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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一五一]
周锦鱼一路被蒙着眼睛, 所以她记不得路,再者,虽然长孙盛已经给她看过此地的地形图, 但契丹人也不是傻子,直接蒙上了她的双眼,一路把她带了回去。
她这一路并没有做出反抗, 因此那个小姑娘显然对她十分的满意,许是量她也不敢逃跑的缘故,竟然没有把她绑起来。
这个帐篷里只有周锦鱼一个人,外面有练兵的声音不时的传进来,周锦鱼心下猜测,这里应该是契丹人的军营。
她在帐篷里待了许久,都不见小姑娘来看她,过了两个时辰,像是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倒是有小婢女进来给她送些吃食, 周锦鱼也不客气, 坐下来就开始吃。
等她吃完了,便想出帐篷看看情况, 谁知道她刚走出去,两名突厥士兵便拿着刀把她拦了下来。
周锦鱼便悻悻的又坐回去了。
没一会儿, 那小姑娘便回来了, 此时的她已经换了副突厥女人的打扮,虽然还没有入冬,但越靠近北方, 风便越大,因此小姑娘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但手腕上和脚腕上却依旧挂着那叮当作响的铃铛。
她一进来,看到周锦鱼竟然吃了东西,显然有些惊讶,眼神中再看向周锦鱼时多了几分玩味的欣赏。
“你倒是识相,其他人被我抓来,他们要么不肯吃东西,要么破口大骂,还有的吓得要死,无趣极了。”小姑娘笑眯眯的看着她,语气中带着欣赏:“你果然是不一样的,跟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男人,都不一样。”
周锦鱼看着她,笑了笑,反问道:“如果我像旁人一样,哭哭啼啼的求你放我走,你会放么?”
小姑娘听了她的话,显然被取悦了,勾了勾嘴角,很是坦诚的回答道:“不会。”
周锦鱼道:“那不就完了,我们中原有句老话,叫既来之则安之。”
小姑娘笑道:“你很好玩。”
周锦鱼点了头:“客气客气,你也很不一样,同我遇到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小姑娘看着周锦鱼,怔了怔,忽然上前,笑着贴近了她,问道:“你可是喜欢上我了?”
周锦鱼自然明白,这个小姑娘之所以对自己感兴趣,除了自己这张俊俏的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绝不服从于她。
人往往都是那种,你越是表现的对她不感兴趣,以一种高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表现的越独特,她便越喜欢你。
因此,周锦鱼为了保命,自然不会说出喜欢她的话。
周锦鱼看着她的红唇,笑道:“我告诉过你,我家中已经有了妻室,而且她还为我生了孩子。”
小姑娘眼中闪出一丝嫉妒,她威胁道:“你兴许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哭着求着跟我在一起。”
周锦鱼挑眉:“你太自信了。”
“你听我说完也不迟。”小姑娘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突厥的五公主耶律珠,你若是肯从了我,便是突厥的驸马。”
周锦鱼能听得懂突厥语,因此,她早在方才那场冲突的时候便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因此并没有多少惊讶。
但这在耶律珠看来,以为是周锦鱼不慕权贵,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兴趣。
耶律珠眨着眼睛问道:“怎么?你不乐意?”
周锦鱼冷冷的道:“我不稀罕当你的驸马,请你放我回去,我是大晋的商人,我家中还有妻室。”
耶律珠笑道:“我不能答应你,我说了,我喜欢你。”
周锦鱼抬起头来,倔强的看着她:“可我不喜欢你,我和你刚认识,而且你方才一言不合便打人,我不喜欢你这种女人。”
耶律珠却自动忽略了周锦鱼的前一句话,而是说道:“你若是不喜欢我打人,我可以改,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的女人。”
周锦鱼冷声道:“可我不喜欢你,你这样蛮横的女人,谁敢喜欢?”
耶律珠方才说的那番话,完全是真心话,可对方的话却刺痛了她,让她忽然有一瞬的错觉,在眼前的少年面前,在少年的口中,她竟然有些自惭形秽。
但下一刻,耶律珠的内心被愤怒所填满,她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方才说,你家中有了妻室,有了孩子,我若是愿意,便让父王派兵把她们给抓来,然后当着你的面杀了她们,你会后悔的!”
她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她就不信,用对方的家人用作要挟,对方还不就范。
毕竟之前她掳来的那些男人们,一旦听说了她要杀了他们家人,立刻便要哭哭啼啼的求饶。
周锦鱼皱了皱眉头,喊了句:“你等等!”
耶律珠停下脚步,笑着转过身来:“怎么,你改变主意了么?”
周锦鱼故意想了想,问道:“我若是答应你,你便不会伤害我的家人,对么?”
