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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先生那边对你很不满意”刚坐下,文恩怡就单刀直入道:“作为老客户,他想知道你们的工厂在哪,但是你就是不说”
游哥嗤笑一声:“所以川盛那边就来搞我手下的人?”
身板慢慢往椅背上靠去,文恩怡嫣然一笑,“别介意,文老先生这人是这样的了,脾气大,有时候有点冲动”
“为什么非得知道工厂?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游哥双手撑在桌山,目光灼灼地盯着文恩怡
“文老先生只是让我转达几句话而已,没有让我向你解释”文恩怡摊了摊手,表示很无辜
游哥站直了腰,态度漠然,“那你回去告诉文老先生,还想以后继续合作愉快的,就尊重一下游戏规则”
文恩怡略有不悦,但说话时依旧含笑,“游先生先别生气,文文老先生还说,想要买通你的所有货,并且将川盛地产的三分之一让给你,多加一百万作为酬劳费,希望你考虑一下”
在整个F市,川盛可是最大的房地产,很多其他房地产商都挤破头想要和川盛合作。但游哥对此还是很漠然,“你们的条件不错,但是我不会考虑的,不过以后还想继续拿货的话,我随时欢迎”
文恩怡没料到他那么无动于衷,略略一惊,随即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黄色信封,平静地说:“游先生,tim哥的案件即将上诉二审,一审时候的律师他信不过,现在需要再找个新的”说着,她把信封放在桌上,突然语气变得严肃很多:“据我所知,tim哥那边掌握了一些对你很不利的条件,如果在法院上呈现出来的话,估计下一个牢里蹲的就是你了,这是文老先生送你的第二个礼物,希望你笑纳”
信封被递到自己的面前,游哥紧紧地注视它几秒后才伸手接过,他打开来看,里面是几张写满自己指示在tim哥的货里面下老鼠药的口供证词,他定睛细想了一阵后,倏地将东西重新塞进信封内,郑重其事道:“这份礼物却是算是份大礼了,帮我多谢文老先生,我会考虑考虑的”
他终于让步了,这让文恩怡不禁欣喜,她正要说什么时,游哥的手机忽地响起,他拿起来接听,不一会儿,他神色凝重地挂掉电话,“抱歉,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一下,文小姐请自便吧”
说完,不等对方的回答,他匆匆忙忙地推门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文恩怡一个人,她微微蹙眉,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刚刚通话时她隐隐约约听到“乔小姐”三个字,再加上他反应那么大,猜想肯定是和乔松有关
思及此,她的心情倏地明朗起来,难怪南屿对他那么念念不忘,游哥对自己的女人可真用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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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是谁呀?”原本准备下楼的男人被两个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男人挡住了路,其中一个还从腰侧掏出了一把手枪
韩沅拿出照片和眼前的男人对比了一下,确认就是和南屿开房的男粉丝,他边收起照片,边狞笑道:“兄弟,你的好日子到了”
“什么好日子?”男粉丝惊恐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边颤颤巍巍地扶着墙边往后退,“你们到底是谁?”
另一个男人肖勇琛毫不客气地将男粉丝一脚踹到墙角,恶言恶语道:“上次你不是和南屿开房吗?现在搞得南屿身败名裂的,南屿让我们来找你报仇”
说着,他一把锁住男粉丝的喉咙,吓得男粉丝鬼叫起来,“别……不要呀……我向她道歉……”
话还没有说完,韩沅就抬起手里的消声枪对准他的脑门,不一会儿,只见男粉丝闷哼一声,双眼瞪大,软软地倒在地上,而猩红血液汩汩地从脑门处流出
眼看任务完成就要走时,韩沅拿出一块抹布三两下绑在男粉丝的头上,顺便也将眼睛蒙住,还拿几张纸巾擦干地上的血迹,然后把人扛起来
肖勇琛愣愣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韩沅没有回答,而是扛着人朝天台上了去,直直地逼近阳台,肖勇琛紧跟其后,叫喊道:“人都死了,你还要干嘛?”
“那就死得更透一点”
“你疯了吗?这样做会引起警察注意的”眼看韩沅就要将人往楼下扔去,他忙阻止道:“南屿叮嘱过别把事情搞大,你忘了吗?”
韩沅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少跟我废话!”说完,他直接把肩上昏迷不醒的男粉丝一下子从阳台处扔了下去
肖勇琛惊呼道:“你真是个疯子!非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才安心吗?”
“我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和南屿开房的男粉丝自己想不开跳楼死了”韩沅轻松地拍了拍手,笑得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了,赶紧把地上的血迹搞干净”
楼下,一个黑呼呼的影子唰地从天而降,最后“砰”一声,砸在地面,整个人后脑勺朝地,七窍流血,刚好走到这里的乔松吓得大惊失色,她倒吸了一口气,眼睛都直了
“啊!”
