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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一四四]
周锦鱼从御书房出来, 心中有些喜悦,天顺帝一开口就给了她娘柳氏封了五品诰命,无论冯伯杨那个老匹夫知道了些什么, 这一关,暂且算是过去了。
往远了说,如今柳氏的身份在这里, 冯伯杨暂时一定不敢轻举妄动,至于以后的事,她另有打算,不用急在一时。
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一丝隐隐的失望,原本以为天顺帝这回能给她升个官什么的,没成想天顺帝直接把她赶了出来,还说让她要安心在吏部,主要还是要伺候好公主。
不过想想也是,在前朝的时候, 驸马少有做官的, 除非是朝中官员被公主相中了之后再由公主下嫁,不过本朝天顺帝的几个驸马皆是身上有官职在身, 倒是没有避嫌,虽然官职都不大, 但总算个个都算得上是京官儿。
如今她能官居吏部, 并且刚被封了钦差,虽然现在钦差的身份不在了,但到底是跟之前不一样了。
没升官就没升官吧, 她暂时还不着急,毕竟,老孙头曾经跟她说过,朝中很快便会有大变动。
虽然她并不知道那场变动是什么,但既然老孙头这么说了,总不能是无的放矢。
周锦鱼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回了驸马府之后,她今日无需去吏部任职,难得能清闲一日。
于是她命人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支起了一个小木桌,木桌旁放了几个小板凳,木桌之上摆上了茶杯茶碗,她坐在木桌下面,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心情格外的自在舒畅。
周锦鱼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悠闲过了,之前她一直谨小慎微的活着,内心中时刻被仇恨所填满,吊儿郎当的外表之下心中满是压抑,她曾经无数次的埋怨苍天的不公,为何让她经历这些事。
不过自从她前几日大病了一场之后,有些事情,或者说是有些执念,忽然就开始想通了。
人生在世,总不能一直背负着这些过下去。
若是心中只有仇恨,那便会忽略身边的很多美好,虽然她一直口口声声的说最大的梦想便是当一直咸鱼,每天晒一会儿太阳,然后当一只烤鱼,翻翻身,两面焦糊。
但她一直都没有做到过,如今大病了之后,反而彻底的想通了。
她不能忽略了眼前的东西,而再去乱想一些有的没的,或者,更确切的说,她更不能忽略了眼前人。
她闭着眼,哼着小调,手里拿着茶杯,像是大门口晒太阳的老大爷一般。
“主子,您看驸马爷,像不像个老爷爷。”
带着轻快的笑声忽然传进了周锦鱼的耳朵里。
周锦鱼连忙睁开眼睛,竟然看着晚秋正指着她,笑的不可抑制。
而她身前的魏华年,那一双美目也正看着她,眼波流转间,似笑非笑。
周锦鱼立刻坐正了身子,连忙拉开了身边的小板凳道:“公主,快来坐。”
魏华年走近了她,看了眼头顶的大太阳,说道:“都快晌午了,该用午膳了。”
周锦鱼嘿嘿一笑:“午膳先不忙,公主,我刚见过万岁爷了。”
魏华年在她拉开的那张小板凳上坐下来,随口问道:“父皇同你说什么了?”
周锦鱼想了想,觉得天顺帝也没跟她说些什么紧要的大事,便道:“没什么,万岁爷封了我娘六品诰命,估计府上都乐坏了。”
魏华年想了想,道:“如此喜事我也该去府上一趟,恭贺婆婆一声。”
周锦鱼笑道:“你看着办吧。”
魏华年轻轻点了头,又看着周锦鱼问道:“让你同阿璟说去上书房的事,可有着落了?”
周锦鱼一怔:“呃……暂时还没有。”
魏华年的脸色便很是不好看了,嗔了她一眼。
周锦鱼连忙给魏华年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她面前来,笑着道:“我这不是太忙了嘛,你看,一刻也不得闲。”
魏华年挑眉看她,她如今这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哪里又是不得闲?
