袁天放笑道:“驸马爷也是心直口快,无妨,无妨。”
天顺帝挥了手道:“国师,你先退下。”
袁天放行了礼,起身往御书房外走去。
等袁天放出去了,天顺帝这才看着周锦鱼道:“国师昨日夜观天象,推算出南陈有暴民作乱。”
周锦鱼闻言,心中暗暗冷笑一声。
南陈的民乱,其实全都是天顺帝一手造成的。
当年天顺帝灭了北周,建了大晋朝之后,他先是挥师北上,让突厥契丹等北方部族称臣。
在之后的第二年里,他又派大军南下,意图收服南陈。
南陈地处大晋之南,同大晋朝隔着一条晋江主干遥遥相对,南陈皇帝安书礼纵情女色,朝中奸宦把持朝政,大晋军队不善水站,南陈却尽是骁勇善战的水师。
原本此战,大晋必败。
然而安书礼竟然带着他的宠妃到了战船上,美其名曰“天子御驾亲征”,原本,南陈士兵确实信了,他们在天子到来之后,果然作战英勇,大晋士兵节节败退。
然而……
安书礼做了一个“骚操作”,因为他的爱妃说,喜欢看水师赛船。
安书礼便当即下令,要调动全部兵力,举行一场龙舟赛。
而大晋主帅听到消息,立刻下令突袭。
南陈这才一败涂地。
周锦鱼觉得,那个安书礼的宠妃,其实和褒姒有的一拼。
而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人家褒姒最后颠覆了天下。
而这个宠妃在晋朝军队攻入了南陈都城之后,安书礼跑了,没有带上她,她被乱军砍死了。
后来,安书礼被晋朝士兵抓了回来。
他无奈之下只能向大晋投降称臣,而天顺帝也很是大度的接受了他的投降,只是让其岁岁纳贡。
毕竟南陈建朝以来,一直同周围邻国交好,从来也没有主动去攻打过谁,偏安一隅,民风淳朴。
天顺帝许是不把南陈放在眼里,把南陈打服了也便是了。
但天顺帝收服南陈之后,却派了人去,把南陈原本笃信的道教道观全部拆除,并且下令,以后道教不许在南陈出现,凡是有道教弟子以及信奉道教的南陈子民,一律诛杀。
其实,天顺帝要灭了南陈的道教,周锦鱼是可以明白他的想法的。
有教派,便有信众,有了信众,那么便可以鼓动人心。
天顺帝担心南陈民心不稳,迟早有一天会再次反了他。
可他忽略了一点,这个世上的很多事,往往都是……
物极必反。
20190521/稿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继续二十个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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