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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一五三]
周锦鱼同魏华年一路骑马而行, 日月兼程,到了突厥王城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周锦鱼便对魏华年道:“公主, 前方有家客栈,你先去那里休息,我独自一人前去突厥王宫便好。”
魏华年却摇头道:“不, 驸马,本宫与你同去。”
周锦鱼笑道:“不必了,我一个人去便好,若是突厥不肯得罪契丹,我求不来救兵,那咱们便回长安去,若是……”周锦鱼顿了顿,神色严肃了些:“若是长安已然城破,那咱们便进宫去救陛下。”
魏华年一怔, 看着周锦鱼道:“本宫要和你一起, 无论你做什么,本宫都要同你一起。”
周锦鱼见劝不动, 只能答应。
二人一块到了突厥王宫,见了守皇宫的士兵, 道明了身份来意, 士兵有些愣道:“怎么又来了个晋朝的人,昨日夜里刚有大晋使者来此。”
周锦鱼问道:“晋朝已经有人来了?”
士兵道:“是啊,晋朝丞相孟昌儒已然在此。”
周锦鱼笑了笑, 她看向魏华年道:“看来陛下,同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魏华年闻言,微微心安了些。
士兵进宫去禀报,没一会儿便有宫人出来,很是恭敬的道:“两位贵人,二王子请二位进宫。”
突厥王室的情况周锦鱼是知道的,此时突厥王病重,二王子监国,前段日子,正是在这个代理国政的二王子的授意之下,突厥才卖给了契丹战马,导致了契丹有底气,才敢来犯。
周锦鱼来契丹求救,不过是因为她在赌。
她目前有一个筹码,虽然她心中并不敢估算,这个筹码到底价值几何,但是,这个筹码值得她来这里赌上一赌。
两个人进了王宫,此时,二王子端坐在大殿之上,等着她们的到来。
周锦鱼和魏华年携手踏进大殿,向突厥二王子行了礼,周锦鱼看着王座上的少年,不卑不亢的道:“二王子,在下周锦鱼,乃是晋朝驸马,而这位便是我的夫人,晋朝元昭公主。此番,我二人前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二王子笑道:“有朋自远方来,本王子理当款待,来人啊,设宴。”
他显然是并不想听周锦鱼要求他什么事,他只是端坐在那里,一派懒洋洋的样子。
周锦鱼蹙眉,低声对魏华年道:“事有蹊跷。”
魏华年微微点了下头,二人落了座。
宴席很快摆好,二王子蹲着酒杯笑道:“两位的来意本王子已然知晓,如今贵国的丞相大人正在本国做客,二位用过酒,本王子便让你们去见他。”
周锦鱼并不举杯,只是看着他道:“不知道孟相如今身在何处?”
二王子笑道:“自然在王宫内休息。”
周锦鱼摇了摇头:“怕是不然吧,如果我所料不差,孟相此时应该已经被王子差人看管了起来,当然,我和公主二人若是不出意外,也会被您给压起来,然后送到契丹那里去,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二王子见周锦鱼把话都已经挑明了,也不再多做狡辩,他重重的把手中的酒杯放回到桌上,冷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本王子也便不跟你打马虎眼了,不错,此时的孟昌儒已然被本王子关在了天牢,而你们,便是本王子送给契丹王的一份重礼!”
周锦鱼朗声大笑,丝毫不在乎此时从殿外涌进来的士兵。
二王子问道:“你笑什么?”
周锦鱼道:“我笑你傻!”
二王子冷冷道:“你敢骂我?”
周锦鱼看着他道:“你当真以为,契丹此次同我朝交战,我朝若是没了你突厥相助,便必输无疑么?”
二王子冷眼问道:“难道不是么?”
周锦鱼摇了摇头:“我实话告诉你,如今我们陛下正调集举国之兵力,正在来此的路上,这原本就是陛下设的一个局,意图收拾了契丹。而陛下之所以想让突厥共同出兵,无非是为了验证突厥对我大晋的诚意,你若是此番同契丹沆瀣一气,陛下定然会记住契丹此次的恩情,若是有朝一日陛下收拾完了突厥,回过神来,你说,契丹会如何?”
二王子果然被周锦鱼这番话惊到,他有些犹豫了。
早前契丹派了使者前来,话里话外尽是威胁之意,让突厥不要多管闲事,还说此次契丹同大晋一站,大晋必败。而他也因为惧怕契丹兵力,因此便同意了。
可如今听了周锦鱼的话,他反而有些犹豫了。
想想也是,若是大晋朝的皇帝陛下留有后手,若是此次突厥真的向契丹投诚,那魏坚又岂是个好惹的。
周锦鱼见他神色游移,趁机道:“抛开这个不说,就算此次契丹胜了,攻入了长安,以契丹的狼子野心,你觉得契丹王真的能和突厥相安无事么?”