见周锦鱼终于妥协,耶律珠自然立刻笑着答应:“当然,只要你答应做我的男人,我保证,不会动你的家人一根汗毛,而且还会给他们许多金银珠宝,让他们荣华富贵的过下半辈子。”
其实,从方才在村子里,少年抓住她的手腕的那一刻起,她便感觉到了少年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部落里的男人们见了她,全都恭敬的任打任骂,而被她掳来的那些男人们,全都吓得哭哭啼啼,半句话都说不明白,她厌烦极了。
可少年不一样,少年虽然在反抗她,在对她不敬,可她就是觉得,少年执拗的样子实在令人心动。
她若是想让这个特别的少年当自己的驸马,父王若是知道了她有家室,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她才不会把少年有家室的事情告诉父王呢。
周锦鱼装出犹豫纠结的样子,眼中闪过了痛苦的神色,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耶律珠看到少年的犹豫,眼中有了一丝异样的神色,越发觉得英俊的少年让她心中欢喜。
周锦鱼终于道:“我……你让我想想。”
耶律珠不想把对方逼的太紧,便说道:“好,我给你一晚时间考虑,明早我来见你的时候,你若是还不同意,那我便派人去把你的家人抓起来!”
周锦鱼听到家人二字的时候,眼中的痛苦愈发的明显,耶律珠显然很满意她的反应,很是得意的笑了笑,转身出了帐篷。
她知道,对方一定会答应的。
不过是一个区区商人而已,定然经不住她的威胁。
周锦鱼在耶律珠走后,心下犯了愁,她如今所在的位置并不知道是哪里,方才出了帐篷只看了一眼,只觉得也是在一处大山里,而且四周皆是高山,根本无法确定准确的位置。
她同耶律珠周旋,也是为了能把所在的位置传回军营,好让韩禀信派人来突袭。
她心里想着,魏华年定然是知道她的心意的,因此,魏华年若是平安回了军营,便定然会同韩禀信说这件事。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耶律珠如约前来。
她问周锦鱼:“喂,你想清楚了么?”
周锦鱼想了想,终于点了头:“嗯。”
耶律珠开心的上前,抱着她的胳膊道:“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周锦鱼:“……”
明明就是你威胁我的啊?
怎么就成了我喜欢你?
契丹女人的脑回路可真可怕。
然后,耶律珠便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
周锦鱼立刻拦住了她,抓着她的胳膊问道:“你要做什么!”
耶律珠笑道:“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生米煮成熟饭吗?我给了你,父王一定会答应我们的婚事。”
周锦鱼心中本能的生起了一股厌烦:“不可以!”
耶律珠问道:“为什么不可以?你都要成为我的男人了。”
周锦鱼故意生气的说道:“可我们中原也有规矩,在还没有成亲之前,不可以行男女之事,既然你说喜欢我,就应该尊重我!”
耶律珠皱着眉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根本不想娶我,对不对?你若是想娶我,便是我男人,既然是我的男人,为什么不愿意睡我?难道是我不好看?”
这一番话说出来,周锦鱼险些招架不住。
眼前的女人好看是好看,但是却有一副恶毒的心肠,就算没有魏华年在,这样的女人周锦鱼也不会多看上一眼。
但耶律珠已经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伸手便要扯她腰间的绸带。
周锦鱼拦着她不让她动手,但在耶律珠看来,眼前的少年眉头紧锁,淡淡的唇却显得更加娇艳,她心中一阵火起,想要立刻把少年吃到肚子里。
“胡闹!”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着那声愤怒的声音,一个男人走进了帐篷来。
耶律珠一惊,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对着男人行礼:“四王兄。”
周锦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身形高大,一身黑色甲胄穿在身上,威风凛凛。
耶律珠喊此人为四王兄,那么此人的身份也便呼之欲出了。
契丹四王子,耶律罩。
是小王爷孙皓的姐夫。
传闻耶律罩此人在契丹的诸位王子中,是最被契丹王看重,必定是下一任的契丹王。
只是,传闻如此,但事实真相怎样,却不得而知了。
耶律罩看着周锦鱼,对耶律珠训斥道:“谁让你又去掳人了?如今大战在即,你如此暴露行踪,就不怕被晋兵发现么!”
庆鱼年:[二更]
耶律珠显然对于哥哥的训斥很是不满,她反驳道:“四王兄,我出去的时候是晋朝百姓的装扮,他们定然不知道我的身份,况且,咱们军营距离那个村落有十里之远,你当晋兵都长了眼?”
她说着,走到耶律罩身前,撒娇般的抱着他的胳膊晃道:“四王兄,不会有事的,您别生珠儿的气嘛。”
耶律罩余怒未消,甩开她的胳膊怒道:“这人是谁?”