周锦鱼轻咳一声,自知理亏,连声道:“那我待会儿就找他去说,不过,能不能说的通,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小包子的性子,发起脾气来,谁的话都不好使。”
魏华年道:“此事你尽力便好,他若是实在不肯去,本宫……”
周锦鱼抬头,静静的听着,看着她问道:“嗯?”
魏华年无奈的轻叹一声:“本宫也没有办法。”
周锦鱼:“噗!”
她忍不住笑出来,见魏华年在瞪她,连忙就憋了回去。
心里却是一阵偷笑,原来说一不二无所不能的长公主,也有吃瘪的时候,这让她觉得乐不可支。
魏华年坐了会儿,喝了会儿茶,又对周锦鱼道:“午膳后,你陪本宫去向婆婆请安。”
周锦鱼应了声:“哎,好嘞。”
午膳过后,魏华年去了库房,好一阵翻找,周锦鱼在一旁看着她,嘟囔道:“公主,你不用给娘准备东西了,你能去给她道喜她便很开心了。”
魏华年却不停,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在库房里找贺礼。
周锦鱼无奈,只能在一旁等着,最后,魏华年找出了一个白玉打造的精致钗子,又找了一个手镯,这才满意的罢手。
她令人把这两件东西用精致的盒子装起来,这才拿在手上,对周锦鱼招呼道:“成了,走吧。”
周锦鱼立刻走近她:“得嘞。”
两个人去了周家,柳氏刚拿到册封诰命的诏书,刚把诏书放好,周锦鱼和魏华年便到了。
周家上下因为柳氏的册封全都喜气洋洋的,虽说是个六品诰命,但周锦鱼也只是个区区从七品的官,这么算起来,给了六品都算是天顺帝龙恩浩荡。
周家上下自然知道这是天子隆恩,又岂会不开心?
如今公主又和驸马带了礼物来道贺,府上的下人们礼数愈发的周到。
魏华年见了柳氏,把带来的贺礼呈递上去,柳氏脸上尽是欢笑,她笑着接过了魏华年的礼,笑着道了句:“媳妇有心了。”
魏华年笑道:“驸马这回在外面办差有功,这是婆婆您应得的。”
她这句话,倒是给足了周锦鱼面子,柳氏听了也开心,自然听得出来,魏华年这是在维护周锦鱼。
周老太太也被周玲儿搀扶着出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喜气洋洋的说着话,周玲儿试了几次,一直插不上话,后来干脆不肯说话了。
她心中隐隐有了些不甘,自从周锦鱼当了这个驸马之后,她在这个家里,便愈发的开始说不上话了。
但柳氏和周老太太见她不肯说话,反而神色抑郁,并未多想,依旧在闲话家常。
倒是周锦鱼发现了周玲儿的异常,便问道:“玲儿姐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周老太太笑道:“还能是谁,定然是和小王爷闹别扭了,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周玲儿气恼道:“谁跟他闹别扭了?我没有!奶奶您别乱说。”
周老太太连连笑道:“好好好,你说没有便没有。”
正说话间,有下人来禀报,说小王爷孙皓到了。
柳氏忙道:“快请。”
周锦鱼已然知道了孙皓要娶周玲儿的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怕是就在这两个月的事了。
只是老王妃一直没来周家来商谈亲事,所以便一直拖着,但周玲儿要即将成为归宁王妃的消息,自然已经在周家上下传开。
在下人的指引下,孙皓昂首阔步,走进屋来,他先是向魏华年行礼:“臣孙皓,拜见公主。”
魏华年面色平静的道:“王爷免礼。”
孙皓又对着周老太太行了个礼,恭敬的喊了声:“周老夫人,”又对着柳氏喊了声:“夫人安好。”
然后,他对着周锦鱼点了下头,周锦鱼自然也笑了笑,朝他一点头。
但当她不经意一抬头,看到孙皓身后站着的顺从时,霎时便是一惊。
那随从长着一个大个子,很难让人不注意。
但最重要的还是他的长相,那相貌一看便不是中原人,他身形提拔,比孙皓要高出半头,而且他鼻梁高挺,皮肤也比中原人白一些,是西域人无疑。
而且周锦鱼越看他越觉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孙皓见周锦鱼正看着他的侍卫发愣,便笑道:“锦鱼兄,你在看什么呐?”