二王子犹豫道:“这……”
周锦鱼笑了笑,看向魏华年。
魏华年站起身来,接着周锦鱼的话头说道:“王子,不知道您可听唇亡齿寒的道理?此次大晋同契丹之战,若是契丹胜了,那么,以契丹王的野心,下一步他要攻打的,定然便是突厥。以突厥的兵力,若是同契丹交战,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周锦鱼道:“公主所言甚是,为今之计,只有突厥出兵,同我大晋合兵攻打契丹,若是此战得胜,我愿意为二王子在陛下面前做保,说全靠突厥鼎力相助,而我们大晋的皇帝陛下一向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之人,他定然能感念突厥的恩德。契丹疆域辽阔,若是全部划归于您,有我大晋相助,相信您定然能成为北方草原部落的王,真正的王!”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二王子几乎都要心动了。
他犹豫了半晌,忽然再次端起了酒杯,说道:“周驸马,元昭公主,方才是本王子的不是,我这就让人请贵国的丞相出来。”
“本王子自罚三杯,向二位请罪。”
二王子说完,一连饮了三杯酒下肚。
周锦鱼沉了口气,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陪了三杯。
周锦鱼笑道:“王子爽快!”
此时,一道爽朗的笑声自殿外传来。
周锦鱼回头一看,只见一老者缓缓走了进来,老者身着一身玄色锦袍,腰佩金刀,昂首阔步进了大殿来。
老者往大殿中一站,二王子立刻走下王座来行礼,恭敬的喊道:“王叔。”
那人挥了挥手,二王子立刻躬身站在一旁。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周锦鱼,笑道:“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你这张嘴伶牙俐齿,没的也能让你说成有的。”
周锦鱼傻笑着不说话,就听老者继续道:“本王方才还想着,你若是和二殿下谈不拢,我好出来救你。”
周锦鱼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老孙头,许久不见了。”
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就像是见到了一位老朋友般熟稔。
老孙头哈哈一笑,叹道:“是许久不见了,我一早便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所以等你许久了。”
周锦鱼笑道:“您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来么?”
老孙头点了头,很是得意的道:“那当然了,你是我教出来的,你想做什么,我又如何不知?”
周锦鱼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师父果然就是师父,老谋深算。”
老孙头再次笑起来:“别喊我师父,我说过,我可没你这个徒弟。”
周锦鱼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老孙头的目光从周锦鱼身上移开,看向了魏华年,笑道:“元昭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
魏华年起身行礼道:“元昭给王爷请安。”
老孙头挥了挥手:“不必多礼,你还是像锦鱼一样,喊我老孙头便可。”
魏华年恭敬的笑道:“元昭不敢。”
老孙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周锦鱼笑道:“你是想我突厥出兵?”
周锦鱼微微皱眉,说道:“老孙头,方才二王子已然答应了我,要助我大晋共同攻打契丹,你们不会反悔吧?”
老孙头笑道:“自然不会,此次你们要借兵,我突厥必会调动全部天龙卫供你驱使,不过……”
老孙头眯着眼笑了笑,宛若一只老狐狸般的眼神看向魏华年,笑道:“公主,可否同老夫借一步说话?”
魏华年一怔,笑道:“好。”
周锦鱼依旧在大殿上坐着饮酒,老孙头和魏华年起身去了偏殿,周锦鱼心下疑惑,老孙头这是要和魏华年说什么呢?
二王子此时对周锦鱼的态度显然不再是方才那样高高在上,其中虽然有周锦鱼信口胡说诓骗他的那些话在,还有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老孙头了。
周锦鱼一门心思的只想着老孙头找魏华年是为了什么事,她喝了两杯酒,脑海中忽然涌出了一个念头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老孙头若是单独要见魏华年,显然只有一个原因。
确切的说,是老孙头所提的条件,她应该是能猜测到的。
可若是魏华年真的答应了老孙头,那又当如何?
想到这里,周锦鱼忽然心中有了些怒意。
老孙头此举,无异于趁人之危了。
庆鱼年:[二更]
魏华年同老孙头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多少异样,老孙头却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周锦鱼疑惑的看他一眼,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她走到魏华年跟前,问道:“公主,没事吧?”
魏华年微微笑着轻轻摇头:“没事。”
周锦鱼看向老孙头,没有像方才那般喊他老孙头:“不知道王爷何时出兵?”