耶律珠看了周锦鱼一眼,娇羞的道:“他叫周大,是大晋朝的商人,四王兄,我喜欢他,想让他当我的驸马。”
耶律罩闻言怒了:“胡闹!大晋的男人怎么可以给你当驸马!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耶律珠一见耶律罩的态度,当即也耍起了小性子,她语气不善的道:“四王兄可以娶大晋朝的女人,为何我不可以?四王兄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耶律罩冷冷看她一眼:“你知道什么!我若是不娶那大晋的女人,如何让晋皇放心?”
耶律珠不依不饶道:“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嫁给他!”
耶律罩扬起巴掌便要打,耶律珠怒目而视,耶律罩却打不下去。
此时,账外有人道:“四王子,有消息来。”
耶律罩愤怒的看了耶律珠一眼,转身去了。
方才他们之间的对话,全都是用的契丹语,周锦鱼精通契丹语,自然知道他们对话的内容。
但耶律珠却以为她听不懂,便说道:“方才那人,是我的四王兄,他一向是个老古板,跟父王一样,烦都烦死了。”
周锦鱼张了张嘴,问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耶律珠忽然眨着眼睛看她,坚定的道:“没关系,不用理他,就算他不同意我们的婚事,等我们回去见了父王,就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父王也会同意的。”
周锦鱼迟疑着点了头。
过了会儿,周锦鱼说道:“我在这里快闷死了,你能让我出去走走么?”
耶律珠虽然有些为难,却依旧不想违背少年的意思,便说道:“好啊,但这里是军营,只能由我陪着你一起出去,而且你要紧跟着我,不能自己乱走。”
周锦鱼点了头:“好。”
耶律珠带着周锦鱼出了帐篷,外面一眼望去,尽是驻扎的军营,并且军营附近全是来回巡逻的士兵。
此地隐蔽的很,四周环山,且山上树丛茂密,很容易用来隐藏。
周锦鱼随着耶律珠一路走着,只觉得契丹士兵的确是英勇善战之辈,便是练兵之时,也气势汹汹,两拨人打的不亦乐乎。
周锦鱼转完了,便对耶律珠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耶律珠便应道:“好,那我送你回去。”
周锦鱼回了帐篷,耶律珠对她道:“我们明日便回契丹,同父王说我们要成亲的事,你今晚再在这里委屈一下。”
周锦鱼点了头:“嗯。”
到了夜里,除了轮流巡逻的士兵,大部分的帐篷全都熄火,毕竟到了夜里一旦有了亮光,便容易暴露方位。
周锦鱼潜行出了帐篷,根据她白日里查看的地形来看,中军主账便在不远处。
她避开了士兵,趁着夜色来到了中军主账前,只有主账还有光亮。
周锦鱼藏在暗处,便听里面有人在说话。
“四王子,晋军的粮草已然被我们给切断了,山路崎岖,我们断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晋军来此,无异于送死。”
“恭喜四王子,若是晋军没了粮草,此战必败。”
此话一落,账中传来一阵笑声。
有人又道:“有消息来报,韩禀信大军此时正在北尧山驻扎,末将以为,此时可以直接突袭!”
“末将以为不妥,北尧山山势险峻,若是贸然突袭,怕是会中埋伏。”
“兵行险着,出其不意方为上策,末将也认为可以突袭。”
众人争论不休,就听耶律罩道:“此时我们断了他们的粮草,但晋军的粮草怕是好没用光,就晾他们几日,等他们粮草全都吃完了,我们再突袭!”
此话一出,契丹将士们全都应道:“是,四王子英明!”
耶律罩道:“传令下去,五日后,整军突袭北尧山!”
周锦鱼回了营帐,次日一到,周锦鱼便跟着耶律珠骑马回了契丹王城。
耶律珠把她安排在了客栈里,而耶律珠则是回了王公,去见契丹王。
周锦鱼避开了耶律珠的眼线,写了两封信,打开了客栈的窗户,绑在了信鸽的腿上。
两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魏华年万想不到,韩禀信竟然以保护为由,把她给软禁了起来。
期间大皇子魏承禄前来看她,魏华年让魏承禄放了她,但魏承禄却是冷冷的拒绝了。
魏华年已经被关了三日,此时周锦鱼被契丹公主掳走,已经过了三日的时间,若是她再没办法请到救兵去救人,怕是会有危险。
可韩禀信竟然拒绝出兵,还把她关了起来。
魏华年原本想趁着守卫松懈的时候逃走,但显然是不成,韩禀信很是防备她,看押她的士兵到了夜里竟然多了一倍,她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魏承禄又来看她,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
魏华年坐在榻上,冷冷的看着他道:“大皇兄,你已经依附了韩禀信,是不是?”