周锦鱼收回了目光,笑着岔开话说:“方才我可听说,你又惹我们家玲姐儿生气了,你这样,我可不敢放心让她嫁给你。”
孙皓连忙大喊冤枉:“谁敢惹她生气啊,她跟个小老虎一样,我要是惹她生气,她不挠死我。”
他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跟着笑。
周锦鱼也哈哈笑起来,歪着头去看周玲儿,却见周玲儿有些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的眼神偷瞥孙皓身旁的那侍卫一样。
周锦鱼心下微微疑惑,再去打量那西域人的时候,忽然心下一惊。
她方才还觉得此人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如今却是完全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她在宝香阁见到向南天的时候,向南天身边跟着的那个西域人么?
庆鱼年:[二更]
西域人?
若是她没有记错,那个西域人应该是同向南天是结拜兄弟,而向南天如今已死,这个西域人又出现在了孙皓的身边。
这事她怎么想都觉得一定不是巧合。
毕竟孙皓应该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一个西域人当护卫,难不成是他长得好看?太过英俊潇洒?
周锦鱼愈发的想不通,有些走神,直到魏华年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魏华年问道:“驸马,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可是身体不适?”
周锦鱼捂着头站起来:“唔,脑袋有些痛,公主,我想回去了。”
魏华年便应道:“好,我们回府。”
魏华年说完,便对周老太太和柳氏辞行,柳氏送了她们出门,魏华年忙说不必送了。
周锦鱼回了驸马府,魏华年便要让晚秋去找大夫,周锦鱼拦住晚秋道:“我无事,就是不想再周府待下去了,这才谎称不舒服。”
魏华年放下心来,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周锦鱼摇摇头:“暂时想不通,等我想通了再告诉你。”
魏华年见她不肯多说,也便不问了。
魏华年要去魏璟睿房里见魏璟睿,大概依旧是想劝他去上书房的事,周锦鱼没再管,而是先回了房里。
她如果没记错,那个西域人名叫司马夜,而周玲儿当年曾经为了一个男人不惜要私奔,而那个人据说也是个外族人,如今见周玲儿对那司马夜的态度,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换句话说,莫非,当年那个外族男人,周玲儿想要一起跟那人私奔的人,莫非就是司马夜不成?
想到这里,周锦鱼便忽然想通了,难怪周玲儿明明不喜欢小王爷,还偏偏要嫁给他。
难不成也是这个原因?
她想到这里,心中暗暗心惊,虽然她现在同孙皓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亲近,但若是周玲儿是为了别的男人而嫁给他,那对孙皓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
想到这里,她愈发觉得不妥,立刻就要出门。
刘木在她身后紧跟了两步,问周锦鱼:“驸马爷,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周锦鱼略一思忖,道:“不必跟着了,我有些私事要办,若是公主回来,你就跟她说我去去就回,让她先睡下。”
刘木应了声:“好嘞,驸马爷。”
周锦鱼点了头,跨步迈过门槛,一路出了府去。
她想要去周家同周玲儿说说这事,毕竟小王爷孙皓虽然在朝中没大多权势,但毕竟也是堂堂的归宁王,她若是为了同那司马夜相见而嫁给孙皓,那归宁王府还有老王妃在,又岂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此,周锦鱼出了驸马府,进了周府一路顺着石子路往前走,路过后花园,正看着前方有几个人影。
此时夜已经深了,后花园一向少有人来,周锦鱼不免放慢了脚步。
等她走近了些,发现那三个人影竟然是孙皓和司马夜,还有一个人,竟然是周玲儿。
而此时周玲儿正同那司马夜抱在一处,随即又分开来,司马夜牵着周玲儿的手。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周锦鱼听不清楚他们的低声细语。
但不可思议的是,就在他们相拥的时候,而孙皓就在一旁看着,看架势,显然是为了给他们二人放风。
这事就有些诡异了。
孙皓眼睁睁的看着他即将要娶的女人,正在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深情相拥,而他竟然在给那两人放风?
