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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的话让莫钰有些慌张。
燕九冷哼一声，提剑上前。
对方只是个纨绔少女，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
燕九走的很坚决。
可以看到，她已经完全动了杀心。
燕九猛地加速。
莫钰则转身便逃。
下一刻，坤龙剑直接划过莫钰的脖颈。
莫钰趴在地上，血留了出来，染红了一片雪。
燕九冷笑，转身便准备离开。
这时候，曲飞川出现了。
他饶有兴致的给燕九鼓掌。
“杀人真的干脆，以后仙门应该多去江湖上招人。”
燕九看着曲飞川：“曲师兄才来，我以为你会一直跟着我呢。”
曲飞川笑了，“你也配？”
燕九道：“说实话，曲师兄应该一直跟着我，我这样的人，给点机会，就能翻盘。”
“妖狼没杀死你，我已经很吃惊了。”
曲飞川道：“现在我亲自出手，如果再杀不死你，就说不过去了。”
曲飞川捏了个法诀，飞剑之上射出诡异的光芒。
周围的天气似乎更冷了。
燕九知道，这不是冷，而是阴气。
恐怖的叫声自脚下传来。
像是哭泣，像是唱戏“咿咿呀呀”的声音。
燕九想到了散魄葫芦。
“你跟叶懒应该认识吧，他的散魄葫芦跟你这把剑，是一个人做的？”
曲飞川点点头。
“你很聪明，我的确跟叶懒关系不错，我们的法宝也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地面开始龟裂。
雪地上钻出一个个僵尸。
这其中可不只是人类的僵尸，还有不少妖兽的。
怪不得，曲飞川一定要让燕九他们用坤龙剑。
这剑周围阴气浓郁，是僵尸修炼的好东西，自然引起他们的注意。
曲飞川是要嫁祸给僵尸，到时候跟师门解释，也不会露出破绽。
燕九却笑了。
“你们杀人之前，不做调查的吗？”
曲飞川一愣。
下一刻，燕九身上真气爆发，大锤所到之处，僵尸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化成飞灰。
曲飞川看着真气凝结的大锤，讷讷不语。
随后，他爆发出强烈的愤怒。
“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
曲飞川表情有些扭曲，再不废话，直接出手。
这一次，他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燕九如果不是有魔眼，估计只能是瞬间被秒杀。
但世上没有如果。
燕九有魔眼。
所以燕九反映了过来。
她向着旁边卧倒，直接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滚。
曲飞川一击落空，也不迟疑，操纵飞剑，向着燕九射去。
但半路上，他的飞剑失控了。
他回头。
只见死去的莫钰站了起来，更把一柄短刃刺进他的后心。
“退...退凡刃？”
曲飞川满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死人会站起来？
为什么她会有退凡刃？
燕九这时候也冲了过来，拔起飞剑，用自己真气裹着，直接将曲飞川的头颅砍掉。
杀完他后，两个女孩突然爆发。
“哔你哔哔。”
“你哔哔的。”
两个少女几乎是同时，爆了粗口。
这不是道德水平低下，而是极端的紧张后，人的本能反应。
......
“我们真的杀了炼气期的人？”
莫钰到现在都不可以死。
燕九道：“杀了，而且杀的很干脆。”
她看着不远处曲飞川的尸体，露出胜利者的喜悦。
“我还是没搞懂你的计划。”
莫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燕九好整以暇的为她解释。
原来，两人并不是仇敌。
当年七雄商会惹怒霹雳堂，燕九负荆请罪，的确给莫钰的父亲下跪了。
可收到的并不是羞辱。
反而是尊敬。
莫钰的父亲很看中燕九人品，认为她能够为下属忍辱负重，是女中豪杰。
当时的莫钰正要离家，匆匆跟燕九见过一面。
两个人都是非常有才华的少女，自然心生敬佩之情，虽然不到朋友的地步，但也不是敌人。
这次燕九加入仙门，准备十分充分。
莫钰来到镇元仙门的消息，她也多少得到一些。
所以，在接受云出尘给的任务后，燕九就要求云出尘帮着联系到了莫钰。
作为报酬，燕九将七雄商会所有霹雳弹的技术，全部交给莫钰。
作为回报，莫钰陪她演戏，先挑衅被打脸，再假死，总之，就是为了吸引曲飞川。
当然，其中也有纰漏。
比如刚才与血刀寨战斗。
燕九太过莽撞，以至于莫钰不得不蒙面出手。
这要是被曲飞川发现了，可能就前功尽弃。
只能说，曲飞川做事太过求稳。
燕九总结，曲飞川失败的原因有四。
其一，实力高出一个大段位，还要用什么妖狼、僵尸，反而束缚了自己。
其二，没有知己知彼，根本不知道燕九手中有一把退凡刃，也不知道燕九不怕僵尸。
其三，太过大意，没有时时刻刻盯着燕九，反而被燕九布局完成。
最后，曲飞川应该没有太多杀人的经验，甚至连对战的经验都很少。
否则他不会不知道，退凡刃只对炼体期的人有效，他炼气期的境界，退凡刃顶多让他失控片刻。
实力也好，幸运也罢，燕九终于还是杀了曲飞川。
接下来的故事，她要好好讲了。
......
紫电宫内，摆放着几具尸体。
除了曲飞川外，剩下的都是血刀寨的。
云出尘并几个调查的人，正在检查尸体的伤口。
燕九跪在一旁，哭的伤心至极。
“我没用呀，竟然看着师兄为了救我们而死，师兄呀，你带我走吧，我不活了。”
与她一起哭的，还有莫钰，袁雄作为师兄，来陪着她。
莫钰还好点，燕九身上全是伤痕，凄惨至极。
“是...是我们俩切磋的时候，引来了一伙贼人，他们...他们要侮辱我俩...”
莫钰一头扎进袁雄的怀抱，瑟瑟发抖。
“幸亏曲师兄及时赶到，这才没让贼人得逞，可曲师兄他也力战而死了。”
解释很合理。
参与调查这件事的人不疑有他。
所以，此事到此结束。
血刀寨的风评，早已经臭大街了，不在乎多背一口黑锅。
等到所有人都退走后。
燕九瞬间收了眼泪。
不得不说，她的演技愈加收发自如。
“师兄，尸体上的伤痕，做的可还逼真？”
“逼真。”
云出尘道：“如果不是用大法力还原现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燕九有些担心：“会有人这么干吗？”
云出尘道：“现在应该已经晚了，老师刚刚出手，抹平了那里的痕迹。”
燕九伸出大拇指，“真人牛哔。”
云出尘道：“以后叫老师，现在开始，你就是老师的记名弟子了。”