老孙头说道:“随时可以。”
周锦鱼点了头,躬身行礼道:“多谢王爷此番相助。”
老孙头笑看了魏华年一眼,说道:“本王不是为了你。”
魏华年神色一顿,周锦鱼牵住了她的手,顿了顿,终究没再说出话来。
有了突厥的相助,当天夜里,突厥的天龙卫全部出动,由突厥二王子亲自率领,同周锦鱼一起,驻扎在了北尧山之前。
此时北尧山的大晋士兵刚遭到了契丹的突袭,又因为断了粮草,他们原本就受了伤,再加上韩禀信斩掉了所有军医,此时的大晋士兵军心涣散,皆在北尧山等死。
期间,长孙盛曾经想率领部下杀死韩禀信自救,却被韩禀信发现,直接把他关押了起来。
剩下的,要么是伤残病号,要么,便全都是听话的,不敢反抗的。
韩禀信已然接到契丹王子耶律罩传来的消息,明日一早,韩禀信要率领晋朝将士们出去投降。
而突厥天龙卫的出现,正好扭转了这一局面。
天龙卫虽然不足以打败契丹大军,但却为京城的兵力赶到北尧山来争取了四五日的时间。
契丹大军因为受到天龙卫的牵制,不敢贸然上前。
而到了第二天的夜里,周锦鱼率军突袭契丹中军主账,直接生擒了耶律罩。
突厥军营内
周锦鱼站在下面,而突厥二王子高坐在主帅位上,耶律罩则是被天龙卫五花大绑,跪在周锦鱼的脚边。
耶律罩看着突厥二王子,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守信誉的小人!你刚答应了我按兵不动,转头便做了晋朝的走狗!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二王子无奈的耸了耸肩,故作无奈的说道:“耶律王子,对不住啊,我这也是奉命行事,我家王叔说了,他的妻儿如今皆身在晋朝,你们若是打到长安去,那我家王叔的妻儿也难活命。王叔的命,我不敢不听啊。”
耶律罩怒道:“此次突厥不守信用,他日,这个仇,我契丹必报!”
周锦鱼抬起脚来,踢向了耶律罩的胸口,耶律罩被周锦鱼的一脚踢的吐出了一口血来,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周锦鱼冷声吩咐道:“带下去!”
耶律罩被拖出去的时候,嘴里依旧高喊着:“我父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等耶律罩叫嚣的声音逐渐消失了,周锦鱼才松了一口气,先前她在和魏华年前去突厥之前,在半路上遇到了锦风,若是估算着日子,锦风此时应该已经早已经到了长安,只要天龙卫再坚守三日,而如今有了耶律罩在手,怕是契丹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对于契丹王而言,一个儿子的命显然也不会牵制他太久。
周锦鱼只盼着天顺帝赶快调动京城的残余兵力,以及从各郡调来兵马,赶到北尧山来。
没成想到了次日一早,天顺帝的援兵便到了。
由严仲禾率领十万兵马前来助阵,严仲禾所率领的援军一到,立刻同天龙卫整军一处,周锦鱼立刻向契丹下了战书。
周锦鱼向严仲禾提议,先进北尧山,活捉韩禀信这个逆贼,带回长安给天顺帝发落。
但严仲禾却摇了摇头,只说陛下早已经安排好了,让周锦鱼放心。
周锦鱼怔了怔,没再说话。
到了第二日,大晋士兵同契丹人约在降龙岭决战。
周锦鱼身穿金甲银盔,亲上战场,而魏华年亦随行在侧。
此时,周锦鱼骑在战马之上,身后是数万雄兵,面对着不远处的契丹士兵,毫无惧色。
契丹王却派了使者过来,那来使对严仲禾说道:“只要晋朝答应放了二王子,契丹愿意退兵。”
严仲禾冷冷一笑,直接吩咐一声:“来人,斩了!”
那使者大惊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严仲禾冷哼一声,不管那使者的哀嚎,只是对身后的将士们高喝道:“陛下有令,斩契丹兵首级着,赏银十两!斩契丹将军首级者,赏银二百两!”
紧接着,士兵们发出一声震天般的怒吼:“杀!杀!杀!”