这叫什么事儿啊?
那二人说了会儿话,孙皓又说了些什么,周玲儿便和司马夜分开了,有些依依不舍的意思。
司马夜忽然顿住,往周锦鱼的方向看过来。
周锦鱼心下一惊,立刻闪身到一颗矮树的后面。
周锦鱼弓着腰,从枝叶缝隙里往外看,就见司马夜往这边的方向走了几步。
司马夜身形本来就高大,周锦鱼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就听孙皓提高调子问了句:“司马兄,怎么了?”
司马夜停下脚步,道:“无事。”
他又走了回去,道:“我们走吧。”
周锦鱼瞬间放下心来,还好,没被发现。
等孙皓和酥麻也走后,孙玲儿依旧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锦鱼心下不解,这几个人,到底是在玩哪一出啊?
周玲儿喜欢别人的事,孙皓其实一直都知道?
他不仅什么都知道,还放任周玲儿这样做?
周锦鱼忽然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这太乱了,实在是太乱了。
她见只剩下了周玲儿一人,也便不躲了,从树下走了出来。
周玲儿见了她,吃惊的大喊一声:“呀,周锦鱼,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里的质问意味明显。
周锦鱼来到她跟前,挑眉看她:“那你又为何在这里?”
周玲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指着周锦鱼身边道:“我是周家的人,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管不着。”她说着,依旧解释道:“我是来花园消食儿的,你呢,来这里干什么?”
周锦鱼见她胡言乱语,也便不再和她兜圈子,直接点破道:“周玲儿,你告诉我,你同那司马夜,是何关系?”
周玲儿不说话了。
周锦鱼逼问道:“你嫁给孙皓,是为了那个司马夜,对不对?”
周玲儿忽然一口气涌上来,恶狠狠的道:“关你什么事!”
周锦鱼气道:“什么管我什么事?我说你怎么忽然答应要嫁给孙皓了,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些事呢?周玲儿,我实话告诉你,孙皓想要娶你,是因着长公主的关系,你呢,你答应嫁给他,是他许诺了你什么?”
周玲儿咬着唇,气道:“是又怎么样?孙皓答应我,只要我嫁给他,他便让我同阿夜哥哥来往,绝不碰我!”
周锦鱼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周玲儿忽然委屈的道:“我知道他为了什么才要娶我的,可这有什么关系么?周锦鱼,奶奶和娘心里眼里只有你,她们什么时候管过我么?她们平日里嘴里念叨的只有老四,老四!她们既然不乐意管我,又凭什么要管我的婚事?”
周锦鱼听了她的抱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老太太和她娘柳氏,对待他们几个孩子向来是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厚此薄彼,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周玲儿会说出这种话来。
再者,长辈们过问她的婚事,也是怕她所嫁非人,会吃苦。
谁成想她竟然想用嫁给孙皓的幌子,其实心里想着的一直都是那个司马夜呢?
周锦鱼叹口气,说道:“玲姐儿,你扪心自问,娘和奶奶对你不好么?你先前,看上的那个外族人,想要私奔的那个人,也是他,对不对?”
周玲儿恨恨的道:“是!是又怎么样?当初你们所有人都说他在骗我,尤其是你,周锦鱼,你说他是图我们家的银子,娘更过分,她直接把我关了起来,可如今,我想着依靠我自己的办法,去追求我的幸福,这也有错吗?”
周锦鱼无话可说,她如今说出这番话来,显然是已经憋了很久。
周锦鱼转身便走。
周玲儿在她身后大喊道:“周锦鱼,我们就要成亲了!”
周锦鱼脚步一顿。
周玲儿威胁道:“你若是把这事说出去了,我就死给你看!”