魏承禄神色犹豫一瞬,无言以对。
魏华年冷笑一声,他这是承认了。
魏华年道:“韩禀信狼子野心,无论他对你说了什么,也全都是诓骗你的,你难道看不出来?”
魏承禄看着她那副毫无恭敬之意的训斥姿态,忽然怒道:“魏华年,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这场战事,本来就是我和魏弘的事,你就安心回你的京城,当你的长公主,不行么?”
魏华年讥诮的扯了扯嘴角,问道:“韩禀信答应了你什么?帮你杀魏弘?”
魏承禄沉默不语。
魏华年忽然觉得,此时的她已经看不懂魏承禄了。
当年那个风光霁月的君子,当年那个宁折不弯的大皇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的魏承禄,眼中只有仇恨,他为了杀掉二皇子魏弘,已经愿意主动去依附韩禀信了。
这样的魏承禄,让她觉得陌生。
魏承禄道:“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答应我,回京城去,不要坏事。”
魏华年看着魏承禄,问道:“坏什么事?”
魏承禄顿了顿,说道:“告诉你也无妨,这场战争,很快便会结束了。只要战事一结束,我们便可以回到京城,到时候你仍旧是那个被捧在手心的长公主,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魏华年嘴角扯出了一个笑来,冷声道:“你竟然知道,这场战争很快结束,那是不是说明,大皇兄你才是私通契丹的那个人,或者说,你和韩禀信?”
魏承禄喉结动了动,默认了。
魏华年此时已经平静下来,问道:“为什么?”
魏承禄看着她,苦笑了一声:“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父皇这些年来,如何待我的,你竟然不知道么?在朝堂上,当着众臣的面,他对我动辄训斥折辱,一件小事他便把我骂的抬不起头来!还有母后,母后眼里心里只有老六和你,她有把我当成儿子么?父皇把我扔到战场上来,不就是想着等我死了,给魏弘铺路的么?他让我来战场上,无非也是想通过我的无能,来彰显魏弘的文武双全罢了,好给朝臣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然他当太子,而我呢,只有死路一条。”
魏华年只是看着他:“你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副样子,你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魏承禄了。”
魏承禄忽然怒吼一声,眼中尽是阴鸷:“那也是被他们给逼的!废太子!你可知道,这三个字,把我逼成了什么样!我每日屈辱的活着,父皇动辄便让我禁足,杜绝我同朝臣们来往,他可有一刻把我当成他的儿子么!”
魏华年苦笑一声:“大皇兄,父皇若不是对你还念着父子之情,你这些年来,背着他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事不都直接让他要了你的命?”
魏承禄却是听不下去了,他冷冷的道:“元昭,我知道你喜欢周锦鱼,我也知道,他此时正在契丹军营里。”
魏华年冷眼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魏承禄笑道:“放心,你喜欢他我知道,我不会告诉耶律罩他在契丹军营这件事。等战事结束,我会想个法子,把他要回来,你们依旧可以像往常一样的过日子。”
魏承禄说道这里,看向魏华年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疯狂:“等契丹大军北上,到时,父皇自然会退位,而我,会成为大晋的新君。”
他看向魏华年,缓缓说道:“这些年来,别人唯恐对我避之不及,只有你,时常来看我,这份情我念着,如今,我还给你了。就当是我这个做长兄的,对你的回报吧。”
魏华年站起身来,走进魏承禄,神色有些动容,她顿了顿,问道:“大皇兄,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魏承禄点了头:“当然,元昭,我若为新君,对你,一切照旧。你和周锦鱼还是能像往常那样过日子,你依旧是我大晋的长公主。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安心回到京城去,周锦鱼,我自会保证他安然无恙。”
魏华年顿了顿,温顺的点了头,她看着魏承禄问道:“你和韩禀信,一早便同契丹有了协定,对么?”
魏承禄点了头,坦诚道:“是。”
魏华年又问道:“所以,这次出征,是用数十万将士们的性命,给你登上帝位铺路的,对么?”
魏承禄道:“是。”
魏华年笑了笑,此时的她,已经绕到了魏承禄的身后,她一记手刀劈下,魏承禄躲闪不及,晕倒在地。
魏华年褪去了魏承禄的外袍,然后穿在了自己身上,伪装成魏承禄的样子出了营帐。
她一路低着头往外走,再加上此时正是深夜,巡逻的士兵不疑有他,任由魏华年往外走,因着魏承禄身份的缘故,他们并不敢阻拦。
魏华年避开士兵,随着脑海中的记忆,往北尧山外走去。
20190515/稿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想问下,he还是be?
能先be再he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