顷刻,乔松尖叫起来,吸引周围过路人的注意,他们不约而同地驻步,看了过来,霎时间几个小孩和妇女也跟着尖叫起来,现场一片骚乱
马路对面的红姨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见到摔死在眼前的男人时,也吓得花容失色,身边的乔松已经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跪在地上,绝望而害怕地哭泣着
警察很快到达并且封锁现场,几个女警察把乔松和红姨都带回警局录口供,乔松被吓得不轻,整个人不停地哆嗦着,说话时都语无伦次、支支吾吾的,警察先让她冷静一点后再录口供
听到乔松被带去警局的消息后,游哥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过来,他直冲到了录口供的房间里,见到乔松正捂着头,哭得泣不成声
“怎么回事?”他问
其中一个警察解释说:“刚才有人坠楼,正好摔死在乔小姐面前,为了尽快了解案件,我们就请乔小姐回来录个口供,不过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听罢,游哥顿时脸色沉郁,他提议先带乔松离开,等她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再录口供,警察们犹豫了一会儿后同意了。游哥想伸手抚摸乔松以示安慰,但是一碰到她,她就像触电一样忙躲开,浑身哆嗦得更厉害,甚至还紧紧地捂着头,哑着声音喊:“别碰我,别碰我”
“是我”游哥在她身边蹲下,温声道:“没事了,我带你回去吧”
这时刚好红姨从外面进来,游哥逮住她就问:“她怎么搞成这样?”
红姨低下头,愧疚道:“当时我和她从医院回来,走的好好的,突然一个男的从天而降,掉在她的面前,最后还死了,她就被吓成这样了”
游哥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很想骂人,但一听到乔松哭得稀里哗啦的声音时,他忍住了,对红姨说:“先带她回去吧”
回到了家,乔松窝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声不吭。游哥请来了家庭医生,但乔松不肯配合,游哥很无奈只好把医生打发走
临走前,医生根据了解到的状况,建议说:“乔小姐受惊过度,所以情绪不稳定,你们要多陪陪她”
游哥转头看了看蜷缩在被窝里的乔松,心痛而又不安,“那这样的话会对胎儿有影响吗?”
“多少会有点的,所以你们尽量让她早点情绪好起来”
游哥点了点头,让红姨送走家庭医生,踌躇片刻,自己开门走进了房间,室内窗帘紧紧地拉着,屋内黑漆漆一片,这样的环境让他很不适,他直接走到窗前“哗”地将窗帘拉开
“给我拉上!”被窝中传出乔松的命令声,闷闷的
游哥走到床边坐下,耐着性子哄道:“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总是窝在黑暗的地方你会更加害怕的”
“不要,你走呀”刚说完,乔松就果断拒绝,她更加拉紧被子裹住自己
“今晚有个画展,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走呀,我哪里都不想去!”
任凭游哥怎么样劝她,乔松都是拒绝,他很无奈,只好暂时先让乔松在家里休息。刚从房间里出来时,红姨就带着翁润森律师走了过来,说:“翁律师是来找乔小姐的”
翁律师主动上前一步,礼貌道:“刚刚听红姨说乔小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但是案件即将开审,有些细节我还想和乔小姐再确认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游哥抬手揉了揉眉心,有点疲惫地说:“不方便,你改天再来吧”
“可是这个……”
“都说不方便了,走吧走吧”游哥心情很烦闷,他挥了挥手示意红姨送客,翁润森忙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包中药,递给游哥,“那我改天再来,这个安胎药估计对乔小姐很有帮助,麻烦你们煎给她喝”
游哥看了看对方手里的东西,眼神中带着点若有所思的韵味,沉吟片刻,他才接过,还交代道:“这种药给我多送几包过来,下次来我一次性把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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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和南屿开房的男粉丝跳楼身亡的消息在F市闹得沸沸扬扬的,文恩怡知道后,不禁欣喜,她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告诉南屿这件事情,但南屿早就知道了
“没想到你也够狠的呀”文恩怡佩服道,“但是现在事情搞得那么大,你准备怎么样收场呀?”
电话对面的南屿气定神闲地撸着猫,粲然一笑,“收尸这种事情交给殡仪馆去做不就好了吗?”
文恩怡笑了笑,“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呀”随即,她忽地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紧张起来,“那些办事的人有没有处理干净?现在闹得那么大,警察肯定会去查的,万一到时候……”
南屿料到她想说什么,安慰道:“放心,一切都搞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就挂了,不一会儿,文恩怡也到家了,她先是上了楼径直大跨步地朝文老先生的书房走去,伸手想要开门时,后妈Farrin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找你父亲吗?” Farrin抢先一步问
文恩怡点点头,Farrin款款走过来,空气中瞬间弥漫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她说:“因为你父亲的一个好朋友突然病重了,他刚刚坐飞机去洛杉矶看望朋友,估计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真不巧呀。文恩怡心想,但表面上却笑意洋洋,“没关系,那我给他打电话就好了”
“你父亲不太喜欢人家在他办正事儿时打扰他” Farrin温馨提醒说,“如果你实在有紧要事情的话,不妨先和我说,我帮你转告他”
“不用了,谢谢”文恩怡果断而不失礼道:“我可以等我父亲回来”
Farrin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心里又开始不爽起来。自从自己嫁入文家后,外人看来虽然是文太太,但只是个摆设,对于家里的大事小事她根本没有发言权或者知情权,甚至有时连家里佣人知道的都比自己多,她真的受够了。她没好气道:“怎么说我和你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闻言,文恩怡略略一怔,自己早就对这个后妈有意见了,奈何她是F市最美小姐,父亲硬是要娶个花瓶回来当装饰品。现在倒好,她主动给机会自己和她干起来。文恩怡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不是只知道化妆打扮嘛?什么时候也懂得用脑子考虑问题了?”