周锦鱼顿住脚步,她只是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周玲儿道:“我回府去了,你好自为之。”她又道:“那个孙皓,还有司马夜,绝不是简单人。”
周玲儿只道:“我不用你管。”
周锦鱼气笑着点了头,咬着牙道:“好!很好!我不管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周玲儿就那么看着她,心里忽然一阵发慌。
周锦鱼平时脾气很好,从来不向人发火,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周锦鱼看了看她,又冷声道:“你成亲那日,不必喊我了。”
周玲儿一怔。
周锦鱼话已经说完,甩袖离去。
周玲儿依旧站在原地,身子却忽然软了下来,她无力的摊在地上,口中喃喃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周锦鱼回了府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回房见魏华年,肯定会被她看出来什么。
于是她在外堂喝了好一会儿的茶水,等火气渐渐消了些,这才喊了锦风进来。
锦风晌午刚从邕安县回来,如今那里的事也差不多都解决了,张禄也同他一块儿回到了京城。
周锦鱼打算把他安排到邱麓书院去,给外公柳熹打打下手,然后等秋试一到,便让他再次应考,当然这是后话。
锦风进了门来,问道:“驸马爷,您找我?”
周锦鱼点了头,问道:“你还记得当年,我让你查周玲儿的那个……”她斟酌了一下措辞,继续道:“周玲儿外面的那个男人,你还有印象么?”
锦风想了想,道:“小人记得,跟他到了漕运码头,便跟丢了。”
周锦鱼道:“后来呢?查到什么了?”
锦风道:“后来,听人说,他去了北边。”
周锦鱼问他:“北边,指的哪里?突厥还是契丹?”
锦风怔了怔,摇头:“小人不知道。”
周锦鱼点了点头:“哦,不知道啊,也没事。不过话说,你消息真的好灵通啊?竟然连这都查得到。”
锦风再次怔了怔,点了点头,说:“谢谢。”
周锦鱼也不再多问,有些事,就算她有了猜测,那也仅仅是猜测到就到此为止了,其实并不用点破。
就比如,她偶尔能感觉得出来,锦风对魏华年的态度,明显要比对她恭谨一些。
那是一种从心底生出来的恭敬。
并不是因为魏华年是公主,也不是因为魏华年是她周锦鱼的妻子,这其中,一定还有些什么。
可她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探究,无论锦风是不是魏华年的人,只要这个人好用,交代给他的事,他都能办好,其实他是谁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去多想。
可锦风告诉她的这个消息,却不容的她不多想。
她总有一种预感,有一张大网,正无形的把她包裹着。
但那张网目前还没有收起来,仅仅是悬在她的上方,虽然并没有对她造成了什么危害,但这种危机感却是如影随形。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对于这样的情况,最好的法子便是静观其变。
次日一早,周锦鱼抱着小包子去后花园的池子里去看鱼。
听晚秋叽叽喳喳的讲,说是魏华年命人买了一对鸳鸯,放到池子里了。
周锦鱼兴冲冲的带着小包子去看,周锦鱼抻着脖子,领着小包子的手,问晚秋道:“我说,你说的公主买的鸳鸯在哪儿呢?”
晚秋指着不远处正在水上游的两个小生物道:“驸马爷,您是不是眼神不好呀,那不是在那儿呢么?”
周锦鱼又仔细看了好几眼,这才看清楚,不远处真的有东西正在一块儿在那里浮水。
周锦鱼撇了撇嘴,忽然拿出了魏华年前几日给她送的那块鸳鸯帕子来,对小包子小声道:“看到没,那里浮着的,叫鸳鸯。”
她说着,又把魏华年送她的鸳鸯帕子拿到小包子跟前,指着上面的图案道:“这个呢,就要鸭子,懂了没?”
小包子很是听话的点了头,那意思是,他明白啦。
在池子里游水的叫鸳鸯,而帕子上的,是鸭子。
周锦鱼十分满意的摸了摸小包子的小脑瓜,然后一回头,就看到魏华年正冷冷的盯着她。
20190508/稿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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