两军在降龙岭展开决战,这场战争,契丹士兵损伤惨重,尤其是有了突厥天龙卫的相助,天龙卫擅长使用暗器,在这场战争中,契丹人落了下风。
三日过后,契丹王向大晋请求割地议和。
但严仲禾却趁胜追击,率领晋朝士兵杀的契丹人只余了三万人,这才休战。
此次之战,契丹人大伤元气。
严仲禾接了降书,宣布休战。
契丹王回到了契丹王城,同契丹的大臣们商议求和事宜,暂且不提。
战事过后,严仲禾亲自率领着大军入驻北尧山,此时的韩禀信早已经被绑了起来,而忠于他的部将,无一例外,皆已经被斩首。
周锦鱼随着严仲禾进了北尧山的时候,北尧山早已经没了早前的疲惫之态,此时守营的士兵皆精神奕奕,地上的血迹说明,这里早前,曾经经历过一场厮杀。
严仲禾进了中军主账,看着下面跪着的韩禀信,冷冷的问道:“韩将军,陛下让我给你带来一句话。”
韩禀信忽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眼中早已是老泪纵横。
严仲禾也不管他的狼狈姿态,只是冷声说道:“陛下说,他直到你出征前,依旧是信任你的。”
韩禀信闻言,眼中尽是嘲讽之意:“他信任我?他若是信任我,便不会故意让我来此了。”
韩禀信忽然苦笑道:“陛下果真是好手段,我早些年便知道,陛下留有后手,却想不到,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我必输的局,他早就算到了今日,就等我入局。”
韩禀信面向北方,叩了个头,像是在对天顺帝说话:“陛下啊陛下,臣终于知道了您的手段,这次臣输的心服口服。”
严仲禾只是冷冷的看着韩禀信,不置可否。
韩禀信忽然叹了口气,对严仲禾说道:“罢了,成者王侯,败者寇,我输的心甘情愿。”他忽然看向周锦鱼,笑了起来:“只是我想不到,你竟然能调动天龙卫,你同突厥,到底是何关系?”
周锦鱼撇了撇嘴,没说话。
韩禀信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对严仲禾近乎疯狂的说道:“严将军,此人,此人留不得。”
严仲禾看了周锦鱼一眼,眼中有些疑惑,却不动声色的看着韩禀信。
韩禀信道:“此人能调动突厥的天龙卫,她定然同突厥有勾结!而且我收到消息,此人是北周余孽,你去告诉陛下,杀了他!杀了他!”
严仲禾冷笑一声,对韩禀信道:“韩将军,我不管他是什么人,陛下只是交代,让我取你的项上人头,末将,不敢不从。”
他说完,吩咐士兵道:“韩禀信勾结契丹,罪无可赦,奉陛下口谕,就地斩首!”
士兵得了军令,直接上前,举起刀来。
紧接着,韩禀信的人头便被斩了下来,鲜红的血液喷溅满地。
周锦鱼顿了顿,看向严仲禾,开口说道:“他冤枉我的,他都要死了,还拉个垫背的,是不是有病。”
严仲禾只是看了周锦鱼一眼,说道:“嗯,确实有病。”
周锦鱼:“……”
周锦鱼撇了撇嘴,对他这个很是应付的回答,无话可说。
战事顺利,晋军大捷,天顺帝派人送来八百里加急圣旨,令严仲禾班师回朝。
而此次回长安,大皇子魏承禄以勾结契丹的罪名,被绑在了囚车上,此次的运粮使冯伯杨,也因为同样的罪名,被严仲禾直接抓了起来,他们二人一同被押往长安,由天顺帝发落。
周锦鱼对此没有多少想法,冯伯杨是活该,他死有余辜,可她担心的,是魏承禄。
因为魏承禄乃是魏华年的亲大哥,她生怕魏华年会为此伤心。
但魏承禄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勾结突厥乃是铁证,谁也帮不了他。
周锦鱼一路上都同魏华年一起,她委屈的道:“公主啊,咱们回了长安,可要好好休息几日,这些日子实在太累了,我都好久没躺在树下晒太阳了,你看,我都瘦了。”
魏华年轻笑道:“阿璟见你平安回去,定然会开心。”
周锦鱼很是得意的笑起来:“那是,不过我相信,小包子也会想你的。”
魏华年有些怔,问道:“真的么?”
周锦鱼点了头:“当然了,你是他的娘亲嘛,他肯定会想你多一些,其次才是我。”
魏华年勾了勾嘴角,但笑不语。
五日过后,大军回到了长安。
长安百姓夹道欢迎,天顺帝则是亲自出城迎接凯旋之师。
周锦鱼骑在战马上,向围观的百姓笑着挥手。
忽然,周锦鱼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当周锦鱼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隐在人群中不见了。
魏华年在半路便回了驸马府,周锦鱼则是跟着严仲禾一起进了皇宫。
天顺帝先是论功行赏,周锦鱼去突厥调兵有功,调职户部,加封五品户部左郎中。
而冯伯杨则是直接被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处斩。
随着韩禀信的定罪,依附韩禀信的那些部将们也已经全部在北尧山被杀了个干净,至于剩下的那些被揪出来定罪,也是迟早的事儿。
周锦鱼并不担心这些,以天顺帝的性子,既然他已经决定要铲除韩禀信一党,那便不会让其再有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天顺帝因着韩禀信勾结突厥的事龙颜大怒,要诛杀韩禀信的九族。
满朝文武暗暗心惊,生怕受到牵连。
不过,很快便有宫人来报,说冯伯杨的长子冯蔚之,已然不知去向。
20190517/稿
作者有话要说:20个小红包,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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