Farrin急眼了,厉声提醒说:“文恩怡,我可是你妈!”
“但只是后妈!”
“那我也是你的长辈呀!你就这样和我说话?”
文恩怡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她,“我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费脑细胞考虑问题,到时候秃头了就毁容了”
Farrin被怼的哑口无言,自己也是怕惹火上身才一直不敢随意管文家的家事,现在想管了却被这样冷嘲热讽,她又气又恨道:“你们父女俩就知道欺负我,我…….我……”
一股气憋得Farrin胸口痛,她忙捂住胸口,倒吸了一口气,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文恩怡翻了个白眼,继续说着风凉话,“你还是继续乖乖做好你的文太太吧,我父亲娶你回来不是让你当管家婆的,当好你的花瓶就好”
说完,文恩怡潇洒地走了,留下Farrin一个人在原地气得够呛。她死死地瞪着文恩怡的娉婷身影,那双眼睛锋利如刀片,巴不得将人家挂烂
这时,司机走过来恭敬地提醒道:“太太,车已经备好了,就在门口等你呢”
Farrin这时才想起自己要出门的时候,她冷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三两下夺门而出
到了一家名为Giugno的意大利餐厅,Farrin一上来就要服务员开一瓶好的红酒,她边喝着边环顾着餐厅内的四周,寻找着那抹身影
“没想到我不用去意大利都能吃到那么正宗的意大利美食,你帮我省下了去意大利的往返机票”
“说笑了,以后喜欢的带上你太太过来”
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Farrin转过脸,只见游哥正和韩沅从雪茄房里走了出来,有说有笑
而游哥见到Farrin,有点惊讶,随即,又变得很从容地走上去打招呼:“文太太,很巧呀”
Farrin放下红酒杯,站起身,笑容明艳如花,“好巧呀,游先生”
“文太太也是我们这里的熟客”韩沅热络得介绍说,“她对意大利菜很有研究,给了我很多宝贵的意见”
Farrin的脸顿然一热,她微微颔首,低语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
游哥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他们两个人聊天,过了一会儿,他才被注意到,韩沅抱着歉意的语气对他说:“真不好意思,每次我和文太太一聊到菜式就停不下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游哥耸耸肩,他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事请先走了,今天的这顿饭谢谢了”
等游哥走后,韩沅就让服务员清场,自己带着Farrin去了厨房,他推开靠在一堵墙上的小冰箱,伸手朝旁边桌上的花瓶逆时针扭动一圈,很快,眼前的一堵墙缓缓向两边挪开,一道门出现在眼前,他拉着Farrin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那道门再次缓缓合上
“你就这样光明正大来找我,不怕被发现吗?”韩沅开了灯,拉着Farrin到沙发上坐下
Farrin说得很轻松,“别担心,文老先生去了洛杉矶,过几天才回来”
“那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
韩沅警惕性的样子让她哭笑不得,“肯定没有人,你就别疑神疑鬼的”
当韩沅还想说什么时,Farrin一把捧起他的脸,热情地覆上他沁凉的唇瓣,他稍稍一愣,随即箍住她的腰,反客为主
“我好想你呀”两个人很久很久才放开彼此,Farrin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的胸前,万般怜爱地摩挲着他的脸,几天不见,她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切都无比煎熬,所以今天文老先生一走,她迫不及待地就来找他了
韩沅也紧紧地抱住了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悠悠发香氤氲在鼻尖,让他更加用力抱住了她,“你在他身边受苦了,真的是辛苦你了,放心,我会努力让你早点摆脱他的”
提到了文老先生,Farrin的脸霎时沉了下去,她推开了他,转过身,反手拉开背上裙子的拉链,几道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赤裸裸地露了出来
“他又打我了” Farrin憋着嘴,不满地诉苦,“刚才他的女儿呀又欺负我,说我是花瓶,太欺负人了,阿沅,我真的是受够了!”
说着,Farrin还撸起袖子给韩沅看,望着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淤青,韩沅感觉心脏紧缩成一团,隐隐抽痛,他突然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痛心疾首地低语说:“对不起,对不起…….”
“阿沅,你要给我报仇呀” Farrin转过脸看着他,娇嗔道:“他打我也算了,连女儿也欺负我,我真的是倒霉死了”
韩沅温声细语地安慰了她几句后,握着她的肩膀,信誓旦旦地承诺:“honey你放心,我现在一直都在收集文老先生的犯罪证据的,等时机一到,我必定玩死他的!到时候我就带着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听罢,Farrin抿唇一笑,和煦的笑容犹如春天般温暖,她把头埋在他的怀中,低低地嗯了一声,“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